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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海潮纪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刀笔之吏


抱歉了,各位书友
抱歉了,各位书友。

    我原本以为自己准备的足够充分了,但事实告诉我,还不够,作为一名想成为名副其实作家的好作者,我还是不愿意这么将就地写下去,让山海潮纪成为一本烂书。

    我准备推翻之前的大纲,取其精华去其糟粕,丰润山海的故事架构,这个期限我不想定的太死,短野一个月,多则一个季度,我会回来的,



第一章 苏府少年
    时为七月,正值季夏。

    庐州,地处江淮之间,为吴国北部重镇,州治庐阳,下辖合肥、庐江、居巢、舒城、无为、含山、六安、乌江等九县十七城,濒临巢湖而连接长江,至吴国都城建邺,顺江而下数日可达。

    吴国坐拥中原东南富庶之地、鱼米之乡,当代吴帝励精图治,重用贤能而使国力鼎盛,天下列国莫不朝吴!

    在庐州城南郊,有一座占地近百亩的府邸,宅院沿地势修建,尽得堪舆地利,有清澈山溪流入府中,明道暗渠,勾连府中各处别院门户,又有花团锦簇、参差林木掩映画壁檐角。

    这座宅邸正门,门口一对汉白玉石狮子左雄右雌,雕刻的极为精美,威武雄健,看上去活灵活现,栩栩如生。

    正门之上,有着“苏府”二字的门匾,这苏府的老爷子正是吴国先朝礼部尚书苏逝,为当今吴国天子所不喜,罢免官位,即便如此,苏府亦是百年望族,虽遭贬黜,然底蕴犹在,自祖地徽州迁至庐州城之后,苏族中人聚敛生息,门第依旧是位列上品。

    ……

    “天下未有无理之气,亦未有无气之理,理在先,气在后,有是理便有是气,但理是本,故而当存天理,灭人欲。”

    正是一天之计在于晨的时候,苏府角落里的别院当中,四下通风开着的门窗让苏潮觉得神清气爽。

    虽说是七月流火,但这节气到了晌午的时候,仍旧是暑气蒸人,苏潮在苏府当中并不受待见与重视,自是没有窖藏的冰块避暑气,只得在早晚时候多多读书。

    苏潮手中捧着的书正是去岁刚刚朝廷恩许雕版印刷出来的《论理》,也是吴国九品中正制选拔官员的文试当中必考经典。

    自吴国太师、当朝丞相宋无极创建金陵学宫、推崇理学以来,短短二十年的时间,便是让金陵理学成为了当世显学之一。

    吴国以金陵理学为治国之本,又以九品中正为治国之策,互为表里,世家大族把持官职权位。吴国承平日久,自是出现了“上品无寒门,下品无士族”的现象。

    苏潮缓缓地放下手中的《论理》书籍,眉头稍稍皱了起来,方才所读的这句话乃是金陵理学的总纲,但凡是金陵党人所著书立说的理学经典,皆是用这一句总纲为书序。

    如今那些以金陵党人为首的理学家们更是将这一句理学总纲衍生到了解释天下黑白是非等一切争议的地步,是故有着“非理即为妖邪之说”的激进说法。

    这《论理》之中则更是偏颇,居然是用着理学角度去粉饰上古时期为数不多的史料记载,企图妄造出一个礼乐同理、天下大同的上古时代。

    要知晓,上古之民愚昧不堪,披发纹身,茹毛饮血,不同部族方国之间更是连连征战,烽火不止,根本就没有后世的礼仪之说。

    但是这《论理》当中居然是用着“禅让”、“三纲五常”等理学思维强行解释上古时代的诸多事项,以求证明理学与生俱来,乃是不变之天理。

    “上古圣皇大帝为了所属部族方国的生亡兴衰,战争、暗杀、政变、夺权、囚禁……无所不用其极,岂会是这《论理》中所说的禅让、三纲五常等后世臆想!”

    “理学之论原本严谨无比,但这《论理》当中却是透露出金陵党人的野心!”

    苏潮极为聪慧,自然是能够看得出来这《论理》之后金陵党人的野心,即想要用着理学来概论天下诸子百家的学问,即达到思想上的大一统,使理学能够执文道之牛耳!

    “难怪乎近些年来,那些诸子百家的文宗宿儒连连发声金陵理学行径作风太过霸道,居然是想着用罢黜百家独尊理学来替代眼下诸子百家争鸣盛世的局面。”

    转即,苏潮再一次捧起了手中的《论理》,方才皱起来的眉头也是舒展开,“不过也难怪金陵党人这么有恃无恐,列国自然是不必说,理学已经是占据了吴国的文道正统,想来以吴国的鼎盛国力,假以时日,这理学必定是能够彻底步入到中原文道正统地位。”

    “只不过,这些事与我目前干系并不怎么大……”

    苏潮的神思收了回来,目光再一次聚焦在了《论理》之上,泛出一丝坚毅之色,握紧了拳头决心道:“不管怎么说,凭借苏府上品门第的出身,中正试当中我都会是在上品之阶,至于能不能够拿到上上评状则是要看我自己的表现了!”

    吴国选官制度采用九品中正制,首重家世,苏府虽然衰落,但朝廷备案当中仍属是上品门第,这就是代表着苏潮在内的苏府直系子弟在中正试当中至少是上品之阶,不过上品之阶中也有着上下、上中和上上三个品级。

    看似只相差一级,实则干系甚大,上上评状的士族子弟可为官一方,作为县令执掌一县之地的行政大权,若是有着升迁的机会,也是会着重考虑上上评状的士族子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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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蝌蚪经文
    “苏潮小少爷,这青天大白日的,你锁什么门啊,让我们这些人可在外面一阵好等!”

    盯着烈日的阳关,苏潮将门闩拉下,打开了院门,院门外有着四五道身影,为首的是一位年岁四五十的妇人,见着苏潮将门打开,语气也是颇为不快的埋怨道。

    苏潮认得这妇人,正是苏府大房苏吴氏的陪嫁老鬟蔡氏妈子,虽说是苏吴氏带进苏府之中的,但如今正是大房当家的情势,水涨船高,这蔡氏妈子在府中的位置着实不低,主要是因为其协助苏吴氏掌管着月例银钱、米粮绸缎和火炭窖冰等物件的分发。

    见着这蔡氏妈子趾高气昂的言语态度,苏潮稍稍皱起眉头,并未呵斥,直接是问道:“你有什么事么”

    这不过年不过节的,自己这院子又是偏僻的很,苏潮笃定这蔡老妈子势利的心思,断然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

    “哟,这个偏僻屋子平日里就是八抬大轿请,咱也是不打眼瞧的。”蔡老妈子语气不咸不淡的说道,便是带着身后三四个小厮进了门。

    见着苏潮的书案上正摆着书籍,这蔡氏妈子也是眉头一皱,或许是因为这燥热的烈日暑气实在是难熬,这蔡老妈子直接是开门见山道:“大夫人这几日正在府中做一场水陆法会,今早才发现少了几篇晚上烧祭用的经文,故遣咱到你这里来抄写几篇经文。”

    说完,这蔡老妈子就是不由分说,让随行而来的小厮将一应物件摆在了苏潮的桌案上,有着笔墨纸砚等文房四宝,还有着一篇羊皮卷,应该就是前者所说要抄写的烧祭经文了。

    见着小厮摆放完毕,蔡老妈子且是嘱咐道:“这一次的水陆法会,请的可是冶父山实际禅寺中的高僧主场,所用的笔墨纸砚都是徽州买来的稀罕货,连墨里都是掺了一两金子,若是出了什么差错,就从你下个月的月例份钱中扣了!”

    “若是做得好的话,也少不了你的好处,大夫人说了,一篇经文一百钱。”

    这蔡氏妈子不愧是跟在苏吴氏身边管家多年的心腹,做起事来恩威并施倒是学会了上位者的几分气度。

    只不过蔡氏妈子以府中仆人的身份对苏潮这般颐指气使,倒是让苏潮皱起眉头来,当即是说到:“抱歉,我抄写不了!”

    一篇经文就是一百钱,这份价钱着实不低了,苏潮打量了那羊皮卷一眼,其上至多数百字而已,依照平常的笔书速度,至多一个时辰,就是能够赚取寻常一个月的例钱。

    那么问题来了!

    这等好事,蔡老妈子为何不找其他人

    要知晓苏府乃是书香门第,府中藏书无数,连带着府中的上下人等皆是沾染了几分书香气,识得几个大字,按理来说,能够抄写经文的人不在少数。

    苏潮因为上代旧怨缘故,招大房苏吴氏所忌恨,这蔡老妈子是知根知底的,平日里不寻苏潮的麻烦就是不错了,岂会是将抄写经文这等好事交给苏潮。

    事出无常必有妖!

    所以苏潮在稍稍权衡其中利弊之后,毫不犹豫地选择了拒绝,谁知晓这是不是蔡老妈子设计克扣自己月例钱的理由呢,这苏府深宅大院的勾心斗角、尔虞我诈的算计,苏潮可是打小就没少见过。

    见到苏潮态度显得十分坚毅的拒绝,若是平时,这蔡老妈子必定是指着苏潮的鼻子破口大骂其“赘婿之子”“白眼狼”了,但是今日这经文实在是要紧,蔡老妈子又是有着不得不找苏潮的缘由,故而先天上态度就是软了几分。

    数息后,蔡老妈子也是从充满褶皱的油腻脸上挤出一丝皮笑,似乎是想透了苏潮心中的顾忌之处,笑着道:“好好好,潮少爷你尽管抄写即可,若是出了什么岔子,咱也不会寻你麻烦的。”

    见到苏潮有着稍稍意动的表现,这蔡老妈子优势决定下一剂猛药,道:“这样吧,只要你抄出来一篇经文,大夫人再给你添上一百钱银子,如何”

    蔡老妈子越是如此好说话的神态,越是让苏潮不得不细究其中隐藏住的算计,只不过蔡氏妈子不愧是人老成精,三言两语就是抛出来了诱惑苏潮不能够拒绝的条件。

    苏潮抬起头,看着晒得面上漏油的蔡氏妈子,也是试探着开口问道:“如你所见,我这屋子里实在是热得很,坐着不动一时三刻后也会被晒得满头大汗,湿透衣衫,恐怕汗水若是滴在了抄写的经文之上……”

    “这好说,这好说……”蔡氏妈子当即是明白苏潮要说什么,当即是对身边的两个小厮吩咐道:“你们两个去冰窖里抬出来一块石重老冰,运到潮少爷的屋子里来,还有你们几个,去井里打些水来,咱看潮少爷这院子里的花草都快晒焉了……”

    ……

    蔡氏妈子这副百般讨好的态度,自然是让苏潮没办法拒绝,半个时辰之后,在蔡老妈子的指挥下,苏潮这小院就被整理的十分整齐干净,院子里原本被烈日晒枯死的树枝也是被剪去。

    至于原本闷热干燥的屋子里,也是因为运来了一块石重老冰,片刻后整个屋子就是凉快了下来,干爽怡人。

    临末,苏潮还是用着“抄写经文时候应凝神静气”为由,将蔡氏妈子等人驱赶了出去。

    蔡氏妈子虽然是气愤不过,但一想到经文要紧,当即只好是稍稍厉声嘱咐道:“潮少爷可得谨慎着此事,要是耽搁了,想来大夫人的脾气,咱不说潮少爷也该明白的。”

    苏



第三章 阴邪之物
    苏府深院,大房所住着的院子里正中央设有着水陆法事供奉着的佛像,下置供桌,罗列香花、灯烛、果品等供物。

    四周梵音袅袅,手持着铜磬、斗鼓、铙钹、手铃及仪轨等诸多佛门法器的僧人正在盘坐着颂念着经文。

    子不语,怪力乱神。

    苏府乃是诗书礼仪传承的世家,即便如今是苏吴氏管家,这些水陆法事也不敢大张旗鼓的操办,只得在自己所住着的内院当中施行。

    屋子内,那位苏吴氏依旧是精美的头饰、华丽的锦衫,不过其神态之中不难看出有着一丝恍惚疲倦。

    若是懂得堪舆相面的术士在此,必定是能够看出来这位苏吴氏印堂发黑,周身萦绕着黑煞之气,显然是招惹了一些不干净的东西,心神难安。

    蔡氏妈子作为苏吴氏的心腹,是知晓其中利害的,见到后者睁开眼睛,眉目紧锁着,似乎是对外面低声喃喃的佛门梵音十分反感。

    苏吴氏正欲呵斥,却是听蔡氏妈子连忙宽慰道:“大夫人,这是冶父山上实际禅寺请来的佛僧,想来对付那些阴灵邪物最是有效的!”

    不说此话还好,一听这话,苏吴氏当即是一拍桌案,厉声呵斥道:“哼,若真是有用的话,这场水陆法事都是操办了六天,却是不见半点作用,夜里三更过后,还是能够见到那小浪蹄子围绕着!”

    “这……”蔡老妈子点了点头,又是令人奉上来一盏安神茶,见到苏吴氏眉目稍稍缓和几分,这才大着胆子说道:“夫人不还请了青云观中的道长么,这可是吴家请过来的人,有几分本事的,乡里传过来神乎其神的!”

    “若真是有那等本事,青云观的香火怎么会败落成眼下的样子……”

    苏吴氏显然是有着自己看法的,不过听到既然是吴家那边推荐过来的,终究是带了几分信任的说道:“试试也无妨,不过这青云观中的道长既不设坛作法,也不念经颂文,身边带着的不过一个憨汉一个道童,怎么看都是像江湖神棍……”

    说到这里,苏吴氏只觉得听了几日的佛门梵音实在是刺耳,转头问道:“那道长如今身在何处。”

    蔡老妈子回道:“在偏院拐角榕树木一排的厢房那边,说是那里安静。”

    一听是这个地方,苏吴氏的目光中闪过一丝诧异,旋即喃喃道:“他倒是会找地方……索性眼下我待在这里也觉得难熬,就去他那里看看吧。”

    旋即,苏吴氏想起来了什么,又是问道:“那道长要的经文可抄写好了”

    蔡老妈子点了点头,应道:“抄好了抄好了……”

    苏吴氏见到物件都已经备好了,也没有细问其它,便是在蔡老妈子几人的陪同下,绕过了那水陆法事的道场,前往了偏院之中。

    偏院里,四下皆是并排的厢房,唯独西北角有一棵四五人合抱的古木榕树,树冠几乎是可以遮挡住整座偏院的上空,正是暮色四合的时候,榕树多引蚊蝇,只是萦绕在这株古木榕树的蚊蝇虫蚁数量偏多。

    榕树下,一道身姿修长穿着道袍的身影正在盯着这榕树看了几眼。

    身后却是传来一阵埋怨的声音:“想来是下人们懈怠了,这偏院里虽然不常有人来,但雄黄石灰这些驱虫的药粉还是需要多多撒些,我一进门,迎面来的就是几只又黑又粗的蚊子,这还了得!”

    言语声中,苏吴氏已经是走到了那道袍身影的身边,笑着问道:“道长在这偏院之中待了一日了,也不见出门,可有什么下人招待不周的地方”

    苏吴氏这才打量了一眼这道袍身影,是在是年轻得很,不过三十余岁的年纪,看上去面色苍白,一副难得人寿的模样。

    道袍身影摇了摇头说道:“此处蚊蝇虫蚁过多并非是因为贵府下人懈怠了,而是此处阴气太重了!”

    “阴气重”苏吴氏面色看上去虽然只是停滞了数息,但心中却是一凛,笑着说道:“道长这话从何说起。”

    “天机不可泄露。”

    这道袍身影自是知晓高宅深院之中是非多,即便是自己看穿了,也不可能点出来,当即说了一句托辞之后,便是说道:“不过贫道已经是在这里布置下了一处法阵,待太阴月出东山,便可一见分晓。”

    说着,道人又是问道:“不知让夫人备下的经文可有抄好……”

    苏吴氏点了点头,便是让身边的蔡氏妈子令小厮抬着铜盆等物一并交给了道人,蔡氏妈子亲自将手中的经文原本羊皮卷交到了道人的手上。

    “咦……”

    道长接过羊皮卷之后稍稍诧异,又是伸手看着铜盆里面的临摹经文扫了一眼,当即是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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