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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蜀汉中兴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寒塘鸦影
咣——
一声巨响,远处观战的人便见到那鲜卑将领的手臂向下一沉,身躯摇晃,刀头往下坠去,此时文鸯的枪已当胸刺到。
那人招式被打乱,双臂震得发麻,心中震惊,但还是凭借着精湛的骑术将马往侧一偏,侧身想将枪避过,准备圈马再战。
但文鸯哪里会给他这个机会,趁着那人空门大露,右手枪向前刺出去,左手已拔出斩马刀斩落下来,动作神速连贯,一气呵成。这只是二马交驰的一瞬间,原本就该避过,但文鸯胯下白马也是良驹,感受到主人的指令,硬生生停住脚步,扭转前蹄将身子停住,从远处看像是弯成了满月一般,马蹄
在草地上划出两寸来深的沟槽,泥土草屑飞射而起。那鲜卑将领堪堪避过文鸯的长枪,枪尖从肩头擦过,虽然不曾刺中要害,衣甲已被挑破了一大片,正暗自庆幸的时候,忽见一道寒光迎面而来,这一下正侧身闪避,再来
不及变换,顿时吓得魂飞魄散,发出一声怪叫。
文鸯一刀挥过,眼看刀刃就要贴在那人铠甲之上,猛然手腕转动,刀身便拍在他的胸口,发出啪的一声闷响,像是打在了刚熟的西瓜之上。
噗——
那鲜卑将领被这一刀拍得当场喷出一口鲜血,大刀落地,人也仰面翻倒在马下,坐骑受惊,撒开四蹄往山中狂奔而去。
文鸯将刀还鞘,弓身用枪尖挑起那人的腰带,便将其挑了起来,顺着枪杆溜到手中,文鸯将其横担于马上,才抬头看向山坡上还未反应过来的鲜卑军。
直到此时,鲜卑军才一阵骚动,头领转眼被抓,一时间不知该进还是该退,文鸯却不给他们商量的机会,虎头抢向前一举,大喝道:“儿郎们,随我杀!”
山坡上的魏军早就蓄势待发,见文鸯如此迅速便活捉地方将领,顿时胆气大增,催马从山坡上呼啸而下,追着文鸯而去。
此时文鸯已经拍马追上山坡,鲜卑军慌乱之间见文鸯匹马单枪山来,怒喝练练,有不服气的十几名鲜卑军围杀过来。
文鸯将虎头抢摆开,爆喝声中磕飞几名鲜卑军的大刀,翻转手腕一枪刺出,便将后面准备袭击的一名鲜卑军刺了个透穿。才一照面,便将四五名鲜卑军扫落马下,周围的鲜卑军终于知道此人厉害,吓得心惊胆寒,催马向四周躲避,文鸯冲入贼阵,一路虎头抢挥动,挑飞无数人,鲜卑军无人
能敌,被杀得鬼哭狼嚎。
此时后面的魏军也已赶到,他们早就深恨鲜卑军杀害同胞,举着兵器喊杀声震天,随同文鸯冲入乱军之中穷追猛打。
这些鲜卑军一路劫掠,收获无数,做梦也没想到文鸯会如此厉害,加上心骄气浮,没有丝毫准备,为首之人一死,又被文鸯冲得大乱,只能争相逃命。胡人向来畏强凌弱,已被杀破了胆,此时跟随文鸯来的一千人,却个个生龙活虎一般,只杀得这股贼兵抱头鼠窜,鲜卑军互相挤撞,落马者无数,都被追上来的士兵杀死

文鸯带兵一路追杀出近十里,到了黑山境内,看此处山势绵延,树林密布,加上已过傍晚,天色将暮,才收兵往回走。
低头再看马上那鲜卑将领,嘴角的血迹已经干涸,吐出许多秽物来,竟昏死过去,赶忙试了试鼻息,还好能出气,才松了一口气,要不然这趟可就白来了。一路上士兵们激动得忍不住大声讨论刚才的战斗,沿途收集那些无主的马匹,有人搜了鲜卑军的尸体,竟发现随身带着许多财物,士兵们大喜,将路上的鲜卑军全都搜了
一遍,缴获无数军器财物。文鸯知道鲜卑这次逃走,援军也要明日才能赶来,倒也不急着催促他们,刚才马走得太急,差点把这受伤的鲜卑将领给颠死,正好让他缓一口气,便缓辔任由坐骑前行。





三国之蜀汉中兴 第1796章 无极甄氏
文鸯一行回到行唐的时候,已经到了掌灯时分,城中百姓见到军兵得了许多鲜卑马匹,便知道他们大胜归来,夹道欢呼而迎。
文鸯提着那名鲜卑将领来到府衙,见到刘封满面红光,笑道:“大将军,今日出战,末将不喜活捉贼酋,方才进城时百姓簇拥欢呼,倒让末将高兴不已,心中爽快至极。”
刘封慨然笑道:“这就是民心呐!只要尔等一心为民,保家卫国,所到之处,箪食壶浆相迎也在情理之中。”
文鸯欣然点头,还沉浸在进城的喜悦之中,却听旁边一人淡淡说道:“胜是胜了,你却将死人带来府中,真是晦气。”
“嘶——”文鸯吸了一口气,嘴角又扬了起来,拿着声调说道,“我听这话,怎么觉着牙酸得慌?”
周处微哼一声,看着那面如土色,双目紧闭的鲜卑将领,脸上还留着血迹,冷笑道:“大将军说了,若不能活捉贼将,你可不算功劳。”
“啧啧啧!”文鸯一阵咋舌,也不搭理周处,将那鲜卑将领扔在台阶上,叫人去打一盆凉水来。刘封坐在一旁好整以暇地看着这两人斗嘴,不禁摇头失笑,想起自己初来这个乱世,先见张飞和马超斗得不亦乐乎,后来张苞和关索也是如此,如今又是周处和文鸯,偏
偏都是他们的徒弟传承,这可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
一盆凉水浇下去,鲜卑将领打个激灵睁开眼睛,捂着胸口一阵咳嗽,看到周边尽是汉人,吓得慌慌张张坐起来,不知所措。
文鸯指着那人言道:“大将军你看,人是活的,只是不会说人话,只说胡话。”
周处没反应过来:“说什么胡话,你抓来个疯子不成?”
文鸯一翻白眼:“胡话就是鲜卑话,听不懂。”
果然那鲜卑将领跪倒在地,指着自己叽里咕噜说了几句话,在场几人包括张华在内都大眼瞪小眼,没人听得懂一句。
刘封原打算抓来个小头领打探军情,没想到却言语不通,不由皱起了眉头,这时候要是那琐奴在就方便多了,可惜这家伙在黄河岸边被绿林中人乱刀分尸了。
张华言道:“大将军,常山数月来逃来许多幽州百姓,边塞之地多有熟通胡语者,不如在全城查访,明日再来审问。”
刘封无奈,便让张华去城中找人,叫周处派人看押这名鲜卑俘虏,给些吃喝,并派人诊治一下,看他精神萎靡,别捱不到天明人就死了。
文鸯对出门的周处说道:“周将军,好生看守这俘虏,明日若他能提供有用的消息,我的功劳就分你一半。”
周处的脸色如夜色一般阴沉,冷哼道:“谁稀罕你的功劳,明日我自己会挣。”头也不回带人押着鲜卑军走了。
刘封让文鸯先去歇息,暂时还探不到鲜卑军的情况,只好继续派斥候在黑山和泒水一带监视,三千兵马的确少了一些,等明日寇威领大军到,才好进入中山剿贼。
正苦闷之际,苏森进来禀告道:“将军,有人求见,说是故人。”
“故人?”刘封眉头微蹙,自从到了这个乱世,他可从未来过河北,能有什么故人在冀州?
想不出来人身份,让苏森将其带进来,灯光之下,只见来人风尘仆仆,一身淡灰色的长衫,头戴方巾,须发被风吹得凌乱。
看到这人相貌,刘封眉头微蹙,似乎有些面熟,却又一时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思索之间来人施礼道:“草民甄维参见麒麟王殿下。”
“甄维?”刘封心中一动,“你是河北甄家的人?”
甄维点头笑道:“正是,在下行四,兄长与殿下相熟,听闻殿下来到常山,特遣在下前来拜见。”
这甄维与甄家老二甄擢眉目相似,怪不得刚才觉得面熟,如今甄逸已死,甄擢操持家业,与汉军的联系密切,近几年甚至超过了魏国,刘封与甄擢倒真算得上故友、
“请坐!”刘封示意苏森安排人看茶,笑道,“常山一带贼军出没,甄掌柜若是想念,派人送来书信便是,却命先生只身前来这是非之地,未免太莽撞了一些。”
“殿下,实不相瞒,甄家正陷入水火之中,在下特来求救,”话音才落,甄维便跪在地上,“请殿下务必出手相助,若非二哥身体抱恙,他本该亲自前来的。”
刘封扶起甄维:“先生有话尽管说便是,若能相助,在所不辞。”
甄维叹道:“鲜卑军进入中山,沿途抄略,烧杀抢夺,残害百姓,即将进入唐县,请将军速速发兵阻截。”
刘封一怔:“吾亲来前军,就是为了清剿胡贼,何必先生亲来求助?”
甄维急道:“殿下,吾甄家一脉,尽在中山以南,眼看贼军杀到,全家数百余口惶恐不安,听闻汉军破魏,将军亲来前阵,故而才连夜赶来行唐呐!”
“哦,原来如此!”刘封眉毛一挑,终于想起来甄家的老巢就在中山无极。
如今甄家所办的“无极堂”与汉昌号不相上下,彼此之间在境内相互竞争,到了西域等地又相互帮扶,无极堂的名号也是因此而来。
鲜卑军攻入中山国,许多百姓惊慌逃走,但像甄家这样大户家族却不是说走就能走的,他们的根基于此,不仅仅是人口,还有许多产业,牵涉极多,自然十分着急。
无极县与行唐相邻,相隔不到百里,从攻下邺城到来到行唐不过三日时间,甄家能这么快得到消息赶来行唐,可见甄家在河北势力果然不同凡响。
而作为家主的老四甄维亲自来找刘封,说明事情已经火烧眉毛,刻不容缓,担心刘封先救常山,唐县和无极等地就保不住了。
思索之间听甄维言道:“兄长知将军兵站连年,粮草不足,情愿提供十万石钱粮供应大军,助将军早日平贼,恢复幽州失地。”刘封闻言大喜,也不和他甄维客气,抚掌笑道:“甄掌柜还如当年一般明睿慷慨,如今秋粮虽下,但北伐之兵依然缺粮,能有这十万钱粮,足够本王扫平幽州了。”




三国之蜀汉中兴 第1797章 少年英雄
甄家主动送来钱粮,让刘封十分高兴,这可是瞌睡遇到了枕头,正合心意。
清缴入侵冀州的鲜卑军,不必那么多粮草,三分之一都用不到,甄家这次来求救当然是真,但也是借机顺势与汉军交好关系。
虽说无极堂与汉昌号关系相互帮扶,甚至甄擢与刘封私交也不错,但那都是私人交情,算不到官方台面上,而甄家在官方来讲,那可是曹魏的亲家,真正的皇亲国戚。
甄家借此求救的机会送来这么多钱粮,就是一份投名状,表明了他们的态度,与此同时帮助常山、中山的百姓抗敌,甄家的名望也会进一步提高,可谓一举多得。
对于刘封来讲,他眼下不缺将,更不缺兵,尤其是攻破邺城之后,收降的魏军又有十几万,最缺的就是粮草,甄家雪中送炭又投诚,自然没有不同意的道理。双方可谓一拍即合,刘封也没让甄家马上就运来十万钱粮,甄维回去之后告知其兄长,可分作三次准备钱粮,第一批有三千石便足够了,也无需他们运粮,兵马直接开拔
无极即可。
甄维见刘封果然如兄长说的那般爽快,不会虚与委蛇,更不会耍弄心机,不由心中大定,这一趟百里骤马狂奔,屁股都快磨穿了,总算没有白受罪。
人马歇息一夜,第二日便神清气爽,全军都沉浸在昨日胜利的喜悦之中,无论是出战的还是未曾出战的,都摩拳擦掌,等着再次杀敌立功。
清早来到府衙,张华已经带着三个人在等候,那三人年纪在三十上下,看上去多少有些局促,看到刘封进来,马上站了起来,眼神中有期待又有紧张。
张华介绍道:“将军,此三人乃是渔阳鲜于氏逃难至此。昨夜听说城中寻找熟通鲜卑语之人,便来毛遂自荐。”
“草民鲜于滑拜见大将军!”
当先一人跪倒在地,另外两人也跟着行礼,口中自称“鲜于业、鲜于贤”,三人位亲兄弟。
“快请起!”刘封虚扶三人,听到他们的姓氏,问道:“三位皆通鲜卑语?”
“正是!”鲜于滑答道,“我兄弟三人常年于幽州、辽东和塞外一带行商贩马,自幼与鲜卑人接触,其各部言语略有不同,但都能听懂。”
鲜于这个姓在三国时代也出现过几位名人,鲜于辅曾为刘虞从事,公孙瓒破刘虞后,鲜于辅率州兵,迎请刘虞之子刘和,与袁绍联合击破公孙瓒。
先前的渔阳太守鲜于嗣在史上也曾留名,江东还有个鲜于丹不知道是否来自于冀州,鲜于氏虽然少见,但在渔阳却是望族。
张华在一旁忽然笑道:“实不相瞒,属下幼时还曾为鲜于家放过羊马。”
鲜于滑三兄弟一听,顿时吓了一跳,赶忙拱手谢罪,张华现在可是麒麟王身旁的亲信,突然来这么一句,他三人不知深浅,吓出了一身冷汗。却不知张华只是见了鲜于家的人,感慨了一句,他的父亲也曾任渔阳郡守,只可惜英年早逝,张华少年时孤寒,靠帮鲜于家牧羊放马来养活自己,直到遇到卢钦之后才改
变命运。卢钦将他推荐给幽州刺史王雄,王雄见张华聪敏多才,博闻强记,任为功曹,对他非常器重,张华正准备大展身手的时候,却不料司马懿放弃幽州,百般无奈之下跟随王
雄调任常山。
谁知否极泰来,转眼就跟着威震天下的大汉麒麟王参赞军事,回想起先前的种种,从灭国彷徨到一步登天,简直是做梦都不敢想的好事,张华怎能不感慨?正寒暄之时,周处已经闻令将那名鲜卑将领带来,那人跪在地上,先由鲜于滑问话,原来此时人是秃发寿阗娘舅胡掖氏家族的人,仗着与大人寿阗有些亲戚关系,讨了个
先锋来劫掠,没想到遇到了硬茬。
刘封再叫鲜于滑询问进入中山国的鲜卑军实力,没想到这人张口就说出了个“秃发树机能”,让刘封大吃一惊,没想到这个搅乱河西的人物竟然这次出现在了幽州。据那人介绍,此时的秃发树机能刚过二十,熟读兵法,勇冠三军,他父亲和两位叔父都在与轲比能部落的争斗中阵亡,怪不得这一路鲜卑军与轲比能不死不休,始终不肯
降服。秃发寿阗只剩这一个孙子,对其十分疼爱,此次答应司马懿的邀请进入幽州也是秃发树机能的建议,如果按照秃发寿阗的意思,打算就盘踞在云中、朔方一带,甚至有西
迁之意。
待轲比能带兵去了中原之后,秃发树机能马上建议秃发寿阗出兵吞并幽州,寿阗还担心轲比能回来之后报复,树机能却断定轲比能有去无回,说服寿阗出兵。
爷孙二人兵分两路不到半年时间便将幽州大部纳入掌中,还趁势收服了许多轲比能的旧部,兵力猛增一倍,秃发部声威大振。此时秃发寿阗正在幽州东部攻打渔阳和右北平,而秃发树机能已经拿下上谷、广阳和涿郡三地,听说汉魏交战,司马懿战死,马上便带兵来取冀州,想趁机占领冀州北部

刘封听罢,和张华相视一眼,慨然道:“果然是英雄出少年,这秃发树机能无论在眼光还是战机把握之上,都极其准确。”
张华却眉头微皱:“若叫此人长成,将来必为大患,还要尽早除之。”
刘封冷然一笑,秃发树机能的危害有多大,他可比张华清楚的多多了,这人可不止眼下的危害,百年之后的秃发部才是中原大患。
扫了一眼跪在地上的鲜卑将领,淡淡道:“他不会再有机会了。”
张华一怔,不知道刘封的这个“再”是何所指,但知道有他这句话,那秃发少年恐怕要变成断头少年了。刘封又让鲜于滑问了一些秃发树机能所部的实力,知道此人手下有几员大将武艺非凡,第一猛将若罗拔能与秃发树机能不相上下,二人结为兄弟,联手进兵以来所向披靡
,罕逢对手。周处听鲜于滑猛夸鲜卑将领,在一旁气得直吭哧,实在忍不住了,大声道:“大将军,这个什么能不能的,一定要交给末将,我定叫他变成无能之辈!”




三国之蜀汉中兴 第1798章 诱兵之计
刘封正和张华等审问鲜卑将领,忽然探马来报,泒水岸边又来许多鲜卑军,正过桥渡河而来。
周处闻言大喜,抱拳道:“大将军,此必是这番将同伙来报仇,文鸯捉了小将,我去定能捉一员大将来。”
刘封蹙眉道:“若是秃发树机能亲来,你可要小心,此人既知机谋,恐会有诈,其麾下也有人才,吾命你为前军,千万不可轻敌。”
周处拍着胸脯大声道:“量此番邦小卒何足道哉!我也将其擒来审问,保证所知军情比这小贼要多。”
刘封点头道:“此去不管能否擒住贼将,我只要你守住黑山险要便算成功,若被贼军占去,误我大事。”
周处大笑道:“将军放心,若是丢了黑山,拿我人头抵偿便是。”
刘封言道:“既然如此,吾分你两千兵马去。”
周处却摇头道:“文鸯要一千兵,我也只带一千。”
刘封无奈,命周处领一千军去迎敌,派人将文鸯唤来,再领一千兵马随后接应,他二人斗气归斗气,但黑山却不能因此丢失。
周处风风火火赶到军营之中,将昨夜早就挑选好的一千士兵集合起来,在众人羡慕的目光中轰然出城。
骑兵速度极快,不多时便到了黑山境内,周处派出斥候探路,一边观察着周围的地形,不多时斥候来好,鲜卑军刚刚渡过泒水,正在岸边集结。周处带兵又走了一阵,转过几道山坳,便见前方一条大河如玉带般穿行在群山之中,马上叫来两名都尉,指着先前来过的地方,叫他们藏好坐骑,埋伏在两旁的山谷之中

一切安排完毕,周处只带了两百军出黑山往河边而来,才走出一片树林,鲜卑军便迎面赶来,看阵势竟有四五千人,周处命士兵排开在树林边上,打马上前叫骂。
鲜卑军阵前一员将领膀大腰圆,黑脸圆嘟嘟十分饱满,晨光下泛着光亮,身穿锁子甲甲罩不住大草包肚子,看来也是临时抢来的,手持一口砍山刀,看起来十分沉重。
那鲜卑将领也听不懂周处之言,倒是旁边有兵卒指指点点,应该是昨日逃回的鲜卑军,似乎在告诉那将领周处并非昨日的将领。
那人微微点头,晃了晃了大刀,左右一指,竟带着三百骑兵包抄过来,看来这家伙比较慎重,也不管什么阵前挑战,想借着人多势众取胜。
周处眉头微皱,吩咐后面的士兵躲在林中守住,鲜卑军都是马上作战,离开了坐骑他们连走路都不自在,根本不敢下马如林。转眼之间那黑脸大汉已经杀到,周处举起大槊硬生生抗住迎面砍过来的一刀,双臂微微一沉,此人的力气倒也不小,但他并未反击,借着这股力量假意在马背上一个趔趄
,赶忙扶住马鞍才稳住身形。
此时周围的鲜卑军围拢过来,周处打马便向树林中逃走,鲜卑军随后追来,到了树林边那黑脸大汉猛然勒住缰绳,横刀拦住了追兵,坐骑嘶鸣着人立而起。
周处带兵在树林另一侧等候,见这路鲜卑军果然谨慎,旋即从背上取下长弓,挽弓从林中瞅准空隙对着远处连放四五箭。
几声惨嚎传来,有人落马,鲜卑军一阵骚乱,那黑脸大汉见只有几支箭,怒吼一声带兵冲进林中,来追周处。
周处带兵又逃,快到山谷口,叫士兵占住路口,回马等着鲜卑军到来,那鲜卑将领见逃兵忽然停下,后面崇山峻岭,林木极多,果然不敢追过来,又停了下来。
周处再次上前搦战,那黑脸大将舞刀来战,不过三合,周处再次败走,带兵退入山中,那人略作犹豫,将兵马分作三部,首部只有五百军,催马来追周处。
鲜卑军个个骑术高明,在这山道中也如履平地,前方的五百军紧追周处来,距离越来越近,周处忽然回身放箭,便有两人栽落马下,惨嚎着滚到山谷中去了。
追兵大惊,不得不放缓速度拉开距离,此时后方人马赶到,已经转过几道山坳,不见有任何异常,那黑脸大将赶上来,顿觉被人耍弄,怒吼一声招呼全军追击。
数千人被两百人唬得一愣一愣,不见杀敌,反而自己死了好几人,鲜卑军也愤怒不已,新仇旧恨,一个个双目赤红,嗷嗷叫着穷追猛赶。
不觉之中山道变窄,两旁碎石遍地,到了一片干涸的河谷之中,看到敌军就在不远处,鲜卑军纵马来追,才到凹地处,忽然马失前蹄,翻滚倒地。
前方的十几匹马全都跌倒,后方的坐骑猝急不防,饶是鲜卑军骑术精湛,此时也躲避不开,收势不住,纷纷撞上来,一阵人仰马翻。
霎时间山谷中人喊马嘶,惨嚎连连,未等周处出手,鲜卑军自相拥挤踩踏,数百人已经伤残不能起身。
这一片地方唯有河谷中勉强能停留,前后都是碎石山路,前方拥堵,后方的骑兵便无处可去,挤作一团,叫喊之声不绝于耳。
轰隆隆——
就在此时,两旁的山上巨石翻滚而下,携裹着泥土草屑,声势骇人。
鲜卑军见状更是大乱,纷纷转身向来路逃走,许多人便被挤落山坡之下,连人带马滚到树林中去了。
周处在对面的一处高地紧盯着不战自乱的鲜卑军,见那黑脸将领被裹在乱军之中进退不得,不由冷笑连连,这家伙这次插翅难逃。
终究带来的士兵不多,准备时间也太过仓促,不到一刻钟的功夫,埋伏的舌头便已经用完,山谷中血流成河,无主的马匹受惊逃窜,乱成一片。
周处这才调转马头,向着来路冲杀过来,此时鲜卑军彻底溃散,残军夺路而走,周处衔尾追杀,一路上挑飞无数贼军。后军不断传来惨叫声,前军愈发慌乱,各自拥挤,不断有人滚落山崖,等逃出山谷口的时候,剩余不到一千人,鲜卑军不知伏兵究竟有多少,丝毫不敢停留,直往泒水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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