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娇王爷腹黑妻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云尧
待离开这一边时,余莫卿突然咳嗽了起来,三皇子不禁回头看了她一眼:“可还受得住”
余莫卿抹了把嘴:“还可以……”
“不行就别逞强,今日也本只是带你出面熟悉一下,用不着逞能。”三皇子语气不咸不淡。
“谢殿下关心……”余莫卿行礼,“只是属下疑惑,殿下的意思是……”
“你向来聪明,不用本皇子多说吧”三皇子挑眉。
余莫卿咽了口水:“属下知道了。”如她所料,三皇子确有将她带入朝堂的意思,他想她潜入大昭朝堂打探消息。只是,他到底是为了太子着想,还是为了自己
三皇子又摇了摇手里的酒杯:“行了,现在只需再敬六皇弟一杯就行了,你若受不住,就以茶代酒。反正剩下的大臣们就等着过几日再说……”
“属下还能再喝一杯。”余莫卿佯装早已微醉却要死撑的模样,毕竟她已经习惯让三皇子看出她的努力和顺从,才能让三皇子打消对她更多的怀疑。
只见六皇子并没有带着和当年那样的面具,他穿着一身锦白衣衫,头戴一顶白纱帽,挡去了他所有的容貌和身形。唯一露在外面的修长指尖异常苍白,手里还握着一块素色手帕,纱帽后不断传来他虚弱的咳嗽声,他的身子略有些颤抖,不禁举起帕子去接,过了会儿,手中的帕子无力垂下,紧捏的一角露出一丝刺眼的殷红。
他身旁站了几个服侍的人个个面色紧张,一面端茶端药给他喝,一面端来水给他洗手,生怕他出什么事。
余莫卿略略挑眉,没想到三年过去了,感觉这邢天灏的病情比以前还差,难道宫里的御医都治不好吗
她对这六皇子的印象向来浅,仅仅只有当年猎场之上她准备残杀楚世昌时被他阻止过,其余的也没多少接触了,更别替说过什么话。她好像也没听过他依附哪一派的说法,还是一副云淡风轻、不理世事的清高模样。这一副病殃殃的模样,到底是为了隐瞒大昭皇室中的风起云涌还是真的体弱多病
余莫卿不得而知,她只知道,不管是谁,出于什么目的,只要是阻挡在她面前的人都会是她的绊脚石,她下定决心要铲除太子,任谁都无法撼动她这个想法和决心。
见六皇子身体这么差,三皇子不禁皱眉:“猎场如此风大,六皇弟可要先请安回去歇息这身子可比这宴要重要啊……”
六皇子摇了摇头,喘了口气才道:“谢三皇兄关心,皇弟还能撑着……再说,三皇兄都已带着这位公子敬了一圈,皇弟也不好不喝呀……”气若游丝的声音,却带着一种暗沉的磁性,听来既让人喜爱又怜惜。
“你身子向来不好,这酒皇兄也不逼你,喝点茶就好。”三皇子见他坚持,也没再多劝说,“弘毅,这是六皇子殿下,他向来多病,父皇特许他可以不常来入朝,所以那日没能见着。”
余莫卿暗想,这六皇子的声音虽很是虚弱,却总有一股熟悉的味道,不过她又想,也对,三年前他们也不是没见过,声音自然听过,只是比以往听来更加脆弱,像一块易碎的玻璃,稍微用点力就会碎成一地。
想着自己是来敬酒的,想这些没用的干嘛于是她撇开这些多余的想法,很是恭敬的行了礼:“草民弘毅,参见六皇子殿下。”
“不必多礼……”六皇子掩在纱帽后,也没人能看清他脸上神色,他语气颇淡,听不出情绪,刚说完这句又剧烈的咳嗽了起来,一副垂死挣扎的模样。只是没人注意到,那纱帽后那一双墨眸,透着如烟如雾般的素纱,一个劲盯着那张熟悉的脸庞,嘴角还勾着一抹戏谑的弧度,嘴里倒依旧咳嗽着。
三皇子先抬了抬酒杯:“六皇弟还是多注意身子,免得受罪……这酒,皇兄先干。”说着便一仰而尽。
余莫卿也跟着举杯:“六皇子殿下身子金贵,还请殿下担待……草民承蒙三皇子赏识,能有幸见过六皇子殿下,实属草民之幸。这杯酒,草民干,还请殿下随意,但也以自己的身子为先……”说着也一仰而尽,动作甚是潇洒。
“原来这便是近日宫中交谈甚多的弘毅公子呀呵呵……”六皇子的咳嗽声渐渐消停了下来,他缓缓举起茶杯,“既然皇兄敬酒,皇弟启有不喝之理再说弘毅公子又在此,本皇子也得行客主之道呀,便以茶代酒吧……”说着抿了几口茶水,便将茶杯放了下来。
余莫卿又行礼:“六皇子殿下客气了,草民轻贱,还请皇子悠着点身子。”
难得听到六皇子轻笑,却又带着艰难的咳嗽声:“公子说笑了,这日后若有什么事,还得麻烦着公子,公子大可不必这般客气。”
“殿下客气……”余莫卿一副恭敬模样,丝毫不敢接受太多夸赞,又轻松将话客套了回去,免得抢了三皇子风头。
“对了,听闻弘毅公子是西南新起之秀所以公子是西南之人”六皇子问。
“回殿下,并不是,草民是国都人,只不过在西南发迹罢了。”余莫卿回道。
“原来是这样啊……”六皇子意味深长,“听闻西南烟雾缭绕,很像仙境,本皇子身子弱,没离开过国都,原本还想着公子的福分,去西南游玩一番呢……”
“那……恐怕要弗了殿下的意了……”余莫卿的语气有些为难,“草民自从在西南发家,便将产业交给了那边的手下,自己便回到国都逍遥了,说起来,也已许久不回西南了。倒是弗了殿下,实属草民……”
“倒也无碍,大抵是本皇子想多了,毕竟我这身子骨也架不住舟车劳顿,听闻去西南的路也不好走,不是”六皇子轻笑。
“正是……”余莫卿答到。
见聊的差
第一百九十一章 围追堵截
队伍继续行进,余莫卿便安安静静跟在太子身后,一旁不仅有傅子文怀疑的眼神,还有玄矢不确定的目光。
但是任他人怎么观察,余莫卿自岿然不动,神态自若之色颇有一股令人移不开眼的英姿。
直到不远处的林子里出现了一个不断移动的米色长角。
余莫卿微微挑眉,她已经认出那是一只梅花鹿,身形极小,所以隐蔽在一堆草丛中,还正在慢悠悠的吃着草,却因那一对惹人注目的鹿角吸引了猎人的杀心。
余莫卿冷笑,可怜的动物,生来就是为了满足别人的杀戮,从生到死都活在别人的掌控之下。她曾经也像这只鹿一样,自顾自的吃着自认为的草,在自己认为安全的环境下生活,却不想自己早已暴露在一群虎视眈眈的猎人眼中了。
可她嘴角的冷笑继而变得洋洋得意,毕竟她早已不是那只无知的梅花鹿了,她现在是一匹带疤的野狼,她眼中的那股韧劲是一件推波助澜的利器,潜伏在敌人身边数年,一步步将敌人推向深渊。她要那些曾经陷害她的人,每一个,都成为她刀板上的鱼肉,任她宰割。
太子早就注意到这天真的梅花鹿,立马抬手示意所有人闭上嘴,不要惊扰了这好不容易出现的猎物。
自然,后面跟着都是太子亲信和追随者,立马翻身下马,连脚步声都不敢发出,就怕吓跑了这梅花鹿,惹太子生气。
这一次没有二皇子那一队出来搅乱局面,一切都进行的很顺利,太子像是要大显身手,手里拿着弓箭,亦步亦趋的接近那梅花鹿。
傅子文见状,也没太敢上前掺和,只是握了握手中的剑,扫视了下周围的环境,以免出现不必要的人。
但最为警惕的还是玄矢,毕竟他轻功不差,又是太子暗卫,在他身边保护了数年,也没出多大岔子,这会儿正用内力提着气,紧跟着太子,鹰一般的眼神也追随着太子。
余莫卿也下了马,反正也没她什么事,她只是站在原地,饶有兴趣的盯着那只梅花鹿。
太子的弓已经拉到最大,身后的人已经大气也不敢出,整个林子里隐约听到梅花鹿咀嚼草根的声音。而稍有耳力的人,还能听见太子的精弓上传来一阵弓绳和弓架摩擦的声音,这声音虽微小如蚁,却带着一种撕拉的紧迫,令人背脊发凉。
太子冷眸盯紧了那一直自顾自吃草的梅花鹿,拉箭的两指甚至有些发红。
“嗖!”
飞箭如风,一瞬间射向梅花鹿,一阵痛苦的嘶鸣声冲破天际,仿佛是要将自己的悲痛释放。
“嗖!”
又是一箭,轰然倒地的声音传来,太子许久不见笑颜的脸上终于浮了笑,那嘴角勾得很大,仿佛是在炫耀自己的得意,满眼傲慢和娇纵。
只见太子回头,将弓箭往玄矢手上一放,而旁边已经有人往梅花鹿的尸体走去,给太子收拾战利品了。
谁料人还没往前走几步,身子便像被灌了铅一般无法动弹,随即像是被抽了气离了魂似的,软绵绵的倒在地上。
只见那人身中数箭,身前早像个窟窿一般,看起来很是慎人。
众人尚未反应,又是一连串的箭射了过来,毫无征兆,就像一个巨大的网突然迎面而来,让人心生恐惧。
太子的脸色一变,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已经被玄矢搀扶着往后撤去了。
立马有人高呼:“保护太子!保护太子!”
可是等了半天,并没有人上前,众人回头一看,只见原本跟在身后的精兵根本不知去向。
这一片区域的已经慌乱了起来,一些胆小怕事的早已抱头窜逃,根本不顾太子死活,四下皆是惊恐的叫声。
迎面冲来一群黑衣人,蒙面之下都是冷漠的眼睛,纷纷闪烁着寒光,仿佛想要吞噬这群剥削他人已久的统治者。
余莫卿脸上一片慌乱之色,想上前靠近太子一点,让玄矢和傅子文可以顺便保护一下自己,免收乱箭飞射。
靠着玄矢和傅子文的武功,尚且有一瞬间的僵持,太子沉声问到:“来者何人!”
为首的黑衣人冷笑道:“狗太子!但愿你还记得当年乾城几百人的冤魂!为了一己之利,竟牺牲咱们这么多的兄弟!今日便是咱们报仇之日!兄弟们,给我上!杀了这太子,以祭我泉下百余个兄弟啊!杀!”
太子微微有些发愣,随即皱眉,沉声道:“不可能!不可能!一派胡言!玄矢,快!给本宫杀了这群乱党!”
只有余莫卿心中清楚,太子这是自欺欺人,他已然猜到了来人的身份。
然而黑衣人根本不顾太子反应,已经冲了过来,手中的利剑寒光四射,冷冽的气息扑面而来,带着一股嗜血的杀气,毫不留情的冲了过来。
玄矢得令,立马上前抵抗来人,招式很是狠辣,毕竟要还要保护太子,他只能速战速决,准备带太子离开猎区。
而这边傅子文也在对付从旁边突然冲出来的几个黑衣人,一招一式也不在话下。
就在场面极其混乱之余,黑衣人的声音萦绕在耳畔:“狗太子,你最好乖乖就范,否则可别怪老子将你在乾城的那些勾当统统揭发!全奶奶的告到上面那位耳中,到时候,哈哈……兄弟们,给我继续杀!”
黑衣人此话一出,太子眼神猛然瞪大,脸色有些怒意:“玄矢,给本宫斩草除根!”
只是黑衣人虽没有多少,只是每个人的武功很是怪异,丝毫不是玄矢和傅子文能拖得住的。再说,原本该保护太子的精兵不是被迷药熏晕了,就是被无声解决了,根本起不来再抵抗这些人。
突然,余莫卿猛然冲向太子,面色很是紧张:“太子殿下,咱们快逃出去,快!趁着傅将军正在为我们争取时间,咱们快逃啊!”说着,还将太子往身边拽。
太子咽了咽口水,不太确信的看着余莫卿。
余莫卿身上的衣服已经乱糟糟一片,手上也不知沾了什么泥土,手上抓着太子手臂的力气倒不小,微微喘着气:“殿下!来
第一百九十五章 及时赶到
待余莫卿坐定,浑身上下都是酸痛的感觉,她也来不及换下衣服,又急着服了两颗药丸,脑中迷迷糊糊的过了一遍明日的计划。
而今日是她疏忽了,以往她都是白日里发作,那一日便内力全无。而她才至傍晚发作,明日她定无法使用内力,万一到时有变,自己绝对会成拖累门徒的进程,那她岂不是功亏一篑
据连硕所说,她虽患此病症,尚未找到根除的法子,但也有一偏方,对于任何病症,虽表面掩盖她的内力,令她暂时使不出,但体内还是可以感知到这层内力的。只要对心法谙熟于心,加以运用,并可逼出病根。
但毕竟是偏方,余莫卿在连硕那儿学的七七八八,心法口诀都是闭着眼学的,这会儿思虑了一下,想着也许有用吧,毕竟体内还有那层遗留的身后内力,总得护着点她身子不是
她深吸了口气,便开始她盘腿而坐,准备运气逼功。
瞬时间,她小巧的脸上浮现一片暗红之色,隔着泥土隐约能看到她脸上的表情很是复杂,周身被氤氲的热气包围,她只觉体内一阵翻腾,一会儿如烈焰般焚烧,一会儿如寒冰般冷冻,将她折磨不堪。
她隐隐听到一阵丝竹声,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紧凑,明明是清脆悦耳的靡靡之声,在她听来却是犹如地狱的召唤。
她脑中逐渐浮现了一片奇异的景象,只见她面前枫火连天,赤草遍野,眼见之处皆是一片猩红,正前方摆放着一座巨大的双生子雕像,那对双生子都是玉佛的形象,而面目却并不慈祥,两只大眼都不断留着鲜血,身上满是疤痕。只见还有一条巨型长蟒,正慢慢爬上这尊雕像身上,吐着长长的蛇信子,蛇信子尖端泛着一层晶白光泽。
那蟒蛇蔓延,长尾将双生子的脖子紧紧缠绕缠绕,蛇信子不断舔过双生子的周身,所到之处皆变成了一片黑色,仿佛一片深渊,将天地万物吞噬。
突然,那长蟒猛地腾身而起,仿佛就在余莫卿眼前,露出那双暴凸的双眼,眼底一片愤怒和阴狠。
余莫卿蹙眉,这长蟒的双眼像极了一个人的眼神,对她充满怨恨和狠毒。可是还没等她辨别是谁,这长蟒像是发怒了一般,猛然冲来,张开了血盆大口,长尾更是随之而来,而那对双生子也因为长蟒的剧烈拉扯,脖子已经碎成一片,身形俱灭。
余莫卿还没来得及反应,突然睁眼醒来,随之一阵腥甜涌了上来,她猛地吐了出来,伴随着自己剧烈的咳嗽,她只觉全身一软,往后一靠。
可是身后并没有预料之中的疼痛,却是一个熟悉的怀抱接住了她,还有只手正撑着她的背后。
“卿儿,你再怎么心急,也不用这么糟蹋自己的身子吧”温润嗓音从背后传入耳中,她只觉一阵安心。
不断有一股令人心旷神怡的清气传来,她微微抬了抬眼:“我就知道……你还会来找我……”她声音有些软糯,带着一丝痛苦,又夹杂着一丝祈求。
“自然,若我不来,岂不是要见你走火入魔”男子的声音微微带怒,责怪背后却尽是心疼。
余莫卿轻轻扯了扯嘴角,并没有再回话,静静等着身后的人对她的救治。
待永夜收手,余莫卿的气息终于稳定下来,她抚了抚自己的胸口,微微叹气:“我的内力是不是又被封了”她暗想,看来连硕说的那个偏方终究只是偏方,对她的病症来说,还是没用的。
“不,你已冲破大成。”永夜起身,将余莫卿扶着,在她身后加了个靠垫,自己则找来一块素帕给她擦脸。
“什么”余莫卿有些疑惑的眨了眨眼,任永夜给自己擦脸,“想着三年前在乾城确实中了毒,于此没有找到解决的方法……每次发作都是内力尽散,我找不到方法……”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