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AME永无止境

    但是医生只是当她在胡言乱语，口头上答应了她，将信收下后，就再也没让那些信重新出现过。即便如此，杨茗还是满怀期待地等待着，一定会有一天，程景语会想起她，然后把她从这里带走。

    就算回到了校区，沈翔也是气不打一处来，程景语这么做实在是很难不让人愤怒。但是要解救在精神病院的正常人，他也只能在赢过程景语之后，才有资格提出要求。

    顾提到过一件事，她偶然偷听到理事长和程景语在办公室里的讲话，大概意思就是程景语就是ga本身，他们本就是一体的。

    也正是因为如此，顾才会在之前告诉沈翔他们，他们是绝对赢不了程景语的。

    不知为何，念生在听到这间事情之后，头忽然感到一阵疼痛，然后眼前一黑，晕倒了过去。

    大家只好先分开，由沈翔将念生带回寝室。

    念生醒来时，沈翔正睡在他的床边，似乎是在做什么美梦，哈喇子流了一手臂。

    他捂着自己的头，虽然还会时不时地阵痛，但比刚才好多了。念生也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突然晕倒，仿佛是自己的芯片出现了短路的情况，但他自己给身体做了故障检修，却也没能找出问题。

    眼前的投影像是老化了般，偶尔会出现几条花杠，用力拍自己的头几下，画面又会恢复原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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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7 念生的问题
    念生眨眨眼睛，望着眼睛迷茫的秋水零，心想他该不会被吓傻了吧

    “秋水你还好吗”念生问。

    秋水零身体一个激灵，“你认识我”

    他没想到自己竟然这么有魅力，连素未蒙面的女生都知道他的名字，难不成她也喜欢自己不成

    “我当然认识你啊，我不是认识你很久了吗”

    “那你……”

    念生转而想起自己现在还是女生的姿态，他灵机一动，渐渐恢复成原本男生的身体，然后笑眯眯地看着秋水零。

    “是我呀，我是念生。”

    念生见证了秋水零的表情由期待到憔悴的整个转变，他就像泡久了的咸菜般垂头丧气地站着，似乎不愿接受这个女变男的现实。

    “念，念生啊哈哈，原来我是在做梦。”秋水零揉揉眼睛，一定是白天太劳累了，他才会做这么奇怪的梦，想着，他又准备闭上眼睛睡过去。

    但是奇怪的是，就算他闭上了眼睛，念生的声音也没有从耳边消失，这可不符合做梦的规矩。

    “秋水”

    秋水零颤巍巍地睁开眼，念生还是在自己眼前。

    “这不是梦吗”

    念生点点头，“当然。”

    “那那那那——我刚才怎么看见你是一个女孩子的样子！”秋水零结结巴巴，指了指念生，又指了指自己。

    “嘿嘿，因为我不是人嘛。”

    “！！！”

    念生想了想，秋水零是他的朋友，就算告诉他自己的情况应该也不会被他疏离。

    秋水零将自己的心平复，然后听着念生讲他身为仿真人的事情，虽然大部分他都是抱着怀疑的态度去听的，但是这么长时间的相处，他也相信念生不会是什么肩负着邪恶使命的坏人，所以他决定接受念生的说法。

    “不过还真是神奇啊，念生你的外表和一般人没有任何差别嘛！”秋水零忽然想起了什么，一拍掌，“难怪之前我拍你背的时候觉得像钢铁一样僵硬呢，原来是这么回事。我当时还想念生你看上去挺瘦弱的，没想到把自己的身体锻炼得这么强壮。结果是我多想了啊。哈哈，你果然还是不及我的。”

    “是是是，你毕竟是秋水大人嘛。”

    秋水零听点好话就有点沾沾自喜，好不容易才想起来想问念生为什么会在这里。

    念生吹着夜风，颇为神秘地说：“呐秋水，亲情和友情之间你会选什么”

    秋水零被问得一时搞不清情况，心想怎么他突然问这么个问题。但看念生的神情又不像是在开玩笑说脑筋急转弯的样子，好像他是真的被这个问题困扰着一样。

    秋水零倚靠着湖边的扶手，回答道：“没有什么选不选的，他们都一样重要，人本来就是由很多条线连接在这个世界上的，亲情、友情、爱，缺一不可，少了某一样这个人的性格都是不完整的。”

    念生抿嘴一笑，秋水零说得没错，“人”本来就是通过这种方式与他人与社会建立起关联的，所以蝴蝶效应才会在人的身上灵验。

    但是他，毕竟不是人。

    “如果非要你选择一个呢”他又继续问。

    这下可算把秋水零难倒了，这么模棱两可的问题，他从来没想过，也不知道怎么去选择。

    “哈哈，不好意思，是我死脑筋了。这种东西本来就很难选嘛。”念生拍拍秋水零的肩，“那我就先回寝室啦，秋水你也快些回去睡觉吧，要不然明天可起不来哦！”

    “如果，非要选的话，”秋水零望着念生的背影，淡淡道，“如果亲人犯了错，虽然我会很难过，但是我并不会让他错上加错，所以我会选择守护友情。反过来，也是一样的。”

    念生迟疑着，似乎从秋水零的话中找到了他一直想不通的问题的答案，他笑眯眯地转过头跟秋水零说了声谢谢，然后渐行渐远，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尽管夜风吹拂着让人有了些许睡意，但是秋水零还是不想睡。

    念生提到的这个问题好像又不是无缘无故平白而生，他像是被什么烦恼着一样，心事重重的样子。

    “哎——我想这么多干什么啊，又不会有答案，”秋水零抬眼望着夜空，灰蒙的天空中零星地闪烁着几颗星，弯弯的月牙也被云朵遮掩，地面没有灯光照着的地方就更暗了，“每个人都有自己想要隐藏起来的部分，既然对方不想提及，最好就不要多问。接受对方愿意展现在人面前的那一面就足够了，知道得越多，大概也不是什么好事。”

    自在地伸了个懒腰，一时身体没站稳，秋水零摇摇晃晃地差点掉进了湖里，心脏整个悬起来，这下别说睡意了，他现在比喝了黑咖啡都还要精神。

    这简直完蛋了——

    第二天去教室时，沈翔碰上走路都摇摇晃晃的秋水零，还没来得及跟他打招呼，最先映出眼中的，就是他那两只十分明显的熊猫眼，像是被人打了似的。

    “早上好啊秋水。”

    秋水零听见声音，艰难地抬起眉头，然后一副过来人的样子将手压在沈翔肩上，苦口婆心道：“沈翔听我的，绝对不要熬夜，也绝对不要失眠，否则，你白天就会变得和我一样，我想我今天一天的课都该睡过去了。”

    沈翔觉得他说的是真的，他已经用他这个典型案例告诉了自己这个典型不良后果。

    “秋水怎么了吗”花铃从沈翔身后走了过来。

    秋水零在看见花铃时，像是被注射了肾上腺素般整个人又活了过来。

    “花铃大人早！”

    沈翔隐约都能看见秋水零不停摇摆的尾巴，他无奈地笑笑，眼睛里忽然出现了顾家姐弟的身影，他们在远处似乎没有要走过来的意思，只是远远地向沈翔打了个招呼，然后进了自己的教室。

    “诶！！！”

    就在他们走进教室后不久，他们教室里就响起了一阵吵闹声，大概是没想到顾



98 她回来了
    念生也看见了程风的身影，下课后，他拿出手机在沈翔面前晃了晃。

    “沈翔，你是在想程景语去了哪里吗要不我打电话问问程风吧。”说着，念生已经播通了程风的号码。

    沈翔安静地听着，他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他觉得程景语这次出门是为后面一场必可避免的ga做准备。

    “喂念生有什么事吗”程风一见是念生的号码，便欣喜地接通。

    “恩恩，刚才我看你在楼下站着，是有什么事吗”

    程风扭头看了看周围有没有人在关注自己，然后捂住嘴用极的声音跟念生继续说道：“我刚送了我姐出去。”

    “恩你姐姐要去哪呀刚才不是还是在上课嘛，难道是逃课！呀，没想到原来程景语也会有讨厌上课的时候呀。”

    “不是啦！姐姐说她要出去接个人回来！”突然意识到自己说漏嘴，程风急忙把嘴闭上，又赶忙跟念生说，“你可千万别把这件事告诉别人，不然我就死定啦。”

    念生和沈翔互相看了眼，不好意思，现在沈翔也知道了。

    “那你姐姐有说去接谁吗”念生继续问。

    程风叹了口气，说：“她没有告诉我，只是神神秘秘地说了句放养出的宠物，是时候收回来了。”

    姐姐的想法他也弄不明白，或许这就是姐姐能够进入gdhildr最核心的位置，而他只能给姐姐提提包的原因吧。

    挂断电话，沈翔陷入了沉思。

    如果他猜想的没错的话，程景语要带回来的这个人大概就是杨茗……

    “你是在想杨茗吗”和沈翔一样，念生的大脑里也只能浮现出这个名字，看来，杨茗最后还是等到了她心心念念的景语。

    就在当天下午上课时，沈翔一时憋得慌，请假去了趟厕所，刚出来时，似乎看到了一个女生，她长着和杨茗极其相似的脸。闪舞

    他跟着追了上去，但是刚才女生站着的位子是一处走廊，现在她人也不见了，不知道往哪里走了。

    “难道说是我看错了吗”沈翔揉揉眼睛，眨眼间另一熟悉的身影站在了他的面前。

    “沈翔你不去上课站在这里做什么”程景语依旧如往常一样手环抱于胸前，一副看不起人的样子，蔑视地瞧着沈翔。

    看见她沈翔倒是可以确认他刚才看到的应该不是幻觉。

    “你终于把杨茗从精神病院接回来了吗”沈翔试探着问道。

    像是被说中了般，程景语的瞳孔刹那间放大，随后又恢复了平常，她抿笑着将沈翔逼入墙角，用手压在墙壁上，仿佛是要防止沈翔趁机逃跑。

    “你怎么知道这件事”程景语望着沈翔的眼睛，深邃的眼瞳似要将沈翔心底隐藏起来的最神秘的秘密给剖析，“难道，你在跟踪我”

    “如果我跟踪你，你恐怕早就察觉了吧”

    程景语收回手，拍了拍手掌的灰尘，道：“那倒也是。不过，你们可不要以为我一直没有找你们算账，就能放过你们这群违背我指令的人。顾我就姑且让她和她弟弟团聚，但是这绝对不是haydig的终点。敬请期待吧。”

    楼上逐渐传来跑动的脚步声，在上方的楼梯口，沈翔总算看见了杨茗的身影。

    她瞟了眼沈翔，随即便将视线转向程景语，灿烂地笑着跟她说：“景语，怎么还不上来呀，我还在等你呢。”

    “好，我马上就上来。”程景语回了声，甩甩头发离开了沈翔面前。

    “杨茗！恭喜你回来！”沈翔挥挥手向楼梯上的杨茗打了个招呼。

    对方茫然地看着他，一脸不知其所云的表情，她望着向自己走近的程景语，然后指着沈翔问：“这个人是谁啊怎么感觉和我关系很好的样子，还跟我打招呼。闪舞”

    “是吗”程景语宠溺地摸摸她的头，“不认识就算了，可能是把你错认成什么熟人了吧，不用理会。”

    “恩！”

    两人渐渐走上了楼，留下诧异得无法动弹的沈翔，睁着的眼睛都已经干涩，他大脑快速运转的时间也不给他有机会眨眼休息。

    “怎，怎么可能”

    杨茗完全就是一副不认识沈翔这个人的样子，就算是她是故意的，但她的眼神真的就是对自己毫无印象的样子，宛如换了一个人。

    “你的意思就是，你上完厕所回来见到了程景语和杨茗，然后杨茗根本不认识你，就像只是有着杨茗的脸，其他一切都是别人的感觉吗”放学后，沈翔急匆匆地将其他人召集在食堂里，大家一边吃晚饭，一边聊着沈翔今天的奇怪见闻。

    秋水零大口地吃了一口菜，道：“哎呀，肯定是沈翔你上厕所的时候闯入异世界了吧，然后在那里见到了长着和程景语、杨茗脸一样的陌生人，这种事情见怪不怪，就不要放在心上啦。”

    沈翔一口饭也吃不下，他反驳道：“这可是现实，我是真的看到了才告诉你们的。”

    念生插话道：“我觉得沈翔说的是真的诶，因为之前程景语确实神神秘秘出去接了个人，当时我也怀疑她要接的这个人就是杨茗。只不过，沈翔说杨茗不认识他，这倒是一个疑点，难不成程景语在接她回来的时候，还消除了她的记忆吗”

    可是在场的所有人都没有如沈翔一样，见过这个所谓的失忆的杨茗。除了念生还稍微相信他点，其他人对此都抱着怀疑态度。

    沈翔觉得程景语可能有意要将杨茗藏起来，所以要从学校里找到线索让他们相信可能很困难，如今而言，他只好再去精神病院一趟，只要从那里得到杨茗已经离开的消息，不信他们还不相信自己！

    说做就做，在周末来临之时，沈翔早早地就离开了寝室。

    这次站在精神病院前，他比上一次底气要足了许多。他走到前台，咨询了一位护



99 碰面
    沈翔再次醒来时，睡着的地方已经换成了自己的房间。

    “你醒了啊，”念生给他端了杯水，“身体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吗”

    沈翔艰难地床上坐起来，茫然地看着周围，他除了头还有些痛，其他倒没什么感觉，“我怎么会回来了我记得我应该是在精神病院才对啊。对了！杨茗，杨茗怎么样了”

    念生急忙安抚他，并说：“放心吧，杨茗没事。你晕倒之后杨茗就安静了下来，所以他们没再给她注射镇定剂。之后护士从你的手机里翻到了我的号码，就让我来接你了。”

    “这样啊，那就好。”沈翔放心地喝了口水，头痛得像是被人打了几拳，这种阵痛似乎不会很快消失的样子。

    念生接过沈翔手中空掉的水杯，又给他倒了一杯。但沈翔摇摇头，念生便将水杯搁在了桌上。

    “对了，花铃他们和我一起去接的你，杨茗都告诉他们了，所以他们也知道了现在的情况。”

    “那我这一趟还是没有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