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蜀汉中兴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寒塘鸦影
郭奕分派军士严守城池,监视汉军动静,这一场大胜之后,陆抗必定会来攻打开阳,接下来还有硬仗要打。
第二日一早,卫瓘终于运送兵粮到了开阳,夏侯霸因兵败之事心中烦闷,听说粮草延误了七日之久,马上传令升帐。
夏侯霸脸色阴沉,喝问道:“卫将军,命你运粮,乃三军命脉,何以延迟七日”
大堂之下,卫瓘浑然不觉有错,抱拳笑道:“将军,汶水被汉军骚扰,转从白浪河运粮,未料临沂百姓因恨夏侯将军挖掘沂水淹了良田,见吾粮船从到来,从下游破坏水路,水路不通,又不得不转运陆路,故而迟缓。”
“放肆!”夏侯霸闻言大怒,指着卫瓘大声道,“寿光、莒县两地交错运粮,就是为防万一,纵然汶水被阻,白浪河水路尚通,汝以百姓破坏水路为由,岂有此理。”
卫瓘看了看夏侯威,嗤笑道:“将军,若非夏侯将军在即丘犯了众怒,叫琅琊百姓狠我魏军,吾运粮草必不会拖延,此事皆由失民心所致,不能全怪属下一人吧”
“卫瓘,你这是何意”夏侯威见卫瓘竟将运粮之事怪到他挖掘沂水之事上,不由大怒,盯着卫瓘冷笑道,“吾等在阵前厮杀,浴血拼命,多少兄弟丧生,你在后方运粮迟误,还要牵连吾等,是何道理”
陈佐见卫瓘将责任推得一干二净,夏侯霸此时正在怒火中烧,主动认错或许还能高免,针锋相对岂能善罢甘休
赶忙上前劝解道:“卫将军,这即丘之事……”
“哼,若非即丘之事,焉能叫百姓怨声载道,破坏水路”卫瓘却怡然不惧,认定是夏侯威做错在先,摇头叹道,“如今琅琊郡百姓人人向外,人心尽失,岂能不败昨日天齐山一战,唉——”
“卫瓘,你敢耻笑于某”
提起此事,夏侯霸大怒,满面涨红,拍着桌子站起来,震得桌案上的令箭哗啦啦撒落地上,死盯着卫瓘,咬牙切齿。
卫瓘言道:“将军若是不信,可到城外去走访一圈,便知人心如何。”
“哈哈哈——”夏侯霸怒极反笑,扶着桌案仰天大笑,沉声道,“且不管即丘战事如何,琅琊百姓如何,今日只说粮草之事!吾军中专以粮为大事,按照军法,误了三日,便该处斩!今误了七日,也不见你派人来禀告,今还有何理说”
卫瓘脸色一冷,挑眉道:“情形属下已说明,吾自知城中粮草尚足一月之用,并未影响军事,个中情由已然说明,可请诸位将军评评理。”
“卫瓘延误粮草七日,自作主张,乱吾法度,若今日不惩处,叫吾今后如何带兵”
夏侯霸气得额头上青筋冒起,大喝道:“来人,将此人推出斩之!”
卫瓘想不到夏侯霸真敢动手,终于脸色大变,退了两步厉声道:“夏侯霸,你敢”
“嘿嘿,汝在吾麾下,既在军中,就当遵从军令,岂能饶你”夏侯霸决然一笑,“来人,推出堂去!”
“将军且慢!”陈佐见到如此情形,赶忙
第1643章 码头送别
泰山郡,因为主动投降而免于刀兵之灾,胡遵到来之后,大小官员暂时各安其职,有汉军进驻各县,出榜安民,百姓安乐,境内倒也安然。
南城县位于泰山南麓,是沂山、泰山、蒙山三处余脉交界处,境内北部高山凸起,东南山岭绵亘起伏,唯中西部为河洼平原,状若坐东向西的簸箕,许劭自青州经过南城县,曾叹此地山清水秀,山河壮丽,预言此处将来必出栋梁之材。
武水流经南城县,为这片平坦之地提供了足够多的水源,今年庄稼长势极好,放眼望去,四处碧油油的田地令人心情舒畅,山花遍野,百姓耕作田间,一片祥和。
武水出于莲花山,流经县城东南角,这里有一个极大的码头,武水直通汶水,这里有一条水路,可从泰山直通琅琊郡,再从琅琊到东海岸。
这条水路经常向东海运送稻米,而海边的盐铁也是从这一条水路运到泰山郡,武水上每日船只极多,官船、私船各行其道,码头上显得热闹非常。
杨柳青青,人声嘈杂,本来船行如织的河道今日却一片空旷,许多竹筏舟船都停泊在港湾之内,有的甚至被抬到了岸边,官兵守卫在河岸两侧,百姓们议论纷纷,不知为何今日封锁了水路。
“先生,你看这……”码头周边有许多酒楼,靠近岸边的一座三层酒楼之上,有两人临窗而坐,窗边站着一位护卫,看着那些搁浅的船只,急得直搓手。
“不妨事,稍后官船离去,自会通行。”
说话的是左边的一位黑衫男子,这人头戴斗笠,挂着黑纱,看不清他的面目,声音却十分儒雅深沉,给人一种稳重之感。
那护卫干笑一声,问道:“要不,我们走陆路,骑马或者驾车也可以。”
“不可!”
对面那位身穿白衫之人突然开口,竟是个女子的声音,她也头戴斗笠,白纱垂落,面目朦胧,声音清冽,“兄长大病未愈,怎能在车上颠簸”
护卫一怔,眼中尽是焦急之色,却又无可奈还,只好暗叹一声,垂着手走到一旁,在窗前眼巴巴望着码头,希望尽早开放水路,否则再耽搁下去,又是一天时间。
“几位客观,打听到了,打听到了,”正在此时,店家快步跑上楼梯,气喘吁吁说道:“听说是从薄县和梁甫运粮的船快到了,要先让官船通过才会放行。”
“运粮之船”
那护卫吃了一惊,急问道,“可知道这些粮草运到何处去”
“这个小人就不知道了!”
店家双手一摊,看看他们不说话,便先离去。
那女子淡淡说道:“武水以东便是汶水,必是汉军调粮,又何必多问”
那人闻言一脸焦急,凑到桌子跟前低声道:“唉呀,先生,汉军运粮,想必前方战事吃紧,将军苦盼先生援助,我们不能再在此地耽搁了。”
那人停顿片刻,缓缓道:“开阳城高坚固,地势险要,急切难攻,汉军若是去攻城,空劳兵费力耳,不必焦急。”
那人一怔,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行军之事他却是一窍不通,只能欲言又止,急得直转圈。
又过了一刻钟时间,河面上还是没有任何动静,忽然岸边人声喧哗,船夫们纷纷将舟船放入河中,官兵也陆续退回城中去了。
那护卫大喜,叫道:“先生快走,开船了。”
此时店家也正好跑上来:“几位客观,官船因为耽搁,傍晚才到,让客船先行了。”
“狗官兵,真是浪费老子时间!”
那护卫一声怒骂,跑到一旁拿起行礼带好,在一旁等候黑衣人。
桌上的两人也都起身,黑衣人拦住了白衣女子:“岸边人多繁杂,此时正拥挤,你便留在此处,不必去了,等船开之后,便早些回家
第1644章 白虎与白虎
白衣女子被王老虎逼在楼梯口,进退不得,见他行为不端,娇喝道:“王老虎,休要欺人太甚,官兵就在楼外,快让开!”
“嘿嘿,官兵又能如何”王老虎毫无忌惮,冷笑道,“老子今天吃定你了,非要看看你的真容,看来是要老子亲自动手了……”
王老虎说着话,已经开始卷袖子走上了楼梯口,楼梯下方有四个喽罗守住,开始吆喝怂恿起来。
“住手,我羊家可不是好欺负的!”
那女子见王老虎逼近,退了几步,见无人帮忙,赶忙亮出了身份。
“羊家”王老虎脚下微微一顿,双目微缩,“原来是泰山羊家的人……”
楼上楼下看热闹的人听说是羊家的人,议论之声更大,羊氏是泰山郡的望族,势力极大,好几人都是朝中高官,连县令、郡守都要礼让三分,更何况是普通人
那名婢女拦在了白衣女子面前,喝道:“还不快让开今日之事不追究,否则叫你知道厉害。”
“哈哈哈,”王老虎忽然仰天一阵大笑,眼里冒出凶光,“现在泰山郡可是汉军的地盘,我今日倒要看看,羊家能奈我何”
“让开……”王老虎速度极快,说话之间猛然踏前一步,冲向了白衣女子。
此人身形十分敏捷,倒像是个练家子,不等那婢女反应过来,竟已越过她的身旁,抬手便抓住了斗笠。
“嘿嘿哈哈哈——”
王老虎抓着斗笠稍微用力,便将其从那女子头上摘了下来,只见一蓬乌发飘洒开来,如同一片乌云一般,黑得发亮。
“啊——”那女子和婢女三人惊叫一声,簇拥成一团,靠在楼梯旁的柱子上,惊怕不已。
“这是……这是白虎星”
“哈哈哈……呃!”
王老虎的笑声在一声惊呼中戛然而止,手中拿着斗笠,抬头再看那女子乱发之下的面容,眼睛逐渐瞪大。
“白虎星来了,快走!”
“唉呀,今日真是倒霉,竟碰到了白虎星。”
“嗐,看来今天不宜出行,明日再乘船吧!”
……
楼上楼下的客人看到这女子,一瞬间竟都是唾骂之声,纷纷摇头掩面而走,好像看到了瘟神一般,唯恐避之不及。
“原来竟是你,嘿,老子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王老虎一阵发愣,狠狠地将斗笠扔在地上,用脚踩了好几下,才吐了一口唾沫,“滚内娘里,见了你这真白虎,我这东岳白虎也要跟着晦气,啐!”
王老虎骂骂咧咧,摔着袖子和一众喽罗扬长而去,霎时间热闹的酒楼变得空荡荡无一人。
“小姐,你没事吧”两名婢女上前安慰着那女子。
摘掉斗笠之后,只见那白衣女子乱发之下,皮肤白皙如凝滞,眉眼清澈,面目姣好,只是双目中带着一丝挥之不去的忧虑,容颜冷清,有一股出尘之姿。
但遇到此等当众羞辱,被许多人嘲笑,避如蛇蝎,终究还是承受住,娇躯显得孤立无助,双肩收缩着,忍不住流下两行清泪。
“羊小姐,你……你还是快些回家去吧!”
那店家站在二楼,神色十分尴尬,想要赶人却又没这个胆量,不住摇头叹息,眼里却尽是嫌弃之色,还有深深地担忧。
这码头附近都是客商旅人极多,出门大家都讨个吉利,今日这白虎星出现在酒楼,消息传出去,只怕一月之内没有人再敢进门了。
“嘤嘤嘤——”白衣女子再也承受不住这等压力,忽然掩面啜泣起来,跌跌撞撞跑下了楼梯。
“小姐,你小心!”两名婢女赶忙跟上。
主仆三人下了楼
第1645章 羊氏之女
这一巴掌让本就空旷的酒楼彻底安静下来,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
那武将又捂着另一边脸,诧异地看着白衣女子,并无怒色,倒是诧异和疑惑。
白衣女子只是下意识地动作,这一巴掌打出去之后也愣住了,檀口微张,露出一排整齐洁白的贝齿来,手停在半空动也不动。
“放肆!”
“大胆!”
身后的那些士兵在短暂的愣神之后终于反应过来,铿锵声中抽出宝剑,拿着长枪将三名女子围了起来,顿时杀气腾腾。
“对,对不起……”
白衣女子缩了缩肩膀,将手收回去,她也不知道为何如此冲动,看到那些凶神恶煞的士兵,和两个婢女紧紧抱在一起,泪痕还挂在脸上,显得楚楚可怜。
“唉,遇到你,算我倒霉!”那武将无奈摇头叹息。
“你说什么”
白衣女子听到“倒霉”两个字,顿时脸色大变,像激怒的雌虎一般,恶狠狠一巴掌又扇了过来。
不过这一下她并没有得逞,手臂才出去,就被一股大力所阻挡,那武将轻而易举便抓住了她的手腕,如同铁箍一般,纹丝不动。
“嘿,打上瘾了是不是”那武将两道浓眉皱起来,隐然动怒。
“放开,你放开我!”白衣女子挣扎着,面目绯红。
“哦……”意识到手中抓着芊芊素手,女人赶忙松手。
白衣女子抽回手,低着头推开那些士兵冲出了酒楼大门,两名婢女赶紧叫着跟上去。
“将军,要不要追”那些士兵也看傻了,何曾见过自己的将军如此狼狈过
“追,追个鸟,她能逃到哪里去”
那武将一瞪眼,抓了女子手腕的手指暗中轻轻搓着,只觉得掌中滑润如脂。
不等士兵们反应过来,那人便迈步走向楼梯:“店家,好酒好菜上来,给我们一个包厢。”
“军爷,楼上包厢有的是,您随便挑!”
店家没想到眼看一场打斗就这么烟消云散,还迎来了十几名客人,顿时眉开眼笑,亲自带着一众士兵上楼。
那武将选了一间房,将盔甲兵器卸下,和两名副将坐定,其余的随从就在外面的大厅中坐下,店家去张罗酒菜。
“南城县令还没来么”那武将扭头看了一眼人头攒动的码头,伸手摸着嘴唇,手中传来一股淡淡的馨香,不自觉深吸一口气。
“来此之前已经派人去通禀,应该马上就到了!”副将答应着,看着武将的面颊,“将军,刚才那女子,要不要……”
“不必了!”武将摆摆手,笑道,“她那手掌一半打在了头盔的护面上,所以我才问她疼不疼,谁知……竟还是个烈性女子,不知是何来历。”
副将言道:“稍后王县令来了,一问便知。”
“嗯!”武将点点头,皱眉道,“本来算好今日粮草运到,我们便能出发,现在看来,又要耽搁一日了。”
副将言道:“这也是无奈之事,不过从南城县向东,便是水路,三日便能到,不会超过限期。”
正说着话,外面有人敲门,另一名副将去开门,见是一位四十上下的中年人,穿着浅蓝色儒衫,面容消瘦,留一撮山羊须,身后跟着两名随从。
那人抱拳道:“在下南城县令,听闻魏将军在此,特来拜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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