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刻之君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无耻之辈
“好了。”杨旷见亥猪答应下来,便取消了自己亲自前去的念头,暗香阁已经不像之前立场那般坚决了,与野火的联盟也只是共同对付崔氏集团罢了,没有明说要帮自己夺得储位,所以是要在这段时间拉开跟他们的距离,作为野火的首领,不能再抛头露面的孤身进入别人的地盘。于是对着众人道:“亥猪去暗香阁商议龚起一事,你们先各司其职,在龚起来到洛阳之前做好尽可能的准备,我还是要去跑一趟。”
“主子要去哪”巳蛇担心杨旷的安危,别无他意的问道。
“我要进宫一趟。”杨旷皱眉道:“进宫去问问父皇的立场,他不说话,我还是有些掣肘。”
辰龙没有阻拦杨旷进宫的打算,只是问道:“陛下无论做出何种决定,殿下你的立场都不会改变吧”
“绝对不改!”杨旷坚定着说道。
“那便好,我会把大量情报在龚起进洛阳之前汇报给你。”辰龙也做出保证,又补充道:“但是龚起进洛阳前的安全,我就没办法保证了。”
杨旷轻轻一笑道:“不用你操心了,我自有打算。”
“好。”辰龙惜字如金的离开了,亥猪也随之奔赴暗香阁的据点,众干部也忙着去做准备了。杨旷没闲着,抓紧时间要赶着进攻,快马加鞭的来到了宫门前,这一次他没有选择策马入宫,从第一道门便下马步行。
就连宫廷守卫都吃惊的看着杨旷步行而走,暗自称奇,没想到一向嚣张跋扈的武成王殿下也会这般低调起来,又在打什么主意。
杨旷没心思揣摩守卫的想法,满脑子都是接下来如何跟父皇谈论龚起的事情,言辞态度都必须要合情合理,这位父皇就是太仁慈了,也正是因为太过正值才让他处处无法猜测,不是对父皇的不敬,而是对大局的考虑。究竟要怎么说才能让父皇明白龚起出使的重要性以及随着他的生死会对天下造成什么影响。
他忧心忡忡的步入了后宫大门,慢慢的走着。
抬头瞥见远远的一个人,好像早就在等他一样。
“谢量海”杨旷诧异的喃喃道,于是走上前去道:“谢公公怎么在此地驻足啊,不是应该陪伴在父皇身侧伺候他吗”
谢量海俊美的容貌即使是四十的他也没有丝毫的皱眉,洛阳第一美男子并非浪得虚名,只见他笑了笑,露出了门牙之间的缝隙,极不美观的说道:“奴才在此奉陛下命等候殿下已久了。”
“等本王”杨旷略微愣了下,随后马上接着道:“父皇知道本王要进宫”
“正是如此。”谢量海卑微的俯下身子道:“奴才参见武成王殿下。”
杨旷不喜欢莫名的礼数,道:“不必了,依本王看不一定是父皇猜到了,而是公公你提醒的吧。”
“殿下说笑了,奴
第七十五章:谈判结果
亥猪来到了暗香阁的一处据点,接待他的是墨羽长老。
墨羽长老虽然中年,但是说话似乎比一些老人更有威望,多半是因为他自身的能力决定了在组织中的地位。长老之中或许只有他能代阁主职权。
“在下亥猪,求见暗香阁阁主。”亥猪似乎不满意接待他的是墨羽,主动提出要面见连暗香阁几乎都没见过的阁主,目的非常奇怪。
墨羽皱了皱眉头,道:“阁主把大小事情差不多都交给了我和副阁主,亥猪,你我也算相识,我来跟你谈难道还不够吗”
“哪里敢哪里敢。”亥猪态度很飘忽不定,嬉皮笑脸的说着:“墨羽长老来见我自然是给足了面子,在下也不是得寸进尺,只是主子交给我的事情事关重大,想必墨羽长老也不太清楚其中缘由吧。”
“呵呵,暗香阁还有什么是我不清楚的,亥猪,明人不说暗话,你不就是替你主子来问我们对龚起是什么对策吗我完全可以跟你谈。”墨羽不想让亥猪烦劳阁主,再说阁主连自己人都不见,仅仅只见副阁主一人,又怎么会屈尊去见对方一个小小的干部呢,哪怕是杨旷亲自来,都不会见到阁主本人。
亥猪好生的说着:“在下从没质疑过墨羽长老的权威,只是兹事体大,毕竟连你都没见过你们阁主本人,又怎么能确切的得知他老人家的意思呢”言下之意就是你还是不够资格,只不过用了委婉的修辞讽刺了一番,今天无论如何至少也得把副阁主引出来。
“你”墨羽长老纳闷他是怎么知道阁主不见暗香阁的人的,难道这小子早就做好了盘算,冷静了一番道:“还是我来谈吧,阁主副阁主日理万机,你贸然去打扰也不好,何必要劳烦他们呢”
亥猪听到了一线希望,对方提到了毫无相关的副阁主,也就是说动了实在不行就搬出副阁主来见自己,这么一来只要自己强硬一些,引出副阁主不是问题了。别看亥猪平时马马虎虎,心思敏锐的像只利箭,能刺破很多藏得很深的事情。
于是亥猪道:“不行,是在对不住墨羽长老,在下实在不敢违抗主子的命令,这件事太大,没有副阁主阁主之类的人出面,想来是谈不成了。”
墨羽没有办法,只能要去请出副阁主来对付这个滑头的小子,可是两人还没说话,从里面走出一个老者,俨然就是暗香阁的副阁主。
“副阁主,您怎么”墨羽吃惊的看着前者,有点奇怪,阁主不是吩咐过尽量让自己负责吗难道改主意要派副阁主出面谈吗
亥猪也是略微吃惊,或许对方只是在观察自己的态度,他已经做好了和副阁主谈的准备。
谁也没想到,副阁主接下来的话让两人差点停止心跳,道:“亥猪,阁主他老人家希望你进去跟他谈谈。”
什么阁主亲自要求的!!!
墨羽怀疑自己听错了,那位阁主可是只见副阁主一人的,从来没见过他要求见任何人,自己人也不例外,他们都没有机会见到的阁主,却被亥猪撞上了机会,能够如愿以偿的面见阁主。
可是并没有如愿以偿,亥猪一开始说要见阁主只是先把筹码太高,然后在跟墨羽周旋的时候各退一步,没真的想过要见阁主本人,最多也就期待了一下副阁主,亏他还做好了完全的准备,阁主一时兴起,倒是把他的全盘计划尽数打乱了。
亥猪心中叫苦,推辞到:“副阁主,既然阁主不方面又事务繁忙,在下还是不打扰了,就跟您谈谈吧。”
副阁主白了眼对方,没好气的说到:“阁主和我都闲的很,让你进去就进去,难不成让我八抬大轿抬你进去啊”
惨了惨了惨了!亥猪都有一头撞死的心,仍然不放弃的说道:“还是不打扰了,在下也只是说说,副阁主,就您跟我谈吧,要是真的打扰到阁主的清修,那才是不敬呢。”
“呵呵,你要是不进去,那么什么都不用谈了,回去准备领你主子的罚吧。”副阁主幸灾乐祸的说着,对上那位阁主,看你小子怎么应对。
亥猪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自己担下这份职责怎么都推不掉了,在心里狂骂辰龙不是个东西,强颜欢笑的回答道:“那行,行行行行行行。”亥猪一连说了好几个行字,表达自己愿意的态度,接着道:“那么请副阁主带路吧,感谢阁主他老人家的深明大义,哈哈哈哈。”后面的笑比哭还难看,墨羽都有点同情的感觉。
亥猪跟在副阁主后面,忐忑不安的走着,脑中有点空白,反应过来已经到了一个房间,副阁主给他让开道:“你自己进去吧,我就不陪你,自己小心哦。”
小心认真的嘛亥猪提醒吊胆的点了点头,蹑手蹑脚的走进了房间,里面没有烛火显得很昏暗,突然身后的门被副阁主一下子关上,吓得他差点跳起来,全身上下都紧绷起来。
他小心的黑暗中摸索,看还是看的见一些模糊的视线的,黑暗中有个模糊的人影,是坐着的,往上看就有一张模糊的脸,亥猪心头一紧,不敢再看,用最快的速度把头低下,适应黑暗中的环境。不敢看当然是有原因的,要是看见了连暗香阁自己人都没见过的那张脸,不就是必死无疑了吗人家给你看你不能真的去看,那是送命的一张脸啊。
“你不抬头吗”沉闷的声响如响雷般炸在亥猪的耳边,每一个字都触动着他的心弦,身体竟有些开始止不住的颤抖。
亥猪小心翼翼的回答道:“在下不敢,阁主老人家的尊荣岂是在下一介鼠辈能有幸得见的,还是不看为好。”
“你倒是听机灵的,我很喜欢你的滑头,”沉闷的声音自然是坐在黑暗中的阁主发出的,“要不要来我的暗香阁替我做事,别跟着杨旷那小子,反正我两一家,来我这也能让你更有前途。”
对方始料未及的居然开始拉拢起他来了,亥猪马上婉拒道:“在下没有什么本事,在野火干的不错,享不了暗香阁那份福气,阁主您老人家对我过赞了。”答案只能是否定,就算他答应,也是死路一条,谁会收留一个随意反叛的家伙,自己还是在野火来的安全,不用面对这样一个恐怖的阁主。杨旷虽然有时候看不透,至少比这个人好多了。
“这样啊,可惜了,我确实挺喜欢有这样的手下的,那帮家伙都闷的很。”阁主发出感慨。
“阁主说笑了,咱们干这一行的,不就是要严肃吗”亥猪打着马虎眼道。
“是吗那你怎么这幅样子”
阁主的问题把亥猪给难住了,他转了转眼珠,道:“在下不成器嘛,才被主子用来传话的。”
“是吗”阁主似乎笑了一声,道:“杨旷把跟暗香阁谈判如此重要的事情交给了你这个不成器的家伙”
亥猪说是不行不是也不行,说是就说明在撒谎,说不是就说明跟暗香阁谈判不是大事,怎么回答都不好,灵机一动道:“哈哈,在下也不知道,阁主以后问问主子就行了。”
“一口一个主子,你们野火的人都这么称呼杨旷吗”
“当然,主子就是主子嘛。”亥猪猜想这家伙又想干什么。
阁主沉默了一会,道:“称呼他为主子,果然心高气傲啊。”
不能再拖了,亥猪来是有事情的,于是抓紧时间直入主题道:“那个阁主龚起出使商国的事情,你们暗香阁有没有那个那个那个什么介入的想法”
“有啊,我准备杀他的。”阁主更直白的讲出来,弄得亥猪要疯了,怎么不按套路出牌,要不要这么坦诚啊。
亥猪脑袋飞速运转,苦思冥想道:“既然暗香阁有这个意思,为什么不提前告之野火,好让我们又准备啊。”
“为何要告诉你们”阁主的发言有些任性。
“额这个嘛”亥猪都被他搞的有些结巴了,道:“我们不是盟友吗情报共享这种您看”
阁主别有意思的说道:“我杀个人还用得着跟你们请示吗”
没有谈的意思吗亥猪只能从杨旷的角度去说了,搬出自家主子好歹有底气,道:“主子的意思是让我来劝阁主不要动手的,原因嘛这个”亥猪又在组织语言,道:“龚起身死商国对北境的战事不利,对大商的名声更为不利,所以主子想尽可能的护龚起安全,不知阁主您”
“这么说我们要当敌人咯。”阁主又有点任性。
亥猪满头大汗的解释道:“在下不是那个意思,既然
第七十六章:重燃战火
杨旷看到了商帝的疑虑,道:“父皇是担心儿臣对二弟不满是吗”
商帝沉默不语。
“父皇大可放心,儿臣绝无对二弟有不满之心,他只是太过单纯。”杨旷做着解释,不想父皇再伤神,道:“他不适合卷入洛阳争斗,所以儿臣一直在尽力阻止,他却没有一点意识。”
商帝问道:“若是哪日你们兄弟水火相见,你会留他性命吗”这是作为一个父亲的发言,他不愿意看到手足相残的一幕,便问着杨旷的想法。
“父皇为什么肯定我就能赢”杨旷苦笑道:“他可是有整个崔氏作为无形的靠山,儿臣根基尚浅,不知能否斗得过他们。”
“朕没有责怪你的意思,朕仅仅是希望无论你们谁赢谁输,都能放过彼此的性命,你们都是朕的儿子,朕不希望”说到这商帝没有再说了,因为杨旷站了起来看向了他。
杨旷面无表情的说到:“父皇不必多说了,二弟要是及时醒悟,儿臣留他性命便是,其他的,儿臣做不了任何保证。”
商帝无力的叹息着,望着杨旷毅然决然离开的背影,伸出手却始终没有喊出声,失神的放下手,独自在椅子上默默无言。
谢量海也进来了,看着商帝黯然,问道:“陛下,发生什么事了吗”
“阿海,你说,他真的适合这个位置吗”商帝问道,“朕要听实话,不要骗朕。”
商帝是认真的,谢量海低眉道:“旷殿下无疑是最适合的,也正是因为他的想法手段,才能让大商更为强大。”
“你跟朕想的一样,可”商帝纠结的说着:“他的心思太过偏激,朕害怕,害怕他会成为真正的孤家寡人。”
“恕奴才多嘴,陛下本应就是孤家寡人,不是平白叫的。”谢量海不敬的说出了这句话,深深的地下头。
“哈哈哈,好一个孤家寡人。”商帝悲极而笑着,道:“旷儿会成就千古霸业,而他也会成为天下最孤独的人,毅儿也不知会有什么结果,这就是代价吗”
谢量海道:“帝王之族,本就是如此。”
“朕不甘心!”商帝咆哮道:“凭什么!”
“陛下不甘心,奴才也不甘心,陛下励精图治,却仍旧受困士族,难道不是应该由旷殿下来替您清扫吗”谢量海理智的劝道,苦口婆心的说着道理。
商帝望着多年的老朋友,平息心中的不甘心与怨气,道:“阿海,朕就是太清楚了,所以不甘心,你也很难受吧,十年前”
“陛下不用再说了。”谢量海斗胆打断了商帝的话,情绪激动浑身抖动道:“那一劫过去了,就没什么能挽回的了,奴才认命了,陛下也该释怀了。”
“是啊,早该释怀了。”商帝眼眶泛红,殊不知那谢量海的眸中已有了泪水。
下午的太傅府依旧宁静,而门口却多了一个突兀的人影。
那人带着恶鬼面具,就是辰龙,他早早的来到了此地,不知在等待些什么,面容严肃的伫立在门口一动不动。
府门过了很久才打开,而门口的辰龙依旧纹丝不动。
开门的竟然是霸僧暮蝉,他最近没有守在后院,而是日夜陪伴在老太傅身边,既然是他开门,想必老太傅也来了。
辰龙马上行礼道:“见过太傅。”
“免礼咯。”暮蝉的身后果然响起老太傅慵懒的声音,此刻这位老人也在观察辰龙,不知对方的来意。
辰龙直起身子,面具下什么都看不出来。
“来都来了,要不然进去坐一会,顺便说说你的来意。”老太傅直接邀请辰龙进府里,道:“不知道大名鼎鼎的辰龙有没有胆量进来咯。”
知道我是谁吗果然不愧是大商最有威望的老人。辰龙轻笑一声,道:“有何不敢。”挥挥衣袖便畅然的走了进去,丝毫不惧。
“好好好,里面请。”老太傅客气的伸着枯枝般的手,领着辰龙往里面走去。
他们来到了老太傅的房间,房间里很简洁,就一张桌子一张床几把椅子一些字画纸张和毛笔,其余的茶具都在院子外,里面一览无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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