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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神之戒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韦神经

    “你们预见到了这一刻”吉冈图斯问道。

    “是的,是的,早就知道他会和自己的角凑得太近。早就告诉过他,但他只是笑。”

    “现在笑不出来了,是吧,兄弟”

    “笑不出来,姐妹。”

    “你们还看到了什么”赛腓克斯问道。

    先知双子蜷缩到一起,低声呢喃,将那些小骨片扔来扔去。

    在封印艾卡西亚大地疝那场战斗中,他们的心智被击溃。任何人,即使是天神,只要与深渊下的巨大灵体对上视线,就必定遭到心智的瓦解。

    沙贝克皱起眉头。“未来编织得太复杂,无从得知……”

    “太多种不同的可能性,现在还无法清晰看到任何一种,”沙巴卡补充道。“无法确定。”

    “我们可能全都死在今天。或者只死一部分,”沙贝克说。“又或者一个都不死。或许吉冈图斯现在就杀了塔亚纳利,然后我们都能活。”

    “活下来日后继续自相残杀!”沙巴卡突然大笑。

    “她想我们死。她就是那颗引起雪崩的小石子。”

    “正常说话!”吉冈图斯命令道。“谁想干什么小石子雪崩你们说的是谁”

    “她!”沙贝卡尖声叫道,手指向塔亚纳利的的身后,麦伊莎的渺小身影。“她就是天神眼中的砂砾之光。”

    麦伊莎将恰丽喀尔护在胸前,就像一个小孩子紧紧抓住父亲给的小刀。

    瑟搏塔鲁怒骂一声,将塔亚纳利搀扶起来。“巨狼”的体型瘦高,但却像怪兽一般有力,四条强健的臂膀握成利爪铁拳。“他们说的是什么意思”他低吼道。“这个人,她是谁”

    塔亚纳利吞下痛苦的尖叫,他扭曲的脊梁骨顶在一起。“她就是个凡人,没什么特别。”他说。

    “你撒谎的样子总是那么可怜,”瑟搏塔鲁露出又长又弯的利齿。“说出真相,兄弟,否则我撕开你的喉咙速度将让你来不及瞬目。”

    “她帮我找到了恰丽喀尔,”塔亚纳利说。

    瑟搏塔鲁摇了摇头。“大学士把恰丽喀尔和瑟塔卡葬在了一起,那是艾卡西亚毁灭以后,他把她的尸首藏了起来。区区一个凡人怎么可能知道它在哪”

    “她不知道,但她带我找到了内瑟斯。”

    其他神将须宇炎抛在脑后,全都看向塔亚纳利。

    “你看到了大学士”瓦里伊娃问道,她的后脊梁在热诚的期待下颤抖着。“他因为莫尼伊拉探究纳施拉美大书库的灰烬废墟而将其手刃,从那以后就再也没出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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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5章 我是人
    沙贝克骨瘦如柴的身躯跳到对话的两位神中间。她干枯的双臂刺向空中,黑暗的双眼瞪到最大。“我们可能全都死在今天。或者只死一部分,”她尖声说。

    赛腓克斯将她推开。“恰丽喀尔,”他问道,“它是恕瑞玛重生的一环吗”

    “是的,”塔亚纳利说。“无论善念或恶意。它将成为恕瑞玛的象征,召唤人民集结。我希望它能修复我们之间的伤痕——提醒我们曾经的身份,以及再一次可以成为的神。它本可以拯救我们全部,只要我们当时把握机会重拾手足之情,像曾经那样团结在同一面旗帜下。”

    瑟搏塔鲁饶有意味地咕哝一声。“现在真相大白了。你把我们召集于此是为了宣布自己身为领袖的资格,因为你拿着我们之中最伟大的战士的武器,还有大学士亲授的圣礼。”

    塔亚纳利摇了摇头。

    “不,我永远都不配与瑟塔卡齐名,也不能能赶得上内瑟斯。我想追寻的只是结束这场战争。我希望我们能共同完成,但我现在知道这是个不可能实现的梦。”

    塔亚纳利离开他的同胞们,站在环形大剧场中间。所有眼睛都在看向他,八名天神战士和万千凡人。

    剧痛开始蔓延到他全身,几乎让他无法承受。他咽了下口水,喉咙品尝到砂砾的摩擦。几缕短毛结成小团从他身上飘落。每一刻都像是碎玻璃在他的关节研磨。

    他转身对其他神说。

    “不受控制的力量让我们失去意义,让我们相信自己不被任何事物否决。我们是这世界的拙劣监管者,我们不配做世界的主人。我们曾自称飞升之团,我们现在是什么暗裔这是被凡人贬黜的称呼,他们已不再理解我们是什么样的存在,更不理解我们被造就的使命。”

    他抬起模糊的眼睛,看着环形大剧场阶梯上千万双注视着他的眼睛,泪水从在他脱屑的皮肤上开出一条运河。

    “他们憎恨我们,而当深渊中的恐惧再度涌出时,他们将乞求我们归来,”塔亚纳利一边说,一边看向麦伊莎渴望的凝视。“但到那个时候我们已经不在了,已经成为鸣风的低语,成为残缺天神的黑暗传说,只被用来教训不听话的孩童。”

    塔亚纳利用最后一点力气,将恰丽喀尔砸进环形大剧场的结晶地面。撞击的声音振聋发聩,如同巨锤敲打世界根基的帷幕。撞击产生的裂缝比常理之中延伸的更深远,晴朗的夜空中燃起新星诞生时的钻石光辉。

    但这不是金色的光芒。这光芒冰冷、无情、如白银般皎洁。

    “由太阳铸造的,将由月亮拆散!”塔亚纳利尖叫道。

    如柱的惨白烈焰从夜空刺向地面。

    它打在恰丽喀尔向外伸出的分支上,将白焰反射,天神战士被吸到近处,火光穿透了他们的胸膛。白焰烧灼着他们,伸向他们的奥法核心,吞噬着造就了他们的魔法。

    沙贝卡和沙贝克立刻蒸发了,消失在一团灰色的云雾和羽毛之中。他们的尖叫是获得释放的欢笑,诉说着对这一刻的预知和顺从。

    赛腓克斯在白光中扭动,活像一条被钩住的鱼,但即使是他的神力,也在这宇宙之火的面前毫无意义。

    牛头天神吉冈图斯试图逃跑,但即使是他传奇的速度也无法逃出塔亚纳利召唤出的月火瀑。

    即使皮肤从骨头上剥离,塔亚纳利也还是流着泪看着他们死。他们是他的兄弟和姐妹,纵使上百年的残酷战争也无法让他对他们心生憎恨。

    他看到恩纳凯在光辉之中瓦解,他的神圣之躯被光芒溶解,只留下骨骼。他伸出手,用双眼告诉塔亚纳利他已接受自己的命运。

    他哭泣,因为他被迫做出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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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6章 暗裔
    “我听到了,但你觉得变成了人就能洗刷你的罪孽吗想想那些被你终结的生命。现在变成人就能让人原谅你制造的血海深仇吗告诉我,究竟需要多少次暴行才能戳醒你那干枯的良知,最后决定做出改变”

    “我不明白,”塔亚纳利迟疑地说。“你在说什么”

    麦伊莎咯咯地笑了起来,她似乎突然年轻了许多,然而又难以置信地古老。他听到清脆的碰撞声,是恰丽喀尔被从琉璃地面中拔了出来。

    “我说的是,你死有余辜,塔亚纳利,”麦伊莎说。“你们之中有一些还不太坏,我估计,但大多数都在对抗虚空的战争中损坏了,你们能活这么久已经是个奇迹。或许你和你的族类最开始就是个错误,不过这个错误我能帮你们纠正。”

    即使没了双眼,塔亚纳利依然能感受到恰丽喀尔的力量就悬停在自己上方。虽然他的身体已经枯萎而且力竭,但他还是用一声高亢的惨叫回应利刃切入胸膛的痛苦。

    麦伊莎对着他的耳朵悄声说,“这件武器中流淌的力量能够触动你们每一个神,塔亚纳利。现在它对你们的族类了如指掌。而我将把这火焰带给凡人。”

    她的双手伸进了他的胸膛,塔亚纳利感觉到自己的心脏被割下,被从裂开的肋骨之间掏出……然而,他依然还活着。

    至少,活了一小段时间。

    “伊德瑞-弥,”她一边说一边递过塔亚纳利的心脏,“把这个和恰丽喀尔一起带回给你的武器铁匠。我们需要换一种方式来对付剩下的……”

    麦伊莎停顿了一下。

    “等会,那个老词儿怎么说来着”

    她打了一个响指。

    “啊,对。想起来了。暗裔。”

    暗裔

    暗裔受到了三重诅咒。首先来自他们远古时代的敌人,再是荣耀帝国的陷落,最后是令他们永远堕落的背叛。

    艾卡西亚的叛军在战场上愚蠢地释放了虚空,恕瑞玛如往常一样由传奇的飞升者组织起了防御力量。

    这些天神战士受到太阳圆盘的力量加持,身材远超凡人,可以轻松地使用魔法和刀剑,最终也取得了胜利。

    即便如此,战争的恐怖后患无穷,存活下来的人也被永远地改变了。

    数百年后,伟大的阿兹尔在自己的飞升时刻消亡,恕瑞玛也从此陷落。

    虽然天神战士们已是不朽之身,但他们仍然生就了人类的心灵。

    所以,没有了皇帝的统领,许多存活下来的飞升者们从前的卑琐野心重新浮现,开始产生了动摇。

    他们学会了禁断的巫术,逐渐觉得自己才是这个世界最合理的继承者。

    流离失所的凡人将新的暴君称作暗裔,在古语中的意思大致相当于一个隐晦的诅咒:堕落者。

    但即便是暗裔,也无法摆脱长年与虚空作战而让灵魂遭到的污染。

    几百年间,他们结成了脆弱不堪的同盟,互相征战——暗裔大战便从此发端。

    这些暗裔武器不见天日,由大战后才出现的凡人文明小心地看守着。

    因为显然,这种力量只能限制,而永远无法摧毁。

    并且,如果这种力量落入了不轨之人的手中,暗裔将必定卷土重来。

    韦鲁斯

    韦鲁斯是一名来自远古的暗裔。

    无论后来他变成了什么样子,韦鲁斯都曾是忠诚与荣誉的楷模。

    身为古恕瑞玛帝国的熟练弓手,他被指派守护东部地区的一座神庙,而他将此看作至高无上的职责。

    在艾卡西亚战争初期,韦鲁斯的家乡虽然与那片诅咒之地相距甚远,依然遭到了袭击。

    其他守卫纷纷离岗前去防守周边的村镇,但韦鲁斯却一个人留在了神庙里。

    每一支射出的箭矢都伴随着他痛彻心扉的怒吼——因为他选择坚守誓言



第507章 逆反
    从井中爬出的是一个完形生物,苍白而非人般地优美,一部分是人类,一部分是暗裔。

    经过上千年的等待,韦鲁斯重生了。

    即便如此,在这具不完美的躯壳里,人类和暗裔的精魂此起彼伏,每一方都能短暂地占据上风,然后又被对方压过。

    韦鲁斯只想让两个凡人的灵魂永远地沉默,然后为他的同胞们报仇。

    同时,凯伊和瓦尔茂奋力地抵抗着韦鲁斯的恶意,希望彼此间的眷恋能够最终征服暗裔的仇恨。

    到底他们能与韦鲁斯抗衡多久,没人能够确定。

    但是如果这个酷虐又自大的杀手完全掌控了这具身体,他就会想办法与自己的同胞重聚,再将符文之地化作遍布灰烬的荒原。

    韦鲁斯沿着一条沙漠中的河流前行。河水砂砾悬浊,但是可以饮用。

    虽然他为自己的长弓所织就的躯体健壮俊美、矫捷迅猛,但也伴随着肉身的弱点——它会饥饿,也会干渴。

    几天前,一个单臂枯萎、近似鸟类的驼背生物告诉他这里就是恕瑞玛。

    但他觉得难以置信。在韦鲁斯的记忆中,恕瑞玛应该是一片荒芜的废土。

    “我已经被囚禁了这么久吗”他自言自语道。

    这副新生的唇舌发出的人类噪音令他鄙夷。

    这声音听起来低级又原始,但至少他能够再次开口说话了。

    至于他究竟被囚禁了多久……这很难说。他对于凡人计量时间的方式毫无概念,而那个鸟形生物也没认出来他究竟是什么。

    她根本不知道暗裔战争距今已有多少年岁。

    “我的族裔曾经彻底毁灭过这个世界,”他说。“现如今,我们已经被遗忘了吗怎么可能”

    时间久了,即使是最沉重的恐怖也会渐渐褪去。

    这个声音在他的脑壳里回荡,让他无法忽视。

    这是哪个人的声音凯伊还是瓦尔茂

    “任何种族,若是忘记了凝视深渊,并时刻提防灭绝的危险,那它就不配久长。”韦鲁斯说。

    我们从不忘记。这个声音是瓦尔茂,韦鲁斯认为。

    曾经的恐怖变成了神话,这样我们才能接受它们、理解它们而不会失去理智。

    这种想法完全是无稽之谈,韦鲁斯绝不会允许世人遗忘自己同胞的灭亡。

    他刚要说出决心,却听到了前方河流转弯处传来的噪音;人类的喊声、动物的叫声还有工具与岩石的碰撞。

    他向前飞奔,闪进一座废弃石碑的阴影之中,警惕地扫视着。

    这条新形成的河流冲出了一座沉在沙土下的废墟,这是一片古老的建筑结构,散落着石柱和最古老的飞升者神像。

    是的,这就是他感知到的魔法的来源。古老的魔法。这正是那位火焰头发的女王用来奴役他们族裔的魔法。

    也正是把他囚禁在艾欧尼亚山石之下的魔法。

    一群皮肤黝黑、瘦如饿狼的人正在废墟上忙碌。

    他们在挖掘隐藏的遗迹密室。四肢厚实的载重畜兽络绎不绝地拖走废墟深处掘出的岩石。

    一群武士穿着熟皮胸甲,握着钩镰枪,守在废墟外围。韦鲁斯咧嘴一笑,翻身跃上石碑,站稳脚跟的同时弯弓拉弦。

    弓身大力弯曲,紫红色的幽光蠢蠢欲动,一根紫电霹雳般的箭矢凭空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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