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雅随和的我不是魔头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李古丁
吐气成剑!
“之前可吐气三尺,击破铁甲;现在则可吐气四尺,击破铜瓶……百年蜃珠果有神效,至少省我半年苦功!”
倪坤满意一笑,正要再试试其它,密室门外,忽传来一把低沉苍老的男声:“少爷,少爷”
“刘管家”倪坤微微皱眉,“唤我何事”
门外那低沉苍老的男声答道:“老爷叫你回家。”
“知道了。”
倪坤将几样名贵药材,放进一只铜铸大柜中锁好,这才出了密室,与候在门外,白发苍苍,但腰杆笔直、高大魁梧,丝毫不显老态的刘管家说话。
“父亲此时唤我回去,可有什么要事”
“不知。”刘管家恭敬一揖:“老爷只是叫少爷回家见他。”
倪坤点点头,也没有多问,与刘管家离开天香楼,坐上自家马车,往出城的方向行去——倪家虽在县城中有宅子,不过倪大老爷不喜城中喧哗,因此常年住在城外庄园之中。
而倪坤自从开了天香楼,便长住天香楼中,倒是很少去城外庄园居住。
辘辘车轮声中,倪坤闭目端坐车内,不言不语,暗自揣摩着无名功法第二重,脏腑雷音篇自带的那招拳法,于脑海之中不断演练,增强对这一式拳法的理解。
说起来,无名功法自带的拳法,虽招式名有些可笑,但修炼的难度,着实令人咋舌。
如第一重功法自带的那一招拳法,名字居然叫做“黑虎掏心”。
可就是这么一招听起来很“龙套”的拳法,倪坤花了整整一年,才算是真正修成——要知道,他修炼别的武功,从来都是一看就会,一练就精。连别人的家传武功,只要在他面前使过一遍,他都能一眼学去,轻松练至大成,乃至推陈出新,打出花样。
可他那双“慧眼”带来的,堪称逆天的武道天赋,在无名功法的自带拳法面前,就没那么好使了。
第一重的“黑虎掏心”,一年方始练成。
第二重的“掌中雷霆”,更是拳不离手,苦练三年,方才堪堪入门。
修炼如此艰难,更令倪坤怀疑,他这无名功法,乃是某种“高武”乃至“超武”级别的武功,斗战杀伐或可所向无敌,但能修炼否长生,他还是持保留态度。
正潜心揣摩“掌中雷霆”时,马车忽然停了下来。同时一把夹杂着凄厉哭嚎的喧哗声,传入倪坤耳中。
倪坤睁开双眼,语气不悦:“怎么回事”
外面的马车车夫答道:“少爷,前面有多人聚众堵路。”
倪坤冷笑:“又有人来找本少爷麻烦吗”
“那倒不是。好像是有个妇人,坐在地上大哭,旁边多人围观议论,堵塞了道路。少爷莫急,小的这便去驱散他们……”
倪坤淡淡道:“等等。”
说着,他掀开车窗帘,居高临下往外看去,只见前方果然有一浑身泥渍、满脸伤痕的年轻妇人,坐在地上哀哀痛哭。
许多路人,聚在那妇人周围,指点议论,唏嘘感慨,看上去都有几分同情之色。
看清外面形势后,倪坤略一沉吟,吩咐道:“刘管家,过去问问情况。”
“少爷稍等。”坐在车夫旁边的刘管家,身手矫健地跃下马车,走进人群之中。
倪坤则放下窗帘,继续闭目养神。
不久,刘管家回到车上,掀开门帘,走进车厢,对倪坤汇报:
“少爷,坐在路中哭泣的妇人,乃是一位姓秦的寡妇。她在丈夫去世后,白天种地,夜里纺纱,勤勤恳恳奉养公婆,养育幼子,颇有几分乡誉。
“只是今天,她那年仅四岁的独子,在家门外玩耍时忽然失踪。有邻里说,曾看见有一乞丐,从她家门前经过。算算时间,恰是在那乞丐过路后,她家独子即失踪不见。
“于是秦寡妇去城中乞丐聚集处寻找,没想到不但没有找到儿子,反被群丐暴打。秦寡妇又去县衙告官,但官府并不受理……寡妇没了指望,这才坐在路中痛哭,引得众人围观。”
倪坤眉头微皱,“确定是乞丐拐走了那寡妇的独子吗”
刘管家道:“十有**。”顿了顿,又道:“拐人的乞丐,可能是丐帮弟子。”
“嗯”倪坤眉梢微扬:“丐帮”
他出道三年,虽从未走远,只在长乐以及邻县清河行走,但丐帮的名号,他还是听过的。
他大概知道,丐帮乃是宋国武林,五大门派之一,单论人数的话,丐帮当属宋国第一大帮派。
不过……
“我们长乐县,
004,丐帮气焰
车厢内的倪坤,听了秦寡妇那番话,眼角不由微微一跳:“什么难七八糟的”
其实……
“玉面煞星、辣手判官、急公好义”都是别人给他的称号。
唯独“厚德载物”是他自称。因为他表字“厚德”。
至于“抄家县令、灭门倪坤”这个称号,则是因他去年,灭了一个血债累累的绿林家族。
总之倪坤倪大少,在长乐、清河二县,名声可是响亮得紧。即使秦寡妇这等乡间农妇,也听说过他的赫赫威名。
所以此刻,秦寡妇挡在车前,泣不成声:“倪公子,求您给小妇人主持公道啊!”
一边求恳,还一边连连叩头。不但砰砰有声,甚至将额头磕破,淌出殷红鲜血。
刘管家把脸一沉,冷声道:“此事我们少爷管了。只要你儿子还在,就一定能帮你找回来。还挡在车前作甚速速让开!”
秦寡妇闻言,悲喜交加,慌忙膝行至路旁,让开道路后,又对着马车连叩响头:“倪公子仁义无双!倪公子长命百岁!”
众路人亦一揖到地:“倪公子仁义无双!倪公子长命百岁!”
车内的倪坤,嘴角抽搐一下:“都咒我呢!长命百岁本座才不要只活一百岁!”
直到马车离开,他都未再掀开窗帘,看那叩头叩得血波披面的秦寡妇一眼,显得十分高冷。但这并不妨碍,秦寡妇及一众路人,对他发自内心的崇敬。
“秦寡妇当真好运,居然撞上了倪公子出行。有倪公子出面,她家独子有救啦!”
“是啊,倪公子言出必践,说要管下此事,就一定会一管到底……”
“嘿,那伙乞丐有难了,也不知能活下几个人来。”
“只怕一个都活不了,倪公子除恶,向来不留余地。”
“这是好事!对恶人,就该赶尽杀绝、斩草除根!”
……
城东,城隍庙前。
一群乞丐聚在城隍庙屋檐下,或坐或卧,懒洋洋地晒着太阳。
倪坤掀开车厢窗帘,隔着一条街,面无表情地看着那些乞丐。
只见那些乞丐,虽衣衫褴褛,头发脏污,可皮肤红润,脸颊饱满,好几个乞丐甚至肌肉发达、孔武有力,根本不像是缺衣少食、营养不良的模样。
倪坤双眼微眯,闪过一抹寒光,对刘管家和车夫说道:“我去去就来,你们等在这里,不要走动。”
说罢,出了车厢,跳下马车,大摇大摆走向城隍庙大门。
还未走到门前,一个坐在门槛上,脸上满是横肉,一副凶煞模样的乞丐,便大刺刺地喝道:“站住,干什么的”
倪坤背负双手,淡淡道:“此地就是丐帮分舵”
“嗯小子,你也知道丐帮”
那满脸横肉的乞丐嘿嘿一笑:“瞧你这细皮嫩肉的模样,莫不是听了些武林故事,便想拜入我丐帮的富家子弟”
旁边一个躺在地上捉虱子的乞丐嗤笑道:“小子,我丐帮只收英雄好汉。你这样种手不能提,肩不能挑的富家子,还是别做江湖梦啦!”
又有一乞丐怪笑道:“就是。我丐帮乃是宋国五大派之首,岂是随便什么人,想加入就能加入的不过,你小子若是诚心想要拜入本帮,也不是不能网开一面。先拿一百两银子过来,老哥可以帮你疏通关系,让你拜入本帮!”
那满脸横肉的乞丐冷笑一声:“一百两银子怎够三百两银子,老子做主,收你做丐帮弟子了!”
倪坤面无表情:“废话都说完了吗”
“嗯”满脸横肉的乞丐把脸一沉:“居然敢用这种口气,和我们丐帮中人说话小子,你是活得不耐烦了是吧!”
旁边一乞丐阴恻恻道:“这小子生得一副好相貌,一身好皮肉……不若先将他绑了,让他家里出钱来赎。收了钱,咱也不放他,直接送去府城做兔爷!以他这身细皮嫩肉,定能……”
话未说完,倪坤已屈指一弹,指尖迸出一缕无形指风,噗地一声,将那乞丐额头洞穿,直贯后脑,带出一蓬飞溅的血浆。
倪坤突施辣手,其余乞丐一时尽皆愣住。
那满脸横肉的乞丐眼角抽搐两下,忽然一跃而起,咆哮:“居然敢……”
嘭!
倪坤一掌劈出,无形掌劲正中此丐胸膛。这乞丐顿时像是被狂奔的野牛撞中一般,整副胸膛塌陷下去,口中更是狂喷鲜血,身躯亦腾空飞起,倒撞入城隍庙大门内。
见倪坤连杀二人,门口那些或坐或卧的乞丐,顿时齐齐惊呼一声,连滚带爬地起身,向着城隍庙大门内涌去,七嘴八舌地大叫:“不好了,有人打上门来了!”
“牛二和老黄都被打死了!”
“张舵主,张舵主!有高手上门杀人来了!”
群丐惊惶失措,往内奔逃。
倪坤却是不紧不慢,背负双手,跟在群丐之后,缓缓踱入城隍庙大门。
进门后,就见宽敞的大厅内,站着二十多个孔武有力的乞丐,人人持长枪、钢刀,甚至还有几把长弓、劲弩。
还有一个身着宝蓝长衫,只在下摆上,打了几块不起眼
005,我对庸脂俗粉没有兴趣
“怎么可能”
缚龙气被震爆,真气反噬之下,张岳不禁手爪一麻,浑身一震,胸中好一阵气血翻腾,顿时不可思地瞪大了双眼:“这怎么可能你才多大年纪怎可能有如此雄厚的功力”
“我的武功,岂是你这等废物能估到的”
淡淡话声中,倪坤抬手一抓,一把抓住一口直斩他左臂的钢刀,五指微一发力,钢刀应声而碎。
随后他大袖一拂,扫在钢刀碎片上,数十块钢刀碎片顿时倒卷回去,暴雨般打在几个丐帮弟子身上,将他们打得浑身飙血,倒地气绝。
之后他又轻抬右脚,往前一踏。
这一踏有个名堂,唤做“一步惊蟾”。意喻一步踏出,敌人就会像受惊的蛤蟆般蹦跳起来——敌人当然不会无缘无故跳起,而是被贴地狂涌的真劲,硬生生震起!
轰隆!
随着倪坤一步踏出,整个城隍庙大殿,都轰然震颤起来。对面十多个丐帮弟子,更是一个个身不由己,火箭般冲飞而起,手舞足蹈着撞上殿顶。
砰砰撞击声中,那十多个丐帮弟子,有的撞正大梁,脑浆迸裂当场毙命;有的撞破殿顶瓦片,脖子悬空卡住,蹬弹腿脚苦苦挣命。
张岳见状,睚眦欲裂,戾啸一声,飞身纵跃,若苍鹰展翅,疾扑倪坤。同时双手呈爪,撕裂空气,幻出重重爪影,抓向倪坤上身十多处要穴。
“鹰爪功正好,我今天也得了一门‘霸天鹰爪功’,且试试谁的更强!”
倪坤背负双手,淡淡说道,说话间身若飘絮,轻轻摇晃,每晃一晃,便避开张岳一爪。一番话说完,张岳一连十多爪,居然无一中的,统统落空。
然后倪坤出手了。
他五指弯曲,宛若鹰爪,一爪抓出。
爪出之时,罡风呼啸,若鹰击长空。更有嘹亮鹰啼,随倪坤这一爪平空响起,震彻大殿!
噗!
倪坤手爪宛若虚幻之影,划出一道难以捉摸的轨迹,轻易穿透张岳重重爪影,正中张岳脑门!五指宛若铁钩,深深嵌入张岳颅骨,一下就把他颅骨抓出了五个血窟窿!
“看来还是我更强。”倪坤淡淡说着,缓缓抽出手爪,五指之上,赫然滴血不沾。
“你……”泊泊鲜血,自张岳颅顶五个血窟窿中狂涌而出。
他踉跄后退两步,颤巍巍抬手,指着倪坤,难以置信地颤声说道:“你……竟敢……杀我”
倪坤嗤笑:“废话。你都已经死了,还说什么我敢不敢的”
张岳死死瞪着倪坤:“丐帮,不会,放过……”
话未说完,便已仰天倒地,气绝身亡。
“丐帮土鸡瓦狗而已。”
倪坤大袖一拂,真劲狂潮般汹涌而出,将仍在挣命的几个丐帮弟子统统震杀,随后步入后殿,见人就杀,一掌一个,直将偌大一个城隍庙中,上百丐帮弟子轰杀干净,只留下一个年纪尚小的丐帮弟子,令他传话:
“告诉丐帮,长乐县是我倪坤的地盘。谁敢伸手,必死无疑!”
赶走那最后一个丐帮弟子,倪坤在城隍庙中逐屋搜番,看到金银珠宝、名贵药材,便毫不客气拿了,作为自己“主持公道”的报酬——他前世颇恨“好人没好报”的扭曲风气,这一世立志要“好人好报,从我做起”。
所以他每次主持公道、除暴安良时,都是一定要搜刮一番浮财的。
最重要的是,他修炼无名功法耗资颇巨。
尤其修炼到第二重后,每天都要消耗价值不菲的名贵药材。倘若没有浮财进账,修炼第二重功法三年,倪家再多的家产,怕也早被他败了个一干二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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