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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蜀汉中兴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寒塘鸦影

    州泰叹道:“都督委用,是对你我二人一番信任,千万不可辜负,此番出兵,只许胜,不许败。”

    裴景回头看了看来时的路,想着这一路的艰险,兀自一阵阵后怕,点头道:“说起来,吾等实已没有退路,唯有一心向前,全力一战,正所谓置之死地而后生也!”州泰指着地图上的两条路线言道:“今出云台山有两条要道,西为青天河,东为马蹄湾,两路可直取射犬,此为要地,吾料汉军必有兵马驻守,你我可兵分两路进军,于后

    天五更时分取城,叫其首尾难顾。”

    裴景抱拳道:“此次出兵都督以州将军为主将,但凭将军吩咐。”州泰沉吟片刻,言道:“马蹄湾这一条路虽近,但必有汉军巡守,就由本将领兵去;青天河稍远,但此处偏僻,汉军必无防备,裴将军领一支人马倍道而行,到了约定时辰

    合力取射犬。”裴景起身应诺,州泰即刻分兵两路:裴景领三千精兵出云台山之西,青天河谷口,自领三千军出云台山之东,马蹄湾口,约定第二日五更从东西两路取射犬,其余两千多

    军马,多为伤兵和患病之人,叫其随后从马蹄湾口跟进接应。

    青天河谷路程较远,裴景先领兵出发,一路上向着州泰派他走远路,是否别有用心,如果明日赶不到射犬,岂不是被州泰拿了头功?于是传令全军倍道而行。

    正行之间,忽然殿后的副将程喜追上来禀道:“方才州将军又派人前来传令,出马蹄湾之时要多派哨探,提防汉兵埋伏,不可轻进。”裴景眉头微皱,不满道:“州将军用兵何以如此迟疑?数日前河内连降大雨,吾等冒雨而进,又翻山越岭而来,汉军避雨必躲在城中,焉能在这深山之中又有埋伏?今吾倍

    道而进,便可获大胜,如何又教慢行?”程喜见裴景露出不满之色,叹道:“将军,以属下之见,恐是州泰怕你我分功,故意叫我们走远路,先叫你我进兵,今又教小心行军,如此必会拖延时日,若是后日五更到

    不了射犬,非但功劳全无,还有延误军机之罪。”

    裴景听说此行非但无功,还要受罚,不由脸色一变,想起司马懿将三幅锦囊交于裴景,裴景却只当面拆开一幅,愈发觉得州泰别有用心。

    想至此处咬牙道:“州泰小儿,不记当年伯父提携之恩,反而恩将仇报,故意陷害我裴家之人,真是岂有此理!”

    州泰初时为豫州刺史裴潜的从事,颇受裴潜器重,数度被派遣为使者前访进驻宛的司马懿,因此被司马懿赏识,在裴潜告老还乡之后便征辟州泰为参军。

    程喜低声道:“莫不是因为令兄裴秀之事?”

    裴景双目微缩,点头道:“定是为此,州泰真乃小人也!”裴氏是河东望族,可与河东卫氏分庭抗礼,裴潜病故之后,裴秀成为年轻一辈的领军人物,在数年前跟随杜预游历长安之时,一并被刘封拉拢,如今杜预成为汉军大将,

    裴秀也官任九卿门下,而河东又被汉军占领,这让裴景在魏军中的处境十分尴尬,如今程喜一语提醒,便以为州泰这是故意排挤于他,心中愈发恼恨。

    程喜言道:“将军,不如我们连夜行军,径出马蹄湾,先一步攻下射犬,夺了头功,看他州泰还有何言语要说。”

    裴景点头道:“此计正合我意,攻下射犬,功劳你我各算一半。”程喜正中下怀,他也不想千里跋涉,吃了许多苦之后白忙一场,喜滋滋到后方传令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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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24章 争先抢功
    【】(iishu),

    裴景和程喜担心州泰抢了功,传令全军急速赶路,许多人马在山中行走,惊得鸟兽逃窜,一路上尽是怪叫之声。天黑之时还不忘赶路,到了子时方才休息,第二日一早走了一个多时辰便已到青天河上游,只见山间谷中流出一条大河,按照向导所说,顺着青天河向西五十里便到射犬

    。裴景命士兵在河边休息,找来程喜商议道:“你我兼程赶路,节省了一整日的时间,五十里山路一日时间足够行军。吾意连夜出兵,三更之前可便可攻下射犬,程将军意下

    如何?”

    程喜笑道:“末将正有此意,那州泰走了近路,却今夜才能到,待其兵临城下,将军再出而迎之,看他羞也不羞!”裴景闻言大笑道:“哈哈哈,程将军所言甚是,叫兄弟们再加把劲,休息半个时辰之后赶奔射犬,若到得早便可先藏于山中歇息,天黑之后取城,夺城首功到时候大家都有

    好处。”程喜也得意而笑,他本是南阳旧将,入伍之时便跟随司马懿父子三人南征北战,州泰来时还与他同为校尉,但这几年州泰提拔极快,已经能够独自握兵权,甚至要节制自

    己,这对一名资历极深的老将来说是难以忍受的。此次偷袭汉军后方,本想奋勇杀敌,立功升职,未料州泰将他们派去远路,程喜以为州泰故意不想让他立功,便以言语挑动裴景,原来裴景和他一般心思,都不想无功而

    返,二人一拍即合,决意先一步取射犬,独得功劳。魏军在短暂休整之后继续赶路,许多士兵鞋底已经磨穿,脚上起了水泡,但知道功劳就在眼前,两位主将也一同赶路,谁也没有怨言,用树皮草叶编成草鞋咬牙跟上,竟

    没有一人掉队。中午时分来至一处悬崖边,已经无路可走,必须要涉水渡河到对岸方可继续前行,河中有几块大石突出水面,原本还有一些砍伐的树干,想必是樵夫搭建,但已被大水重

    断,树干上长满青苔,断口处已经腐朽,看来许久不曾有人来过这里。

    裴景反倒放心下来,此处人迹罕至,就不必担心被人发现,大雨过去几日,水势已经平缓许多,马上派兵伐木在水上搭建浮桥,指挥士兵过河。程喜先领人过河接应,已经渡过数百人,裴景在河边催促着,过河耽搁了许多时间,看这河谷两岸悬崖峭壁极多,若是下游还有绝路,说不定要辗转涉水才行,不能再浪

    费时间了。

    “小心……面……”

    就在此时,对岸的程喜忽然连连挥手招呼,神情十分焦急,甚至跳起来示意。

    水声极大,加上河谷之中还在刮风,裴景根本听不见程喜喊话,不解其意,还以为是叫士兵赶紧渡河,也跟着催促起来。

    “呃啊——”

    就在裴景催赶士兵的时候,忽然身后传来一声惨叫,士兵们惊呼起来,以为有人故意捣乱,不禁大怒,等他回头的时候,却张着嘴半句话也说不出来。

    只见身后的河岸之上,不知何时竟然出现一队人马,这些人个个身手敏捷,面目黝黑,每人身背好几根木矛,正冲下来向水边奋力抛来。

    眨眼的功夫便有十几人受伤倒地,魏军乱成一片,裴景惊得倒退两步,踩入一滩积水之中兀自不觉,实在想不通这支人马从何而来。一阵阵惨叫声让裴景终于回过神来,他赶忙抽出腰刀,招呼士兵结阵抵抗,回身向程喜打手势叫他速来接应,却看到对面也有黑甲之人从岸边的树林中杀出来,赶忙指着

    对岸。

    程喜只看到这边的敌军,正准备转来接应,见到裴景的手势和河中士兵的叫喊声,不由心中一沉,回头看时,背后也有人杀来,赶忙招呼过河的士兵迎敌。

    漫天的木矛飞射而来,将还未站稳脚跟的魏军杀得七零八落,紧接着那些人又从肩上写下连弩,对着慌乱的魏军就是一阵扫射,这才抽出腰刀冲杀过来。此时有数百魏军还在河中,两岸的魏军被杀了个措手不及,加上他们兼程赶路,体力正弱,被这股人马一阵冲杀,竟无人能够抵抗,转眼间河谷两岸便尸横遍地,血流成

    河。

    裴景带领随从跟近前的几人交手,发现自己的大刀砍在对方身上竟然毫发无伤,甚至还被反弹开来,顿时心中慌乱,这些人刀枪不入,还如何厮杀?

    “嘿嘿,还不投降?”勉强逼退一波敌军之后,忽然一名身形高大的头领大步奔过来,只见他身高两丈有余,这人赤发黑面,碧眼突出,使一个铁蒺藜骨朵,腰中系着虎皮裙,竟不穿盔甲,赤

    裸上身,双臂肌肉虬结,如同一只巨猿一般,杀气腾腾。

    裴景何曾见过如此怪异之人,还以为是太行山中的野人,未战先怯,等那人一锤砸下来,下意识地遮挡一下,撒腿便走。

    咣——

    一声巨响,手腕上传来的巨力震得他整条手臂酸麻,大刀高高飞起,落入了河水之中,溅起一片小小的浪花。

    裴景一个踉跄跪倒在地,情急之下大喊道:“大侠饶命。”

    那大汉举着大锤悬在裴景头顶,闷声大喝道:“哼,俺乃大汉厉锋将军沙摩柯是也。”

    “啊?汉……汉军?”裴景大感意外,战战兢兢抬起头来,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怪物。

    沙摩柯一瞪眼,血盆大口张开:“怎么,你是降也不降?”

    裴景吓得一个激灵,赶忙低头道:“降,降,愿降!”

    “哼,真是无趣!”沙摩柯有些扫兴,铁骨朵甩动着,铁链发出哗啦啦的响声,令人心惊肉跳。

    此时岸边魏军已被杀得毫无还手之力,纷纷跪地不敢抵抗,裴景投降之后,厮杀已经停止,数百尸体还在冒着鲜血。

    “老李怎么杀了那个魏将?”裴景正惊疑不定,猜测这路汉军从何而来,却听那大汉一声嘀咕,扭头看时,程喜正被一人挥刀砍了脑袋,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暗道侥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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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25章 原路返回
    【】(iishu),

    一千多魏军被集中在河岸边蹲伏在地,被堵在河谷之中进退不得,没有一人走脱,不想赶了近一个月的路,最终却成为汉军的俘虏。

    程喜被杀,裴景心有戚戚,庆幸自己活了下来,听说对方竟是汉军赫赫有名的无当飞军,方才觉得心中稍微平衡了一些。

    无当飞军曾经立下无数战功,而且装备精良,是大汉重点培养的十二精锐之一,自己败在腾蛇天将沙摩柯的手下,也不算丢人。

    裴景心中给自己开脱着,对于无当飞军的审问自然如实交代,没有一点遗漏,甚至连州泰身上还藏着两个锦囊的事情也一并说出来,既然决心降汉,便不必再保留了。

    将所知情报和盘托出之后,裴景反倒暗自高兴,这一次出兵他成不了功劳,州泰也休想成功,今夜射犬汉军有了准备,明日州泰也难逃一败,最好死于乱军之中才够解恨。

    将魏军聚拢一处看押,李钰和沙摩柯来到水边商议,沙摩柯笑道“大将军叫我们在山中巡视,等了两个月总算没有白费功夫。”

    李钰言道“大将军向来算无遗策,将我等调来太行山巡视,就是为防魏军从山路偷袭,不过这司马懿还是老奸巨猾,竟派了两路兵攻射犬,另一路我们却赶不上了。”

    两月前邓艾接到刘封将令,将无当飞军派驻太行山一带,一来是为监视魏军,二来是搜集河北地形,为将来进兵冀州做准备。

    太行山绵延数百里,只是从魏郡到河内这一带的云台山,就山势险峻,要想监视魏军并不容易,李钰便将人马分作数十队,以五人为一组在各处巡视,三日前终于发现了进入云台山的魏军。

    等他们将人马部集合起来的时候,魏军已经兵分两路,李钰便先就近阻截青天河这一路人马,将魏军的动向审问出来之后,马上派人向射犬守军报信。

    沙摩柯言道“魏军既然约定今夜五更攻城,你我何不现在就去射犬,半夜也能赶到了。”

    李钰言道“将军莫急,且不说这一千多魏军还需要看押,后方云台山中还有两千魏军,射犬自有人镇守,我们只需报信叫他们准备即刻,断了魏军归路,何愁此战不胜?”

    沙摩柯抓抓胡子笑道“反正冲锋打仗的事交给我就行,至于如何行军,你和士载擅长,俺从来就没动过脑子。”

    李钰言道“待此处魏军消灭之后,我倒有一计,反其道而行之,叫那司马老贼措手不及,趁早结束这乱世。”

    沙摩柯眼睛一亮,忙凑了过来“快讲快讲!”

    李钰站起身来走向裴景,笑道“这就要看那裴将军降意如何了。”

    在审问裴景之后,知道魏军偷袭后方,不敢怠慢,赶忙派心腹之人赶奔射犬报信。

    射犬位于济水东岸,也是河内的战略要地,必有驻兵,只要守军有准备,对付三千翻山越岭千里跋涉的魏军并不困难,如果守将懂得用兵,将计就计骗魏军入城,更可事半功陪,根本无需无当飞军去帮忙。

    已然完成监视魏军的任务,李钰想河内战事无当飞军没有用武之地,不如顺着魏军来时之路原路返回,反杀魏军一个措手不及,司马懿意图扰乱汉军之后,到头来发现魏军后方大乱,想必表情一定十分精彩。

    李钰这边打着如意算盘,却没想到今日的决定差点酿成大祸,虽然与他关系并不算大,但事后想起来依然阵阵后怕。

    无当飞军常年跋涉于荒山野岭之中,寻常的山路树木对他们来说如履平地,李钰所派又是精明强干的心腹,五十多里山路那人仅用两个时辰便走完。

    射犬城池并不高大,但在太行陉的关隘之外,又是济水上游,此处地利优越,战时为粮草辎重中转之地,平日为南北客商临时休憩之所。

    报信之人赶至城内,浑身汗如雨下,甚至来不及喝一口水便紧急求见射犬守将,未料等了好一阵士兵来报,守将有事外出,那无当军无奈,只好将魏军偷袭只是告知守军,打了一袋水便匆匆告辞而去。

    那守军初时还以为无当飞军是来要军粮,颇有不耐烦之意,待听到有魏军出现在云台山中,才大吃一惊,送走传信人之后,急匆匆跑到府衙后院。

    来不向内禀告便开门进了卧房之中,大叫道“将军,不好,大事不好了。”

    屋子里弥漫着一股浓浓的酒味,只听床铺上鼾声如雷,被这士兵的叫声搅扰得停顿了一下,片刻之后鼾声又传了出来。

    “唉呀,将军,快醒醒!”那士兵倒也胆大,上前拉开帘子,抓住床上之人的手臂摇晃道,“将军,有重要军情禀告,将军——”

    “嗯——哼哼哼——”

    那人嘴巴微张,一股难闻的恶臭从嘴里喷出来,终于迷迷糊糊睁开了腥红的眼睛,看了看士兵,嘴里不知嘀咕了一句什么,又翻身睡了过去。

    那士兵无奈,忽然一咬牙大喝道“来人,打盆凉水来!”

    外面有人答应着,很快便端进来一盆凉水,那士兵接过来,毫不犹豫兜头便浇在了床上之人的脑袋上。

    “哇呀呀——敌袭,敌袭——”

    那人一个激灵从猛然坐起来,疯狂大叫,如同杀猪一般的声音回荡在房中。

    “将军,是属下,没有敌人!”

    那人抹了抹脸上的水珠,怔了一下,看清情况之后勃然大怒,指着那士兵厉声喝道“苟冬,你好大的胆子。”

    那士兵噗通一声跪倒在地,赶忙解释道“将军,刚才无当飞军来急报,魏军从云台山偷袭,已经到了青天河谷了。”

    “什么?”那人一把掀开被子下了床,抓着那人的衣领提起来,恶狠狠地问道,“苟冬,你若是假传消息戏弄本将,你可知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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