岭南鬼术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百越僚人
我去!把十二时虫赶走了是好事,可这跟饮鸩止渴有什么区别,我们现在一样是在死亡的边缘徘徊。
方才那些散开的十二时虫纷纷从树上落下,倒在地上,全身发黑,再无动静。其它的十二时虫远远的围在远处,直勾勾的盯着尸油灯,不敢上前。我们则静静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我站得两腿发麻浑身难受,换了只手那尸油灯,随着我换手,那些十二时虫的目光也跟着转移到另一只手上,直勾勾的盯着尸油灯,向我们逼近了一小段。
想来蛊药已经渐渐失效了,蛊药失效我们虽然能恢复动弹,但同时那些十二时虫也会再度涌来,得想个应对之策。
我看着那些十二时虫,忽的发现它们的脑袋还是变化了,嘴鼻变大,耳朵变长,头顶上还长出了两个小角,赫然变成了牛头!
这东西的脑袋还真的会变!不过这也说明已经过了子时,到丑时了。
本来鼠头搭配蜥蜴的身子还算协调,变成了牛头及其不伦不类,透出一抹狰狞可怖。那些十二时虫又逼近了几分,蛊药的作用越来越小了。
周遭的十二时虫忽然散开,四下窜去。这情况及其突然,我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只见方才围得密密麻麻的十二时虫已然不见踪影。四周静悄悄的,又恢复了最初时的样子。
这是什么情况,那些虫子怎么突然间都跑了
我不由看了手上的尸油灯一眼,灯还好好地点着,并没有熄灭。
叮铃铃……
一个铃声忽然响起,我心头猛然一震,顿时想到了什么。
叮铃铃……
铃声再度响起,这一下却是近了不少。
我心头砰砰直跳,低声向瞿歆尘问道:“蛊药抑制住了吗”
他看起来也很紧张,轻声道:“还没,再等等。”
叮铃铃……
那铃声再次响起,这一下更加清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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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五章 毒虫咬伤
一个吃痛的声音响起,图额打了个响指,抓着我迅速后退。
我扭头看去,数只十二时虫被震飞,周遭沙沙作响,密密麻麻的十二时虫涌了出来,就像是忍耐了许久,一夕得到解放!
蛊药彻底失效了!
图额口中默念,抬手指向涌来的十二时虫,那些虫被纷纷震退。
他的手上赫然多了一道血迹,手背上有几个深深的牙印!他被咬了!是方才拽开我的时候!
那些虫跟发疯了一样,成群结队的向我们涌来,数量极多,远比之前的要多上数倍,四周的老竹上全都爬满了密密麻麻的十二时虫!
估计之前只是这附近一带的数量,现在整片老竹林里的十二时虫都被引过来了!
图额口中默念,抬起双手,周遭的十二时虫被纷纷震退。
他眉头皱起,被咬的手隐隐颤抖,身形倏地一晃,向后倒去。
我一惊,赶紧将他扶住,紧张道:“你怎么样了!”
这东西可是有剧毒,伤人立死!
韦二爷和瞿歆尘往这边看过来,源源不断的十二时虫从四周窜出,他们自顾不暇,勉强将涌来的十二时虫拦住。
图额神情痛苦,局促的呼吸,被咬的手浮现一抹青黑。
我想要查看他的伤口,几只十二时虫从毛薯丛中窜了出来,我飞出符咒将它们震退。又是好几只从旁边的老竹上跳了下来,我如法炮制,默念咒诀,御符抵挡。
眼看图额的神情越发痛苦,涌来的十二时虫源源不绝。
去他娘的尸油灯!
“你的之前的蛊药还有吗!”我向瞿歆尘道。
他一边抵御着十二时虫一边说道:“有是有,可是用了我们自己也得中招啊!”
“我有办法!”
我让瞿歆尘做好准备,叫韦二爷暂时护好图额,一边用符咒抵御一边迅速跑到一丛老竹前,将尸油灯挂到了枝头上。
那老头只说谁带去就必须谁带回,期间不能换人拿,又没说不能把它放下。况且就算犯规我也顾不上了,这可是我兄弟的命!
瞿歆尘迅速在尸油灯旁施下蛊药,范围不大,仅仅是尸油灯附近的一小块。
那些十二时虫的注意顿时转移,纷纷向尸油灯涌去。
我们抵御着窜动的十二时虫,带着图额远离了尸油灯,跑到一旁。
那些十二时虫果然都被引了过去,聚在尸油灯边,不敢靠近。
图额眉头紧锁,面色发白,被咬的手整只手变得青黑。
瞿歆尘道摇了摇头,叹气道:“这玩意儿不是蛊毒,没的解,只能送医院,但是这荒山野岭的,恐怕来不及了。”
“图额,你坚持住,我们马上送你去医院!”不管来不来得及,我都要一试!我不能坐以待毙,不能让他死在这里,不能叫我兄弟因我而死!
我抓着图额的胳膊,想要将他扶起来,二胖从口袋飞出,绕着图额飞动。
这小东西这个时候跑出来填什么乱!
我叫了二胖一声,示意它回来。二胖完全不理会,绕着图额飞了一阵,径自落到了他被咬伤的手上。
我心头一惊,这家伙一直很害怕图额,这下该不会是要趁人之危下蛊害死他吧!
我伸手就要去抓二胖。瞿歆尘将我拦住,示意我先别急,看看情况。
只见二胖落到图额的伤口上,亮起背后的光点,它背后的光点已经变成了一道符纹,此时一亮起就显现了出来。
瞿歆尘打量着符纹若有所思。
符纹忽明忽暗,不知是在作弄什么,图额紧锁的眉头缓和了下来,脸上的痛苦消减了不少。
我感到诧异,二胖这是再帮图额治疗它还有这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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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七章 阴森诡楼
来到公路边,等了许久,一辆小车开了过来,开车的是一个高高瘦瘦的中年,穿着一件白衬衫,其貌不扬。
他停在路边,划下车窗,看了我们一眼,有些狐疑的问道:“就是你们四个”
“正是我们,怎么不相信”韦二爷倨傲的回应,还用手甩了一下长发。
这表现实在与平时的她相差甚远。
那中年看向她,又打量了一下我们,示意我们上车。
坐到车上,车子拐了个弯,向后开去。
那中年似乎还是不太相信,不时转头看向我们。
车子开出了狭隘的公路,来到了宽敞的大路上,一路前行,不知要去往何方。
车子开了许久,来到一个镇上,蜿蜒行驶了一段后,停在了一栋偏僻的房子外。这栋房子和镇上其他的房子看起来没什么区别,要说不太一样的地方,就是镇上种满了芒果树,而这里的芒果树尤为密集,遮天蔽日,阴气森森。
从车上下来,跟着瘦高中年走进门中,门口不大,里头一片晦暗。
“又来了。”一个沙哑的声音从旁边响起。
我扭头看去,才发现晦暗的角落里坐着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正埋头扎纸。身旁放了大大小小几个纸人。
“嗯,最后四个了。”中年回答。
要不是现在是大半天,他们这对话还真让人有些不适。
老头取出一串钥匙,放到桌上,头也不抬的说道:“四楼。”
那中年过去拿起钥匙,拎着我们向楼上走去。
楼道更是没有一丝光芒,暗得厉害,我们几乎是摸黑前行。这里头没窗也就算了,怎么灯也不舍得开一开。
上到四楼,总算有了朦朦胧胧的灯光,来到走廊上,迎面就见走廊尽头摆着个纸扎人,一身红衣,苍白的脸在幽暗的灯光下甚是骇人。
中年用钥匙开了四个房门,说道:“你们先在这里休息,不要随意走动,到了点会有人来给你们送饭。”
“怎么说我们也接了你们的声音,这就是你们南法会的待客之道”瞿歆尘道。
高瘦中年面不改色:“要是觉得招待不周你可以离开。”
有意见还不许提,这南法会还真是牛气。想来他们这单生意并不缺人接。
“我们要再这里呆多久”瞿歆尘又道。
“不清楚,等通知。”高瘦中年说完,信步离去。
呵!这下是真牛逼了,不但不能提意见,连时间都不知道!
我们各自向房间走去,推开门,我又往那纸扎人看了一眼,不知是不是错觉,隐隐觉得那纸扎人和之前不太一样。
我盯着它看了一会儿,没什么一样,其他人陆陆续续进到屋中,我也走进屋中,关上房门。
屋中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我摸索了一下,暗下电灯开关,昏黄的灯光亮起。不知道这房子的主人是不是有什么见不得光的怪癖,要么没灯,要么就是这种暗得像上世纪二十瓦老式白炽灯的灯光。
房间里的布置倒是不错,很像酒店的房间,除了没有这种电器以外。
我来到墙边,想要开窗,拉开厚重的窗帘,窗帘之后却是平坦的墙面。
我愣了一下,不由抬手敲了敲,当真就是厚实的墙面,这房间竟然没窗户!合着在外头看见的窗口就是个装饰品!我说怎么那些窗口都锁得紧紧的!
本来这昏黄幽暗的灯光就叫人十分压抑,得知没有窗户后,更觉难受至极。
我坐到床上,心里很是不爽,这算什么事啊,怎么说我们也是来接生意
第三百一十八章 死人重现
我想了想,打开门,将吃空的餐盘放到门外。正好见到韦二爷也把餐盘拿出来,她看向我,手指在空餐盘上轻轻点了两下,然后微微侧了下头,继而关上门回到屋中。
我关上房门,回到屋中,方才韦二爷侧头的方向正是那纸扎人,难不成这饭是那纸扎人端来的可即便是这样,那纸扎人也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就回到原来的位置。也可能送饭的并不是那纸扎人,但是和那纸扎人有关联。
总之韦二爷平素警惕,身手又好,应当是看见了送饭之人。
我这时也再无睡意,百无聊赖,拿出手机玩起小游戏打发时间。
咚咚。一个轻微的敲门声响起。
我心头一凌,手下手机,没有出声,而是放轻脚步,迅速走了过去。那家伙是来收餐盘了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收个餐盘还要敲门,但这下我倒要看清楚那家伙的模样。
房门拉开,一个头发花白的苍老身影站在门外。是那个扎纸的老头。
我低头看了一下,放在地上的餐盘已经不见踪影,那老头手里也并没有拿。我一愣,探头向外看去,除了这老头也并没有其他人。
餐盘已经被拿走了!那这老头来找我做什么
“你身上有熟悉的气息,你是不是带着一个神印”他忽然说道。
他怎么知道我带着一个神印。鉴于以前栽过一次,我警惕起来,没有回答:“找我有什么事”
他没有理会我的问话,盯着我皱起眉头:“你是麻老头的同门”
这老头是怎么看出来的
我越发戒备:“要是没别的事我关门了。”
“看在你是他同门的份上,我提醒你一句,丘峰禹是逃不掉的,躲远点,别引火烧身。”他说着转身离去。
这什么和什么为什么说丘峰禹逃不掉又为什么要叫我躲远点这一趟难道还有什么别的事不成
我关上门,心中思忖,韦二爷素来喜欢瞒着事,说不定这一趟还有什么瞒着我们。
坐到床边,拿出手机继续玩游戏。一阵敲门声再度响起。
那老头还有话没说完
我走到门边,拉开房门,忽的对上一张描眉画眼面色惨白的脸!
我微惊,站在门外的赫然是一个纸扎人,一身黄色对襟衣,头上贴着红花,嘴巴鲜红,两颊涂着浓浓的腮红。
它忽的动了起来,我立即后退两步,摸向口袋中的符咒。
只见它动作僵硬的将抬着的手垂下,尖锐古怪的声音从鲜红的嘴巴中传出:“请跟我走……”
说完,动作僵硬的转过身,走向其他的房间。
我盯着它,只见它走到韦二爷的房门前,抬起手却才敲了一下,房门倏地拉开。整个过程及其快速,叫人防不胜防。那纸人也顿了一下,才到:“请跟我走……”
继而向其他房间走去,重复着这个举动。
瞿歆尘的房门敲了许久才打开,他衣衫不整,头发凌乱,一副被吵醒的模样。
这家伙的心比我的还大,还真睡得着。
我们四人简单收整,跟着纸扎人走去。
我回头看了走廊尽头的红色纸扎人一眼,红色的小嘴微微翘起,仿佛在笑。
跟着黄衣纸人来到二楼,拉开门,明亮的灯光忽的照出。在昏暗的环境下呆了太久,这突然的明亮让我很不适应。
只见里头是宽敞的会议室,已经坐满了人,只剩下最后的四个位置。
来到空位坐下,对面的一个年轻女人向我招了招手,她披着一头平刘海的直发,面容小巧,五官精致,穿着一身改良旗袍长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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