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姬来袭：相爷，速速接招！

    “秦大人审问了你两天一夜，你是半个字也不透露，我倒是好奇，你所坚守的，比得上你的命重要”席柏言开门见山不绕弯子。

    面具师也看见了秦提督，不在意地笑了笑，“我若干出出卖人的勾当，日后还有谁敢找我做生意没人找我我就赚不到银子养活不了自己，那不如死了算了。”

    “你也二十五六了，以前贫苦找不到媳妇，可现下不同，你有相中的姑娘……”席柏言缓慢地说着，语气在昏暗的环境中更为渗人。

    他眸光一闪，面上露着挣扎，想不到他们这么快就将他的底摸了个遍。

    活到这个岁数，好不容易遇到个也相中自己的姑娘，可不愿让她出什么岔子。

    面具师强撑着镇定笑对他




第281章 打劫
    面具师只顾着慌张，哪里区别得出异样

    叶南尽还可惜地“啧”了声，“这刀有些钝了，才割开这点小口子，大人，容我磨一磨它再来。”

    磨刀石便在手边，他装模作样地磨着，那轻微的动静落进面具师的耳朵里，令他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面具师头皮发麻，听着交杂的此起彼伏的磨刀声和水滴声，已接近崩溃边缘。

    地窖里异常的湿冷，席柏言裹了件氅衣下来的，秦提督倒是不怕这些，可目睹这一过程，后背也窜起一股凉意。

    谁都说席柏言文弱，文弱之人折磨起人来却很精通。

    不出预料地见到面具师身体剧烈地抖动起，席柏言举止优雅地喝了杯温热的茶，悠闲的像在戏院里欣赏一出有意思的好戏。

    磨刀声逐渐增大，他们三人大气不出一声，便给面具师造成了血越流越多、刀越来越锋利的假象。

    实际上叶南尽那一刀滑上去这会儿疼劲儿也该过了，但他太紧张，放大了那点疼痛，乃至隐隐感觉到他的血是怎么流出去的。

    秦提督眼皮跳了跳，可能司法监审讯嫌犯也很少用这一招。

    这种折磨人的方式成效显著，都无需席柏言多费口舌，他说了没多少便只用静静地看着，看他的意志力一点点地垮掉。

    “我说，我说，不要再磨刀了！”他两只手被分别绑在两边，根本摸不到自己的伤势如何，这更加剧了他的慌张。

    席柏言举止斯文慢慢悠悠地放下杯子，双手交握堆叠在腹前，身体微微后仰，“你想说什么我都没什么兴趣想听了，反正你也提供不了真凭实据。”

    这时秦提督看了他一眼，打个不太恰当的比方，席柏言这便是在“趁火打劫”。

    早问你你不招可以，现在我也不稀罕你老实交代了



第282章 明路
    他的话并不带指责之意，更没有任何暗示，便是最平淡的陈诉。

    秦提督却无法不去想自己曾对他做过的事，别过头咳嗽了几声。

    席柏言全然把那事抛在了脑后，上身前倾直视着面具师，声音低得唯有对方能听清，“你最好，把你知道的分毫不漏地全盘托出，若敢有半点欺瞒……”

    没说完的才是狠话。

    他听得懂，拼命地摇着头，“不会的，我全都说，全都告诉大人们。”

    秦提督给面具师看过仿制荣见的脸做的面具，他也许不大记得了，可他闪烁的眼神让人不得不怀疑。

    经由席柏言这一招，面具师哪敢再推脱，领着秦提督的人回到自己的住处。

    “每个来找我的客人，我都会要求看他完整的一张脸。”面具师翻箱倒柜找着什么。

    秦提督手下便问:“你能保证你看到的是真脸”

    面具师侧过头有些傲气地笑道:“我这也算看脸干活的人，谁要在脸上作假，能逃得过我的眼”

    在他跟前玩易容，那只能被请出去。

    一般人也动不了他，毕竟他的水平足以以假乱真，有人恨他便也有人得需要他护着他。

    他又轻易不得罪人，规矩早早地立下了，既然找他了就得遵守，还没人叫他改过。

    “我记忆力好，画功也过得去，但寻常人不知，以为我看他们的脸只为能让自己放心做事。”

    面具师从旮旯里拖出只箱子，拍了拍上面的灰尘，“我把东西装这里头的时候，是祈祷一辈子都用不上的。”

    手下刚要伸手去拿，却被他挡住，“别，你们别动，里面有其他客人的东西，那些不能让你们看，我只答应找你们要的，你们大人也答应了不会过于为难我。”

    他护犊子一般的护着箱子，手下也奈何不了，便退回边上去。



第283章 好事
    面具师想拉住秦提督又没胆，心惊胆战，“大人……”

    秦提督斜了他一眼，“你不能‘消失’得太久，所以本官准你继续住在这，像往常一样，但我会派人跟着你，你可安分点别耍花招。再过些日子，还有件事要你配合。”

    语罢，他大步地离开。

    面具师的手脚都软得不像自己的了，颓唐地往下一倒刚好落进椅子里。

    那次有人来找他，他看来人器宇不凡又不似江湖人士，倒像朝堂上的官员。

    什么官找他办事也不稀奇，可那人看气质就不是普通的小官。

    因着怕给自己惹祸上身，面具师本想推脱了那人的“请求”，只是自己还想在王城落脚，暂时没有搬走的打算，大官也是开罪不起的。

    他能伪装自己，下次换张脸旁人便认不出，即便那人要求他也摘下面具，可他摘掉一层还剩一层呢啊。

    然后他也留了个心眼，不动声色地仔细看了那人的长相，藏好那人被留下的衣料，迅速地画了张外形图。

    平日面具师还会装成画师到街角画画，多赚点钱罢了，孰料竟会被认出带走。

    他牵扯进了大官们的争斗中，假使这回能保住小命，他就远离王城，再也不会回来。

    ……

    “你看，面具师交出的画。”秦提督仍不大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他竟会亲自做这种勾当。”

    席柏言倒不惊讶，“事事谨慎，他信不过别人，自己上手最放心不是么。”

    他随意地看了眼就把画放了回去，“有了这幅画和那片布料，李大人勾结京藏族残害帝姬和丞相，甚至是圣上的罪责，便是无法推诿了。但，他所犯之罪远不止这一项。”

    秦提督精神一凛坐直了身体，“此话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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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4章 宫女
    秦提督闭着眼无奈地叹气，“就算是机会，也是别人送上门来的机会，便算作一份人情，哪怕本官事后被圣上嘉奖了，那也……”

    会成为堵在他心口的一块大石头。

    可这“机会”他不能不接，席柏言的话多半代表着帝姬的意思，而帝姬的意思又是圣上的意思。

    有关李大人一案，帝姬先前便已经找上他了，现在再放手……

    秦提督又叹了一口气，席柏言招惹不得，招惹不得啊。

    ……

    石沸散的事都甩给席柏言和秦提督，暮摇婳自个也没闲着，和昔日侍奉她母后的宫女们挨个唠唠家常，想以此获取些有用的消息。

    直到见能找来的最后一位宫女前，暮摇婳也打探到任何有价值的回忆。

    今天的宫女在皇后身旁待的时间仅次于江嬷嬷，她记得自己从前老跟着这位方嬷嬷玩，颇有几分亲近之意。

    时隔多年再见帝姬，方嬷嬷也有诸多感慨，未语泪先流。

    “老奴出宫那时候啊，帝姬还是个不及我胸口的小不点呢，眨眼间便长那么大了，好一朵枝头含苞待放的花哟。”方嬷嬷很喜欢小帝姬，漂亮可人的孩子谁不爱。

    “方嬷嬷和本宫记忆中的没什么变化呢。”

    “帝姬是哄老奴开心了，我可老了呀，辛辛苦苦操持着家业……”

    暮摇婳安慰了她几句，巧妙地将话引到皇后离世前那一段时日上。

    当谈及皇后的日常吃食，方嬷嬷难受地再次流泪，“娘娘那时吃不下饭，宫女们端来的饭菜往往放到凉了也没吃上几口，老奴和江嬷嬷都心焦不已，可奴才们也没法子呀。”

    这话没有特别之处，暮摇婳却一个激灵，脑海中乍然冒出了个想法。

    六年前司法监和御医房都推断出皇后的饭最有可能被动了手脚，那就照着这点查下去不行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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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5章 复杂
    七菱点点头，“好。”复又皱起脸，“帝姬，您何时才能出门啊，奴婢见您闷在府中多日郁郁寡欢的……”

    暮摇婳笑了笑，“郁闷是真有，不过呢，即便本宫能出去也晓得要干嘛，无所谓啦。”

    她眼下可愁着呢，一是抓住伤害母后的凶手，二是要把席柏言抱回家，玩乐什么的倒不在乎。

    然而尽管她说话时语气欢快，七菱却感觉自己被噎了。

    这些日子以来，帝姬常不要她近身伺候，虽然也没要别人陪，可她不向来都和帝姬最亲近的么

    为何帝姬也将她排除在外

    七菱藏着不满拾掇完回到清霜别院，同一处还住着其他几个侍女。

    她收拾床铺，听到聚在院中闲聊的侍女们议论起席柏言来。

    一个说，“席大人他风流倜傥俊美无双，用个从别处听来的词形容他便是……内外兼修，和帝姬正好般配呢。”

    另一个说，“帝姬如今是情窦初开，认定了人人夸赞的席大人，以前在宫中与席大人碰面时，帝姬对席大人可都疏远的不能再疏远了。”

    再有人接话道，“帝姬命好，对谁动了心都有资本去追求，论身份席大人还有点配不上咱们帝姬的。”

    最先说的那个道:“不会不会，外面不是在传席大人有望荣升为丞相，那配帝姬岂不是一段美好的姻缘”

    【对谁动了心都有资本去追求。】

    【你大好年华都花在本宫身上，这很不值当，本宫也想看你幸幸福福地成家啊。】

    七菱无意识地揪紧了手中的褥子，唇紧咬得快流出血来。

    帝姬口口声声她为她付出大好年华不值当，可她想要席大人便能肆无忌惮地接近索求。

    而她呢，她喜欢的人，满心满眼只有帝姬而已。

    哪怕他也



第286章 赐婚
    帝姬待荣青和颜悦色，荣见身为哥哥对她也常露笑脸。

    七菱思索着，如果她能成为荣青的好姐妹，荣统领会不会对她另眼相待

    ……

    今晚荣八荣九当值，荣六荣七连着休息了两日，暮摇婳便决定将他们叫上护送她去席府。

    但是因荣青来此半月有余，尚且不曾出过任务，荣见便建议暮摇婳带着她，也好让她熟悉熟悉王城。

    荣青由师父举荐而来，暮摇婳不好直接拒绝他的一番好意，就怕荣青不习惯这拘束的生活。

    半个多月下来，荣青没有丁点的不耐，鉴于有个女护卫在旁也不错，暮摇婳便留下了她。

    待她立了功或经过金銮卫的考验，也可收编成她的正式护卫。

    荣青算是她幼时玩伴，自个是师父的独女，性子直爽，比她这个帝姬还“嚣张”上三分，一点都不怕她。

    就好比这时，听说暮摇婳要去的目的地，她也能正面跟她调笑，“帝姬去见心上人了呢，属下倒是很想瞧瞧，那人是长个什么样，把咱们帝姬迷得七荤八素的。”

    分别多年，她的态度分毫不生疏。

    暮摇婳打心眼里喜欢这个人，“阿青啊，如今你可是本宫的护卫了啊，连本宫都敢打趣儿，回去你哥该木着脸来找本宫替你求情了。”

    “还别说，我哥平素就木着脸，发生天大的事也木着脸，帝姬您说说就他这样的，能被哪个姑娘家喜欢上。”

    荣青恨铁不成钢地学着她爹的模样叹气，对暮摇婳神秘兮兮地道:“其实我爹叫我来呢，还有个不可说的私人任务的，我爹想抱孙子啦，让我催催我哥。”

    可荣见是金銮卫统领，得跟着帝姬走，娶妻生子哪是容易的事。

    暮摇婳不免记起前世荣见的结局，师父白发人送黑发人，却无怨无悔地再将小女儿送到她身旁保护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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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7章 不合
    “这便是席大人的不对了，自己的管家没空找媳妇，都不关心关心，看来本宫得去跟他说说，让他体恤一下你。”

    叶南尽震惊，“可别啊，小的独自过着挺好的，”主子媳妇还未抱到手，他哪儿敢急“帝姬你怎么突然说这些”

    暮摇婳耸了耸肩，“你盯着本宫的女侍卫看了好几次，本宫便以为你……莫非是我误会了”

    ！

    叶南尽一听头都大了，“小的是第一次见女侍卫与帝姬同行，个人好奇心重了些，才做出此等失礼之举，望帝姬海涵。”

    荣青无畏地哼了哼，“你的好奇点很与众不同嘛，要不我请帝姬多给你叫些姑娘来满足你啊”

    “……”他想自戳双目。

    暮摇婳看叶管家吃瘪的样子不厚道地笑了，像是为顾全他的面子才适可而止地停住，“我大暮军中女兵也不少，本宫护卫里有个女子自然不足为奇，叶管家将自个的好奇心收一收罢。

    荣青接着道:“对呢，换做是旁人被你那么瞧着，你大约是要挨揍咯。”

    主仆俩一唱一和，叶管家当然只能连声认错道歉了，心下却没忘记想，帝姬身旁能人辈出，女护卫性格又稍有泼辣，主子娶了帝姬，日子过得肯定很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