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少的契约旧爱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且听微风
医院……柏月想起那晚自己确实被折磨得昏迷了好几次,没想到都给折腾到医院去了。
“谢谢你,荇宜。”
她真诚地道谢,她知道事后宋唯是不会管她死活的,如果不是荇宜把她送到医院,说不定她就死在那里了。
严荇宜将刚买来的小笼包递给柏月,“你不该激怒他的。你应该知道,我哥他的性情。”
她吃完最后一口小笼包,没有接严荇宜又递来的牛奶,笑得无奈:“可是我没有办法,只能这样。”
如果她当时没有利用莫天崖激怒宋唯,那么可能她再求他一年他都不会正眼看她。当时她接过莫天崖递来的红酒时,已经做好了两种准备,要么宋唯对此毫不在乎那么她就将希望放到莫天崖身上;要么就是激怒宋唯,然后开始她的谈判。
事实证明她赌对了,她接受了莫天崖的暗示,甚至差点跟他做了那样的事,而且是当着宋唯的面。只是宋唯的愤怒程度远远超出了她的想象。她从来没见过那样可怕的宋唯,在她的印象里,虽然宋唯为人较冷漠,做事雷厉风行,像极了里的霸道总裁,但是最起码对她,他从来都是温和体贴的。就算是当年他们分手,他们吵得天昏地暗时他也远不及那晚的可怕。时至现在她想起,仍然不觉寒冽。
或许这就是人家常说的,当一个人爱你的时候,他可以为了你摘天上的明月。当一个人不爱你的时候,你就是卑躬屈膝,都不会换得他的一丝怜悯吧。
早餐过后,严荇宜又陪柏月说了会话。
这几年里虽然因为宋唯的原因她们的关系不像从前那样亲密无间。但毕竟曾经是非常要好的朋友,严荇宜虽然时至现在也不能体谅柏月当初伤表哥至深,但内心深处仍是把柏月当成好朋友看待的。
况且这次确实是表哥做得太过,记得那晚她匆匆赶到“夜长乐”时,在电梯口正好碰到一脸阴鸷的表哥。她想问什么,却不知道如何开口。
而表哥就像没看到她似的,径直下了电梯离开了。
她担心柏月,来到孟嘉佑给她的位置,一眼便看到包厢门口围着的好几个大男人。
然后,当她推开门的时候,那一刻她险些惊叫出声。里面的场景着实不堪入目,她想不透表哥是有多疯狂才会把曾经深爱的女子折磨成那个样子。之后她赶紧出去借了身衣服,替柏月穿上的时候,她的手都在颤抖。
自从大学毕业后严荇宜便进了家外企工作,而非自家的公司,昨天为了照顾柏月她已经请了一天的假。现在眼见上班时间就要到了,她收拾了下东西,嘱咐了番柏月便打算离开。
柏月听着她喋喋不休地嘱咐,不由得笑了笑:“好啦,你还真当我是病人。去上你的班吧,等我出院了请你吃饭,算是感谢严大小姐你不离不弃的照顾。”
严荇宜也跟着笑言:“那说好了啊,别到时候不认账。不过出院前可千万别乱动,等会会有钟点工过来照顾你,我下了班便过来。”
就在她刚拎起肩包时突然顿了顿,脸色有些复杂,“对了,医生说你身体受损比较严重,最好一段时间内不要有房事。”
柏月也是一怔,回应严荇宜的是勉强而苦涩的笑容:“我知道了,你快去吧。”
严荇宜点了点头,拉开病房门的时候她突然顿住,在病房外的椅子上,西装革履的宋唯正吞云吐雾。
她关上了病房的门,走到宋唯面前,“哥,你不打算进去看看她吗”
宋唯抬头,目光深远莫测:“她现在怎么样”
“恢复得不错,只是一时半会还不能出院,”她的声音变得哀求:“哥,我知道你恨月月姐,可是你同样也放不下她。同为女人,我只求你以后别这么对她了,好不好。”
宋唯没有想到严荇宜会这么说,他是知道自家表妹和那个女人亲如姐妹的,当年他和柏月相识相恋也少不了严荇宜的撮合。更知道那晚柏月知道他的行踪和严荇宜脱不了干系,想到这里他冷冷一笑:“荇宜,那天你从孟嘉佑那里打探到我的行踪然后告诉柏月时,就应该想到在她的身上会发生什么。现在你为她求情,是不是有些晚了,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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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下跪
她挣扎着从床上起来,扶着墙到房间的卫生间里,通过卫生间里的镜子,她看到自己的样子时差点没被吓到。一张惨白的脸、干裂的唇,唇角还有破裂的痕迹,看起来就像是女鬼。
如果这幅样子去见宋唯,说不准他会直接嫌弃地把自己轰出来吧
考虑到后果,她还是简单地收拾了一下自己,又换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柏月放在床边柜子上的衣服,才勉强着出病房。这时候原本照顾她的钟点工还没有来,医院里又很忙,所以她出去的时候还算顺利。
走出医院大门的时候她刚想拦辆出租车,一辆魅影就停在了她的面前,车窗被摇下来的时候她看到一张熟悉的脸。
“嗨,上车吧。”
她犹豫着没有立刻上车,她可不会忘记那天晚上就是因为差点跟这个男人“开车”的原因,才会让宋唯震怒至此。
莫天崖看出她的心思,一张魅惑众生的脸露出纨绔的笑容:“别担心,我跟七哥打过招呼了,只管上来就行了。”
虽然这么说,但柏月还是不愿意再和莫天崖有什么交集,她猜测会不会是宋唯故意的试探,所以她也只是好意拒绝了莫天崖。
然而她没有想到她的拒绝却换来了莫天崖的冷冷一笑。
“柏小姐,你要是想等出租车的话可要仔细考虑了。”
柏月心中警铃大作,不好的预感传来,“你什么意思。”
莫天崖没有说话,只是笑得更深,玩味般地看着柏月。
很快柏月就明白过来了,她发现,不管自己怎样招手,经过的出租车没有一辆停下来的,哪怕那些出租车上显示的都是‘空车’。
她愤怒地走到莫天崖车旁“莫先生,你到底是何意”
“没啥意思啊,只不过就是想载柏小姐一程罢了。柏小姐应该清楚,在帝京只要我一个电话,是没有哪辆出租车敢载你的。哦对了,七哥这个人向来最守时的了,你再不过去可真的要迟到了。”
他慢调细理地说完这段话,浑然不觉此刻柏月已经愤怒到了极点,实在让人想不通,有这样一张好看的皮囊的人,内心竟然也是如此地恶俗。
愤怒地拉开车门,在权势的压迫面前,总是有太多的身不由己。
“真是失礼了柏小姐,主要是我这人呢比较暇眦必报,那晚柏小姐摆我一道,害得我的公司从昨天开始股票价格就持续下跌,所以啊我今天更多的是想和柏小姐讨个说法的。”
柏月这才想起最开始做错的人确实是她,尴尬地摸了摸鼻子,“那晚的事确实愧对莫先生,抱歉。”
“啧啧,其实话说回来你也没什么可抱歉的,虽然当时你是存着利用我的心,但酒是我递给你的,衣服是我脱的,人也是我想上的,说白了是我自愿跳进去的。而且结果你比我惨。”
柏月无可奈何地笑了笑,摸不准莫天崖的心思“那莫先生还打算追究吗”
“啧,”莫天崖咂吧咂吧嘴,玩世不恭地打了个响指,却是转移了话题“你和七哥的故事,我在澳洲的时候就听过不少。讲真我一直很好奇,你当初是怎样将七哥牢牢握在手里,又是怎样敢甩了七哥的。”
“都过去了,没什么好说的。”柏月淡淡道。
莫天崖回头看了她一眼,见她面色平淡,似乎丝毫不为过去的事所牵绊,一向充满戏谑的眸子变得有些阴沉:“我算是知道了,为什么七哥身边所有人包括荇宜都为他感到不值。”
“什么”
然而莫天崖并没有再说下去,他原本打开的话匣也收了回去,疾驰的公路上,他再不发一语,只专注开车。
直至到了宋唯的别墅门口。
莫天崖先下了车,绅士地为柏月打开了车门,在她轻声道谢后突然拦住了她。
“柏小姐,你和七哥过去经历了什么我不知道,但七哥这两年确实脾气性情大不如前,多少都是因为你的缘故,我希望不管他做什么你都不要再主动激怒他了,不然最后受到伤害的还是你自己。”
柏月抿唇,想了想笑道:“莫先生提醒的是,多谢。”
说完她便径直走向了大门,按响了门铃。而莫天崖也没有多做停留,在柏月转身的时候他也回到了车里,掉头驶离了这里。
给她开门的保姆带着她来到了二楼的书房前就离开了,这栋别墅她曾经生活了很长一段时间,如今重新站在这里,却再也不是女主人的身份。
叩响书房的门,短暂的几秒过去,里面传来了应允之声。
宋唯正坐在书桌前,面前摆着一台电脑。进来的时候他抬手看了一眼表,“很好,提前了两分钟。”指向对面的椅子,“坐。”
从她坐下来的时候宋唯就一直在打量她,柏月原本也想和他对视,但刚抬眼就不由得收回视线了。
那双眼睛实在太过冷漠和深邃,看着她的目光亦是充满了嘲讽与戏谑,落在她的身上就像是刀子般令她浑身都不自在。
宋唯点燃了一根烟,收回目光:“柏小姐,你是对自己的姿色太过自信了吗,就这样惨兮兮的模样,你装给谁看呢。”
一说话就是毫不留情的讽刺让,柏月呆愣了片刻,原本就较为苍白的脸色变得更加惨败,却也只能扯着勉强的笑:“宋先生说的是,我知道自己姿色普通。承蒙宋先生不嫌弃,只要肯伸出援助之手,柏月做牛做马也无以为报。”
回应她的是宋唯一连串的冷笑。
“做牛做马柏月,这种话能从你的嘴里说出来还真是令人意外啊可惜我根本就不稀罕!”他近乎咬牙切齿地盯着柏月,这个曾让他倾尽一生所爱最后却无情地背叛了他的女人,满腔的愤恨在胸口积压,整个人从内而外都散发出危险的气息。
这般危险的宋唯,让柏月顿时从骨子里感到畏惧,她忍不住地有些瑟瑟发抖,良久,她才找回自己声音,却是从未有过的哀求和乏力:“宋唯,我知道你恨我,可这次除了你,没人能帮到我了。”
这是相识这么多年来她第一次用这么恳求的语气和他说话,宋唯依旧面无表情,他冷眼看着这个此时像溺水之人将他当作救命稻草一样的女人,心里竟生出几分畅快的感觉。
“三年前我就提醒过你,将来有一天你或许会走投无路只能来求我,那时你是怎么说的,嗯要不要我帮你重复一遍”
柏月心中苦涩,果然
第六章:屈辱
淅淅沥沥的小雨节奏均匀地落在大地上,柏月呆呆地望着外面不知什么时候飘起的细雨,眼前的视线越来越模糊,竟不知是那愈来愈大的雨水,还是流之不尽的眼泪。
在书房里,当她把那纸契约交给宋唯后,迷茫伴随着心底止不住的惊恐,她想,她这一生终还是摆脱不了他了。
这个她曾经深深爱过的男人。
原以为三年前的分手会让两人此生不复相见。造化弄人,却在所有的感情都烟消云散时又迫不得已重新回到了他身边。
只是这一次,他不再爱她。她也不再喜欢他。
他要抚平内心几年前受到的创伤,要加倍地报复她;而她要借助他的势力救出兄长,护佑家族安危。这一次,他们之间只有冰冷的交易。
所以,她不会抱有任何不切实际的幻想,她会恪尽职守地做好她的情妇之职,直到他厌倦的那一天。
可是那内心深处难以抑制的悲伤又是从何而来
宋唯冷笑着将那纸契约放进了保险柜里,阴暗莫测的表情让人难以猜透他的心思,他近乎欣赏般地看着心神不定的柏月:兜兜转转,这个女人,终究还是回到自己身边了。
他走近她的时候,柏月明显有几分畏惧,而当她看到他突然抬起的手时,更是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
出乎意料的是宋唯的手掌只是不轻不重地落在了她的头上,既不会让她感到痛,又能清晰地感受到他的触碰。
宋唯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深沉的眸子和他的脸色一样喜怒难辨,修长的手指缠绕在女子细致柔顺的发丝间,犹如春风拂过绿叶,在心里泛下点点涟漪。
他突然有了一种强烈的感觉:她是他的,以前是,现在是,将来依旧是。
霎那间,男人最原始的和冲动涌上心头,那原本深邃的眸子变得狂热而执着,落在柏月眼里,她顿时感到一阵发自内心的恐惧。
此时此刻,他感到身体里有一团火,而这火只有眼前的人能给灭掉。
他猛然拽着她的头发向后扯,然后近乎残忍地撕咬着她的嘴唇,很快他就品尝到了鲜血的味道,却是让他更加疯狂的掠夺着她的味道,这久违的、令他深深沉迷同时又痛恨万千的味道。
柏月简直难以置信他就这么突然而又残暴地对待她,嘴唇火辣辣的疼让她哭出了声音,饶是如此也没有换来男人一丝一毫的怜悯。
可是这些似乎还没够,当柏月看到宋唯眼里那疯狂而又迷乱的神色时,一种从未有过的可怕预感席卷而来。
她半跪在地毯上,依旧在干呕着,仿佛要将胃里的东西全部倾倒出来,饶是如此那被她吞进去的东西好像依然卡在喉咙里。
宋唯早已系上了皮带,他点了根雪茄,至始至终冷眼看着柏月拼命呕吐的模样,没有放过她神情里一丝一毫的痛楚和屈辱。他想起就在刚才他提出那样的要求时,她眼里的错愕以及拒绝,但他更忘不了的是她将他包围住时那种极致的兴奋和征服感,他突然觉得,这场交易比他想象得还要划算。
扔掉剩余的雪茄,宋唯走近柏月,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我要去公司一趟,你自便。”
柏月明白宋唯的意思,在宋唯离开书房的时候她也跟着离开了,跟着他走到楼下的车库时,她才发现外面竟然下雨了。
他一边接过佣人送来的伞一边对身后的柏月笑着说:“这天气,还真是应景。”
柏月无言。
目送着他开车离开,这时保姆陈姨来到她身边:“柏小姐,请吧。”
柏月漠然地随着陈姨来到二楼的卧室里,拿过钥匙关上门的那一刻,她突然忍不住蹲在地上哭了起来,从最初的小声呜咽到放声大哭,像是要把所有的委屈和痛苦通通发泄出来。
这几日来发生的所有事,几乎将她彻底压倒。从兄长出事以来,她就没有睡过一个好觉。短短几个星期于她而言却像是经历了几个世纪。
尤其是从她辞职来到帝京,宋唯是她唯一的希望,为了这个希望,她抛弃了所有的自尊。她曾经是那么要强的一个人,可是就在刚刚,她都做了什么像狗一样跪在他面前,做着最低贱的事。
她听到了内心绝望的声音,原本就敏感的神经更加崩溃。她突然明白了三年前宋唯的感受,那时她同样将他的自尊狠狠践踏在脚下,也许那个时候他和现在的自己一样绝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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