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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驱鬼录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楚一夕

    杨昭七听到他们的对话,心里琢磨,这阎摩可真是个专情郎啊,对姑娘那么好。

    “这位弟子表现得非常好!”赵婉芝夸赞道。

    大家闻声看去,原来是余子婴。

    他已经磨出糊状的朱砂了,是伏爻堂速度最快的学生。

    杨昭七暗暗下了决心,她也要加把劲儿了。

    可惜,她左弄右弄就是弄不好。

    从出砂口流出来的不是糊状朱砂,而是水状的,她想一定是比例问题。

    “需要我帮你吗”一抬头就看到崔莲廷得意的笑容,再看看他的石磨,下面的木盆接满了朱砂糊。他已经舀了一碗清水准备再倒入。

    “不用,我自己可以搞定的。”她说。

    经过三次反复尝试,浪费了三袋朱砂后,她终于磨出朱砂糊了。

    接着,她倒清水分离出两层悬液,再按照赵婉芝之前说的步骤,反复操作,留下了最后的朱砂精华。

    已经做完提纯这一步的,就可以将湿润的朱砂放到外面晾晒了,等晒干后便能磨成极细的朱砂粉末。

    忙活完时,天已经暗了下来。一日的磨砂课程算是完成了大半。

    吃完饭后,杨昭七拿着擦脸的布到青龙桥边洗脸,因为不论男净房还是女净房,她都不方便去,若不是要褪去衣物沐浴,其他时候都会到这条河水里洗漱,待洗漱完毕,还要到更为深幽的沁心草木园里去。

    她要在那里解下束胸的亵衣,再回到河水边清洗。

    冰凉的河水拍在脸上,沁人的凉意舒缓疲劳,让她更清醒了几分,洗去夏季的闷热。

    洗完脸,她只身走上青龙桥,进入沁心草木园,走上深幽的青石路,因为青石上长了苔藓,黑夜里看不清路,若是踩到了湿滑的苔藓极易跌倒。

    她只好扶着树枝走,幸好玄阴圣院在酆都山高处,月光总能很均匀的铺洒到地面。

    这为不能点灯的她带来些许亮光,算是安慰。

    正在解下亵衣的她,隐隐听到娇谄的女声从幽静的草木园深处传来。

    “嗯嗯嗯嘤嘤嘤……讨厌嘛……”

    杨昭七抬起头四处找寻发出声音的方向,模糊间她看到更为茂密的树丛之后,似是有一男一女。

    莫非又是阎摩不过,这一次他到底干了什么,带到这种见不得人的地方,还让女子发出如此谄媚的声音,真是太不收敛了啊。

    她凑前了些委实想看清楚一点,发现男子的身高虽和阎摩差不多,但是身形不太像,这个更瘦些。而且,她没有看到阎摩的标配大胡子。

    那会是谁

    没想到,那两人竟然朝她的方向走了过来,吓得杨昭七忙缩起了脑袋,整个人都快趴到树丛底下。

    等二人靠近时,她已经确保自己藏得严严实实。

    他们一靠近,杨昭七就闻到了一股特殊的香味,淡淡清幽,在这扰人的夜晚里,撩拨人的心弦。有一种闻了以后想要醉倒的感觉。

    “好啦,快走了,一会儿被人看到就不好。”女子娇声道。

    “好,听你的就是。”男子说。

    她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只在二人走开以后才伸出脑袋。

    抬起头瞬间,隐约看到了那个男子的侧颜。

    不由惊愕。

    因为那……那人看着,像是左煞堂堂主任虞虽然她自入院以后才是第二次见此人,但她绝对




第六十五章 朱砂红墨
    采砂,磨砂,之后便是蘸砂墨画符。

    符,是驱鬼法术中的灵魂所在。

    大家今天一早就兴奋地跑去磨砂坊外的晒砂场看看自己昨天的劳作成果。

    杨昭七手上抓个馒头也来到晒砂场上看看自己的成果。

    结果溜了一圈都没见到她的那份,明明记得昨天放在最后一排顺数第三的位置啊!

    崔莲廷看她抓耳挠腮的样子,就问:“怎么了你”

    她再逛了几圈,还是没见到,心里越来越焦急:“不见了。我晒的朱砂不见了!”

    “怎么会不见这东西人人都做了,都是初学者做出来的,效果肯定半斤八两,也不至于故意拿走你的吧。你再找找”他说。

    杨昭七围着晒砂场溜了一圈又一圈,还是没有看到自己的那份。

    怎么办辛苦了**天才做出来的东西,一晚上没了,这感觉真的太挫败了。

    本来今天还满心期待的想着磨出朱砂粉,蘸朱砂墨画符,看能不能灭个小鬼。

    现在倒好,全白费了。

    也没听到大家说不见了朱砂,就只有她在找,这是有人蓄意还是怎么的

    眼见赵婉芝就要来了,杨昭七却只能干站着一脑子热。

    “我的分你一半。”崔莲廷对她说。

    阎摩也走到她身边,拿出自己的朱砂:“给。”他刚才看她走来走去,又听到她和崔莲廷的对话,大概知道了一二。

    余子婴也过来,分了朱砂给她。

    接着,越来越多的学生走了过来,说要分一点朱砂给她。

    她在每人那里都分到一点,现在拥有的朱砂甚至比自己做出来的还多一些。

    杨昭七鼻头猛地一热,虽然跟大家还不熟,但是大家能这么热心地帮助她度过难关,真是太感动了。

    崔莲廷拍一下她脑袋:“喂!你不会是要哭了吧,男孩子哭很丢脸啊。”

    杨昭七瞪眼,大家看到他们的样子不由自主地笑了。

    “聚在一起嘻嘻笑笑的,干嘛啊!”这声音,不是赵婉芝的。

    师父!

    大家纷纷站回原位集合。

    甄义谦脸颊通红,一看就是喝了不少酒才来上课的。

    他刚才一过来,就发现大家围到一起不知道在说什么,还笑得这么开心。

    一大早的,不好好拾掇自己晒的朱砂竟然有心情说笑

    “师父,是杨昭七他不见了朱砂,我们都分了点给他。”伏爻堂的一个弟子解释道。

    甄义谦瞄了瞄杨昭七,并没有和颜悦色的安慰,反而厉声呵斥:“连自己的朱砂都保管不好,还指望别人帮助吗!面对妖鬼时,你能指望谁帮你!”

    杨昭七心里顿时委屈到不行,又不是她弄不见的啊,大家都是这么晒的砂,怎么就她的不见了,难道不应该去探究深层的原因吗说不定是有人陷害她呢!

    杨昭七咬咬下唇。

    崔莲廷适时站出来打圆场:“师父!您今天怎么来啦!好久没见了,弟子们甚是想念啊!”

    “像采砂磨砂这种基本的入门功夫,当然是由你们的师姑教授了。我只教授关键的东西。”甄义谦吹擂。

    “那就快请师父带我们领略一下您的大本领吧!”许昌也附和道。

    等大家磨出最后用的朱砂粉后,甄义谦被大家众星捧月般的簇拥着往伏爻堂去了。

    这回,真的能老老实实坐在学堂里学习了。

    伏爻堂里此刻坐满了学生,大家纷纷准备将朱砂粉倒入砚台里,准备磨墨。

    “慢!”甄义谦一声大吼,“我说了让你们直接倒进砚台了吗”

    学生们面面相觑,



第六十六章 画符初学
    其实,甄义谦刚才是到伏爻堂外的田地上转悠去了,去看看他们“种”的“果”是否有收成了,这“果”并不是粮食,而是田鬼,是他们故意在田里养的田鬼,就等着他们长大成熟了能拿来吓唬吓唬孩子们了。

    来了好些日子,也该是时候让孩子们真正体验一把驱鬼了。

    不过,得先等到他们会了并能熟练运用些技能才行,不然一个个赤手空拳地面对田鬼,怕是会被吓破胆子哭爹喊娘。

    饶是伏爻当年驱鬼手上还拿着一把钉耙呢。

    他估摸着时辰也差不多了,就回了堂里。不过,有人欢喜有人愁,这是每次新生都会经历的。有成功的就会有失败的。

    “干什么,皱着眉头干嘛。”他背着手,问一个眉头皱成结的女弟子。

    她扁着嘴:“师父……我失败了。”

    “失败了就找原因啊,哭要是能解决问题,我早就哭瞎了。你好好回想,之前是不是哪些步骤没做足,是不是都按照你师姑的教导做全了”

    经过师父这么一质问,姑娘不敢出声了,她自己知道问题出在哪里。

    她在朱砂飞水时,没有做足功夫,因为觉得麻烦,要来来回回的磨砂、静置悬液、再磨砂……就省去了些功夫,只重复了三次便没再继续。

    其实,第三次分离悬液时还能看到明显的层次,但她就是偷了懒。

    所以,她不敢再说话,生怕师父会指责她的不是。

    要知道那时候,杨昭七突然不见了朱砂,师父问都不问经过,直接怪罪杨昭七的不是。

    “那些没炮制成朱砂的,自己私底下好好反省,采砂洗砂磨砂补救什么都好,自己做好自己的事儿。圣院的教学进度是不会等你们的。”甄义谦说道。

    “今天,我要教的最重要的东西便是画符。画符之前,我们要净口净手更衣,条件允许最好能沐浴,这是我们表现出的对神明老祖的尊重,并



第六十七章 苦练毛笔
    “这张符的画法,在你们桌面的《玄阴符箓》第三十八页有详细记录,你们可以打开翻看,先学着画符,不用急着边念口令边画,因为初次画符十有**不成功,就当是练笔。”

    学生们听话地搬出砖头似的《玄阴符箓》,翻到第三十八页。

    上面清晰地说明了画此符的顺序与要点,大家琢磨了段时间后,开始拿起笔画符。

    杨昭七没有练过毛笔字,说实话这成了件令她极为头疼的事情。连笔都不知道怎么抓,还怎么画啊。

    早知道当初老妈给她报毛笔班时就乖乖听话去上课,而不是让她一个感兴趣的好友代替她去白上课了,弄得毛笔班的老师自始至终都以为她好友的名字就是杨昭七。

    至于她本人,当然是逃课去玩了。

    常言,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

    她如今是,年少不练毛笔字,古穿下笔成难事。

    她观察了下周围的学生抓毛笔的姿势,也学着像那样抓,可惜怎么写怎么不顺手,索性像抓签字笔那样抓着毛笔头。

    就是这毛笔的毫实在是长,她都没法手肘挨着桌子写,必须得悬着手臂,还要抓着衣袖,不然过宽的袖口随时都可能滑到手掌边沾到墨汁。

    “谁教你这么抓狼毫的”甄义谦下堂中巡查进度时,发现了她抓笔的姿势十分古怪。

    “我……我不会用毛笔。”

    “那你可会识字”

    “这倒是会的。”

    “……”会识字,但不会写字,甄义谦还是第一次听闻。

    他转身看向坐她旁桌的余子婴,想起来他表现很不错,就使唤道:“你,教她抓笔。”

    余子婴看看她,应声道:“是,师父。”

    余子婴靠近杨昭七,抓着毛笔做示范:“像这样,食指和中指在笔前侧,无名指和尾指在笔后侧,拇指则搭在食指侧。”

    杨昭七依着学起来,余子婴看了后微微皱眉,还是伸出自己的右手包住她的右手,纠正她错误的手法:“要把无名指放后面去。”

    他说:“对了,这才对。”

    杨昭七抓着毛笔,不顺手的写了一个“吾”字。

    甄义谦晃了一圈儿又晃到她这边,看到她写字后微愣:“你不是不会写字吗”

    “我只是说过我不会抓毛笔。”

    这有什么不同吗甄义谦哼哼笑,不会抓笔和不会写字没什么区别了。

    虽然刚开始用毛笔还不是很顺手,但是练着练着就好了。

    余子婴见她能用毛笔写字了,只是字丑些倒也能看,就退回自己的座位。

    在余子婴右前方座位的崔莲廷转过头看着他们吃笑:“没想到小七连笔都抓不好。”

    杨昭七虽然毛笔抓的不怎么样,写字也不好看,但是画画还是不错的,虽然大学读的是中文专业,但是在艺术方面也颇有造诣,从小就擅长绘画和歌唱,手伸得很长,总是这里沾点边儿那里落个脚儿,虽然懂得多但精通的却不多。

    有一定绘画功底的她,鬼画符起来也不是难事,一气呵成墨未断之势还有大家风范,只是这依葫芦画瓢到底能不能派上用场,能不能发挥驱鬼功效,还有待考究。

    但总好过当初在乞儿村,到菜场找人要杀鸡剩下的血来画符……用鸡血画的符当然是空符,徒有其表华而不实,凑近了闻还有一股血腥味鸡屎味。

    有些学生也完成了大作,举着手唤师父过来,就像刚念书的小孩子故意表现想讨老师的表扬那样。

    甄义谦负手慢悠悠走过去瞥了眼:“丑。”

    学生立马表情耷了下来,像蔫了的白菜。

    杨昭七左瞧右看,还是她画的好啊。

    咦,右边的这位同学,画的怎么和符箓上的一点不像,那圆圈看着一点不圆,倒像是锯齿,那宅邸没有了房顶盖子……一抬头发现,就是余子婴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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