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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谋:嗜宠佞毒妃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风陌庭

    慕琉莺越说越收不住口,脸上泛着丝丝幸灾乐祸之意。她就知道,淮安郡主不会这么轻易放过她的。

    “大王叔看不上你,太妃和本郡主更加看不上你!整个京城,你说说还有谁会忘记你以前的德性谁会多看你一眼若不是皇叔下了令,谁会你娶个像你这样不要脸的女子进门。大王叔摊上你这么个疯女人,本郡主也替他感到不值!若是你还有些要脸,那就趁早滚出你那慕府,滚得越远越好,省得日后大王叔看了犯恶心!”

    慕槿淡淡地看着满脸娇怒的秦蕊,眼底除了平静还是平静。似乎一切都不为所动,很难让她激起心里的愤怒之意。连带看着眼前的人,似也是在看一条乱吠的畜牲。

    畜牲咬了你一口,你还要咬回来吗

    正思索间,眼前却蓦地闪过一道紫影,她只只感觉到一阵幽冷的风扫过眼前,夹杂着一丝冷寒之意。

    似要将人冻成冰,也似要将人逼入那深不见底的寒潭。

    耳边传来“啪”地响亮一声。

    落在安静的铺里显得有些震耳。

    抬眸瞧去,只见对面的秦蕊被人用尽了力道狠狠地掌掴了一耳光,捂着肿胀的脸整个人往后堪堪踉跄了好几步。

    眼里的泪珠还未反应过来便直直地往下流。

    慕槿抬眸看向前面,立着一道纤劲的背影,紫色的长袍裹着挺拔的身躯,浑身散发的肃杀与冷意。

    看得出来,这一巴掌,他是用足了力道。

    秦蕊被这一巴掌扇得发蒙,静静地退在架前愣了许久也未反应过来。

    直到慕琉莺前去扶起她,关心她的脸,她这才反应过来,一把推开身前的慕琉莺,神色愤恨。

    “滚!”她怒斥。

    “啊!小姐”

    “琉莺小姐”

    被秦蕊这么猝不及防地一推,慕琉莺还未反应过来,整个身子便直直往后一退,咚地一声摔到了石阶下。

    秦蕊也被这道声音影响,微偏过了头,看着被她推倒在门外的慕琉莺,愤恁的神色间闪过一道错愕。

    “你!”慕琉莺脑袋也有些懵,被人扶起,抖掉了裙上的灰尘,抬眼有些不敢置信地看向推她的人。

    眉头一皱,眼里闪现着难以掩饰的愤怒向远处跑去。

    “小姐!”后面的人连忙喊唤,一路追向远处。

    慕槿淡淡地看着这场闹剧,心里也不禁嗤鼻一声。阳奉阴违,自作自受,怪得了谁。

    宁安王回过头,看见的便是慕槿一片淡然的神色。这还是她回京之后,他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看着她。

    眉眼如黛,秀雅清然,眼底浮现的淡漠衬着她整个人有些难以靠近,幽黑的眸子里,却仿佛闪现着如潭水一般的波纹。

    与以前星辰般的眸子相比,多了几分沉静,幽凉,似是无情,又似含了万千思绪。既简单,又复杂。

    她,何时变得如此……

    “你,没事吧。”他的语气依旧冰冷,身上的凛冽之气微微收敛,眉头几不可觉地蹙了一下。

    慕槿闻言抬眸看向他,一双幽冷的眸子带着一股天生的冷意,看着他冰寒之中有些纠结的神色,淡淡收回眼,“没事。”

    即便他没有出现,秦蕊也不可能把她怎么样。

    宁安王冷冷嗯了一声,双手负在身后。也不知道该同她说些什么,闪避的眼神里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异色。




第174章 木长宁(一更)
    后来,他为了拉拢李瑜书这个不可多得的人才,让他成为自己可用的人,便毫不留情地杀了李瑜柄和李夫人这两个存在的证据。

    公正刑法

    这世上从来就没有绝对的公平公正可言。即便是像慕修苑那样,秉公执法,公正无私之人,也会被这些人心所蒙蔽。

    所以,她那时没有拆穿李瑜书,因为他背后的人她目前还得罪不起。现下,她自然也不会为了拆穿眼前这个人而暴露那时的身份。

    再有两次,见到的也是他与慕晗烟在一起而已。心里并没有嫉妒,也没有生气,只是怀着一种旁观的角度去看他们。

    她自己,从来也不想掺和在这些奇奇怪怪纠葛里。不仅碍事,还碍心。

    总的来说,经过几次见面,以她的了解,她对眼前这个人没有厌恨,却也没有好感。只是普通人之间的交流而已,能不理便不理。

    宁安王看着她平静的模样,眼里不由划过一抹疑惑,并没有因为她的忽视而感到生气,相反,却是出奇的有耐心。

    “老板,这些锦缎都买下了。”宁安转头看向店铺老板,神色恢复了一贯的凛冽,冷冷道。

    觉得慕槿可能会感到疑惑,他又偏头解释,“这些锦缎,我替你拿回去,顺便送你回府。”

    她这个女子在外逛着,少不得有些危险,身边也没有带上一两个人,也不把自己的安危放在心上。

    慕槿闻言微蹙了蹙眉,想要出声回绝。却见他付了本不存在的定金,拿过了老板手里锦缎,枕在两手臂弯处。

    宁安王回过头,便见慕槿用一种淡漠又奇怪的眼神看着他。似是不解他这样的行为。

    他被看得有些不自在,浑身的冷冽之气还在,只是在她面前时却好似消了大半。

    “王爷不必这样做。慕槿受之有愧。我一个人回府便好。”慕槿拿回他手里的锦缎,行了个礼,转身便从锦绣缎庄出去。

    她可不想同他有什么牵扯。

    并且,他方才说的话让她隐隐觉得有些不妙。断然不能再与他接近。

    宁安王有些怔然。几日不见,她对他的冷淡依旧未改变。

    他今日也是从宫里出来,随意在街上转转。却没有想到会碰见她,也便远远地跟了过来。

    他想要多谢她那日的相救之恩,话到嘴边,却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

    想到秦蕊先前对她的侮辱,他也不知为何就出手给了她一巴掌。只觉那时心里有一股火,克制不住。

    现下想来,却又不知这股冲动因何而起。也不知,为何一见到她,心里莫名生出一股异样的情绪。

    那是以前,从未有过的……

    难道……

    宁安王抿了抿唇,看着女子远去的背影。冰冷的神色间划过几许复杂。

    慕槿回府,正巧莲柚二人也回了府。

    “姐姐。”见到慕槿,二人也顿止住了谈话,莲柚恭敬问好。

    在慕槿面前,他是万不敢造次嬉笑的。

    “嗯。”

    慕槿点头,手里抱着锦缎,抬眼看向二人,“如何,今日学得怎么样”

    若非萝儿不在,她也不会亲自去锦绣缎庄将做好的衣服给拿回来。

    “嗯,挺好的。”莲柚露出一股笑容,想来对于入学之事甚为满意。

    慕槿见此也没有再说什么。瞥了眼殷非翎无精打采不情不愿的模样,勾唇浅笑。“你小子竟这样厌学。再不愿也得学下去。毕竟,当朝云相也不是你等想要指点便能得到指点的。”

    想到指点,貌似她赢了比试之后,其他三人都兑现了承诺,只有云盏的话是空口无凭。她倒没心思去眼巴巴地请他指点。

    殷非翎撇撇嘴,小声嘀咕,“谁稀罕,有那么大的本事上次还不是在我这儿中招了”

    慕槿耳力极好,又岂会听不见他的诽腹。淡淡扫他一眼,“你以为,你伤得了一次,还会有下次他会轻易让你得手你若能活着回来,那我也要对你刮目相看了。”

    殷非翎能伤到他,想必是有什么地方出了差错,又或者有什么东西分散了他的注意力。

    不然以云盏的功夫,即便背后中了几箭,身手也一样麻利。殷非翎能轻易得手,运气也该占了一大半。

    “姐姐没有骗你。行了,我们去厨房看看,今晚吃什么。都这会儿时辰了,我也饿了。”莲柚拉着一脸臭色的殷非翎王厨房走去。

    若是再多留一刻,保不准他什么也瞒不住。今日云相得空来找先生,还顺带问了他几个问题。虽然有些奇怪,但是他也答应了云相,也不能给任何人说。

    但是慕槿观察人的心思何其敏锐,若他多说几句,恐会将什么话都给说了。

    他什么话也没有想要瞒着慕槿。只是,答应了别人的事,他也不好违背。失信莫过于失德。他不能做没有无德的人。

    慕槿淡瞥了眼二人的身影,也不甚在意。将锦缎放去屋内,她择绕去了后院,准备去看看慕央的情况。

    可是,在一处更为偏僻的院门外,她却不由驻足停下。正纠结着要不要进去。

    原本她没想过要现在就去一探究竟,可是,心里的好奇又驱使着她,让她进去瞧一瞧。

    露荷院。

    这名字倒是颇有几分深意。

    忽地,墙院上踏过一道黑影,慕槿抬头看去,眸间微烁。

    那道黑影显然也没料到会在此处看见人,是以脚下也不由一顿。

    “谁”

    慕槿轻呵一声,翻身跃上。未过上几招,那人却如狡猾的泥鳅一般,很快从她手里滑过去,而她却只将他的面巾扯下,还未来得及看到正脸人就已消失在墙头。

    她正想追上去,院内却传出一丝动静。让她敛了敛心绪,看着远去的身影,翻身跃下。

    方才那个人,怎么看着如此熟悉,并且还出现在这露荷院

    她也只是匆匆一瞥,未来得及过多探究,也没有追上去。或许,能从这里面知道些什么也不一定。

    慕槿走进院内,一切布景皆是淡雅至极。素净得不像是国公府的房院。

    且这里伺候的人也极少,她进来多时也没有看到一个人影。全然不像是国公府夫人该有的院子。

    这木姨娘倒真是与众不同。她虽然只见过她一次,却也能从她身上感受到几分淡泊恬静之意,

    思怵间,她已步入露荷院里处。耳边似听闻着传来阵阵的敲打木鱼之声。

    供佛

    慕槿正疑虑间,房门从内打开。一个丫鬟手里正拿着一沓泛黄的纸从里出来。纸上有些墨迹,想来是用来练字的。

    见到门外有人,神情略显惊讶,不过还是规矩行礼。“见过大小姐。”

    慕槿点头,轻抬了手,让她不必进去禀报。“你先下去吧。我进去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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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章 鬼煞(二更)
    尘封许久的记忆似是被打开,木长宁怀念着过往的种种。慕槿立在一旁,心里划过几丝涟漪。

    原来,是她。

    对于木长宁,她脑袋里还有些印象。

    她们之间有过一面之缘。

    不过,那时她的样子蓬头垢面,所以没有看清她完整的脸,也不知道她的名字。没想到,她如今来了这儿。

    也算是幸免于难,福气未损。

    “战神也好,灾星也罢,她只为百姓,只为东陵而战斗。不论别人怎么看她,她或许都没有在意过呢”慕槿说的是实话,有人奉承,那必有人背地里诋毁。有人真心,也必有人假意。

    但她相信,明白的人还是居多,只要知道,她会护着他们安然无恙,免受疾苦就行了。

    只不过,她以为自己已经永远消失在他们心里了,却没想,还有人记着。

    “正因如此。所以,那些人才会诬陷她,散布她爱上敌国将军,与敌军勾结的谣言。”木长宁说及此事,依然难以平息心里的愤怒,“那时与颍州相隔的潭州起了水患,波及到周边的村寨,瘟疫四起。又逢战乱紧挨着潭州附近,死尸遍地,血水流入河中,染红了一条河。许多百姓死了孩子,死了妻子,丈夫,老母。”

    这些话,慕槿在军营也听到过,只是,当时谢青含在安抚后方百姓,她则用心去对付前方。没有后顾之忧。

    却没想,真实的情况竟是比人汇报上来的还要惨烈。而木长宁却将这一切知晓得清清楚楚,仿佛亲眼见证过似的。

    难道,当时,他就已收买了她身边的一些人,将这些半真不实的消息告知她

    如此一想,慕槿莫名觉得心里一凉,从后颈都蔓延着一股凉意。似乎从那时开始,或许更早,她就卷入了别人的阴谋之中。

    而她,却不自知。

    这些,木长宁是如何得知的

    而木长宁似是陷入了淡而不察的悲戚之中,自顾说着。“那时候,祸乱不断。有人将这一切的祸患都推到了她身上。他们说,若不是她放过敌军,也不会祸水东引,让他们深陷其中,引发瘟疫。理智之人大有人在,可是,极端的人也有。他们自发建了一支起义的队伍,带人摧毁了供奉着她的佛像,毁了她亲手带人建好的贫民避难所。我出去阻拦过。可是,无人能听进去。他们已经疯了……”

    已经被小小的瘟疫祸乱,以及血淋淋的河水冲刷了眼,让心也跟着一起浑浊不堪。

    慕槿保持着镇静,深吸一口气,她没想到,当时小小的潭州附近就已经成了这副样子。

    为什么,没人告诉她!

    看向地上的女子,她平复心里的情绪,缓声问,“那场战乱,并非她所放走的敌军引起的。只是有人狼子野心,在他们走后打了边境之地的主意。还有,那水患不是已经派人解决了吗那些起义的民众,莫非是……”

    她脑海里不禁浮现出过往的事。

    “你知道的,看来也不少。都说你痴傻了,我却从来不觉得。”木长宁依旧没有回头看她,目光一直落在木像之上。

    她的直觉倒是挺准。

    慕槿思索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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