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刻之君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无耻之辈
“你是不是忘了龚家的那些个护卫,一个个都不是吃素的啊。”唐帝故意问道。
“陛下放心,奴婢早就安排好了,陛下的人甚至都不需要出力,杨旷的人都会办好的。”
“看来杨旷还真是个很实际的人嘛,这样的人,搞不好会是个不小的麻烦,朕越来越忌惮他了。”唐帝说着这些话,心中不是个滋味。
“杨旷会不会成为敌人,那就是后话了,但是眼前最重要的不是龚起吗”
“这话说的不错,龚起是个最大的隐患,今天就开始吧,惩罚时间到了。”
“陛下英明!”
......
......
祭祀台大火,立刻就引起了不小的波动,这让很多迷信的百姓都认为是降下的天罚,纷纷都无比的恐慌,看到这一幕的同样也有龚家。
此刻南宫离也刚好在龚家商谈一些事宜,看到这个不详的征召,立刻就心生警觉道:“龚国公,恐怕会有人来封锁我们,下官必须先走了!”
龚孝先对于政治不是很敏感,这一点也遗传给了自己的儿子,此刻听到对方紧张的情绪,一时间也想不到那么多,便点点头。
南宫离正准备离开的时候,龚家的大门却被叩响了,来的太过巧合,使他不得不停下步伐躲藏在一个角落中。
龚孝先还算比较镇定的靠近了大门,问道:“来者何人”
“国公大人啊,在下叶青,奉了陛下的诏命,前来搜查。”来者就是叶青,计划在祭祀台的大火中开始,他的任务就是要在龚府中搜到提前被亥猪藏好的伪证。
第两百六十章:令人谨慎的怪异
时机成熟,此时就是弃守邺城的最好时机,不能再错过了,杨旷悄悄的命人打开城门,并在城门打开的那一刻,让骑兵们率先离开。
骑兵是最快的机动性兵力,他们才是最重要的兵力,速度也是最快的,保存精锐才是最重要的事情。于是在寂静的深夜中,便有了这一幕,邺城的南城门悄然打开,然后瞬息之间,传来了万马奔腾的情景,前方的马匹手持火把带头冲锋。
大地都开始震动了起来,立刻惊醒了在南边驻守的唐军,刚醒就看到了商军疯狂的涌出了城外,惊讶的赶紧撤退。
他们撤退倒不是因为怕了商军,而是知道什么时候该打什么时候不该打,龚起事先就考虑过商军主动出击的可能,所以提前下令一旦发现敌人出城就避而不战。
唐军在缜密的路线下快速的撤退,立刻消失在了周围的森林中,而冲出来的商军也没有追击他们,尽管朝着南边开进,在骑兵们全都出城之后,步兵们也跟上了他们的步伐,以最快的速度冲出城外。
一方面卡在粮道的张奕之也收到了巡逻队的消息,商军大举出动,正在朝着他们的地方开进。
张奕之当即立断的命人前去绕路通知龚起,自己也下令赶紧撤退,不能就这样跟商军的主力硬拼,都到了这个时候,硬拼没有任何好处,杨旷要是敢跟他们交战,那就得看看他们到底有没有这个胆子,说不定打完就会回城了。
精明如张奕之也绝对想不到杨旷居然直接就弃守邺城准备转移阵地,唐军很轻松的撤退完毕,他们前脚刚走不久,商军的骑兵就接踵而至,而率领骑兵的正是杨旷本人。
他四处扫了扫,发现周围还有痕迹,撤退很仓促,不过好在没有跟他们交锋,不然又会拖延时间,这对于他来说是再好不过的情况了。
聂辰席就在他的身边,开口道:“他们一定想不到我们会弃守邺城,所以也不会跟我们发生交锋,离开也不是什么难事。”
“可是一旦被龚起发现城中无人,他就会发现我们弃守的事实,到时候他亲自追击,我们如何应对”杨旷担心这个问题,便开口问道。
“大将军放心,末将早就有良策应对了。”
“那就现在说出来,本将不想稀里糊涂的离开。”杨旷不爽的问道。
聂辰席顿了顿道:“大将军,骑兵无需担心,唯一会被追上的也就只有后方行动缓慢的重步兵了,所以路上都会布置出疑兵的假象。”
“你忘了这一点龚起就识破过吗他一向不会在乎虚张声势。”
“大将军忘了他败过一次了吗还记得末将如何分析一个败过的将军会如何思考吗”聂辰席反问道。
杨旷无话可说,或许他如此逼问对方也就是求个心安吧,毕竟屁股后面有人咬着十分的令人提心吊胆,这七万兵力可是他们最后的底牌了,损失任何一点他都觉得可惜。
聂辰席见杨旷不说话,便主动说道:“末将将一切都安排妥当了,大将军只管安心撤退就是了,南边有一座小城可以暂时的作为据点,在那里我们可以补充军粮,寻求反击的几乎。”
现在确实不是犹豫的时候,光是弃守就十分的头疼了,日后的反击可想而知啊,杨旷叹了口气,下令继续行军,他带着骑兵向着南边最近的城池开进。
......
......
龚起率领骑兵队亲自迎接了撤退来的张奕之,刚碰面就问道:“你派人传来的信息是真的吗他们竟然出动了不下五万的兵力!”
“千真万确。”张奕之是不可能撒谎了,也不可能看错,五万是最起码的数字,意思就是说起码在五万以上,那就几乎是商军的全部兵力了。
“那么就是说,杨旷是准备拼命来歼灭你们了”龚起还是无法想象他们是弃守城池,毕竟邺城的重要性十分的重要,杨旷不可能不知道。
张奕之同样觉得诡异无比,却又说不出什么问题,只能如实道:“他们没有追击,好像就是朝南行军,一路上都是全速行动,尤其是骑兵,甩了身后的步兵一大段路,简直就好像是在...”
“逃亡一样。”龚起把剩下的话说完了,马上意识到情况不好,不禁开口道:“他们这是要弃守邺城啊!”
这个猜想一经说出,立刻让一向镇定的张奕之都无法冷静了,同样不顾体面的呼出:“什么!弃守邺城!这怎么可能!”
“杨旷就有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龚起跟杨旷交手也有好几回了,就算是直觉也能猜到这些隐情,尤其是在军事上的敏锐察觉,弃守邺城其实是他们唯一的选择,可他们就是想不到弃守邺城有什么意义,因此也没有考虑过,算是出乎了他们的意料。
这么做的目的他们当然不会知道,但龚起也不可能就让杨旷这么的得逞,立刻道:“奕之,你率领你的两万人立刻攻占邺城,我亲自去追击他们!”
张奕之觉得没有异议,但还是开口道:“大师兄,此事太过蹊跷,恐会有阴谋,杨旷的个性有可能就会再来个出其不意,还是小心为妙啊。”
“这个我知道,我同样不能理解这么做有何意义,莫非是他们有援军来了不过也不像啊,怎么看都是必败的局势,商国不可能再有别的强力部队了。”龚起自己边说边觉得有些后怕,没错,他真的开始害怕了,以前只能感觉到一点点,随着时间的推移他越来越能够体会到这种感觉了,就像是被完全支配了一样的恐惧。
杨旷总是能做出他们意想不到的举动,而往往正是这种旁门左道,却能让他吃不小的亏。一路走来,上次大战的失败,庞潮的死亡,独孤墨的圈套,种种过往交织在一起,都能让他浮想连篇。
他到底在想什么,自己总是猜不到,或许正是这种未知的感觉,让龚起尝到了恐惧的味道。他尝试过冷静的分析,分析出来的永远还是理性的,邺城是兵家必争之地,易守难攻,而且是遏制北境的唯一防线,剩下的城池根本不足以抵挡他们的进攻。然而杨旷弃守邺城无疑是自寻死路,他就算是立刻南下都毫无压力,究竟是为什么。
难道真的是自己想多了吗张奕之看出了龚起的迷茫,他一把按住龚起的肩膀,认真道:“大师兄,不能再庸人自扰了,快去追击他们把,无论如何,总之不要让杨旷得逞就行,我们不知道他们的计划,但进攻永远是正确的。”
龚起被这一席话挽回了现实之中,刚才他的确是迷茫了,而且还是在恐惧这种令人羞耻的感觉中,他努力的恢复了平静,坚定了追击的决心,于是立刻召集了麾下最精锐的骑兵部队,这些兵力用来追击商军绰绰有余,就算是杨旷立刻掉头战斗,他也可以得心应手的迎战。
张奕之也是准备好了攻占邺城的准备,为保万无一失,他还是派出了哨探去查看大开的南门情况,防人之心不可无,特别是对于杨旷这种不按常理出牌的家伙。
一方面龚起也全副武装,做好了追击的准备,他现在的总兵力不超过七万,但是光是骑兵就占了三万的比重,因为北唐的环境十分的适合养马,北胡原来也是盟国,因此马匹是不会缺少,而骑兵恰好又是战场上的利器,所以当然要大力的发展。
于是三万的骑兵精锐,就跟在了龚起的身后,这是龚起又一次的亲自领兵,冲在最前面,强大的气场甚至超过了身后的千军万马,杀意四起。
这是下定了追击的决心,无论如何也不能放过杨旷这个最大的隐患,不然他会后悔,这是内心告诉自己的答案,所以他不会犹豫,也不会同情。
他对杨旷的同门之谊,早在对方屠杀难民的时候就结束了,无关立场,这就是个人的问题,他不能让杨旷的这个“祸患”留在世间。
于此同时,上一次暗通杨旷放走阿亮的唐军将领也出现了,其他的奸细都被抓住了,唯独他独善其身的泰然自若,不过由于嫌疑很大,追击和攻城都没有他的差事,也就独自率领着一万的兵力不知道干什么,一副无所事事的样子。
这个时候一个士兵跑来通报他:“将军,杨旷的人来信了。”
“哦终于来信了吗我还以为他们真的不想打了呢。”将军就像是毫无顾忌的说这些话,他有自信身边的人信得过,不需要担心被龚起和张奕之发现。
他拿到了那封信件,草草的看了两眼,就明白了这次事件的缘由,当即也佩服起杨旷的胆量来,敢于放弃邺城这样的优势离开,就算是很有胆量的人都未必做得到。
之前由于龚起围城
第两百六十一章:美妙的杀法
商军撤出的距离大概也有很远了,到达最近的一座城池也是足够充足的了,唯一令杨旷放心不下的仍然是被远远的甩在后面的步兵队伍们。
特别是重甲步兵,他们的盔甲很重,行动自然缓慢,更重要的是训练出他们也是一笔不小的开销,如果真的被龚起追上,光是想想就觉得心在滴血。
“聂辰席,你的伏兵设了几个”杨旷等不及的问道。
“目前一共五个,加上我们正在布置的,一共六个。”聂辰席如实的回答道,又主动发问道:“大将军问这些是否是担心龚起的追兵”
“本将怎么能不担心,那些北唐的骑兵一旦追上,他们就没有逃掉的可能了,这些重甲步兵可是我军的精锐所在,无论是正面还是守城攻城,都是极其重要的兵种啊。”
“末将可以理解大将军的焦急,不过末将的伏兵也能争取很多的时间。如果是要让在最后面的重甲步兵安然无恙的到达最近的彭城,应该是够了。”
杨旷总是不知道为什么对方这么的自信,还是问道:“你就那么肯定伏兵会全部奏效,龚起不可能傻到每一次都要认认真真的盘查一遍才肯追击吧。”
“龚起的话,确实会这样做。”聂辰席坚定的回答道:“他在前面都盘查过,那么后面怎么会不盘查,一个人如果开始谨慎起来,他就会一直的谨慎下去,反而会受此束缚。”
杨旷能理解其中的大意,内心却仍然在忐忑中,彭城对于他们来说近在咫尺,对于后面的步兵来说却要走到明日清晨才能到达到。
天还是黑的,龚起的追兵肯定也是全速前进,北唐马匹的速度谁人不知,追上行动缓慢的重步兵更加轻而易举。
聂辰席策马靠近了杨旷小声道:“大将军放心,末将的伏兵可以减缓他们的速度,为重步兵争取更多的时间,最重要的是,龚起他未必就真敢一追上来就打。”
“此话何意龚起如果不是一追上来就打,那他为什么要来追”杨旷不解的问道。
“这么打个比方吧大将军,如果有一个人晚上回家,看到家门口站着一个人,那人看到他就跑,试问你如果是那家的主人,你追不追”聂辰席很生动的打了个比喻,让杨旷立刻就明白了不少。
杨旷若有所思的说道:“你的意思是说,龚起他猜不到我们想干什么,他回来追完全是出于本能,并不是真的想要赶尽杀绝,他同样也害怕有诈。”
“大将军英明。”
“英明的是你才对吧。”杨旷虚心的接受了这个知识,他逃跑的第一本能也是害怕别人追他,有道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聂辰席虽然是他的人,却永远好像是旁观者那样的明白。
聂辰席哪里敢当,马上低下头谦卑的说道:“大将军真是谬赞了。”
“本将有没有高估你,本将心里清楚,只是到了这种时候,本将还是不得不佩服那个将你送到本将身边的人,很有远见的一个人啊。”杨旷也在此刻提到了以往的事情。
聂辰席的来路不明,在他身边的巧合,就像是被人提前安排好的一样,这一点也一直让杨旷十分的防范,哪怕聂辰席为他出了很大的力。
说到这一点,聂辰席的脸色马上有些不好看,当然不是摆脸色给杨旷看,他还没有这个胆子,只是担心自己的安危,小心翼翼的回答道:“过去这么久了,大将军仍然将其视为心结吗”
“是啊,本将有时候就是这么的小心眼。”杨旷承认道。
“末将也一直觉得大将军对末将有所防范,虽然这些都是末将自找的,但是大将军扪心自问一下,光凭末将为大将军所贡献的,连这点隔阂都不能消除吗”
“不能。”杨旷从不犹豫这些问题,他防范自有他防范的理由,一个来路不明的人,鬼知道什么时候会造成损失甚至可能是失败,这种情况他绝不容许发生。
聂辰席失落的叹了口气,不过也是意料之内,如果杨旷真的这么大气仁慈的话,他也不至于害怕对方到如此境地了,便慢慢开口道:“事到如今,末将也不能全盘托出,只是因为一句承诺罢了。不过末将唯一可以告诉大将军的就是,末将的忠诚,绝无二心。”
涉及到了誓言忠心的问题,杨旷缄口不提,一直持观望的态度,他不是不想更深入的了解,而是在他看来,那个幕后的人,绝对是对聂辰席无比重要的人,聂辰席是断然不会吐露任何信息的,所以他才会越发的防范。
说实话在这次北境战争中,聂辰席所贡献的功劳可不小,光是用全新的练兵方法提高了全军的额战斗力水平这一点就功不可没,最重要的还是能够在战场上懂得指挥并辅助自己在面对龚起这样棘手的敌人面前游刃有余。
种种来看,聂辰席的作为都是无比重要和忠诚的,不过杨旷想的却是,一码事归一码事,他在战场上出力这回事,杨旷给了他足够的信任和权力;他隐瞒自己幕后人的这回事,杨旷也要小心的提防。
两者不起冲突,并不妨碍之间的配合。但是杨旷好像是能从对方的言语中感觉到那种无奈感,聂辰席做的一点问题都没有,就是因为那件事,成为了卡在他们之间的隔阂。
聂辰席见杨旷如此的果断,也没有多想什么,只是又叹了口气道:“大将军,末将不敢跟你说别的,为了表示诚意,末将愿意透露一些信息。”
“嗯”杨旷本以为他还会像以往那样保持沉默,没想到对方居然破天荒的主动想透露一些情报,这让杨旷立刻来了兴致,马上仔细的准备听对方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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