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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蜀汉中兴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寒塘鸦影
攻打两千人的港口并不难,但要想全歼敌军,或死或降,这都是一个巨大的挑战,一旦跑脱了一个士兵,便前功尽弃。
已经有二十余艘轻舟远远封锁港口外的水面,只要有跳水的守军,一概不许放走,一旦看到进攻信号,这些船上无数张大网悄然撒下去,就算是泅水,也难以逃脱。
这一次乐綝有着绝对的把握能够完成任务,他带来的士兵虽然也有两千,但都是最精锐的兵力,而且还是趁夜袭击,吴军毫无防备,占据绝对优势。此时正值草木茂盛之时,月影笼罩了整个岸边,不到跟前,根本不会发现已经密密麻麻聚满了蓄势待发的士兵,他们每个人手中都拿着厚背弯刀,一身短打,十分干净利
索。
广陵港的守军最多注意的当然是江面,沿岸的岗哨设置较多,光是高高的箭楼就有六个,但在港口侧面,却并无多少。东面的守军仅有四人,两个站立门口,靠内还有两个一丈来高的哨楼,各有一名士兵,此时正昏昏欲睡,如同小鸡啄米一般打着盹,巡逻的士兵等了一刻钟也不见出现。





三国之蜀汉中兴 第1143章 无声入侵
乐綝冲徐盖一点头,二人互相会意,从背后取下弓箭,又吩咐身旁几位神射手同时准备,乐綝很快就分配好工作,每两人瞄准一名敌人,务必要一击必杀。
徐盖由于统率水军,在船上自然要用弓箭,他的箭法可是经过训练的,甚至能够射杀水鸟和游鱼,至于乐綝的箭法,他并不知情,只知道乐綝的武艺与自己不相伯仲。
二人各自带着神射手靠近约有百步之后,藏身在低矮的草木之中,各自瞄准,大家都听着乐綝的动作,只要他的弓弦一响,便马上放箭。
徐盖看乐綝气定神闲,心中顿时平静了许多,他搭出两支箭,瞄准了自己的对手,一箭三发是他犹能掌控自如,两发是为了更保万无一失。
“准备——”
乐綝在不远处一声低喝,随着他最后一个字出口,手中一松,弓弦震动,发出嗡嗡的响声。
徐盖和那几个士兵都没有丝毫犹豫,随后松开手指,几支箭几乎不差分毫地破空而去,隐没在黑暗之中,士兵们也都配合得丝毫不差。
放箭之后所有人都紧张地看着箭楼方向,只见四名守军忽然软嗒嗒的同时倒下,没有发出任何声响,徐盖心中暗惊,看来乐綝的箭法也不弱。
心中震惊只是,乐綝已经打了个手势,带着士兵冲了出去,徐盖一咬牙,从腰中抽出大斧,紧随其后,悄无声息的占领了营寨大门。
暗淡的月影之下,守门的两个士兵被箭贯胸而死,一人的脑门中箭,自己瞄准的那个喉咙中箭,照此看来,眉心中箭的应该是乐綝所为。他们二人分左右守住营门,后面的士兵看到信号,马上掩杀过来,各自分好小队,冲进了灯火阑珊的营寨之中,知道此时,整个港口内还未发出任何声响,谁也不会料到
后方会被敌人偷袭。
广陵郡本就是魏国的地盘,被东吴占去大半年,但港口的布置并未发生太大变化,吴军占领徐州之后,最大的变动是拓宽渠道,疏通水路,其余各处,还是按照旧制。
这次发动反击的士兵,有部分便是先前徐州的守军,他们对广陵的情况十分熟悉,不多时,无数闷哼和刀刃刺进骨肉的声音在夜空中轻微作响。几个呼吸之后,才有一声惨叫刺破了沉静血腥的港口,东吴守军终于被惊动,但惊醒的守军还未反应过来,就被冲进来的魏军给消灭了,至死他们也不明白敌人是从何而
来,甚至连敌人是谁都没有看清,做了枉死鬼。
乐綝和徐盖在营寨中神出鬼没,冲到一半水寨之时,才有东吴士兵组织反抗,但面对全副武装,携怒而来的魏军冲击,又如何能够抵挡得住?乐綝的一把宝剑,剑光闪动,人影飞跃,就见守军的残肢断臂飞散开来,面对仓皇的qiāng兵和弓箭手,依然丝毫不惧,一路冲在最前面,在亲兵的配合之下,马上便冲散了
吴军的阻挡,将其勉强结成的阵型杀散。徐盖训练水军,步战自然也不弱,手中提着开山斧,大步上前,沉重的大斧左右开弓,保持着与乐綝齐头并进,直到二人全身盔甲都被鲜血浸透,竟杀透了整个港口,将
吴军尽数逼迫在江岸边上。
惨叫声、惊呼声连成一片,即将天明,江边风大,波涛阵阵轰鸣着,如同战鼓一般,江面上火光连成一片,近百艘船只连接一起,将整个港口团团包围。
乐綝看着簇拥在一起惊慌失措的吴军,踏前一步,剑尖上血珠滴答落下,在地上砸出一个小坑。
“尔等只知偷袭他人,可曾想过有朝一日也会被人偷袭?”
此时的乐綝浑身浴血,不辨面目,看起来和走出尸山血海的恶魔一般,吓得吴军又是一阵骚动。
徐盖一晃大斧,也上前沉喝道:“降者不杀,放下武器。”
虽然累得气喘吁吁,浑身大汗,但此刻却觉得痛快无比,大胜之后的酣畅淋漓,绝非言语能够形容,怪不得父亲常说好男儿就该征战四方,浴血沙场。
吴军早就被杀得胆寒,再看到这些杀神般的魏军和江面上数不尽的敌军,再也没有半分斗志,有人犹豫着放下兵器,也有仗着水性好的转头就跳进了江水中。
不多时,水面上便传来哗啦啦的声音,那些想做漏网之鱼的吴军希望破灭了,在港口的十几艘船马上向岸边靠拢,张着渔网和刀qiāng,那些绝望的吴军被捞起来直接杀掉。
其他人看到这一幕,脸色惨变,再也不敢有侥幸心理,纷纷跪地投降,整个广陵港不到一个时辰的时间便尽被魏军掌控。
厮杀声消失之后,波涛摇晃着江面上的船只,魏军纷纷上岸,将船只开入水寨之中。
这里是东吴连接徐州和扬州乃至江东的港口,水寨极大,方圆百余里,犹豫大船都被孙奋调往淮阴去了,容纳这几百艘小船毫无问题。天明时分,江面映照着东方的鱼肚白,广陵港再次恢复了平静,血腥味在江风吹拂和江水冲刷之下,早已消失不见,谁也不会料到,广陵港会在一夜之间被人突袭,守军
全歼,两千守军除了五百多俘虏之外,尽数被埋葬在芦苇荡中去了。
乐綝命士兵们换上了东吴士兵的铠甲,一切布置如旧,早已派人向大海中等候的阮籍报信,等今夜大军赶到,便围攻广陵城,以广陵为反击的基石,切断吴军退路。
随着东方亮起,朝霞映照江面,一片绚烂,已经有早期的渔民在江边打渔,嘹亮的号子声在晨风中飘荡,除了忽然被戒严的芦苇荡之外,没有人发现其余各处的异常。乐綝和徐盖洗漱之后来到江边,迎着江风,远眺红日东升,心中也燃起了熊熊火焰,他们二人从小和夏侯楙关系也算不错,这一次荣幸被其起用,作为先锋官成功夺取广
陵,顿觉得意气奋发。
高兴之余,乐綝又忧心道:“孙奋将水军尽数调走,此刻想必已经攻入兖州境内,但愿夏侯将军能够及时回援,不要损失太多才好。”徐盖却笑道:“你尽管放心,一切都在军师和大将军预料之中,这一次定叫反复无常的吴狗有来无回。”




三国之蜀汉中兴 第1144章 谣言生效
中原暗流涌动,虎牢关外依旧两军对峙,转眼间近两月过去,双方虽然互有来往,不分胜负,但夏侯霸却觉得还是吃亏了。
蜀军就在关内巡逻守卫,心情好的时候便出关一战,切磋一两日,若是没有兴致,任凭你叫破喉咙,也置若罔闻。而魏军就不一样了,将营寨安札关下,粮草辎重运送,每日消耗且不说,还要时刻防备蜀军出关偷袭,魏延老奸巨猾,又有徐陵在关内,谁知道他们是不是疲兵之计,哪
一天突然袭击可就亏大了。
虽然是双方对峙,但魏军时刻紧绷着一根弦,蜀军却看起来轻松自如,魏军兵临城下,却不屑一顾,双方攻守之势竟有些反转的意味。
夏侯霸屡次尚书,曹爽只让他虚张声势,静观其变,听他的号令行事,无奈之下,只能每日加强训练,权当出来练兵了。
所幸几日秋雨降下,暑气褪尽,蚊虫也死去大半,安营扎寨也不如先前痛苦,夏侯霸多加犒赏,才将士兵的怨气压制下去。
这一日正在营中百无聊奈,却见军祭酒陈坦快步走进来,面带喜悦之色:“将军,好消息!”
“哦?”夏侯霸站起身来,“何事?”
“洛阳的谣言似乎有用了,”陈坦上前两步,沉声道,“方才细作来报,长安有使者到了洛阳,今日一早,魏延便回洛阳去了。”
“嗯?”夏侯楙眉头一皱,“如此说来,小皇帝对魏延当真起了疑心?”陈坦笑道:“魏延为三朝老臣,虽不比当年司马懿在我魏国,却也是位高权重,威望极高,如今刘封远在西域,其麾下十余万精兵就在前线,听到这些谣言,试问哪个上位
者不起疑心?只怕刘封,也不会对魏延完全信任。”
“这倒也是,”夏侯霸摩挲着下巴沉吟片刻,“大将军命我等静观其变,莫非便是指洛阳之事?如今魏延功高震主,这一道圣旨,恐怕另有它意呀。”陈坦冷笑道:“诸葛亮自诩料事如神,却不知他当年一句话,却为今日之局埋下祸根,蜀军朝堂上下都知道魏延有反骨,迟早必反,如今谣言四起,君臣有隙,就算他魏延
没有反心,也难保不被刘谌猜忌,铤而走险呀!”
夏侯霸皱眉道:“刘谌年纪幼小,恐怕还无法判断此事,就是不知道刘封会如何判断。”
“正因刘谌年幼,而刘封西巡之后,朝中之事都有费祎和姜维主持,这二人皆为诸葛亮之心腹门徒,焉能不信诸葛亮之言?”陈坦为夏侯霸逐一分析道:“当年诸葛亮便对魏延有猜忌之心,如今魏延领兵一方,费祎和姜维岂能不防备?如今两军交战,正当用人之际,为何偏偏朝廷派来使者,将魏
延传回洛阳?只怕其中大有文章呀!”
夏侯霸眼睛一亮,冷声道:“听说鲜卑军已经进攻西河郡,河东蜀军必定要防备北面,无暇顾及河南之事,若是洛阳真有变化,岂不是我们的机会?”
“正是如此!”陈坦抚须叹道,“大将军苦心布局,威逼关下,却围而不攻,大肆散布谣言,正是抓住魏延之事,当真是深谋远虑,实为妙策呀!”
夏侯霸冷笑道:“嘿嘿,刘封自诩用兵如神,知人善用,这一次当真是功亏一篑。”
陈坦言道:“将军马上加派细作到洛阳、虎牢关打探消息,一旦蜀军有变,便可趁机出兵,趁势夺回洛阳,一雪前耻。”“正该如此!”夏侯霸抿了抿嘴,数年来与刘封交战,都是接连失利,反成为百姓饭后茶资,这一次终于要反败为胜了,想到此处,夏侯霸握紧拳头,冲着帐外大喝道:“来
人!”
……
洛阳城,一大早还热闹非凡,忽然因为一队皇家卫兵的到来而变得紧张起来,连同城门的检查也严厉了许多。中午时分,便看到魏延带领五百护卫从虎牢关赶回洛阳,顿时大街小巷议论纷纷,都说魏延拥兵自重,有谋反之意,这次长安皇宫派人下旨,魏延离开前线返回洛阳,都
透露着不寻常。
“你们说,魏文长他有必要zào fǎn么?”茶肆之中,人们各自聚成一桌,小声地议论着,“他已经功成名就,年近七十,为何还要找死?”
“嘿嘿,他不想找死,恐怕就能等死咯!”一人端着酒杯冷笑道,“诸葛丞相预言魏延迟早必反,现在麒麟王远在西凉,不是最好的机会吗?”
有人不服气:“他好端端的为什么zào fǎn?”“魏延自从荆州便跟随刘皇叔,那可是股肱老臣了,如今五虎上将个个封王,只有魏延不过区区侯爵,与后辈同班为臣,此人为人矜高傲慢,心中必定不忿,眼下谣言四起
,他怎能不有所防备?”
有人忧心道:“朝廷来人,恐怕已经起疑,如果召回魏延,只怕这洛阳,又要变天了呀!”
“难道他又是下一个韩信么?”
“当年韩信死于未央宫中,早有先例,魏延必定不敢回长安,如此岂不是坐实了罪名?”
“唉,当今的局势,真是进退两难,换做是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做。”
有人冷笑道:“你算老几?还能惊动当今天子?恬不知耻。”
“哼,老子是你爹,惊动你这个龟孙!”
“妈的,打死你个龟孙……”
咣啷啷——
猛然间,整个酒楼里一片大乱,掀桌子摔碗筷,惊呼叫喊之声不绝于耳,也有人哈哈大笑,拍着手站在一旁看热闹。
不等城中发生变故,洛阳城的百姓倒先动起手来,可心疼坏了店掌柜的,苦着脸赶紧劝解。
百姓的猜疑不断,洛阳城的文武官员和将校兵丁也都是同样的想法,风言风语叫人心神不宁,他们每日小心翼翼,长安还是派人来了。
哒哒哒——
守卫们在紧张之中,看到魏延从远处策马而来,到了内城门外,翻身下马,站在宫门前矗立良久,面沉似水。
停顿一阵之后,他才将头盔取下托在手臂之上,解下腰中佩剑跨步而入。护卫们齐刷刷看着魏延走进大门,只觉得他的脚步略显沉重。




三国之蜀汉中兴 第1145章 圣旨降下
汉军重夺洛阳之后,刘封将内宫改为中原军事府,在洛阳设立独立兵所,以备将来收复中原之用,外城府衙诸如司隶校尉部等则交由河南尹管制。
魏延的府邸安置在含章殿,回城之后,他直奔却非门,往却非殿来,这里原本是文武官员上朝等候之所,改成了议事厅。
沿着长长的白玉台阶,魏延一步一步地走着,右手把持着头盔,抓着头盔边沿的手指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
台阶共分三层,每隔一层便有卫兵把守,所有人的目光都看着魏延缓步而行,灰白的须发在风中飘动,厚重的铠甲发出沉闷单调的摩擦之声,大家都神色复杂。
却非殿中,从长安来的使者已经等了一早上,小黄门手持符节,同行的还有三十名御林军,来势汹汹,让人心惊。
“骠骑将军到——”
随着魏延走到殿门口,一名士兵肃然站立,大声禀告。
大殿之中一阵骚动,听到阵阵脚步声,洛阳城中的文武官员都在这里等候,一早上的压抑和忐忑,这一刻终于来了。三位小黄门一人持节,一人手捧圣旨,另一人则端着一枚硕大的官印,用黄布遮盖着,谁也不知道那是一枚什么音信,但大家久处官场,已然隐约猜到魏延的官职肯定是
要变换了。
如今两军交战,洛阳谣言四起,连城中官员都将信将疑,惴惴不安,长安闻讯,肯定更多猜测,天使前来宣召魏延,事情恐怕不简单。
魏延跨步走进殿内,便看到文武官员站立两侧,长安来的使者一行也都起身站在大殿之上,所有人都在等着他。
手持圣旨的小黄门也不和魏延寒暄,将圣旨高高举起,大声道:“镇远候、骠骑将军、河南尹魏延听旨。”
魏延双目微凛,撩袍跪倒在地,将头盔放在青砖之上:“臣魏延接旨。”
“应天顺时,受兹明命:”小黄门将圣旨展开,只见长长的一卷,高声念道:
“朕闻自十常侍乱政以来,汉道陵迟,为日已久;幸赖昭烈先祖,惟贤惟德,声被四海,奋扬神武,芟除凶暴,清定区夏。
江山遭天下荡覆,百姓受流离之苦,幸赖祖宗之灵,危而复存,此皆文武贤臣,同仗忠义,讨灭贼臣,匡扶社稷之功。自董卓乱朝,武者树神武之迹,文臣宣光耀明德。五虎上将,所向无敌,扫灭强梁,节制众城,网罗进逸,匡扶汉室,功莫大焉。然如忠勇王、常山王,皆意外而没,未
能颐养天年,令朕常怀遗恨。
卿乃国之大臣,三世股肱,耀威奋武,深入敌境,独得二京,使僭号之主,抱头鼠窜。兵不逾时,战不终日,云彻席卷,荡定中原。卿之用兵,谋无遗策,举无废功,虽白起破强楚,韩信克劲赵,不足比勋也。然朕念卿年事已老,魏军诡诈,前线多变,恐天有不测风云,一生韬略,就此蒙尘,今以延
为太尉,封长宁公,增邑万户,回归长安,以应其期。
卿当念先帝创业之艰难,传授明德韬略,殄灭奸党,拔擢忠义烈士,复安社稷,振兴汉室,如此则汉室幸甚,祖宗幸甚!
钦此!”
使者宣读圣旨,一旁听的文武脸色数变,个个心惊,直到最后的敕封诏令出来,不由一阵骚动。
这道圣旨说来说去,还是要将魏延调回长安,封长宁公,晋升太尉,看似位列三公,但如今的太尉,却没有一点军权,这是明升暗降,要魏延交出兵权。
陛下终究还是起了疑心!
所有人在这一刻都心生寒意,他们为魏延麾下,一旦魏延受到猜忌,将会连累一大批人,甚至整个洛阳的行营。
覆巢之下,焉有完卵?
除了先前跟随刘封和诸葛亮来到洛阳的官员,一众长安来的文武全都脸色阴沉,死死地盯着魏延,等着他的反应。
沉默半晌之后,魏延僵硬的身躯微微一动,答道:“今魏军兵进虎牢,战事正起,三军待命,不可无帅,臣若……”“魏将军不必担忧,此事陛下已有安排!”小黄门见魏延还想狡辩,冷冷地打断了他,“三日之后,将有人到洛阳接管兵马,至于虎牢关,有赵广将军为守将,足以挡住魏军
。”
魏延再次沉默,几个呼吸之后,又问道:“洛阳之重,关乎中原大计,非是臣有抗旨之意,乃为大事考虑,臣斗胆问一句,洛阳将由何人为将?”
小黄门细长的眉毛挑动着,言道:“告诉将军亦无妨,洛阳军事,将由司隶校尉姜伯约接管。”
“原来是姜将军!”魏延伏地的手指微微蜷缩,缓缓道,“姜伯约受丞相指点,传承衣钵,文韬武略,足以担当此任。”
微不可查地一声叹息之后,魏延将双手举起,沉声道:“臣接旨!”小黄门面现得意之色,将圣旨放到魏延手中,语气也缓和了许多,笑道:“老将军为国立下赫赫战功,陛下只是念将军劳苦功高,让将军功成身退,颐养天年,当真龙恩浩
荡呀!”
魏延接过圣旨,以手扶地,想要站起来,身躯一个趔趄,差点栽倒在地,旁边有一名武将急忙上前将他搀扶起来。
“能得陛下挂念,乃老臣之幸也!”魏延抱拳一笑,已经变成紫黑色的面膛看不出喜怒,“诸位一路辛劳,又劳驾在此等候,请到云台歇息,三日之后……”
小黄门脸色微变,言道:“老将军,陛下挂念甚切,吾等奉命而来,可不敢耽搁太久呀!”
“这个……”魏延一怔,“事起仓促,此去长安,老臣也要做些准备,那就明日一早出发,不知诸位意下如何?”
小黄门这才点头笑道:“若是即刻出发,也显得吾等不近人情,那就给老将军半日准备时间,明一早便去长安。”
“多谢!”魏延躬身行礼,又接过长宁公的印信,刻意分派许多官员陪同使者去云台歇息,以示敬意。一行人走出大殿,顺着走廊向东去了偏殿,魏延送出门口,身后站着的,只剩下原本长安的亲信。




三国之蜀汉中兴 第1146章 洛阳暴乱
宫殿门口,两旁粗大的柱子上金色飞龙盘绕其上,仰天吞云吐雾,午后的阳光洒落玉阶,魏延双手各拿着圣旨和印信,望着天空一语不发。
在他身后,一众文武静静地站着,今天的这一幕,他们早在半月前就曾私底下密议过,终于还是没有躲过去,不过让他们意外的,还是魏延的态度。
秋风萧瑟,吹过宫殿,屋檐上的风铃叮当作响,忽然从角落的花园中跳出来一只蚂蚱,本是向着大殿的屋檐上飞去,却半途掉落下来。
蚂蚱在地面上跳动几下,再次飞跳而起,还是无法够到屋檐,只好落在台阶的圆形扶手之上,挥动着翅膀,发出衰弱的声音,已不似原先那般嘹亮。
魏延扭过头来,怔怔地看着这只秋后的蚂蚱,若有所思,半晌之后,长叹一口气,转身走进殿内。
“将军,陛下年幼,轻信谣言,如今我们受此猜忌,为何不上书分辨澄清?”
终于有人忍不住,上前大声动问,这么轻易就离开洛阳,交出兵权,他们这几十年出生入死,恐怕就要从此解散了。
魏延缓缓转身,看着手中的圣旨,将其抖开,展在众人面前,冷笑道:
“如今大将军远走西域,朝政由费祎和姜维把持,这二人都是诸葛亮的心腹,他们会信某辩解?”
一人怒不可遏,也顾不上禁忌,大声道:“脑骨乃是天生,难道就因此而误人一生么?”
“将军,何不马上向大将军禀告,大将军对将军信任有加,又神武聪慧,定不会被谣言所蒙骗。”
“对,赶紧向大将军禀告。”
“大将军能够修改圣旨么?”魏延眉头微皱,沉声道,“就算大将军信任于我,也来不及了,圣旨已下,君无戏言,此事已然无从更改。”
“哼,欺人太甚!”一名武将咬牙切齿,将宝剑拔出三寸来,寒光闪闪,“老子一生出生入死,刀头舔血,到头来还要受猜忌,被小人利用,可恨……”
“赵将军,你意欲何为?”另一名武将一把将他的宝剑推入匣中,扫视众人,向魏延抱拳道,“将军此一去,我等恐怕也迟早会调离洛阳,将军可曾为兄弟们想过?”
魏延依旧不发一言,听着一众属下讨论,在大殿内来回踱步,忽然停了下来,展颜一笑,缓缓道:“长安城,有个未央宫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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