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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不韦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六龙无相
吕不韦
作者:六龙无相
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五千年风华烟雨,是非成败转头空!



第一章 群裳乱舞
    陈政,土生土长、如假包换的邯郸人。

    邯郸这个城市,两千多年没有改过名字,而且这两个字属于特立独行的亲哥俩,跟其它字基本上连不到一起、组不成词儿。

    陈政上学时最讨厌两门功课,你一猜就能猜出来,一个是数学,一个是英语。一个水管注水,一个水管出水,流的时间不一样,流量也不一样,问你什么时候蓄满水,这跟我有个球关系,你神经病吧,一边注水一边出水,我就想问问这位出题的奇葩老师,您在家泡澡的时候是这么干的吗还有那道关于火车什么时候相遇的题,甲乙两个站的两列火车,出发时间不一样,速度不一样,问我火车几点相遇,还在哪相遇,你丫的这两列火车搞对象呐!相遇了还想亲一口还是咋地!说起英语,陈政更是头皮发麻,脑仁儿嗡嗡作响,铺天盖地的单词儿,倒着个的各种语法,这洋鬼子说的话,把一个个炎黄子孙、华夏儿女愁得那叫一个少年尝尽愁滋味!你说我又没钱出国,又进不了外企,又不找金发碧眼的洋媳妇儿,我学英语费那么多牛劲,有用吗有用吗有用吗重要的问题问三遍!

    好不容易熬到高中毕业,陈政说啥也得跟数学和英语这两个活冤家说拜拜。于是,估摸着自己的几斤几两,报了个师范学校。几年大学生活,连个对象也没找着,难道文史系的童鞋们就这么不招人待见!好吧,捧着毕业证回家见爹娘,毕业就失业,失业再就业,千锤百炼嘛!考公务员肯定是没戏,咱就说那个什么行政能力测试题,那是对待正常人的态度吗带个骰子去考试,也比一道题一道题的掰扯对的多。如果想答对不正常的题,请首先把自己变得不正常。陈政一想,我靠,我都变成哲人了,干脆,还是竞聘个老师,到课堂上当个亚里士多德吧。就算压力是多得,那也无非给学生们备备课,改改作业,面包还是有滴,假期还是有滴,对象也会有滴!起码是个高尚的、稳定的工作嘛!

    地球绕着太阳转了好几圈儿,绕得陈政和小初高的童鞋们都失去了联系。自己一个人骑个自行车,快快乐乐上班去,高高兴兴回家来,在学校教一教语文和历史,在家上个网、看个片儿的当宅男,谁说没有对象的日子就是暗无天日!

    说起对象就让人闹心。亲戚邻居介绍了好几个,见面儿前都说得天花乱坠,什么这个有气质,那个身材好,满怀憧憬跑去一看,我勒个去,长得都跟照片儿里的清朝妃子一样,要么瘦得像马三立,要么脸长赛冯巩,要么矮得堪比潘长江。陈政屡经挫折得出一条经验,说那位女子气质好的,必是个小胖墩儿,凡是说身材好的,必是瘦骨嶙峋的三级风以上不敢出门儿。

    如今三十出头的人了,陈政也是日渐厌倦了媒人们美丽的谎言,抡哪算哪,爱咋咋地吧,一个人吃饱了全家人打嗝儿,先宅着去!

    平日里陈政兜里揣着个手机,基本上当表来用,为嘛除了老爸老妈打电话问他回不回那边儿吃饭,这手机的通话记录里很难划拉出其他人的名字。陈政不是不会玩儿手机,人家手机里还有一个几十人的大群呐,不过群里的成员除了他以外,都是戴红领巾的小花朵罢了,平时在群里偶尔发个红包,布置一下作业啥的。

    这天下午有陈政的课,陈政把手机往自己批改作业的桌子上一扔,夹着书去了教室。偏偏这天下午陈政的手机响个不停,一个没有记录姓名的手机号一个劲儿的打过来,“男人真命苦”这首铃声反反复复在老师们的备课室里播放着,烦得些个老师头顶冒白烟儿。人家小日子过得美滋滋的老师心想,你苦就苦吧,还害得我们耳膜震裂。可是苦了人家正为房贷、车贷、各种贷暗自神伤的老师,每当铃声响起的时候,孤独总在我左右,每个黄昏心跳的等候,是我还款的时候,每当过了还款的时候,这个月的生活费就已不够。你说这铃声烦人不烦人!

    陈政下了课回到备课室,几个老师齐刷刷对着陈政怒目而视,弄得陈政背后直发麻。这是咋回子事儿

    “我说小陈老师,您可拿起您的手机看看吧,这一下午的一通老师真命苦,唱得我们眼泪儿都快忍不住了!”一个年长的老师说到。

    陈政急忙拿起手机,一个尾号三个八的手机号,连续打来了十几个未接。这是谁呢不认识啊!陈政不好意思的朝各位老师点点头,拿着手机跑到楼道里拨了过去。

    “喂,哪位”

    “哎呀呀,陈政,我的老同学,可算是打通了你的电话,咱们多少年没见面了!你听听,看能听出来我是谁不。”

    陈政一脸的无可奈何:“哥们儿,咱是哪个学校的同学,我是真没听出来。”

    “哈哈哈哈!我猜你就听不出来。我,初中,咱们前后桌,在你背后粘纸条儿那个,想起来没”

    陈政苦思冥想了半天:“你是”

    “嗨!你还没想起来,我,往你铅笔盒里放壁虎那个,想起来没”

    “欧~”还是没想起来。

    “想起来了吧!我就说吧,不用说名字,你就能想起来我是谁。跟你说个事儿啊,今儿晚上六点,海鲜大酒楼三个八房间,咱们初中同学聚会,你可不能不来啊!为了找到你的手机号,我可是动用了好几个老铁才联系到你。咱们初中一个班的,可是多少年的感情了,你要是不来,同学们可是要兴师问罪的啊!”

    “我五点半才下班呢。我把车子先放回家,可能得晚点儿。”陈政还多少年没参加过同学聚会,想想当年的幕幕场景,还真是勾起了些许怀旧之情。

    “没事儿,等你,不见不散啊!”那边儿说完就把电话挂了,弄得陈政一时没有回过神儿来,反应了半天,才确定这件事儿是真的。

    下了班,陈政回家放了自行车,从家门口扫了一辆共享单车,直奔饭店而去。

    到了海鲜大酒楼门口已是六点十分,陈政急匆匆上楼,服务员推开三个八的房门,朝里面说了一声:“三个八房间贵宾到。”

    只见里面的桌子边围坐了七八个人,正在彼此热烈寒喧,听见服务员说话声,不约而同的用期待目光望向门口,见陈政进来,都是失望的一扭脸,继续着刚才的对话。

    只有其中一人朝陈政挥挥手,指了指他旁边的座位,陈政便坐在了距门口最近的椅子上。

    在上菜的间隙,桌子上伴随着名片的递来递去,阵阵扰攘不绝于耳。听其中的只言片语,桌上不是这个科长就是那个处长,好像还有什么局长、董事长,反正除了陈政都有个长。陈政在那里默默的坐着,心想,奶奶的,我不带长,我在学校还管着班长、副班长、学习小组长呢,你们牛什么牛。你们再长,能长过姚明不!

    不一会儿,又进来一位,向众人招手说着:“来晚了,来晚了,自罚三杯,自罚三杯!”接着,一屁股坐在了主座那人的旁边。主座那位什么投资公司的董事长说到:“专门给你小子留



第二章 函谷关下
    陈政一听那人称呼自己为吕不韦,惊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头晕目眩,胸口发紧。

    我勒个去去去!我好像没看过穿越小说吧!逗我玩儿呢刚从网上下载的新片儿还没看呐,在视频网站注册会员花了好几十不是扯了嘛!明天还有我的课呢,这不是放校长鸽子了嘛,这个月奖金看来是没戏了!我可是还没对象呢,未来的媳妇儿不定被哪个猴崽子拐跑了!

    敢问老天,就是穿越也得让我留个遗嘱先,我存的那些个小画书现在可老值钱了,在潘家园买的那串儿小叶紫檀刚盘出包浆来,那对儿狮子头的核桃也该上油了,今后谁来照看它们呐!别让别人给我拿去,把手串儿给我盘花喽,把好几百买的核桃给我砸开吃喽!陈政想了半天,自己那里值钱的东西也就是小画书、手串和核桃,最多再算上银行卡里存着的一千三百六十四块六毛四,真是越想越心疼,越想越揪心!

    陈政又拧胳膊又啪啪打脸的,首先确定自己不是在做梦。一抬眼,见眼前那个仆人打扮的正在好奇的打量着自己,很是来气!

    “看什么看,没见过帅哥儿”

    “主人,您是不是饿晕了,在这儿说胡话呢”那仆人疑惑不解的摸着脑袋。

    “别扯没用的,知道现在是哪年不”

    “主人,现在是卫怀君二十三年了。”

    哎呦我靠,还卫怀君,没从他嘴里蹦出什么夏商周、尧舜禹就不赖了,否则自己好不容易穿越一回,还不得天天过着刀耕火种的日子!没有手机能忍,没有网能忍,没有好片儿能忍,要是再没有丰富多彩的夜生活,没有美酒佳肴,那还不如直接掐死自己算了!

    哎!陈政郁闷的想着,我好好的回家吃饭,看会儿片儿,躺被窝儿拿手机搜搜附近的人聊个对象啥的,多完美的一天,被号称放壁虎那小子一通电话给打没了,还吃了一顿有生以来最恶心的饭。再说,自己晕头转向的大晚上进哪门子公园呢,真是倒霉又遭雷劈!你咋不给我劈到太阳上呢,瞬间蒸发岂不痛快!月球也行啊,爷就搬个马扎子坐在月亮上,看地球上的小动物们一天天的咋得个穷造摆,看他们不把地球造摆爆炸不算完的劲儿,我就在那儿静静的看!

    想这些也没用了,既来之则安之吧。哪天遇见打雷下雨的,自己找个电线杆子爬上去,让老天爷再把我给劈回去,劈回去给核桃上上油,找个好女人就娶了吧,不找美女了,找个踏实过日子的就算是福气了,陈政想起端着碗给自己喂过药的潘姓美女,仍是心有余悸!想到自己还有可能回二十一世纪,陈政四下张望的找电线杆儿,顶你个肝儿的,这儿疙瘩没电线杆子,那些战国的小狗是咋嘘嘘呢!小广告往哪贴呢!包小姐咋骗人呢!

    值得庆幸的是,卫国跟那个富可敌国的吕不韦倒是还搭点边儿。要真是那个卫国的吕不韦,那还有些个搞头儿!凭自己那点儿有限的历史储备,这个什么卫怀君倒还有点儿印象,隐约记得卫国是夹在几个大国中间的小国,当年依附于赵国,最后被魏国给灭了,这位怀君便是亡国之主。小国怎么啦,卫国虽是小国,可是血统纯正,那也是周天子亲封的文王嫡子之国,在周天子分封的诸侯国里算是寿命最长的,也是看着其他诸侯国都嗝屁玩儿完了才亡的国,死到最后也是笑到最后,又不是玩儿斗地主、拖拉机,咱不比大小,就比谁命硬能活得长!

    陈政猛然一转念,我好像是赵国人吧,咋屁股坐到卫国去了,我究竟算哪头儿的呢!真是陈佩斯穿上八路军的衣服,腰里揣把盒子枪,不知道自己哪跟哪了!

    对,我他奶奶的现在是卫国人了,两千多年以后就是河南人,谁再说河南骗子多我就跟谁急!

    “主人,您在这儿一直坐着也不是个事儿啊!再耽搁一会儿,函谷关就要关门了,这么多人,这么多货,可咋办”那仆人又说到。

    陈政抬眼儿看看此人,五十多岁的年纪,长得倒是面善,也对,能为主人操心的仆人就是好仆人,既然当了把吕不韦,在这地头上啥也不懂的,身边儿可缺不了这样的人。

    “哦,我这儿正倒时差呢!你把箱子盖儿都给我打开,让我再验验货,看少了啥没有。”陈政站起来拍拍屁股,往马车走去。

    那仆人倒也听话,把马车上的箱子一个个打开,陈政伸长脖子一瞅,哎呦我个姑姥姥她亲娘舅的,只见箱子里都是些个珠宝美玉,成堆的玉碗玉璧,成串儿的各色珠子,还有不少做工精美的发簪,在阳光下闪着金光。这吕不韦也太有钱了点儿吧,只知道他有钱,今天一看才知道他多有钱,这要是换成人民币,别说先挣他一个亿,几个亿也有了!更何况这些都是几千年前的老物件儿,我不得跟嘉诚哥打高尔夫球去了!

    陈政看着箱子里的宝贝,脑袋又是一阵眩晕,哎呀嘛,穿越了好一会儿了,咋还晕机呢!你说这事儿整的。

    “主人,咱们这趟到西域,可是比上回进的货多多了,回去肯定大赚一笔啊!”那仆人站在陈政身边兴奋的说到。

    “世道这么不太平,带这么多货能不能平安回家还说不准呐!”陈政心想,这会子兵荒马乱的打来打去,这些个簪子戴到谁的小妾头上还没一定呢!

    “主人岂不是多虑了!咱家跟各国都有生意往来,您可是跟他们的王侯将相熟识的紧,何况咱这队伍里还有主人您高价请来的一帮子剑客,谁敢截咱的货,除非他不要小命儿了。昨个主人在咸阳与范睢大人喝酒,不是还让范丞相亲笔给您写了个路条儿嘛,您可是喝醉忘啦”

    哎呦,听他这意思,咋有点儿遇神杀神、遇佛杀佛的意思!小韦童鞋在战国这么牛气冲天这么杀气爆棚这么嚣张这儿要是能点歌,我得给他点首家驹的《不可一世》,或者来一首学友的《花花公子》,你还别说,这两首歌倒是和吕不韦挺搭滴!

    陈政拿手往自己身上一摸,摸出几个金饼子来,哎呦我去,吕大官人拿这玩意儿当零花钱儿呢!比昨晚上那几个开奔驰、路虎的瘪三儿牛叉多了,这才是正品土豪呐!接着再一摸,果然拽出一块布条来,上面用大篆写着几行字:拦我兄弟吕不韦者、虽远必杀,犯我兄弟吕不韦者、虽远必诛,范睢。这他奶奶的太给力了吧,是不是这老吕把范睢给灌睢了,咋看着跟“犯我中华者、虽远必诛”一个样儿呢!

    这还怕个甚!走着!陈政把布条仔细收入怀中,跳到马车上挥挥手,这便后蹄儿朝西,一路向东而去。

    不一时到了函谷关下,那仆人走到前面,呼喊着守关的兵丁。

    “今日不得通过,你们明日再来吧。”城墙上的兵丁轻飘飘放下一句话来。

    陈政跳下马车,刚要伸手拿出范丞相的布条张嘴骂人,那仆人又朝上面喊道:“烦劳官爷,我们有通关文碟,还有范丞相的路条儿。”

    守关的叽里咕噜了一番,从上面下来两人,那个带头的军官横了吧唧说到:“你就是有秦王的路条儿,我们也有大秦律管着。想当年商鞅那小子自己想跑都没跑出去,还不是乖乖束手就擒,来了个五马分尸。这个时辰不能通过就是不能通过,要是飞过一只鸟去,那



第三章 秦国奸细
    陈政一看这位王龁将军如此亲热,嘿嘿,吕不韦还真是到处有熟人儿啊!

    王龁对刚才那个军官命令道:“快去招呼我吕兄弟带来的一干人等,好吃好喝的招待,可不能怠慢!”

    那个军官心里个气啊!我把这些个人绑来,本打算敲他们一笔,军费有了,军饷有了,外快也有了,多好的事儿!结果,绑来一帮子爷,还得赔笑脸伺候着,跟吃了一把苍蝇一般腻歪。得!王将军发话了,敢不听嘛!

    “吕贤弟,快帐里请!”王龁好似迫不及待的请陈政进了大帐。进去一看,里面的客座上还有两个人,都长得尖嘴猴腮的,正在那里窃窃私语,见王龁带着一个人进来,都赶紧闭上了嘴。

    “上次与老弟在咸阳喝酒,把老弟喝多了,真是抱歉啊!你也知道,我王龁行伍出身,凭着割人头、立军功有的今天这般起色,若论起酒量来,老弟可是差得远了啊!”王龁坐在正中间,看着坐在下首处的陈政。

    陈政刚才胆战心惊的状态已经恢复了正常,似乎找到了一点儿当吕不韦的感觉。我他奶奶的在战国有钱有人脉,还有啥可怕的!反正史书上没写吕不韦是死在哪个小山包里,活得年头儿还长着呐,只管不羁放纵爱自由就行了!前提是司马迁老前辈没有记错事儿。据我观察,司马迁老师还是很有职业操守的,非常实事求是的,值得华夏同胞信任的一位好老师。只可惜,就是因为他人太好了,心眼儿太耿直了,说话太直白了,结果让刘彻老前辈从他身上取下了一个关键的零部件儿,还没处配去!

    陈政童鞋当着王龁以及对面素不相识的两人,首先承认了自己的酒量确实是非常不行,然后站起来一拱手,询问起那两人的身份来。

    “不知这两位是”

    “哦!这两位是范丞相府上的门客,刚好也是路过此地,明日便要返回咸阳复命了。至于两位先生的名字嘛,还是不要介绍了,保密!保密!”王龁神秘的一笑了之。

    哎呀呵,还他奶奶的保密,一个名字有啥可保密的,看你们长得那样儿,肯定不是正路上的人,越不说我就越好奇!

    陈政也是大言不惭的笑着说道:“原来是范丞相府上的人,这不就对了嘛!我跟你们范丞相可是无话不谈的铁哥们儿,在咸阳城里,我们哥俩可是没少切磋。这么说吧,我们是一起同过窗,一起爬过墙,一起开过裆,一起分过赃,还一起那个啥的老铁。你们跟范丞相的关系能跟我比嘛!”

    对面两人听了这一番话,只是冷笑不语,心想,这尼玛谁呀,这么能吹,比我们范睢范丞相还能吹。看着年龄不大,这吹牛的功夫还算是可以滴。

    “请问,您说得一起那个啥,是个啥意思”其中一人开口问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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