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谋:嗜宠佞毒妃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风陌庭
慕槿眸光乍冷,扫向对面的绯衣女子。看着她怒不可遏地扬起手掌,慕槿嘴角牵起一抹冷笑,十指暗暗旋紧。
这些话,她配说么。
慕槿眸光森森,平静无波之下是一片骇然险峻之色。唇角勾起的冷意也越发扩大起来,却无人注意她浑身冰冷宁静的气息渐渐变化着。
却在此时,一道无人发现的寒光刷刷扫过楼内,透过围观的众人忽地落在慕槿后颈上,让人后背兀地一凉。慕槿唇边的冷笑蓦地停住,平缓的眉心不由暗暗紧蹙。
心里暗道一声,真是该死,这人还真没挑准时候。偏这会儿的动静引了他的注意。
一股幽冷略带试探的视线正扫视着她的后颈,阴寒冰凉且彻骨。逼迫得她暗暗捏紧的拳头缓缓松开,不能作任何抵抗。
众人惊诧目光中,只闻啪地响亮两声,毫不留情的巴掌声穿透整座安静的听香楼。人人目瞪口呆,惊愣不已,心脏都提到了嗓子眼儿。
只见淮安郡主面色怒红,眼中含怒,抬手于半空,用力一扇,一巴掌响亮地落在被人钳制住的慕槿脸上。
掌风狠狠扫过,慕槿微偏头,脸上落下一个触目惊心的五指血印。
更令人惊惧不已的是,不知慕槿如何挣脱了压制,反手一道掌风向淮安郡主劈去,一巴掌如刀锋般更为响亮狠厉地落在她的脸上,生生扇得淮安郡主踉跄几步,捂脸后退。
“啊!”淮安郡主惨叫一声,杀猪声也比不得她来得惨烈。颤抖的声音里带着惊恐万分之色,后退脚步堪堪被人扶住才得以停下。
待她放下手,楼内看戏的人更是倒吸一口冷气。心惊肉跳,不禁觉得自己的半边脸也火辣辣地烧疼。
目光又齐齐向静立在一旁的慕槿看去,不知道是谁给她的胆子,竟敢对堂堂淮安郡主动手,还下得如此……面不改色。
“郡、郡主”侍女惊呼一声,面含惊切。
只见淮安郡主右边脸高高肿起,鼻间还隐隐流出两道血迹。这般惨样,这力道该是有多狠辣。
真好比是拿着铲子往人脸上扇呐。一点儿也没留情。
慕槿眸光淡然,眼里露出一抹不屑之色。“天圣佛法没教过你什么叫众生平等么今日这掌,算我教你的,不必客气,也不用谢。”
辱她可以,践踏也可以,哪怕是要了她的命也可以。但是,她的父皇母后,她的亲人,从小对她百般呵护的人,绝对不可以受人侮辱。
谁辱,谁就必须承受这后果。
慕槿等的,正是要她先动手。有了更好的理由,她受点不痛不痒的罪也没什么。
“你!”淮安郡主放下手,看见手心里淌着的血迹,愣了片刻。待她反应过来,心里更是怒不可遏,眼里都冒着簇簇火光,直教人不敢出声。直指着慕槿,怒斥:“你、你竟敢……”
还未把话说完,脸上原本的娇美之态全都被怒意扭曲到不成形。一把推开扶住她的人,快步冲到慕槿跟前,拔出身旁侍卫腰间的剑就向慕槿狠狠刺去。
只闻“哐当”一声,剑音砸地。
淮安郡主的剑被外力狠弹向地,让她脱剑的手都不由麻了几分。呆愣在原地。
楼内的人除却淮安郡主,都齐齐向她身后看去。
只见一袭锦衣的俊俏少年,墨发束冠,腰间系着一条白玉腰带,带上挂着一块翡翠麒麟纹饰玉。端得一身出尘气质,正所谓风度翩翩俏公子,玉树临风陌上君。
“秦蕊,你真是好大的脾气!堂堂淮安郡主,仗势欺人!本王可瞧不起你!”那人朗声斥鼻,不屑一顾。
扔下这话便忙走到慕槿身前,扶着她肩膀关心一问:“你没事吧她本性如此,待在宫里娇惯多年,今日受了她什
第45章 护短之人
这里难道是他的房间
慕槿盯着他的背影瞧,却觉他与这几字相差甚远,怎么看也不像是装出来的。
“怎么了”秦笑不觉身后的人跟来,转头疑问,却见慕槿立在原地,以为她不敢进来,笑道,“哈哈,小兄弟莫怕,你今日教训淮安,做得很好。她那性子,早就该有人收拾了!这里没人敢跟来,除非他不要命了!哈哈哈哈!”
慕槿闻言微颔首,跟着他继续往里走。
这间房装饰素雅大气,不似倚兰轩的文敛幽寂,却隐有一股清贵沉静之气。案台香鼎,玉器瓷杯,摆设简单却极为讲究。
待到秦笑绕过屏风,转了方向,便来到一处小桌前。这里可以清楚地看见楼下最中间大圆台上的景象,而下面却无人能窥到这里面的人景一丝一毫。
小木桌前,除却秦笑,还坐着一人。
此刻那人眼角微挑,眉间染了三分魅色,七分清冷,剩余几分都是矜贵。一袭缁色衣袍边滚了一圈精致的褚色云纹绣,一举一动,极稳极沉。
不是云盏还能是谁。
慕槿瞥见是他,连忙低着头,立侍在一旁,默不出声。心里却暗思怵着,这么一看,老奸巨猾,心思深沉几字倒挺配他。后面的则多半是捏造出来的,半真半假,不可尽信。
“哎哟云相爷啊,这么早就来这儿等着本王啦,有心了有心了,哈哈哈!”秦笑一屁股坐下,看着云盏沉敛安静的模样,就忍不住打开了话匣子,撩拨几句。
云盏抬眸,不理会他。目光微移,瞥见他身后那一抹身影,眼角微眯。
半响,勾唇低缓问:“才出去这么会儿,就带了颜色回来,平日与本相较劲儿的傲气去哪儿了”
秦笑闻言一怔,半挑着眉转头看向身后,又偏头看着云盏,讶异道,“你认识他”见云盏不语,他再挑了挑眉,“相府新来的快说说,哪儿捡的胆子挺大的!竟敢给淮安那娇蛮女人一耳光!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你云相爷的人,怪不得怪不得。要不是本王救了他,估计那淮安现在还要不依不饶呢!”
云盏闻言眯了眯眼,“秦蕊做的”
秦笑道,“都说了她胆子大,你以为呢”
慕槿低首,她何时在他面前露出傲气了
任秦笑说着,她也不解释。
云盏眼神微眯,看向慕槿,沉吟道:“谁先动的手”
慕槿知是云盏问她,秦笑不知具体情况,说不出个所以然。即便想避免,此刻也只好实说,“郡主。”
“为何不先出手,抢占先机”云盏低问。
“折香不想给相爷徒惹了麻烦。”慕槿道。心里却不由诽腹一番,方才的事儿他都瞧见了,来龙去脉也清楚不过,这下却明知故问,到底安的是什么心思。
云盏抬了抬眉,支起额头,眸光深深,再问,“那为何后来又动手呢,不怕给本相找麻烦么”
低缓的语调时敛时沉,拨动着被问之人平荡的心,让人猜不出他心里是何想法。
慕槿敛了敛心神,语气微低,“折香虽是一介孤儿,不知爹娘姓名,但好歹生来也是有爹娘的。折香不知爹娘是否尚在人世,仍日夜企盼与他们相见。爹娘在折香心中,胜过折香性命,怎可让人随意侮辱了去。再者折香乃是相爷府中的人,侮辱折香便是污辱了相府,也间接辱了相爷您。有相爷撑腰,折香这么做又有何不可,有何不对。”
话音落下,安静了片刻。
云盏低低一笑,似乎这句话说得很令他满意。他薄唇轻勾,低缓道:“说得很好。那你今后便记着,相府的人,没本相命令,旁人从来都是欺不得,辱不得,自来只有骑在别人头上的份儿,出去都得横着走,可明白”
此话一出,慕槿不免心神一震。原以为他是要为方才秦蕊的事拿
第46章 玄乎拍卖
见云盏不发话,秦笑脸上笑意堆砌得更欢,忽地眼里闪过一道疑惑,“哎养马相府里何时来了养马的不是一直没专人养着吗”他眼睛滴溜溜地转着,思索片刻又恍然大悟,“哦!那次骑马的人是你吧!我就说上次怎么看着这般眼生,原来是新来的!”
他又捞了一盏茶,饮了一口。放下杯盏,笑道:“嗯,看着那风姿,骑术挺不错,改日本王定要找你较量一番!”
对面,端坐着的云盏掀了眼帘,睨他一眼,脸上写着赫然‘话多’两字。
秦笑接收到这抹鄙夷的眼光,脸上神情一滞,心里一咯噔。撇撇嘴,只好讪讪作罢。
不多时,轩里进来两人,是雅阁包间里专来侍候的侍女。两名侍女皆蒙上一层面纱,不见真容。每间轩阁内按人数皆有对应数的侍女伺候。
除了添茶倒水,她们最特别的任务便是拍卖之时做传唤之用,经买主许可,替其叫价,不用买主亲自露面,亦不用泄露其身份。
这些侍女不是听香楼之人,而是举行此次拍卖会专程调派的人手。每位侍女代号皆不相同,分别对应每一位有意出手叫价的买主。
因这里有云盏及秦笑两位买主,所以派了两名侍女到此。
拍卖会所保密性极好,不用担心会泄露任何消息出去。
秦笑见到两人,“咦”了一声,挑眉讶道:“这么快就要开始了”
两位侍女齐颔首施礼,一名侍女回道:“王爷,奴唤云音,是此次为王爷拍物之人。”
另一名侍女朝云盏看去,“相爷,奴唤云烟,是此次为相爷拍物之人。”
两人说完话,便齐齐上前,走到各自侍主身后,侧身向下望去。那里正能瞧见拍卖之地,听香楼中间的大圆台。
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慕槿侧目而视,只见一人向这里走来,佝偻着背,手里端了一只木盘,上面放了一只青玉壶,几碟小菜。轻手轻脚地放到云盏桌前。
“两位爷请慢用。”放完菜品,那人眼也未抬。弓着背,小心翼翼地退出去。
慕槿看着他的身影,眸光微冷,又转头看向桌上,见那两人都没有动菜肴的心思。便也不出声提醒。
“哐哐当当,匡匡当当”的声音连续不断地敲打在听香楼内,似要穿透了耳膜,直往人肺腑钻去,可见发出这声音之人功力必不下乘。
有人受不住这声音的穿刺,不禁往声源处瞧去。却见一人正立于圆台之中,手持一面锣鼓,一铁锤,铜铁相撞,一下下碰击着人的头皮也竖了起来。
铛铛铛的声音回响在整座听香楼,不免有些引人注目,逼迫着人人心里有些不适。
那些谈笑的人也早已安静了下来,皆是面目发愣,齐齐转头看向中间的圆台,从楼上空投射下一抹耀眼白光,落在台上,极为显眼。
台上挂了一块黑色的帘幕,后面是何物没人知道。敲锣之人见众人安静下来,也缓缓退了下去。
此刻台中间站了三人,台子左右两边立着两个神情肃穆凶悍的壮汉,头系布巾,露出两条青筋暴起的大胳膊。
若猜得不错,应该是拍卖会场专聘请的武士。
而中间立着的人,则是一名身穿暗红衣裙的年轻女子,长相艳丽,风情妖冶,双手叠放身前,盘起的秀发间插了一支红玉宝石簪。
她目光扫了一眼座下的人,待到满楼寂静无声,她才收回视线,胭脂红唇轻轻勾起,眼里含着一抹浅笑。
“诸位,小女子名唤红雀,乃玄龙商行的长老。此次来到听香楼,想必有人已知晓所谓何事。”女子嘴角挂着笑意,看向楼内人。浑身自带一股凌云之气,让人难以忽视。
一闻红雀二字,楼内顿时鸦雀无声,人人脸上无不是惊讶,红雀是谁,他们怎会不知。
玄龙商行在各国
第47章 发誓血刃
“啊这、这怎么可能”有人惊呼道。
“对啊,这东西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它不是,它不是……”
“哎,依我看,这玄龙商行不会骗人的,难不成还拿出一个假货出来不要信誉了商行可是最重信的啊!”
“噫——!说得也有道理!”
“应兄所言有理,应该不是假的!喏,你看,那上面的纹饰,你们可见过”
“那、那那那是,是是是……”
“呵!没错!那可是东陵国皇室最尊贵的奉安公主独有的标志,银叶三半蕊呢!”
“三半蕊木槿花蕊”
“但是这弦月弓不是早在七年前随着主人去了吗那东陵国叱咤风云,至高无上的奉安公主”
“对呀,难道有人把它弄来修好了这看不出一点儿受损的痕迹啊!”
“我听说这弓虽不仅是那公主亲手做的,还是她亲手折断的呢!关于这折弓断情,在东陵国内,就在……”
“嘘,怪哉怪哉!听说这弓只有两人才能拉开呢,是东陵那位聪颖无双的公主和现在的……”
“哎,这事儿暂且搁置不论,就看各位要不要下手买吧!你买吗”
“我买来做甚,这弓虽好,还是等能驾驭得了再说吧。况且我一不去打猎,二不征战,要来做什么。我们还是看看后面有什么吧!”
“对对对,我们再看看,后面说不定还有更好的呢!”
“……”
底下的人论得正起兴,而慕槿立在上面,把楼下的话一丝不露地听进耳里。她的眼睛紧紧盯着黑匣子里那把精美绝伦的黑弓,似要冒出火来,十指旋紧,浑身隐隐泛着一股冷意。
秦笑与云盏皆不说话,看着下方那把玄弓,若有所思,是以没有注意到慕槿的异常。只不过底下却有人脑海里却不约而同地想到了一件事。
传言,七年前,东陵皇室覆灭一事。东陵国沐谨公主征战归来,襄京之内,所见到的只有火烧皇宫南门后留下的一片灰烬,浓烟四起,倒塌的炭黑木柱下,是一众兄长幼弟白森森的尸骨。
沐槿因中圈套,被上万人围困在废墟前。本就心身疲惫,又因归途中被一路接连算计,是以所剩之兵不过二三十。在浴血搏杀,殊死顽抗之后,沐谨寡不敌众,被押解到东陵皇宫议事殿门前。
在那里,她当着冰冷无情紧闭陌生的宫殿亲手折断了手里的弦月弓,断情绝义。
并且对着南门的上万墟骸磕了重重的响头,发下了毒誓:“此生沐谨无法再向父皇母后,皇兄阿弟磕头谢罪;无法再将仇人千刀万剐,血祭你们的尸骨;无法还给你们盛泰安乐,一世长安。若有来世,沐谨定要手刃仇敌,亲手将他们的尸体送到你们坟前。即便粉身碎骨,玉石俱焚,也在所不惜!”
她说的那番话,没有人可以想象那场景有多么绝望凄惨。身上被划伤了千百刀,伤口血迹斑斑,衣襟破烂,盔甲卸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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