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典型网游文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微莲不似荷
后来四层小楼毁了,他们却好像还活着的样子。
为首的那两个,肇裕薪甚至记得他们的名字,一个叫做宏真,一个叫做宏善。
这些人,显然对于之前只看了看就离开的肇裕薪,没有任何印象。
此刻,他们正排着队,想要度过一条河。
这条河,看起来并不算特别宽。但是,所有的人都在岸边排队,等着渡河。没有任何一个人,打算自己涉水过河。
莫非,是这条河太深了,没有人能趟过去
似乎也说不通,遇到会水的,不是一样可以游过去么
正这般想着,肇裕薪身前的宏真几人,也已经上了船。
肇裕薪看着船上恰好空出的两个位置,与高楼残照对了一下眼神,双双上船静待变化。
摇船的,是一个全身都披着黑色蓑衣,并戴着黑色斗笠的人。
这人晴天穿着蓑衣,莫不是怕被河水打湿衣服
如此畏惧河水,肯定有什么原因。
只是,他不肯说话,肇裕薪也无从判断,他究竟是老是少,是男是女。就更加难以知晓,他披着蓑衣究竟是因为个人身体原因,还是什么特殊原因。
黑色的斗笠与蓑衣,不仅仅遮住了摇船的艄工全部的皮肤,甚至,还隐隐有吸收周围光线的意思。
打眼看去,这艄工给人的感觉,反而不太像人,倒有几分像是一个黑洞。
若不是他手中竹篙不断一撑一摇,看上去还算勤勉,肇裕薪都要怀疑,这个艄工只是一个摆设了。
小舟个头不大,行驶起来也很平稳,却出奇的快。
艄工撑过三撑,摇过三摇,小舟就经过了一个三叉河口。
到了河口,艄工的斗笠突然动了动,似乎是在判断船上的旅客的目的地。
要说,这小舟仅仅是渡河,或者是一味地顺着河流移动,肇裕薪还可以认为这些旅客的目的地都是一样的。
此刻,河水出了岔口,肇裕薪就很好奇,这艄工全程没有说话,究竟是怎么判断出来旅客的去处的。
这时,艄工突然开口,用一种异常低沉,却分不出男女的烟酒嗓小声嘀咕道:“先送了你,再去送他,谁也别争,谁也别抢。”
并不清楚,艄工在与谁对话,肇裕薪下意识地接话道:“敢问,先到何处,后又到何处”
艄工的斗笠猛然一抖,艄工抬起头望了肇裕薪一眼。
正在盯着艄工一举一动的肇裕薪,赫然发现,艄工的脸就好像是一片夜空。除了两道璀璨的眸光以外,完全看不到任何东西。
这一次,艄工没有答话,只是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肇裕薪,便继续摇船向右边的河口驶去。
选定了方向之后,行不多时,肇裕薪就来到了一处繁华的码头。
前面已经有无数人在排队,看起来是在进行着什么测试。
一个身穿暗紫色袍服,双目瞪得滚圆如明灯,嘴唇抿得平直如刀锋的虬髯大汉,正在监督着眼前的测试。
肇裕薪一看就知道,这一定是一个刻意对话的npc,他迈步就想下船,去问问离开的道路。
哪成想,操船的艄工,直接一横手中的竹篙,将肇裕薪与高楼残照拦住了。
一直到全船的人都依顺序下船,才将肇裕薪二人放出,让他们跟着去排队。
心中腹诽,这个黑脸,果然是个死板得npc,肇裕薪不情不愿地跟着一路前行的队伍,排在了最末尾。
肇裕薪离开了小
第肆捌捌章 老魏
肇裕薪与高楼残照重新出现在小舟之上,撑船的艄工用那依然沙哑的嗓音,咕哝了一句:“人齐了,咱们开船。”
这一次,肇裕薪并没有接艄工的话茬。因为他已经知道,就算自己接了话茬,艄工多半也不会理他。
静静地打量了艄工一段时间,肇裕薪讶异地发现,他居然感觉到了艄工似乎在笑。
此刻,艄工的装扮与之前一般无二,全身没有任何一片皮肤暴露在此间的空气之中。
就是这样,肇裕薪依然感觉到了艄工似乎在笑。还脑补出了一副,艄工仰着一张漆黑如墨盘的脸庞,裂开嘴露出一口整齐的白牙的笑容。
事实上,艄工一直都在低头撑船,根本就不曾抬头,更加没有露出过笑容。
这样的感觉,让肇裕薪觉得十分不好。
内心挣扎了一瞬间,肇裕薪还是鼓起勇气想要与艄工对话。他问艄工道:“前辈,敢问您刚才是不是在笑”
艄工听了肇裕薪的话,手中的竹篙忽然就是一震。随后,他再一次抬起头,用明亮如射灯的眼睛,打量了一番肇裕薪。
遗憾的是,他仍旧没有与肇裕薪多说哪怕一个字。手上竹篙三摇三晃,小舟如织布机上穿梭的梭子一般,快速经过了三岔河口,向着另一个肇裕薪他们没有到过的方向驶去。
肇裕薪叹了一口气,无可奈何的接受了这种令自己感到浑身别扭的感觉。
好在,没过多久时间,他们就来到了此行的目的地。
这一次的目的地,显得繁华许多。与自称老钟的紫袍汉子所在的孽镜台处的荒凉,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河边处,有一小桥,整体为青石铺就。桥拱不高,两边各只有五级台阶。
在桥头,有一座白玉凉亭。此刻,亭中一个身着墨绿色袍服的儒士模样的人,正捧着一本书,依靠着凉亭的廊柱,看得是津津有味。他那清癯的面庞上,还带着几分和善的笑容。
若非是此间环境,实在太过荒凉诡谲,那看书的儒士,又生了一副年老的模样。仅凭这个笑容,肇裕薪都会为这个儒士,打上一个笑容可掬的烙印。
而今,这幅笑容配上此刻这里的环境与儒士的长相。却让肇裕薪只能生出,对方是一个大智若愚的智者的感觉。
在那儒士身边,安静站立着一位美人。目转不睛地看着儒士读书的样子,似乎是觉得那便是这世间最美丽的风景。
此女子,生得一副倾国倾城的容颜,让肇裕薪一时之间,甚至想不出应该如何来形容她的姿容。
就这么呆呆的看了一小段时间,那女子显然也注意到了肇裕薪几人。
就见她轻抬衣袖,遮住了嘴巴,用极小的声音“啊”了一声。随后,便害羞似的轻轻推了推身边的儒士。柔声唤道:“魏郎,有人来了。”
听这一声轻焕,那“魏郎”从依靠着的廊柱上起身,站直了身子。随后,将手中的书卷潇洒地向着身后一背,看向了肇裕薪这边。
肇裕薪从之前那一声魏郎里面,轻松推断出,眼前的人,应该就是老钟口中的老魏了。
老魏一见是艄工撑船送来了三个人,立即双手举着书卷,躬身对艄工行了一礼。
一边行礼,一边说道:“有劳,有劳。”
艄工也不客套,大大方方地受了这一礼,手中竹篙一挥,一阵天旋地转的感觉袭来,肇裕薪三人便出现在了岸边。
努力稳定了一
第肆捌玖章 美人卷珠帘
那人呆呆地看了看眼前两面有字的光幢,又转过头看了看已经来到他身边的老魏。
“唉~”轻轻叹了一口气,那人才开口说道:“真的是没有忘记么为何,我已经不记得自己叫什么名字了”
“名字”老魏沉吟一声,“名字又有什么重要你之所以是你,在于你的思想你的行为,你究竟叫什么,又有没有记忆,其实并不重要。”
那忘了名字的人,明显有些发呆。良久,他叹息一声,说道:“你说得,似乎有几分道理。”
老魏面上微有得色,似乎是在为自己的理论被接受而感到开心。
只是,他并没有开心多久,那忘了名字的人便再一次开口,问道:“可是,我没了记忆,要这么回答你的问题呢”
这一瞬间,老魏想了很多。
从记忆的构成,到提取记忆的方法,再到个体与世界的关系,记忆与选择之间的关联……一直到拷问人心最深刻的三个命题,我从哪里来我是谁我到哪里去
老魏脸上的表情接连变化,就好像是一部十分耐人寻味的电影。
这个时候,注意到老魏变化的老妪快步来到了老魏的身边。
她像是在对忘记姓名的人说话,一双眸子,却紧紧地盯着老魏的表情。
她说:“忘记名字这种事情,又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说着,她左手轻轻拂过头顶,摘下那支翠玉珠钗向着地上一丢。
翠玉珠钗摇身一变,就变成了一根绿玉手杖。老妪提起手杖,轻轻向着地面上顿了三顿。
紧接着,以手杖为中心,一大片红色的花朵凭空生出。
这花,红得妖艳,也美得窒息。
纠缠扭曲如龙爪的花瓣,就好像是一双又一双,顽强刺破大地,又不屈伸向天空的手掌。
在这枯败单调得天地之间,这一抹如血一般艳丽的景色,一瞬间就吸引住了所有人的目光。
其中,尤其以忘记姓名的那人,脸上表情最为丰富。
他似乎陷入了对过往的深沉回忆之中,脸上一会喜一会悲,一会惊慌,一会得意......
不一会,再那人脸上闪过的表情,就已经比老魏脸上之前的表情还要丰富许多了。
长时间经历大悲大喜,使得那人身体都在微微颤抖。最后,万千不同的情感,在那人脸上汇聚成了复杂的悲伤。
无声的泪滴,划过那人脸颊,尽数滴落他脚下花海之中。
让那些花儿,开得更加妖异,也更加妩媚。
眼泪止收,那人转过头来对着老魏郑重行礼。
老魏还礼,问道:“可有了答案”
那人再次向老魏行礼,说道:“闻魏公素来爽快直言,做事刚正不苟,这开后门的先例,可不敢用在晚生身上。若是晚生这两世行善之举还能被魏公看在眼里,希望魏公能回答晚生几个问题。”
老魏愣了一下,回礼道:“若是能说与你听的,自然知无不言。”
那人拱手:“先谢过魏公了。”
老魏受了这一礼,静静等待对方发问。
那人思索了一下,问道:“此地可是三途河畔脚下可是彼岸花开”
“……”老魏沉默,也不知道是默认还是不能说。
那人嘴角挂上了一个微笑,继续问道:“若是我之前所料不错,眼亲就是奈何桥,这位老妪,就是孟婆了吧”
“……”老魏依然没有说话。
那人点了点头,说道:“一会儿,我若是喝了孟婆汤,这些记忆自然全部都会被遗忘,魏判又何必如此缄默,就不怕憋坏了自己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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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肆玖零章 琉璃盏
那被成为孟姜的女子,赶忙答应了一声。随后,便后退了一个身位,侧立于一旁闪开了门后的通道。
老魏与孟婆先后进入大厅,随后进入的,则是肇裕薪三人。
老魏拉着孟婆在主位落了座,自然有刚刚放下珠帘的女子过来,引着肇裕薪与高楼残照坐在了下首的客人席。
反倒是那个与老魏相谈甚欢的男子,此刻正站在当中,既不坐下,也不说话。就这样,微微抬着头,看着老魏与孟婆。
老魏正襟危坐,甚至还格外郑重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冠。随后,才开口吩咐道:“还不为客人上酒”
三名美艳的女子,每一个人都捧出一个大盏。从那琥珀一般的琉璃盏外,甚至都能看到里面的溶液正在一摇一摆的晃荡。
等到女子来到身边,那扑鼻的香气,简直就像是主动钻到几人的鼻子里面一般。
肇裕薪陶醉的享受着这扑鼻而来的香气,他的眉头忽然一动。
他发现,这任谁都会直接判断为酒香的浓郁香气里面,似乎隐藏着什么其他的味道。
鼻子抽动了一下,肇裕薪很快就从酒香之下,嗅到了一丝重要的味道。
紧接着,一阵强烈的眩晕感袭来,肇裕薪竟闻到了殿外彼岸花的香气。
莫非,这名义上是琼浆玉液的美酒,实则是一种拥有特殊功效的药剂
想到了这里,肇裕薪赶忙在玉桌下面轻轻拉了一下高楼残照。
高楼残照吃痛,迷惑地看向了肇裕薪。
哪成想,肇裕薪刚刚要开口说话,身边的美艳女子便将酒盏送到了他们二人的唇边。
美人躬身送上美酒,红裙绿袖低垂之间,露出内里穿着的金线织成的春衫。
颜色的反差与对比,混合着美人身上那胭脂的香气一并袭来。一下子,就弄了肇裕薪与高楼残照一个目眩神迷。
借着二人目眩神迷的机会,美人将头脸轻轻凑到二人耳边。如兰似麝的香气袭来,伴随着的是一声:“郎君请满饮此杯。”的低声轻唤。
这一声如吟似唱的轻唤,恰似令人无法抵抗的魅惑。肇裕薪与高楼残照不约而同地接过了酒盏,直接就将整张脸埋进了面前的酒液之中。
这酒,好香纯,一点也不辣口。喝起来,就好像是回味悠长的靓汤。
可是,一点都不辣的酒,还能算是酒么
“你们这是酿得什么假酒!”肇裕薪率先发难,直接将酒盏推回了身边美艳女子的怀中。酒盏打翻在地,女子也随之跌倒在一旁。
“孟戈!”数声轻唤一同响起,竟是大厅之中全部四女之中的余下三女,一齐呼唤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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