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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影之门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三脚架

    阴暗的环境滋生着压抑和不安,夏尔紧了紧身上的衣服,朝着马路的对面跑去。

    在下城区不需要担心横穿马路会遇到什么危险,因为除了准时的工厂班车和公交汽车之外,在这里的马路上不会看见太多的交通工具,自行车不算。

    进入了电梯内,夏尔把自己的身份卡插入了电梯的项内的读卡器中,随着一些弹簧不断复位或者弹动的声音,电梯厢上方也开始传来机械运作的声音。

    电梯开始缓缓的上升,速度并不快。

    大约一分多钟后,电梯才停下,他离开了电梯厢,站在了外面的走廊中。

    昏黄的光线从充满了污垢的灯罩中射出来,灯罩外遍布铜锈的米字型护罩让光线像是被切割了一样。

    偶尔从天花板上有水滴落下来,滴答滴答的声音让这里不像是高层建筑物的走廊,反倒像是一条地下道。

    无论是从左边,还是从右边,都是极长的走廊,在左目光能及之处的尽头,灯泡偶尔闪烁着,并冒出一些电火花。

    下城区的居住环境就是这样,脏乱差,以及污浊的带着腐臭味道的空气

    他快步走到自己居住的房间前,把身份卡插了进去。

    这玩意是真特么的迪奥,无论做什么都能够用到它。

    门框内插簧咔的一声错开,齿轮开始转动,门开了




第八章 不为人知的另外一面
    门开的瞬间,夏尔有些期待。

    在外人的眼中,夏尔是一个非常优秀的人。

    从小到大,他都非常的独立,并且以优异的成绩完成了所有他感兴趣的学科。

    毕业之后他就成为了一名探险者,记者是他后来才做的工作,但无论是探险,还是记者,都被他做到了极致。

    他没有不良的嗜好,工作努力,勤于锻炼身体,并且长得挺帅又很有钱,他就像是一个榜样,一个模板那样被人们当做教导孩子的榜样。

    但没有人知道他的孤独。

    也许越优秀的人,也就越孤独,因为没有人能够理解他们,他们自然而然也就孤独。

    夏尔的父母在他很小的时候因为感情破裂离婚了,他就像是一个累赘被父母,被亲人们丢来丢去,直到他认识到了这个社会的真实和丑陋。

    人们只看见他光鲜的外表,也只愿意把目光停留在他的表面,没有人在乎他的内心是怎样的,没有人在乎他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会不会感到孤独,会不会怕黑。

    越是身处黑暗,越是渴望光明,越是孤独,也越是希望有人陪伴。

    屋内的光线逐渐照亮了他的脸,他嘴角无法控制的微微上挑,当光明完全照亮了他的时候,他却没有感受到丝毫想要的东西。

    他轻声说了一句,“我回来了”,同时跨进了房间里。

    房间里十分的安静,没有昨天他回来时的“欢迎回来,哥哥”,也没有那个女孩的身影。

    有时候在一些人看来,救赎是一个很神圣,很复杂,很痛苦且煎熬的过程,那只是因为他们并没有陷于深渊之中。

    因为救赎,有时候可能只一句话。

    夏尔平静的走回到卧室里,他把印有艾佩达城市图书馆o的纸袋放在了床头,看了一会,不满意的把纸袋中的书取了出来,放在了一边的书架上。

    他耐心的把纸袋叠好,放在了窄小的书桌上,等他去还书的时候也许还用得上。

    他处理好这一切来到了厨房下城区的公寓房大多数都只有五十平方,两个十五平方的卧室,一个四平方的梳洗间,在这里他们管这个叫厕所。

    还有一个六平方的厨房,剩下的就是客厅和玄关,阳台并不在面积的计算中。

    厨房的台子上放着标注了日期的救济品,看到这些东西的时候夏尔才想起自己忘记买一些蔬菜回来了。

    他在好几袋救济品中找了一个收到日期最久的拆开,然后把这些像是粑粑一样的东西放在了锅里。

    大多数时候这种救济品都是隔水加热后直接食用,但也有人会把它通过煎炸或者其他烹饪方式处理后食用。

    夏尔受够了粑粑的口感,他决定稍稍改变一下,比如说做两碗浓汤。

    他能够用到的调味品只有两种,合成黄油,以及一小瓶盐。

    阳台上有些夏莉种的迷迭草和罗勒,她总是说如果有一天他们可以买得起牛排时,这些东西就能够派的上用场。

    夏尔吹着轻快的口哨把两坨粑粑一样的东西变成了两碗浓汤,合成黄油虽然不那么健康,但好在这玩意很廉价,而且还可以让汤乳化。

    他把两碗香浓的粑粑汤端到了餐桌上,回到卧室里拿了一本书,坐在餐桌边上借着不特别明亮的灯光看了起来。

    每隔五分钟,夏尔就会抬头看一眼墙壁上捡回来的挂钟。

    晚上六点了,他眨了眨眼睛,桌子上的粑粑浓汤已经凉了,他合上书页,把书放回到书架上,端着已经冷却的汤进了厨房。

    他站在厨房里,低着头,他的手臂在颤抖。

    只有他非常恐惧的时候他才会颤抖,在他六岁那年他躲藏在衣柜里是这样,在他九岁那年的深夜奔跑在马路上是这样。

    从那之后,他就再也没有恐惧过。

    他一拳打在了瓷砖上,完整的瓷砖用事实证明了艾佩达成的统治阶层对于底层的关爱是全方位的,他们没有偷工减料使用劣质的材料伤害底层民众的感情。

    瓷砖上的鲜血也证明了这一点,瓷砖比拳头硬。

    剧烈的疼痛不仅无法驱散他内心的恐慌,反而让他更加的烦躁起来。

    他来回的在房间里漫无目的的走来走去,一种不知名的什么如同人世间最恶毒的东西缠绕在他的心脏上。

    “一定发生了什么”,他拿起了挂在玄关上的衣服,摸了摸里面的身份卡,他决定出门去寻找他的妹妹。

    这里是下城区,艾佩达这座希望之城的下城区,在这里没有希望,只有压抑的绝望。

    他开始痛恨这具身体的前主人,这个无能的,肮脏的,卑贱的废物,为什么不带着她离开这里

    夏尔的面容愈发的平静,内心却如同火山一样瞬间的爆发。

    他拉开门的时候手滑了一下,简单的动作都有些变形,这也让他内心的烦躁愈发的强盛起来。

    他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但他知道自己要做什么。

    午夜的下城区街道上更加的萧瑟,就连那些贩卖快乐的女孩都很少会在中心街区外的地方经营自己的生意。

    漆黑的街道和不怎么明亮的路灯以及路边的泄压管道里不断喷吐出的蒸汽,让下城区的夜晚充满了迷幻,也危险。

    当然,即使是最穷的地方也会有繁华的地段,在下城区,有许多这样的地方。

    有人曾经说过,帝国是有钱人的天堂,也是有钱人的地狱。

    当他们置身于上城区时,金钱可以满足他们作为人类这种卑微生物能够发出的最伟大的**。

    但当他们置身于下城区时,金钱就会成为来自地狱的索命信函,让他们随时随地都会丢掉性命。

    其实何止是帝国这样,整个世界都是这样

    上城区的中心街区代表着繁华、稳定、安全,下城区的中心街区,则充满了犯罪,也正是因为那里充满了犯罪,才会让那里变得繁华。

    恰好,夏莉的学校和他们所居住的地方中间,就有这样一个中心街区。



第九章 小插曲
    夜晚的城市透着一股凉意,白天的细雨没有能够冲刷这个世界的污垢,反倒是让温度降低了几度。

    夏尔一边走,一边用目光扫视着周围,在黑夜中,他的眼睛特别的明亮,甚至在一定的角度上,可以看见反射出来的月光,或者说寒芒。

    曾经有一批人想要靠过去,和他谈一谈关于如何通过他不自愿的援助,让大家先富裕起来,可在这些人的目光与夏尔的目光对上时,都选择了退缩。

    下城区里的确有许多的问题,许多的罪犯和许多的犯罪行为,也正是因为这里非常的危险,在黑夜中每个人不仅是猎食者,也有可能是被掠食者捕捉的对象,所以大家都在非常小心,警惕的对待这个世界,绝不冒险。

    此时的夏尔,浑身散发着危险的气息,可能他自己还没有感觉到,但是在这里求生的人们,却可以感受得到。

    离中心街区越来越近,街道上的灯光也越来越亮,路边的巷子里属于下城区的生态链也开始逐渐的展现在夏尔的面前。

    不远处的巷子里已经有一些光线,从巷子内映出来的好几条人影,夏尔走到巷子口看了一眼。

    巷子内一个男人倒在地上,头破血流,不过看上去他并没有停止呼吸,样子惨了了一些,地上的血液正在蔓延,如果他不能及时的止血,活不了太久。

    四名穿着带有各种金属钉子饰品皮夹克的年轻人站在那人身边,他们染着五颜六色的头发,眉骨上,颧骨上,腮帮上,都植入了一些金属钉之类的小饰品。

    这些人听见了巷子口外传来的脚步声,他们同时看向了夏尔。

    四人中正在数钱的那人一把将没有数完的钱塞进了口袋里,四人一言不发的朝着夏尔走了过来。

    天黑冷,虽然这已经是春末夏初的时候了,但是天很冷。

    冬天最后一丝不甘的倔强伴随着白天的细雨让温度下降的厉害,他虽然年轻,可还做不到眼前这些人这样,打着赤膊穿着无袖的皮夹克,那太冷了。

    有人舔着刀刃,有人摆弄着钢棍,夏尔退了两步,表示了自己的立场,“我打听一件事,你们看见过一个穿着”,他简洁却不简单的把夏莉所有的特征描述了出来,“这样的女孩经过这边吗”

    “她是我的妹妹,我找不到她了,如果你们看见了请告诉我”

    四人中年纪最小的那个愣了一下,然后很认真的说道,“我好像没见过”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他身后年纪大一些的年轻人一巴掌打在他的脑袋上,然后掂着匕首,看着夏尔,“把八一du现金交出来,否则你会像他那样”,他反手用大拇指示意了一下躺在地上的那个家伙。

    夏尔的目光却集中在那个年纪最小的孩子身上,“你知道这附近是谁的地盘吗”

    也许是因为内心的情绪和思维波动的特别厉害,许多杂乱的东西开始从大脑更深的地方逐渐涌现,这些东西有些对他有点帮助,但更多的都是毫无意义的。

    他一边忍受着许多信息的冲击,一边处理着眼前的这些事情。

    那个最年轻的小伙子张了张嘴,怯懦的眼神瞥了一眼身前的三人,眼神有些波动,没有说话。

    是因为他们吗

    夏尔的目光从那孩子的身上,转移到了这三人的身上,为首的那人弄了一个鸡冠一样的七彩色发型,脑袋剃光的地方嵌入了一些小拇指粗细的金属钉,他的头上,脸上,身体上都植入了太多的东西,看起来有些恶心。

    鸡冠头似乎非常有些恼怒,他一边码着夏尔听不懂的脏话,一边歪歪扭扭的拿着刀朝着他捅了过来。

    下城区的夜晚死掉几个人就像是太阳每天早上从东方升起一样正常,没有人会为一些晚上八点钟之后还会出门的人的死亡浪费有限的资源,死了基本上就白死了。

    在大多数人的认知中,下城区晚上八点钟之后还要出门的人,本身就不是什么好人。

    这也许是一种刻板的偏见,但不得不说,它是有一定依据的。

    看着他手中的匕首,夏尔稍稍向相反的方向让了一步,这让鸡冠头抓着匕首的手很难用上力气。

    这种时候千万不能往后退,往后退只有死路一条。

    两人接近的瞬间,鸡冠头开始调整方向和距离,没有在最具有致命性的时候把那一刀捅出去,反而叫夏尔抓住了他的手,向前一引,紧接着另外一手扣住了这个年轻人的喉管。

    稍稍用了一些巧劲,只听见有些瘆人的脱节声之后,鸡冠头倒在了地上。

    他快速的翻身跪着,额头紧贴着地面,双手捂着脖子,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大口大口的用力呼吸着。

    但每一次的呼吸,只能听见微弱的“嘶嘶”声。

    喉管拉扯脱节造成气管狭窄,肿胀和充血很快就让本来并不宽敞的气管完全被堵死,如果没有专业的医疗手段和器械,鸡冠头的生命已经开始了一百二十秒的倒计时。

    他弯腰捡起了地上的匕首,看向了另外两个人,另外两个人对视了一眼,退了几步,丢掉了手中的棍子转身撒腿就跑。

    他们也许会抢劫,也许会殴打伤害被害人,甚至他们会杀人,但他们杀人之后肾上腺素分泌增多导致的心跳加速以及眼神中的不安慌乱,会让他们的面部表情和眼神出现很大的变化。

    可夏尔没有,这个莫名其妙的陌生人就像是做了一件非常普通的事情,就像是呼吸,就像是喝水,他没有任何的情绪上的,心理上的,生理上的变化

    这些人的凶狠只是建立在某种不对等的关键要素之上,其实他们根本不算是强者,只能说是有了武器的弱者,归根结底,还是弱者。

    那个年纪最小的也想跑,夏尔却抓住了他的胳膊,“这附近是谁的地盘”

    那小孩看着跪在地上脸色已经发黑,实际上是青紫,无法呼吸的同伴,颤抖着说出了一个名字,并且告诉了夏尔在哪能找到那些人,一边哭着喊妈妈,一边岔着腿跑了。

    他的妈妈今天晚上肯定会很烦躁,因为十几岁的孩子还尿裤子是一件很丢脸的事情,邻居们都会讨论她的孩子,以及为什么十几岁的孩子还会尿裤子的原因家庭和家庭教育。

    当然,这些都和夏尔没有关系,他裹了裹身上的衣服,继续朝着中心街区进发。



第十章 我就看看不说话
    夏尔很强。

    这一点无需置疑,在文明的社会里人们常常会说,暴力不是解决问题的唯一途径,这句话其实很对。

    暴力的确不是解决问题的唯一途径,还有比如说报警、起诉、调解之类的方式去解决问题。

    但是,暴力是解决问题最快最简单最有效的途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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