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姬来袭:相爷,速速接招!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季穿鱼
“没事没事,叶管家也是警惕性高。”暮摇婳说罢看向席柏言,“本宫等你。”
这四个字说得很小声,他离得近才将就能听到。
他眼眸微动。
……
“幸好啊,再差一点就伤到脾脏了。”郎中给席柏言看完,又开了几贴药,由一小厮送出了府。
叶南尽面露担忧,“大人,您今晚真的是铤而走险。”
席柏言默然地穿上外衣,对此未置一词。
去逛夜市是临时起意,哪成想她也在,而且身旁只跟了荣见一人。
看她笑着劝荣见也买只烤红薯,对方发窘地连声拒绝,她也笑眯眯的表情没有变化。
被人堵在巷子里时,因她正往这里走来,他便狠心堵了一把,让躲在暗处的小厮不准上前。
最终倒是赌对了。
“大人,大人”他没回应,叶南尽不由拔高声音唤道。
眼中的迷雾尽数散去,席柏言抬眸,极富压迫力,“你之前反应过激了。”
帝姬当前,仓促拔剑。
此等行为完全可以治个大不敬之罪。
叶南尽噎了噎,“属下那是以为……”
“以为什么来人完全是没有丝毫杀
第50章 登门
寻常行为,勿需介怀。
她咀嚼着这八个字,也分不清是为说服金銮卫,抑或说服自己。
可能是重生后自己惯会草木皆兵,想太多了。
【微臣改日必登门拜谢。】
她便等着。
……
这一等便又是三日。
第二日暮摇婳进了趟宫,陪暮远苍说了些话才去的御华殿。
但席柏言不在。
暮成归的自觉性还是比较高的,自学还不够,拉着暮摇婳提他默写。
偶尔打个盹,话题水到渠成地带到席柏言身上。
暮成归自个话痨地叨个不停,“昨天席大人来见孤是惨白着脸的,面色很难看,恰好父皇也过来看孤,追问了他几句,才知他为帮被故意欺负的摊贩而受了重伤。后父皇叫来御医,又下旨让他在家休养两天,席大人还说自己没事撑得住。”
小少年费解地咂舌,“嚯,令父皇都皱眉头的伤势席大人也能忍,他不是没习过武吗”
“席大人伤很重”暮摇婳那时没怎么留意,可他确实吐了血,量也不多,她认为他走路慢是尚未缓过劲儿。
“重啊,肯定很重,虽然表面上看不出来,伤却都在皮底下,那些莽汉下手真不轻。”暮成归同情地连声“唉”着,转而又心疼起自个。
“父皇勒令席大人养伤就养伤罢,还不忘让他给孤布置任务,不然孤在这吭哧吭哧的是干嘛呢”
“……”皇姐以为你是好学呢。
回府后,暮摇婳琢磨,既然席柏言伤成那样,她这身为他唯一学生的皇姐,去看望他又有何妨
可是再一想,鱼饵加的太多,鱼都吃撑了,岂不要过好久才咬钩
正左右为难着,大鱼自己送上了门。
侍女递来席柏言的拜帖时,暮摇婳愣了愣才笑道:“领席大人进来。七菱,看茶。”
七菱瞪圆了眼,
第51章 名册
“夸殿下的人众多,微臣这算是……另辟蹊径。”兴许今日他心情良好,竟也开起了玩笑。
那晚巷子里的不愉快便被默契地略过。
“对了,这是微臣的谢礼。”席柏言呈上一个小木盒,“礼轻情意重,殿下应该会喜欢。”
“哦”暮摇婳被他一说来了兴致,谁叫他说得那么肯定呢,“七菱,把它拿来给本宫看看。”
七菱想着“谢礼”是哪一茬,不由地就出了神,迟钝地走去接过盒子。
木盒打开,里面躺着一只玉做簪子,成色很好看,但不像女子佩戴用的。
暮摇婳朝席柏言看去,他极快地眨了下眼,暗示着什么。
她理解得很快,两次晚上在外面碰到他,她都是扮成的少年模样,长发用簪子束着。
“席大人猜得不错,本宫很喜欢这个谢礼。”暮摇婳嫣然而笑着阖上盖子,“七菱,让人小心些将它送到本宫房中。”
席柏言一拱手,“还有一件要事,殿下的名册微臣整理好了,是否要看下筛选的行不行”
“好啊。”她笑吟吟地,忽然咳嗽一声,七菱会意,悠悠地走出门,让候在外头的侍女们也退下。
初版的花名册和经席柏言挑选过的名单一并送到暮摇婳手上,她翻着他列的名单,一面看一面点着脑袋。
席柏言端起杯子喝了口茶,不紧不慢地补充:“原本的名册里少了一页,微臣拿到时它便是缺失了那一页的。”
“嗯,本宫知道,因为那页是本宫自己撕下来的。”一样语调的陈诉,末了她抬起头,带了点调皮地问:“大人就不好奇那撕下的一页上写的是谁”
“殿下想告诉微臣吗”
她不吭声了,继续翻阅到结束,才困惑地看着他,“这上面没有席大人自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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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红薯
“殿下一定记得南国暖楼那次,微臣与一女子共同困于一房中,是您助微臣脱困。后那位大人不满臣的逃脱,便派来两人有意找那对老夫妻的麻烦。微臣就在附近,于情于理皆应上前施以援手。”
暮摇婳在脑中消化掉这段话,提出不解之处:“那人想打你,让手下直接找你不就好了”
席柏言露出个“殿下还是太年轻”的笑容,“他的本意并不是打我泄愤,而是警告微臣。那两名壮汉是普通百姓,和那位大人并非主仆。
“但拿人钱财替人消灾,他们也不知微臣是太子太师,只当是贵族里哪家无足轻重的门客罢了。”
他晚上出门着装朴素,不认识他的会将他看作一般人倒也稀疏平常。
“看来大人已然‘招待’过他俩了。”暮摇婳看这人整个一温润纯良的翩翩君子,实则内里藏了多少弯弯道道。
他模糊地轻笑,“微臣招待不来,这种事当然由叶管家去做。”
侍女来报晚膳已备好,暮摇婳趁势再次挽留他,席柏言指了指外面的天色。
“殿下身份特殊,微臣又是一男子,在帝姬府留到太晚容易留下话柄。至于没说完的话,待殿下戴上微臣的谢礼,微臣定当全盘相诉。”
边说边搭在膝上的手轻敲了三次。
暮摇婳瞳孔微缩,笑着点头,“那好,关于这份名册,本宫可能还需大人的指点,望下次为此叨扰大人,大人不要嫌烦。”
“不会。殿下万安,微臣告退。”
暮摇婳跟着起身,招来两名侍女,“替本宫送送席大人。”
她捏紧手中的名册,神色几经变化。
……
夜幕之下,有一道纤瘦的身影快速穿梭在宫阁之间。
暮摇婳的轻功日益精进,虽不达金銮卫那般如影随形的地步,但也属中上等水平。
第53章 骗子
“若说平常话也算哄小姑娘,那在下就只哄过您一人。”
他的剥法很娴熟,剥下的皮比荣见剥的那回更齐整,让人很难不往他经常做这种事的方面去想。
几乎是眨眼间,红薯皮被剥好了一半,露出黄灿灿香气四溢的红薯肉,而剥下的皮被他裹进帕子里,以免沾到手上或衣服上。
“尝尝看。”席柏言将红薯递到她嘴边。
其实闻着味儿暮摇婳便馋了,在他的注视下,她咬了不小的一口——本来是要小口吃的,被他盯得莫名心慌意乱。
席柏言好像发现了她的窘迫,视线移到了她的头顶,那里插着的,正是他送她的簪子。
男人心底熨帖开来,眼角眉梢都吊着密密的暖意,听她小声道:“红薯很甜。”
比上次吃的甜,也不烫嘴,也没冷得倒胃口。
和在宫里吃的烤红薯味道也不同。
兴许是心境不同的缘故。
“您喜欢便好。”
言笑晏晏的脸顿时垮了,少女咬一口红薯,细眉一蹙,嘴里鼓鼓囊囊的,“先生这样见外……”
她一跺脚,责怪中带着命令又带着撒娇的意味,“今夜我们便以‘你我’相称。”
看着这般活-色-生-香的少女,席柏言眼眸深邃晦暗。
他记起先前回到府中,到书房里拿出压在砚台下的一张偏暗黄的纸。
那是她默《古相思曲》的那天,他亲眼目睹从她袖中滚落下来一个纸团,认出它来自圣上给她的花名册。
他想着那张纸上的人有什么特别,鬼使神差地在她不注意时把它捡起来带了回去。
可是傍晚她说:
【席大人有神童之美誉,本宫早已因此仰慕大人,故撕下那张纸以作珍藏。】
然后他摩挲过名册里独一缺失的从她身上掉出的纸,盯着上面“秦进”那个陌生又熟悉的姓名,只想嘲讽低笑。
——小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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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幼时
体验了下帝姬带他上天的滋味。
有惊无险。
席柏言不甚在意地直接坐到房梁上,递出红薯,“殿下今日之举,着实叫微臣另眼相看。”
暮摇婳“接”的动作一顿,故作大大咧咧地扯了扯唇角,“不尽然吧,主要是从前和大人相处较少,本宫也没向外透露自己会武的事实。”
懒得提他恢复平素称呼的问题。
但比起自己上辈子规规矩矩的言行,而今她的所作所为,诚然有点儿与身份不符。
那又怎样呢
她就是想怎么高兴怎么来。
暮摇婳耸了耸肩,瞥见席柏言笑意满满的面孔。
今晚他的笑容较往常都要多,这一次的更像由内而外散发的愉悦。
“这样也好,”他说,“殿下能在微臣面前展现真实的自己,是微臣的荣幸。”
“嗯哼——不要扯远了,接着之前的说。”
“好。”
那可不是一段愉快的回忆。
“微臣很小的时候便没了父母,在别人家孩子闹着不要上学堂时,我要想尽一切办法活下去。许多具体事件微臣也记不大清了,只记得七岁那年,要饭要到一大户人家,那老爷让我背两首诗,背好了他便送我一顿饭。
“那时我不懂什么是诗,便将自己偶然间在学堂听过的全背了出来。老爷很惊讶,非但给了我热的饭菜,并决定将我留下培养。
“老爷是爱才之人,由于自己的儿子个个不想学习,偏我近乎过目不忘,便对我愈加看重。
“可我并非他妻子所出,夫人见老爷优待于我,把我当作老爷的私生子,觉得我会和她的儿子争夺家产。于是她视我为眼中钉,经常不给我饭吃,有也是剩饭剩菜,或叫我去干苦力活,动辄掐我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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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惊喜
“就猜老伯他们为什么来到了王城,猜中了微臣便送殿下一个惊喜。”
关键时候卖关子,暮摇婳好气,恨恨地吃了口红薯,口齿不清地说:“他们是跟你一块来的。”
“对了一半。”席柏言摊开手掌在她面前。
暮摇婳疑惑地看他,“干嘛”
“殿下快吃到红薯皮了。”他温柔地看着她,“让微臣把剩下的皮剥掉吧。”
下意识地将红薯递给席柏言,她没由来地心底一慌,某些话脱口而出:“算了不用了,本宫也吃不下了。”
晚膳很丰富吃得很饱,能吃掉半只红薯真在意料之外。
席柏言倒像没听到她的话一般,一面剥皮一面道:“老伯是再寻常不过的人家,靠种田为生,他把我捡回去后,最初给我吃的就是红薯。他们种了不少红薯,好的拿去卖掉,坏的自己吃,说是攒钱来王城见儿子。
“老伯和婆婆就一个儿子,当年征兵上了战场,那时我也不知上了战场意味着什么,老伯说想在儿子凯旋时尽快见到他,所以尽可能地攒着银两。
“我把老爷给我的仅剩不多的碎银给他们,他们硬是不要。然后我也到处去做苦工,过了近一年才踏上来王城的路。
“他们照顾了我太多,我无以为报,当我的境况逐渐好起来,趁还不够显眼时,将老伯和婆婆从贫民窟接出来安顿在这附近。朝廷形势诡谲,无法保证何时就会多个敌人,为不连累他们,过后便装作与他们不熟,顶多是我在老伯摊上买了几回烤红薯。”
暮摇婳双腿并拢环着膝盖,下巴搁在腿间,脸歪向他那边,“这十一年间,老伯恐怕没能见一次儿子。”
“……是,这么多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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