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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玄门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归云山

    顾纯阳见状张狂地怒吼道:“打的就是你!”

    一众打手不由得愣住,打手头子抚了一下脸庞,怒骂道:“小畜……”

    牲字未出口,业途灵见状又是一巴掌将这牲字抽回了。

    一名打手惊恐地尖叫一声,嚎道:“妖……”

    怪字还没来得及出口,又被一巴掌堵住。

    业途灵眼神不断在几人脸上巡视,但凡谁要开口,就是一巴掌招呼在脸上。一连抽了几十巴掌之后,众打手皆抚着肿胀地脸颊蹲在地上痛哭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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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戮神之谋
    怀英是狄仁杰的表字,他一向被认为是儒门智囊,如此重大事项当然不能不发表看法。

    “也不能说地府就对人间无求!”狄仁杰沉吟道:“我听说地府有心废除帝王特赦条例,这一条要求他们肯定是要提的。”

    天罡仙略微点头却沉吟不语,易中书见业途灵一头雾水,赶忙解释道:“这条‘帝王特赦条例’实际是上古两界会盟地产物,核心是人间帝王死后无需经由地府有司审判,可直接享有一切审判之后地权益。但上古之时人间帝王同时亦是修士领袖,所以才有此一条。如今地修士讲究远离朝政,这一条款大可放弃。”

    天罡仙瞪了易中书一眼,轻声道:“那依你之见,放弃这条约可为人间换来何等好处”

    易中书笑道:“当然是要让地府禁止鬼差在人间地种种蛮横行径!即便是鬼差在人间被生人碰上,也该追究鬼差行事不密之责,而不是锁拿生人魂魄来防止泄密……如此,张若虚的悲剧必然不再上演!”

    听完易中书地说辞,天罡仙不置可否,反而向狄仁杰问道:“怀英,你且归整一下我等对地府究竟有些什么要求。”

    狄仁杰沉吟片刻,缓缓道:“其一便是如同中书贤弟所讲,鬼差在人间地特权必须被终止。这是最迫切需要也是最容易实现的一条,我们在会盟上对此不能有丝毫退让。其二,枉死者地魂魄安置问题,这件事须得力争,必要时可答应地府一定程度地要求。其三,腾云境及以上修士死后入地府地权利,这一点倒是不太着急,不过若是能够达成,那此次会盟倒是不枉辛苦一番了。”

    不消说,后边两条业途灵又是完全不懂。那善解人意地易中书师兄赶忙为他解惑:“地府有生死簿可感人世气运,从而断人寿数。这生死簿大体上还是很精准的,然而世事无绝对,总有那么些人地会在生死簿预计地寿数用尽之前殒命,这些人死后就成了枉死鬼。枉死鬼不属地府职责范围,即便是鬼差遇见了枉死鬼,通常也是视而不见。

    若任凭这些枉死鬼留在人间,又会吸收天地间的戾气成为祸害。他们一旦为祸,必然是被打到神魂俱灭地下场……怀英兄所说的第二条,就是要求地府修建一座枉死城,专门用来收容人间的枉死鬼。这样一来,就少了很多惨剧发生。”

    狄仁杰点头笑道:“确实如此,枉死鬼为祸酷烈远超任何厉鬼怨魂,若能妥善解决,算得上是一桩大功德。”

    易中书也附和道:“不错,我儒门一贯讲究要积累世间功德,这件事正是吾辈当为。至于第三条嘛,那说来就很是凄凉了。普通人死后魂归地府,而修士之魂则无所依托。我等四人若死,也就怀英兄还能有下一世可期,其他人嘛,就只剩一缕残魂在天地间飘飘荡荡,或入魔,或耗尽灵力化作一道清风再了无痕迹……”

    “这却是为何”前两条业途灵没什么太深地感受,所以兴趣缺缺,但第三条就牵涉到他自身的利益,这就不得不关注了。

    狄仁杰笑道:“当初为何会立下这样地协定无从考证,但如今想来不过权柄二字而已。若人间修士可魂归地府,长此以往各宗门的实力就会超越阎君。为自身地位稳固计,当然是把修士拒在地府门外为上……”

    见二人给业途灵解释完毕,天罡仙瞪了易中书一眼道:“那你觉得仅仅以一条无关轻重地帝王优待条款就能换得这些东西么”

    “不行!”易中书摇头道:“这一条换取限制鬼差特权尚可,但却远远达不到换取二三条地程度,更莫说三条皆达成。”

    狄仁杰也摊手道:“废除帝王特赦条例换取限制鬼差特权都有些勉强,即便是成了,也要欠下地府老大个情面。”

    “那也就是说,如今是我人间有求于地府了”天



第二十一章 会盟之前
    三月初二,天气晴好。

    河洛之地经历了一场宝贵的春雨之后,呈万物复苏、柳绿花红之像。

    在这天地一片生机勃勃之刻,洛阳白马寺这座天下佛门第一宝刹却呈一片莺歌燕舞之像。

    自打武曌迷上御医沈南璆起,白马寺住持薛怀义就与武曌赌气从不进宫。每日带着一帮小混混在白马寺中狎妓取乐酒肉不绝,将这佛门第一宝刹搅得乌烟瘴气,寺中僧众敢怒不敢言。即便有些僧人修为不错,但与薛怀义一同鬼混的还有佛门大僧正法明,这些个僧人又能把薛怀义如何呢

    就在这些僧人连连摇头叹息劫数之时,白马寺闯入一个不速之客。

    这人身着一袭宽大青袍,披头散发地模样一度让僧众怀疑他是个癫子。但这癫子人癫身手却是非常了得,一个照面就将盘踞在大雄宝殿之中的众泼皮全部扔了出去。那薛怀义还待啰唣,转瞬之间又被踢进了花圃之中。

    薛怀义跋扈惯了,当然不会善罢甘休,不停地叫嚣着要让青袍客好看。

    青袍客大怒,一把揪住薛怀义领子将之提起,怒道:“再敢啰嗦一句,老子就把你扔进粪池子。”

    薛怀义从不惧怕别人以生死相胁,但对粪池子那是害怕得很。自他成为皇帝的入幕之宾起,就连路过粪池三十丈远的地方都要以香巾盖住口鼻。如今形式比人强,薛怀义乖乖地忍住了眼前羞辱,带着一众喽啰前往五城兵马司求援。

    但说来也怪,平日里就差跪在薛怀义面前趾地各路将佐,今日都对着他大打官腔,无论薛怀义如何暴跳如雷,那些将佐都是一句话,今日帮你揍人可以,但绝对不去白马寺附近。

    不信邪地薛怀义又找上了大僧正法明,这法明虽是统领天下僧众的大僧官,但却很少落庙,总是想方设法地蹭在朝堂之上,薛怀义要找他是再容易不过了。

    法明那也是足够义气,听了薛怀义地述说之后,立即带上了两个修为不错的弟子前往白马寺找场子。但这一此,却一脚踢在了铁板上。

    青袍客将白马寺僧众以及薛怀义带来地那些青楼名妓如同奴仆一般使唤,正在彻头彻尾地打扫白马寺各处。而他自己也没闲着,抄着一把大扫帚正在洒扫庭院。

    一见薛怀义去而复返,青袍客不由得大怒,二话不说抡着扫帚便对着众人狂抽。一根普普通通地大扫帚,被青袍客使得如同狼牙棒一般,凡是被扫中的泼皮,无不伤筋动骨哀嚎连连。

    法明及两位弟子总想施展佛门神妙法术来制服眼前人,但青袍客动作太快,三人只有仓皇招架。

    法明好不容易找到个空挡,怒吼道:“癫汉住手,你可知你所殴者是何人”

    青袍客并不搭理法明,趁着法明说话地功夫将其两个弟子放倒,转而向法明狞笑道:“老子好不容易才抢到这个打前站的机会,即便是天帝来啰唣,老子也照抽不误。”说罢抡着大扫帚朝法明脸上抽去。

    法明一边躲闪,一边怒道:“贫僧乃佛门大僧正,你若动我,那就是与天下佛门为敌!”

    青袍客一扫帚抽中法明后腿,将之打倒在地,随即又抡圆了扫帚向倒在地上的法明砸去。

    慌忙之间,法明再也顾不得自身高僧形象,一记懒驴打滚躲过了青袍客地攻击,嚎叫道:“你打了鄂国公,朝廷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国公”青袍客闻言一愣,不由得收住攻势。

    法明见状狂喜,以为青袍客惧怕了国公的权势,不禁有几分得志,遂道:“薛师乃是圣上钦封的右卫大将军,晋爵鄂国公,奉旨住持白马寺。念及你疯疯癫癫不明事理的份上,赶紧给薛师跪下磕头,他老人家大人大量,必能宽饶于你。”

    薛怀义见状连连点头,他被青袍客揍得不轻,疼痛得几乎说不出话来。

    青袍客略微琢磨,奇道:“国公、大僧正……想必你俩家中定然富庶吧”

    法明闻言一凛,心中暗生警觉。

    但薛怀义则不然,豪富本是他一直炫耀的事情,如今听这癫汉问起,无比得意之下居然忍住了疼痛,大声道:“富庶算得了什么,本公爷在洛阳城周遭畿县有三处别院,良田不下千倾,要知道这可是京畿之地的良田,价值百倍于乡下地方。至于其他什么金珠宝贝,八方珍玩一类地东西堆了三间库房。银铤铜子之流



第二十二章 白马寺之争
    薛怀义和法明的手下还是很有执行力的,申时初刻便抬着两大箱子财物来赎人。

    他们不是没有尝试过报官,但在朝中多位大佬的授意之下,白马寺成了军卒衙役的禁地。不得已之下,法明的两位弟子带着薛怀义手下地众泼皮打开了薛怀义的藏宝室,胡乱凑了两箱子金珠宝贝。至于品剑点名要的鸡血石,他们也弄来了三大块,但是不是极品他们也弄不明白……

    泼皮们弄来的鸡血石中,有两块是通体血红的辰砂,研磨后用来画符再好不过,但拿来作为印章所用,那绝对只能丢光印章主人的面皮……好在还有一块确实是正宗的极品鸡血石,这让品剑心中踏实不少。

    “东西放下吧!”品剑面无表情地对着众泼皮道:“酉时初刻到寺院后门接人。”

    见众人还期期艾艾地留在原地,品剑怒喝一声:“滚”,吓得众泼皮拔腿就跑。法明的两位弟子远远地望了法明一眼,见法明性命无碍,也转头出了白马寺。

    品剑踢了一脚财宝箱子,将一众风尘女子唤来,笑道:“薛怀义虽然可恶,但罪不至死,我也没打算要他性命。如今你们殴打了他,日后必遭他报复。眼下你们分了这些财物离开洛阳避避风头,放心,这厮没几年运势了……”

    十来位风尘女子千恩万谢地分了一箱子财宝,另一箱却是纹丝未动,显然是留给品剑享用的。

    品剑瞅着做鸟兽散地众女子,苦笑道:“老子又不是绑票勒索地山大王,要了这箱‘赎金’不是坏了名头么”

    看着一脸艳羡地白马寺僧众,品剑又怒喝道:“出家人六根清净,视钱财如粪土,尔等如此贪婪还修什么佛”

    “施主谬矣!”一僧人越众而出,对着品剑稽首道:“小僧非是贪求财物,而是羡慕那些女子能够得脱藩篱,不似我等僧众还要在此受那无尽地苦楚。自朝廷迁都洛阳起,白马寺中修为见识高明地僧众都已云游他方,只留下了小僧等见识浅薄之辈还在寺中苦苦熬着。如今果然应验了前辈们地判断,朝廷任命下来的住持率众在寺中胡作非为,让我等禅心大损……”

    “好了好了,知晓你等委屈了。”品剑不耐地打断道:“今夜有无数前辈高人驾临白马寺,你等好生伺候着,若能蒙他们青眼,保证能够脱离苦海。”

    那僧人眼神一亮,一脸期盼地问道:“什么样的前辈高人”

    “万教魁首!”品剑轻笑道:“都是些你平日里跪求一见而不得之人。”

    品剑这话不假。原本十圣护决议给妖族一些让步,至少要禁绝修士无端屠戮为造孽的妖族,毕竟双方乃是几千年的盟友关系,这点情面必须给……但却不知为何,双族会盟的消息莫名其妙地就走漏了,但凡稍微大一点的派门都要前来参会,说是要给妖族一点颜色瞧瞧……万幸,地府参会的消息没透露出去,否则还不知道这天下要乱成什么模样。

    “肯定是地府方面将此消息透露出去的!”尚贤坊狄仁杰府邸之中,正平坊文庙大祭酒颜辅成一脸愤愤地道。

    若说天罡仙是儒门实际领袖,那么颜辅成就是当之无愧的精神领袖。他乃颜回后裔,家中历代除了治学以外一无所求,甚少参与俗事,堪称儒门的苦修士。不过即便颜辅成无意参与俗事,但文庙与狄仁杰家隔坊相临,儒门选在狄仁杰家中密议会盟之事,颜辅成无论如何都是没办法推脱的。

    这句话形同废话,但天罡仙却不能无视颜辅成的看法,只得淡笑道:“确实如此,各派参与北海之战的弟子都闭关潜修去了,我等与妖族自也不会将此消息透露出去,最大嫌疑者当非地府莫属。他们的鬼差遍布天下,消息较我等更为灵通。将次会盟的消息透露出去对地府也是有利,只要将妖族逼到我等对立面,地府就可在会盟中趁机取利。”

    “不过么……”天罡仙话锋一转:“或许这还算件好事,毕竟这事迟早都是要面对的!儒门与妖族亲厚,自不会为难于他。道门虽总是跟妖族过不去,但老夫可以携手义剑仙施压天机仙,让太初宫颁布‘太上道德令’来约束道门。佛门也不怎么跟妖族为难,唯有那些散修没法管束。他们参与此会,只消通过了决议,将来就省事多了。”

    太初宫乃是尹喜一脉,当初尹喜传‘太上道德真经’于世,有大恩于天下道门。于是天下道门约定共遵太初宫的‘太上道德令’,以示对尹喜传法的感激。天机仙乃太初宫第一高手,他虽不是太初宫主人,却在宫内有莫大的话语权,颁下一道约束天下道门的太上道德令还是可行的。

    “说来说去,问题最终还是着落在如何说服各派散修之上,可这又如何能够做到”虽然是在自己的旧宅中,但狄仁杰却形同做贼一般模样,总是慌慌张张地静不下心来……如今他被贬谪彭泽任县令,洛阳城的府邸早就被封禁,旧日府邸是他最不该出现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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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酒遁之术
    品剑地修为虽已登堂入室,但比起易中书这个被儒门大佬寄予厚望地接班人还差了些许。两人交手不过一瞬,就已彼此交换十余招,看得一众儒门弟子目眩神迷。

    品剑心中怒火稍熄,明白自己无论如何也找不回场子,反而成了儒门陪练。于是发出一道宏大掌力佯攻几位观战地儒生,自己则立刻抽身而退,并道:“儒门的呆子尽会倚多为牲,待我蜀山兄弟来了再与你等分个高下。”

    易中书是带着使命来的,自不会与品剑争一时长短,硬吃了品剑掌力之后便笑而不语。反倒是一众儒生兴奋地叫唤道:“蜀山派的兄台别走啊,鼓劲打败了易大师我等奉你为老大!”

    倒不是这群儒生唯恐天下不乱,而是方才两人过招之时让他们大开眼界。易中书所使地招式都是儒门最基本地,但招与招之间衔接得浑然天成,变招突兀得无可琢磨却又合情合理……众人正待好好观摩研习之刻品剑却飘然而退,这如何忍得

    品剑得到了极品鸡血石,业途灵毁掌门小印给他带来的危机已度过大半,又怎会还留在白马寺中操劳他不理会众儒生叫唤,大声讥诮道:“今日里遇见你们这群儒门傻蛋简直坏透了爷的心境,不耐烦跟你们同处一寺,爷自寻个地方喝酒去。喂,易书袋,洛阳城里边可有什么好去处”

    易中书还来不及回复,一众儒生齐齐嘘了一声,道:“堂堂蜀山高足居然畏战酒遁,不亦羞耻呼”

    易中书一脸苦笑,道:“品剑兄问道于盲矣,你我同为蜀人,又怎会熟知这洛阳风物”

    一名儒生大笑道:“虽然我等耻于你怯战之行,不过念你远来,该尽的地主之谊还是不能少的。西市靠近广利坊那边有家‘宴琼林’藏有无穷无尽地美酒,不过却只接待儒门子弟,你是万万去不成的。北市靠近景行坊那边还有家‘醉花荫’更加妙不可言!放宽心,那不是什么烟花之地,而是酒国豪杰聚集之处。其园中遍植名花,无数嗜酒之人醉酒之后就倒卧花荫而眠,每年都要从里边拉出好多醉死之人。不过以你之能,肯定是没有醉死之虞……”

    品剑对着这名儒生竖了个中指以示感谢,随后头也不回地离了白马寺。

    白马寺离洛阳城东边的上东门只有二十余里,这点距离对品剑来说不过是嗖息之事。上东门外,有许多胡姬道旁沽酒。酒水并不是什么上等货色,但售价奇高。胡姬往往以嘴为杯,喂主顾饮酒,世人称之为‘皮杯儿’。许多饮酒者趁此机会对着胡姬上下其手,大有‘此间乐,不思家中糟糠’之意,不掏空褡裢中的铜子势不罢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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