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谋:嗜宠佞毒妃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风陌庭
话落,云盏的目光便落在素和怜玉身下的被褥上。那里此刻正微微起伏,有一下没一下地轻微动着。
素和怜玉自然也注意到了他的视线,看向身上的温软被褥,平静的眼底划过一抹浅笑。
他的手微微一动,轻轻握住了被里一双略微冰凉却柔巧无比的嫩手,缓缓拍了两下,才从被里伸出了一只骨节分明的玉手,盖在那微微起伏的地方,五指时不时地转动着。
“夜里凉意蚀体,湿气过重。我方才吩咐泠风去拿了红心木炭,许是沾染上了。他从窗户跳进来的,性子也一贯如此,云相爷别见怪。”素和怜玉目光平静地看向他,语气依旧清柔。
泠风个子偏瘦小,与地上这脚印刚好吻合。
云盏目光微凉,似是也想起了泠风这个人。他静立在原地,抬眸向窗边看去,那里的确也有些印子。
偏过头来,一双幽凉的眸子正对上素和怜玉温凉眼眸,眼里不含半分暖意。
他负着手,缓缓朝着素和怜玉床边走去,薄凉的唇微微勾起,眼里夹杂的淡漠冰魅之色似乎更胜于以往。
“夜里寒凉,怜世子素来体弱,确实该添些炭火好好地暖一暖身子。”云盏语气凉缓,修长的手指慢慢捻着素和怜玉身下的被褥一角,轻轻地往上拉,幽魅眼里闪过一道寒意,转瞬即逝。
慕槿隐隐察觉到这声音离她很近,似乎就在她的头上方。心里止不住地砰砰跳。
千万不要被发现。
感觉到身上的被褥有略微松动的迹象,她不由伸出手来捂住了自己的口鼻,生怕发出一丁点气息声。云盏这人,警惕性也是异常的高,她不能再留下其他的破绽。
素和怜玉温凉的眸子静静盯着眼前的人,唇角温和的笑意丝毫未变。
云盏的目光也紧紧盯着他的脸,想要看出他脸上的细微变化。神色变换间,他手下的动作迅速而敏捷,一下子拉了他身下的被褥盖过他的心口。
“既如此,那本相今夜打扰了。”云盏眼眸微移,起开身,薄唇淡淡轻勾,话音一转,“不过,若是日后本相发现今夜之事乃欺骗的话,怜世子可要好好承担这后果。”
话落,薄凉的目光淡淡睨向他,甩袖转身离去。屋内的人向素和怜玉拱手行礼,也跟随云盏出了房门。
素和怜玉瞧着出去的背影,微抿了抿唇,清幽的目光里划过一抹思索。
后果
世子府外,一袭黑衣凛冽的男子快步出府,一手紧捂着心口,直到走出半里之远,他脸上漠凉的神情才有一丝变化。
“噗——!”
一口鲜血猛地喷出,洒落在漆黑冰凉的石地上。
他微微屈着身子,一只脚半跪撑在地上。脸上的神情难掩痛苦之意。蓦地,一滴晶莹的泪也混合着嘴边的鲜血缓缓滴落。
再次仰起头,他的唇边缓缓勾起一抹苦涩的笑意。
今夜,是他退却了。
没有十足把握,他不想,也再不敢有这个心来承受住一次又一次的失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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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包围世子府,批语(二更)
慕槿被这道声音唤回思绪,脸色平静了不少。“今夜无意闯了相府那块禁地,被云盏的人发现了。走的时候随便抓了点东西,估计他知道了。”
具体如何她也不想详说。只不过她没想到上次云盏说她拿了假玉,这次顺走估计是块真玉了。兜兜转转坐实了这个罪名,不然他何以那么着急派人搜寻她。
‘禁地’二字一出,素和怜玉目光不由微变了变,清幽的眸子里闪过一道几不可见的流光,算是了然。
他的目光落在身前的女子身上,瞥见她略微湿漉的头发,以及一件不属于女子的衣衫,精致的薄唇勾了勾,低浅地道,“听说云盏的玉佩从来都是贴身携带着,除却洗澡之外,从不离身。慕儿,你可真是大胆。”
他语气一如既往地平和,但其中有些别样的意味却让人难以听出。
慕槿抬眼淡瞥着他,知道他这话里打趣她的意思,有些无奈,“这个就,说来话长了。不提也罢。”
这会儿松懈下来,眼底有些一丝困倦。她逃了那么久,偏偏一刻也不能停留,好在没人追了,她也感觉到了身体的乏困。
“对了,说到这个,我还没问你上次的事,你给我的那块玉你要怎么解释”慕槿遇到人,想到了那块儿玉。素和怜玉故意给她的,却被云盏看到给捉回了府里。
细细琢磨,倒是能察觉其中深意。
但愿,不是她心里所想的那样。
素和怜玉闻言,目光也微微沉了沉,显然没想到她会突然问及此事。
沉静片刻,他抬了眸,神色温和如水,“慕儿,这件事我待会儿再向你解释,我先着人给你备一套干净的衣物,换下这身衣服,吩咐人拿去烧了。”
慕槿听此也看了看被打湿的外衣,蹙了蹙眉。云盏的衣服,她还是尽早换下的好,湿冷湿冷的,穿着怪难受。
于是也不推辞,点头道,“那好吧。”
素和怜玉见此温和的神色又缓和了不少,朝外轻唤了一声,“泠风,去我娘以前的屋子拿一套衣服过来。”
门外掠过一道黑影,朝着夜色更深的厢房而去。
“阿屹,再添些炭火过来。”
“是,少爷。”
门外一人打着哈欠应声,搓陀着脚步渐渐离去。
慕槿眉头淡拧着,似乎素和很多事他都不知晓。从最初相识那会儿,她也只知他是安阳侯世子。
听闻素和之“和”字乃古族第一大姓望族。居四大姓之首,以“和”为姓。绵延至今,久而不衰。
亦闻其先祖掌四时之职,后人以此为荣,取之‘和’字。不论何种说法,与他合作,多了一个靠山,皆是好事。
他爹素和政已经去世,早年封了安阳侯,子承父业,封了世子。还没等到封侯之时。
与云盏不同的是,他的身份低了一级。平日里倒能与各位王爷平起平坐。不过他念及身份,依旧极遵规矩,疏远有礼。
不多时,门外泠风拿来了衣服,阿屹也送来了炭火添上。一时间屋子里又更加暖和起来。
“世子爷,云相在府外加派了人手,像是包围了世子府。您看……”
慕槿在屏风后换着衣服,耳边传来泠风的声音,眉头不由淡淡一皱。
云盏还是怀疑她在这里倘若她现在出去,定会被人揭穿的。
“没事,任他们去。”素和怜玉摆摆手,神情温和不变。“你先下去吧。”
云盏即便是怀疑他,没有证据,他也不会乱来的。
泠风点点头,冷漠的脸上不见一丝表情。他转身出去,带上了房门。
慕槿换好衣服,手里抱着旧衣走出去。看见的便是素和怜玉身着单薄的白色中衣坐在桌边一副沉思的模样。
从这里看去,他的侧颜棱角分明,嘴角微微勾起,形成了一个完美的弧度。这样看着他,还是想起了那句话,玉面天姿,君子德如玉。
仿佛经过天然的雕成,精致细腻而美不可言。这种带着雅然清丽面容与云盏和他人相比又是不同的,多了几分柔和,少了些许凌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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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绝飞鸟,灭人踪
看着茶水上冒起的丝丝热气,她忽然想到了这事。当时两人话明里暗里都有些针锋相对的意思,虽说什么道人批语当不得真,但这两人明显将它当了真,她因此倒是觉得有些好奇了。
素和怜玉放下茶盏,看着对面一双清美眼睛正盯着他,眼里含着丝丝疑惑。不禁勾唇浅笑。
须臾,他道,“其实并非什么秘密,知道的人也不在少数。”
顿了顿,他继续说,“早年云盏为相之前,遇过一个道士,那是在京门子弟出游途中遇上的。清水湖边,那道人第一眼看见的便是他,眼里含着惊叹,直言‘千山绝飞鸟,万径灭人踪’。”
千山绝飞鸟,万径灭人踪……
慕槿耳边传响这几字,心头也划过些许震撼。
究竟是怎样的人,才能做到这样的事
如此,厉害!
且不说那道士的话是真是假,无缘无故也不可能随便说出这样的话。
蓦地,她又想起了云盏的玄术。
“所以,云盏姓云,名盏,字妄。”思怵间,素和怜玉的话又淡淡传来,“后来,云盏为相时,那道人又替他批了一句。说的是,‘莫作有情痴,无地著相思’。想来,是为情字而已。”
云盏,云妄。
还真是,贴切。
不过,他那样一个人又怎么会为情而困
忽地,脑中迅速闪过一道灵光。想起今夜发生的事,心头萦绕许多疑虑。
她记得,云盏神智不清之时,曾说过什么‘舍不得’,‘回来了’,‘别再离开’。想来是把她当成另外一个人了。
不过,到底是怎样一个女子,能让他如此痴迷,无地著相思……
“那你的批语是什么那道人是什么来头他就没有替其他人批过”慕槿听他这么说,心下越发好奇了。
看如今云盏的身份地位,性子气度,与那些批语倒是不谋而合。就不知字素和这性子,那道人能算出什么来。
“我的算不上什么好话,就不必说了。”素和怜玉淡淡笑道,“那道人后来成了云盏的师傅,那天见过的人他都言说了几句,其中字句,也只有民间说书那里能听闻。”
师傅
慕槿敛了敛眸,师傅替自家徒弟算命数来了
不过,早闻这云盏的师傅是一位隐士高人,与当今皇上交好。云盏颇得他师傅亲睐,也得当今皇上倚重。
那师傅是否是同一个人
“那说书的是如何说的”慕槿刨根问底,心里有的疑惑并未说出口。
素和怜玉淡呡了口茶,看了眼外面的天色,继续为她解惑,“说的是当今三位王爷。宁安王,贤安王,淳安王。”
慕槿竖耳细听,涉及到当朝王爷,那岂不是与立储之事有所牵连
瞧着慕槿那副安静聆听的样子,着实有些乖巧。素和怜玉弯了弯唇,心里划过一丝暖流。笑道,“宁安王的人想必你也见过了。他为人冷漠,性情孤冷,做事不苟言笑。所以其中或多或少有旁人揣测添补之意。‘眉冰清远,卓然不群’,‘平地不风云,人煞烟色寒’。两句倒挺适合他。”
慕槿脑中浮现出宁安王秦桓的面容,以及往日与他交际之时的事情,心头不禁划过一丝反感。
冰冷无情,性子执拗。日后相处恐怕也不会顺利,况且他们之间互不了解,也相看不顺眼,尽早解了这桩婚事才是上上之选。
以后她还有很多事要做,她也不能牵连了其他人。
“不过,我竟未料到皇上会突然将你赐婚于他。其中缘由,并非看似那样简单。”素和怜玉轻缓的眉头微微蹙着,似是思及了什么烦郁之事。“若你想毁了这门亲事,我也可以……”
“不必。”慕槿抬眸
第100章 天明离去,壁画杀人
慕槿不知道他此刻心里的想法,纤细的手指轻轻摩挲着杯盏,“你在京这几年,可知道云盏都和什么人接触过”
其实她是想问云盏那句批语的事。但是无缘无故素和也不可能告诉她这些。
素和怜玉清然的目光勾勒出一道流光,缓缓道出一句,“他若不想让人知道,那便没人能知道,所以我也不清楚。倒是朝廷里他的可用之人有不少。”
慕槿闻言点点头,心下有些了然。
“听闻云盏自小生于景阳侯府,与景阳侯素来不和。上山拜师那几年,接触过什么人也无人知晓。后来入朝为官,所知道的也只有四处再三打探后得来的消息。”素和怜玉提起他来不免眉心淡拧。这样的人,的确是有资本和能力做到这些的。
慕槿一听,心里不由揪得紧了。
这样的人,还真是不好对付。不是友便只能是敌,偏偏她还将友字早早地划去了。
“慕国公府的事结束后,离宫宴也不远了。”素和怜玉目光移向窗纸外,暗蓝色的光芒散布在四周,眼里流露出淡淡的光芒。
到时候天圣京都恐怕又要热闹起来了,今年,或许更甚以往。
想到这个,他又不禁把目光看向对面的女子,一袭檀绛色的红衣,没有火的炽热,亦没有冰的冷冽。清清淡淡,自成一派。
有了她,似乎不日后的比试会更精彩一些。
“宫宴朝臣王室也会去”慕槿眼里含着一丝疑惑。
以往,在东陵举行宫宴便皇室各宫以及朝臣官员一起庆贺的日子,以昭东陵和乐融融之景。顺便各家儿女对得上眼缘的,只要门当户对,父皇都会替她们赐婚。
那段日子,或许是她人生中最热闹的事了。
素和怜玉微点头,“嗯。不仅如此,他国重臣或王室中人也会来天圣,借此联姻,祝贺或者进贡。”
往年这段日子,各家小姐少爷也会提前准备,个中目的,打算不尽相同。
慕槿眼里划过几抹思索,各国都会来
也是,出于礼仪,友好,或是惧于威慑,一方大国若有重要的喜庆之事,各国都会派人前来道贺,附属小国更不例外。
不知今年东陵国会派什么人前来。
“若是那时素和有看得上的王公贵女,请皇上赐婚,琴瑟和鸣,必是许多人喜闻乐见之事。”慕槿淡笑看向他,眼里含着一丝打趣之色。
以素和的俊美容貌及脱离世俗的性子,想必心悦他的女子必是数也数不过来的。
哪知素和怜玉只是淡淡瞧她一眼,瞥了外面的天色,低缓地道,“如今天色也不早了,屋子也该收拾出来了,你先在此歇息一宿。府里有条通道,通往听香楼,天明之时,我再派人将你从那儿送出去。想必,那时云盏也该将京城搜查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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