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等待,恰逢花开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洛洛
真正的绝望和麻木是没有眼泪的,空寂当中只有心碎的声音,漫天悲伤涌上来,顷刻就把人淹没了,连呼救的声音都发不错,卷在漆黑的潮水中,独自绝望。
安然木然的瞧着身后的华丽洋房——
她已经等了这样久,曾冷眼瞧过无尽岁月尝过人世冷暖,为的不过是一段从一而终的婚姻,她守他三年,以为已经足够了,却没料到落到如今的下场。
其实婚礼那天,她就该明白叶晟唯有所隐瞒。
面对伴娘团的刁难流露出的不耐烦,新婚夜里的大醉,婚后整整半年未曾进过新房,他回家的时间越来越少,直到,她瞧见他和慕凉之间的暧昧。
婚后的叶晟唯,再不是她过去熟识的那个细心妥帖的照顾着她的男人,他好像一直在冷落她、疏远她,只是在表面上,极力的维持着这段婚姻。
那既然这样不爱她、厌倦她,当初又为何要求婚为何要给在给她希望和肩膀之后,又狠狠的把她推倒
难道就因为她表现得冷淡、看起来对什么都不在乎,所以觉得她无所谓受伤吗
是,她承认,她有时候太生气了,也会暴躁的如一头母老虎,可是她本不愿当母老虎,只想当一个可以靠在丈夫怀里的温柔小女人,一切都是生活逼她的……
胃里一阵疼过一阵,安然终是忍不住打开储物箱拿出备用的胃药,和着一旁的纯净水吃了下去,之后便再不停留,将车子开出了碧海蓝天。
……
装修奢华的地下酒吧,绚丽的灯光在偌大的空间里闪动着。
安然坐在角落的卡座里,纤瘦的身形缩在软皮沙发当中,只有小小的一团,她端着酒杯抿了一口,酒精划过咽喉,火辣辣的烧着整个五脏六腑,焦灼着心。
桌面上摆着的几瓶酒已经空空如也,安然也已经微醺,正眯着眼瞧着台上的女歌手,听她用婉转沙哑的嗓音唱着催泪的情歌。
没那么简单
就能找到聊得来的伴
尤其是在
看过了那么多的背叛
总是不安
只好强悍
谁谋杀了我的浪漫
……
不想拥有太多情绪
一杯红酒配电影
在周末晚上
关上了手机
舒服窝在沙发里
相爱没有那么容易
每个人有他的脾气
过了爱做梦的年纪
……
曾经最掏心
所以最开心,曾经
……
安然将脑袋支在膝盖上,双手环的紧紧的。
假如当年,叶晟唯根本没低头挡住那高空落下的砖块,假如他没有在她婉拒之后仍旧追求,假如,他没在大雨中的门前说那些话……
或许,她还是当年那个坚强的安然,绝不会为任何人受伤。
回忆将思绪扯得放佛要爆炸,安然举杯送往嘴边,握着杯子的手却忽的被温暖覆盖,她下意识抬头,手中的杯子已经被拿走,身形挺拔的男人正立在她的卡座边上。
“安然”
低沉的嗓音里透着讶异,但落在她腕上的力道越发紧了。
安然高昂着头,脖子一阵阵发酸,当她看清面前的男人,眼睛忽的有些发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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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我是他老婆!
“陈总,您要去哪里呀,咱们的歌还没唱完呢!”
身后的包间里走出一个眼瞧着才十七八的女孩,穿着韩版校服,格子裙改成了超短,五官生的不错,主要是那张年轻的脸,嫩的娇艳欲滴。
陈总一把将女孩揽进怀里,惹得女孩一阵娇嗔,“陈总你讨厌,总是欺负人家。”
陈总喉结滚动,手上的动作越发放肆,“你难道不喜欢我这样吗”
那姑娘媚眼如丝的瞪了他一眼,扭头瞧见一旁的叶晟唯,眼中一亮,登时扭着朝着门口叫了一身,“文文,叶总在这呢,你别瞎找了!”
安然呆愣愣的立在那里,明明酒吧的暖气开得很足,可她却觉得从里到外凉透了。
她微微偏过头,便瞧见穿着和那校服姑娘年纪相仿的女孩跑了出来,身上穿着护士服,脸上却又偏偏缀着一双漆黑动人的大眼睛,清纯无辜,让人心头痒痒。
陈总大笑着,一脸艳羡的冲叶晟唯说到,“叶总,您可真是艳福不浅呀!”
叶晟唯勾着嘴唇,似是回了个微笑。
那小姑娘瞧见冷着脸一晚上的叶晟唯突然笑了,以为这老板是忽的对自己满意了,刚刚还怯怯的模样瞬间变得大胆起来,“叶总,我学过一段按摩,您要不要试试”
安然离叶晟唯不远,那女孩过来的时候顺势将她推到了一旁,她冷眼瞧着她将手臂缠在他臂弯里,大半个身体都倚在了他身上。
叶晟唯面色平静,没给出任何的回应。
但那女孩可没放弃,咬咬牙,便直接将脑袋靠在他肩头,贪婪的享受着他身上的雄性荷尔蒙。
“叶总,您和人家的交杯酒都没喝完,怎么就突然出来了”
她仰头暧昧的问着,见他没什么反应,顿时心头惊喜,也顾不得这不是包间,抬头见他仍旧没反应,便越发往下了。
“叶总,您可是人家见过最好看的老板呢,今晚,就让我陪你好不好”
“叶总……”
一声轻唤真是千回百转。
叶晟唯低头,眸中一片冷意,看着她的眼神想瞧着那跳梁的小丑,他伸出手,毫不留情的将她的手从自己身上狠狠的甩开去。
女孩猝不及防,摔在了一旁的大理石地面上,“啊——”
叶晟唯冷眼瞧着她,脸上的厌恶半点没隐藏,“太脏了。”
女孩脸上通红,她在这种风月场所混了这么久,从未被人如此羞辱。
陈总见叶晟唯突然就翻了脸,立马满脸讪讪的过来打圆场,可走近了,才发现一直在一旁的安然。
酒吧走廊里灯光昏暗,将人的五官都印刻的模糊起来。
“叶总今日瞧不上这边的姑娘,原来是自己带了女伴呀!”
安然瞧了眼沉默的叶晟唯,强忍着心头的恶心,站直了朝着陈总伸出手,“陈总您好,我是安然,叶晟唯的妻子,之前咱们在饭局上,见过一次。”
“陈总您好,我是安然,叶晟唯的妻子,之前咱们在饭局上,见过一次。”
陈总的笑容僵在了脸上,等回过神来,便再也笑不出来了。
而那个坐在地上的女人,此刻也是满脸惊慌的望着安然。
“似乎是我打扰了大家的雅兴了。”安然说完,便转身朝着出口走去。
安然记不清自己是走出去还是跑了出去。
她站在门口,一手撑在路灯的灯杆上,弯着腰难受的想吐,可干呕了几下,却什么也吐不出来。
走廊里眉眼清冷的叶晟唯,和他身后包间里的交易。
如果这些都还不够让她清醒,那她就真的是个傻子了!
安然觉得自己的一颗心在这两天里被人翻来覆去的凌迟着,那最柔软的地方早就鲜血淋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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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吐了他一身
那怒目圆睁的男人愣了愣,仔细打量着叶晟唯,“你是谁敢站出来管我的闲事”
“陈哥——”一旁有眼力见的已经认出来面前的男人是宁海地产界的富商叶晟唯,自然也明白他们刚刚要带走的女人是叶晟唯的人,再不敢放肆半分。
“你拉我干什么!”男人一把甩开拉扯自己的同伴,脸上明显不耐烦,指着叶晟唯恶狠狠到,“赶紧给我让开,不然爷爷今天废了你!”
叶晟唯冰冷的眼底忽的浮起一抹戏谑的笑意,他看着从酒吧走出来的陈总,嘴角微扬,却并未说任何话。
那男人以为叶晟唯是怂了,正要得意,后脑勺忽的别人狠狠的揍了一下。
“你个混小子,就知道在外头给我闯祸,赶紧给我滚回家!”
刘总一边教训着儿子,另一边却一直偷偷注视着叶晟唯的脸色,见他未有缓和,又是一个巴掌摔在了儿子的脸上,接着才点头哈腰的道歉,“叶总,我这儿子酒量不行,酒品也差,今天也是喝多了,您就原谅他这次——”
叶晟唯冷笑了一声,语气却平淡,“是喝多了,我看陈总您喝的也不少,醉了就谈生意可容易误事,我看咱们的合作,还是下次再说吧。”
陈总的脸色忽的变了,他怎么能让到嘴的鸭子飞了他更是恭敬,“不,叶总,我——”
“好了,我夫人刚刚受了惊吓,我要先送她回家。”
陈总瞧着叶晟唯头也不回的离开,心中懊恼万分,回过神就扬起手狠狠的打在儿子的脑门上,“你这个混小子!”
……
安然一路被叶晟唯拖着,摇晃中酒精上头,脚步也变得虚浮起来。
“安然,你到底要不要走”
叶晟唯不耐烦的吼道,眼底净是冷意,恨不得将她和身后的路灯柱子一起冻起来才好。
安然勉强站稳,她也看出他的不耐,“我没力气了。”
“你应该知道,我最讨厌女人耍这种小心机,安然。”
叶晟唯冷漠的望着她那苍白的脸蛋,“还是说,你在怪我,搅合了你的好事”
“你清楚自己说的是什么话吗,叶晟唯”
安然听着那些讽刺的话语,不由得拔高了声调,瘦弱的身形绷得紧紧的,控制不住的颤抖起来。
叶晟唯偏过头,避开她那受伤的眸子,“不是的话就赶紧走,我并没有多少时间陪你在这种地方矫情。”
他每一句话都像一把锋利的刀子,狠狠的扎着她的胸口,安然木然的望着他,苦笑了一声,“呵!叶晟唯,我从未让你留下来——”
“你什么意思”叶晟唯的眸子眯起,“难道你想回去和那些公子哥一起鬼混安然,你别忘了,你现在还是我叶晟唯的夫人,你给我检点一点!”
安然讶异的望着他,那些莫名其妙的指责让她眼眶干涩,连连冷笑道:“检点你在外面的时候怎么就不知道你是我安然的老公,你怎么就不知道检点一点!”
叶晟唯压着心头的怒意,眸色冷然的看她,“你到底走不走”
安然偏头,避开那利刃般的目光。
接着,她便听见车门关闭的声音,发动引擎的声音,等她在回头时,叶晟唯的车已经从她身旁飞快的冲了出去——
空气中荡着一丝丝汽油燃烧过的暖意,可很快被这无边寒夜吞噬了,路灯的光安然的影子拉的细长。
安然看着离开的车辆,身体像是别人定在了那里,眼眶干涩的难受,每一次眨眼都好像用刀片割着血肉一样疼。
她脸上一片惨白,在夜风中站了许久,才积攒出一点力气,努力抑制颤抖的手,抬起冻得僵硬的腿,一手捂着腹部,头脑昏沉的朝着夜色走去。
冷风一阵阵的刮过,道路两旁的树影摇曳,发出呜咽的声响,路灯被树叶割成斑驳的影子,让路人的脸忽明忽暗。
安然毫无目的的走着
第14章 我不着急
安然眯着眼,迷迷糊糊的瞧着被自己弄得脏兮兮的大衣,但那大衣的主人,好像从头到尾都未曾发出过半点声音,安静的像一座雕塑,站在她跟前。
安然抬手揉了揉太阳穴,“抱歉,我——”
话还没说完,安然忽的感觉一阵天旋地转,下一秒,自己已经被雷子琛打横抱了起来。
出于本能的搂住他的脖子,那股子抹茶香味再一次扑鼻而来,这次还有淡淡的烟草味道,安然醉意盎然,轻飘飘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跟他正面交锋过两次了,她却还不知道他的名字。
雷子琛仍旧没开口,只是抱着她大步走了开去。
“四爷,你去哪里!”
身后的司正霆还在大呼小叫,而怀里的安然却酒精上脑,白皙的脸庞染了淡淡的粉,苍白的唇被咬的红润,微微翘着,媚眼如丝,她也不知哪里来的勇气,竟抬手拍了拍男人好看的脸蛋,“四爷这称谓真土……”
雷子琛的脚步忽的一顿,低头迎上安然的视线,四目相对。
再次对上那黑眸,安然只觉得脑袋发沉,眼皮也越来越重,很快便陷入了黑暗。
翌日早晨,阳光透过薄薄的纱帘,落在半掩在枕头中的娟秀面庞上。
细碎的光芒入眼,安然似是察觉,卷翘的睫毛闪了几下。
——头好疼!
这是安然醒来的第一个意识。
她抬手贴在额头上,试图减少那恼人的疼痛,接着才慢慢睁开眼睛。
入眼是精致雕花的房顶,中间一盏奢华的水晶吊灯,周围还有很多小的灯孔。
这和她家的装修完全不同,处处都透着贵气和奢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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