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娇王爷腹黑妻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云尧
余莫卿满眼湿润,可是嘴边却再也说不出任何话,是她将身边的人推向这样的境地,是她无力承担却还有故作逞强将他们阻拦在外,一切都是她,她才是罪魁祸首。她找不到任何反驳水禾的话,水禾的责备更像是一道一道鞭痕,抽打在她的背上,抽打在她的心上,
第五百四十八章 大梦初醒(2)
“原来从头到尾,你根本就是三皇子的人……”余莫卿懊恼道,她又想起自己被三皇子欺骗至今的原因之一,那些她一直思考错误的方向,便是月舒当初自裁时给她的暗示。
狰狞的笑声再一次响起,月舒的脸庞愈渐幻化出那条拜余莫卿所赐的蛇形,雪白的衣服也愈渐被鲜红浸染,她血色通红的双眼狠狠瞪着余莫卿,凄厉之声百般怨怒,“呵,放心吧,就凭你这辈子都别想和殿下斗了!哈哈哈哈!你不是和公子两情相悦吗呵呵,我偏要看看你们这对苦命鸳鸯能活到几时!哈哈,余莫卿,我就等着,等着你们这些人统统不得好死!”
话音刚落,月舒手里又不知何时多了一把匕首,正对准着自己的脖间,毫不留情地插了进去。
“不!”余莫卿虽痛恨月舒,可是眼前又要见证一次她以自己性命作为抵注,她下意识想要阻止。可是还没等她的手来得及拦住那匕首,鲜红已经飞溅模糊了她的视线。
“月舒”她颤声喊道。
可是回答的她的却是另一个声音,
“得了吧,为了一个不值得的喽啰,值得吗”
“她可是骗子,你还拦着不让她死这么好心你身上何必背负那么多条人命现在自欺欺人”
“左右几年前就是死人堆里的,何必同情呢你有心思关心她,倒不如看看自己现在狼狈的模样”
戏谑的声音带着不羁,余莫卿睁开眼,隔着一层鲜红,正是冬郎那张不失俊朗,却又狠辣之深的面容。
“无耻!”余莫卿想到冬郎和三皇子的所作所为,心头立马生恨,当即起手劈去,想要一决高低。
可是冬郎像是变了戏法一般,在她面前不断转换,“无耻你自己就不无耻吗国都驿站的军防不都是你派人绞杀的吗如今装什么君子圣贤哈哈哈……更何况,你也不是君子呀不是呵呵……”
一提到这儿,余莫卿心中的气愤更深,攥紧的拳头几乎无从安放。
是的,又是她,又是她。再一次引狼入室,再一次错失良机,甚至是自己亲手作践了这次的良机,将自己连同更多人一并推进了火坑,而她还仍旧被蒙在鼓里,丝毫没要察觉。
看着冬郎越是兴奋猖狂,余莫卿心中越恨,正想动手,脸上却是一重。
剧烈的疼痛感如此真实,好似她在金銮殿上受到的那些疼痛,再次回顾这一鞭,她的意识迅速抖动,眼前已经晕眩。
“你……”还想继续咒骂,可是脖间又一次被遏制。
“秋棠,你当真以为自己有几斤几两,劳烦得起本王为你大动干戈”嗤笑声邪魅异常,带着一丝危险,却又不失威严。
余莫卿皱着眉,勉强睁开眼,眼前邪魅的容姿除了三皇子还能有谁
“邢天……耀!”余莫卿咬牙切齿,她怎会忘记昏迷前他所说的真相,这个一直知晓一切,更掌控着一切的男人着实城府太深,足以让余莫卿背脊生凉,却仍旧不知如何反抗。
“怎么你忘了如今,本王代理朝政,封赐摄政王一职,论公,你理应称臣,如此喊出本王名讳你配吗”邢天耀冷冷一笑,凉薄的嘴角满是嘲讽。
“卑鄙!”余莫卿想不出该用什么词来形容邢天耀,她满脑子都是恨意和羞怒,她痛恨自己早没有认清眼前人是个多么深沉狠辣之人,更痛恨自己自作聪明,以为一切就这样结束,自以为掌控一切,反倒错失了无数个挽回的机会。
天牢里魏承德的话仍旧回荡在耳边,是的,不管魏承德说与不说,一切都晚了。这天下没有邢天耀不知道的秘密,而是他们从来就不了解邢天耀从头到尾究竟想得到什么。
“是不是恨透本王了嗯”邢天耀标准的笑意勾勒在嘴角,凤眸睥睨,“如果现在手里有把刀,是不是要把本王碎尸万段”
余莫卿脖间一紧,青筋暴跳,她说不出话,也无需回答这无聊的问题。
用得着问吗即便没有刀,只要有还手的机会,余莫卿定然让邢天耀后悔出身在这个世上。
刀……刀……余莫卿想要一把刀将邢天耀千刀万剐。
余莫卿双眼赤红,手中顿然触及一
第五百四十九章 摄政之变
“啊啊啊……”
伴随着一阵尖叫声,余莫卿惊坐而起,额头上薄汗微渗,剧烈的喘息夹杂着恐惧,她昏沉的视线里终于出现光线,昏暗的室内燃着幽幽檀香,床上帷幔轻飘,好似她第一次在异世醒来的场景有些相似,她眨了眨眼,才发现眼前正是自己在将军府的房间。
“卿儿卿儿!你醒了”耳边响起熟悉的声音,慌乱中带着一丝惊喜。
“嘶……”余莫卿有些愣神,想扭过头,却因身上牵扯的疼痛倒吸一口凉气,她不禁低头看去,原来她身上缠着不少绷带,有些绷带上还隐隐见红,连脸上也感到有纱布的遮掩。她刚想伸手去碰脸上的伤口,手却被抓住了。
“卿儿,这伤口才处理不久,还不能碰!”有声音立马阻止了她,“卿儿,你现在有没有不舒服我立刻去叫郎中”
余莫卿抬头看去,才看清扶着自己身子的正是许久不见的永夜。
室内没有别人,只有一身白衣的永夜,好似有几日没有入睡,眼眶皆是淤肿,虽然不影响原有的俊逸,却还是多了一丝沧桑和冷冽,这些刺痛了余莫卿的双眼,只听到她声音有些颤抖,“阿……阿夜……”
“你额头怎么这么烫,脸色也不是很好,你且先躺下……你伤势刚恢复不久,还不能多动……”见余莫卿失神,永夜伸手诊了诊余莫卿的额头,又扯了扯枕头放在余莫卿腰间,让她好躺下。
可是余莫卿的心思并不再永夜如何安慰她,也没有立即躺下去,撑着身体的双手有些颤抖,她想起梦里种种经历,眼前一片恍然,心绪久久不能平复,苍白的嘴唇微动,“梦……”
“对了,你刚才是不是作噩梦了我听到你的声音着实吓了一跳……别怕,我在你身边。”看得出余莫卿的恐惧,永夜一面抚着她的背,一面温柔安慰道。
是梦吗
余莫卿尚且没有从梦里恢复,眼前是永夜熟悉的脸庞,视线却已经失去焦距。
太过真实了,那梦里的一切,她经历的,她害怕的,竟统统都汇聚在梦里冲击着她的思维,她甚至还想得起尖叫之前所看到,她亲手刺伤了永夜,而翻过来的尸体却是自己,还有那个狰狞的笑容。
可更令她更不能平复的,是是她脑中瞬间想起意识昏睡前所经历的一切,那在金銮殿里发生的一切,那些因她的自私自大,因她的愚蠢和迟钝,她无法阻止而演变至今发生的悲剧,她统统没有忘记,反倒在她现在意识清醒的情况下疯狂充斥在她整个脑中,提醒着她是罪魁祸首。
“阿夜……宫里……是
第五百五十章 无人能撼
“那……其他几个皇子殿下呢大臣们不敢说什么,几个皇子可有消息还有傅子文,他被派去乾城尚未告诉我缘由,他可知道这件事他向来以圣上龙体为重,丝毫不准他人违抗皇权的……”余莫卿拉着永夜的衣袖,急急问道。
即便那日金銮殿上她已经见识到了邢天耀的凶残和冷血,那些反抗的大臣确实下场很差,如果说这些大臣因为见识经历了如此凶残心生后怕还能理解,可是她不信其他皇子却没有想法
这原本是六子夺嫡的旋涡,太子当初犯下的那些事就算了,毕竟恶人已经惩治,连同惠妃一并罪证齐全,早已无话可说。可是如今偏偏多出来邢天耀这么个久经布局,谋划之深的野心勃勃之人,摇身一变便是摄政王,甚至胆大到囚禁圣武帝以此把持朝政,丝毫未曾把谁放在眼中,难道不会激起其他皇子的愤怒
再者,把持朝政才是第一步,余莫卿还没有傻到能相信邢天耀只想要皇位,否则他逼宫之时能够狠心斩杀大臣,骂名已在,何必留下圣武帝假惺惺以摄政王自居他到底想干什么,接下来又会做出什么事来难道几个皇子就这般任由他胡来
不得而知,也不敢去猜测。
永夜神色不明,面色却异然平静,回道,“二皇子早在前一个月便被圣上派去游访几大州县了解民情,尚未回国都,国都如今被封锁,几大关卡全是重兵把守,消息无法传给他,只有等他回都之时再做打算。四皇子宫变之前在府上遭袭昏迷数日,没有人知晓到底发生了什么,余学敏前去四皇子府上照顾人,几日也未曾进宫。直到事发,他和四皇子一并禁足在府上,周围全是眼线,不得随意出入。子文前几日也被圣上派去乾城探访,虽未传出他前去的缘由,但我猜测,是三皇子曾经煽动圣上有关流安冒犯之事,差子文前去,是为了防止流安来犯。可惜不过都是借口,三皇子是吃准了圣上疑心太重,又正好几个皇子都不在宫内,所以趁此之机动手……唯有你,唯有你见证了那日宫中之变……”
“原来他是放长线钓大鱼。”余莫卿攥紧了永夜的衣袖,却仍能感受到指尖陷入掌心的刺痛。
果然,邢天耀才是最野心勃勃的那个人,久经部署,埋伏至今,只等这么一个机会,更没想到他利用的何止是她,还有一众被蒙蔽了双眼之人。可是为何偏偏是让她独身一人见证经历了一切,为何让她眼睁睁看着那些被无辜杀害的大臣侍卫倒在血泊中自己却无能为力
“你昏迷之后,三皇子带人在宫内绞杀了所有进宫劫狱的薛氏党徒和那只所谓的护义军,半分证人不留,直接归宗谋逆之罪如档,由刑部为其列罗罪证,即刻抄家。薛氏其余族人原本在逃,如今三皇子直接派了兵前去围捕,丝毫不放过任何薛氏之人。朝堂之上虽有违抗者,但不足以成势,也尚无人领头,当日宫中禁卫未曾及时出手,连圣上现在也无人能救。现如今三皇子是稳坐摄政王的位子,三军在手,无人能撼……”说到这儿,永夜神色一黯,“你也知道,他当日残杀朝臣,就没想过收手……”
余莫卿神色冷冽,想起那日种种,又想起邢天耀最后下的旨意,神色又是一阵紧张,“对了,那我二姐,阿夜,我二姐她……楚雄胆大包天!他合同薛
第五百五十一章 孰对孰错
“怪你什么”永夜抬眸,好似早已料到她会如此自责,倒没怎么惊讶,只是他眼中仍充斥着了太多复杂的心绪,三言两语却无法形容。
余莫卿眼中微微泛红,太多心绪堆积令她无从适从。
其实说到底大昭局势纷争,和她又有什么关系,原先她还担心自己和金珂的关系暴露引起圣武帝的猜测和忌惮,如今邢天耀直接公布于众,她倒是松了一口气,至少不再需要苦心隐瞒。只不过恍然想起如果不是自己种下的恶果,如果不是她自以为大婚当日抓了魏承德又血洗驿站当真就除了最大的隐患,立了大功,谁料这一切根本就是邢天耀早已设计好的,利用月舒几次误导她走去泥土,将她引进这深不见底的泥潭之中,让她的双手沾染了鲜血,让她成为了这场宫变的罪魁祸首,甚至明明有后路可走的,可是偏偏是她下令大婚当夜伏击那些无辜之人,更不曾想到这是自己埋下了一颗定时炸弹,即刻便令引弹爆发,令她粉身碎骨。
但粉身碎骨倒也不至于,只是……
她突然想起惠妃对她说过的那些恶毒的话。
惠妃是对的,恐怕她从听到余莫卿遇到的事情中就已经看出,或许她也早就猜到,有一天余莫卿会被自己所谓的聪明和决绝所误导,会从高位摔得头破血流,会身败名裂,会受人人唾弃,余生不需舔血而生,而是身负骂名永不得翻身。而那个令余莫卿生不如死的,正是连自己也措手不及的敌人。
所以就算当日罪证齐全,哪怕余莫卿前来捉拿惠妃时,她丝毫没有害怕。一方面她早就知道薛氏不会善罢甘休,早就做了越狱的打算,一方面她更知晓,有人会替她将余莫卿拉下地狱,根本无需她亲自动手。
而余莫卿,从三皇子布局之初就已经落入他的计划之中,而月舒是棋子,一方面埋伏第一庄探听,一方面也在为三皇子陷害魏承德。
想到魏承德,余莫卿更加后悔,她应该早点发现端倪而去质问他的,她更后悔自己没有及时阻止冬郎的残忍,错失了得知真相的机会。若说魏承德不该死,她知晓魏承德也不是没做过坏事,若说魏承德该死,他至少还
第五百五十二章 毫无头绪
余莫卿微微一愣,并未理解永夜的意思。
“卿儿,你该想到的是,不管有没有你,三皇子都会这么干的。”永夜轻轻叹了一口气,神色有些惋惜,仿佛是因余莫卿还未走出迷途。
“为何”余莫卿神色黯然,以为不过是永夜在安慰她。
“如果不是因为我看错了人,放过了大好时机,替邢天耀除去了眼中钉,他如何能有可趁之机我是猜到他另有所图,可是终究没想过他竟能胆大到直接带兵逼宫……我从来就没有发现过,没有看过比他还要更加阴险狠毒的……他是这样,冬郎也是这样……我知道,你怕说重了伤了我……”余莫卿说着,眼眶微红,仿佛是意识到自己的不足,咬牙切齿控诉自己的愚笨和迟钝。
“早在余氏祠堂里,月舒死的时候,我就应该醒悟,我就该听你的,她虽是魏承德养大的,可是邢天耀早就将她掌握在手了,自杀是做给我们看的……怪我,怪我竟心软了……我自认为阅人无数,却不曾想因为月舒的死而被误导……更蠢的是,我一直将心思放在惠妃身上,根本不曾想到邢天耀会利用这一次的劫狱……薛氏是猖狂一时,可是如果不是有人怂恿他们动手,我想也不可能当真冒这么大的险。同样,邢天耀能进宫也根本不是巧合,唯有他本就知晓即将劫狱,才会这么巧的领着人进来,不由分说就动手。”
“惠妃就知晓我会有摔得这么惨的一天,她早就料到这结局,鹿死谁手不一定,重要的是我到头来根本就没有摆脱那些利用我的人……魏承德也是,他应该也早就猜到了是邢天耀设的局,将我们全部套在里面,可是他还没告诉我全部真相就被冬郎阻止了。”
“阿夜,是不是你也早已看清,是我自私自大,是我自以为是,也是我,引狼入室……”
“如果你现在是有这样的醒悟,我倒为你高兴。”永夜缓缓开口,反倒了轻松了一些。
“什么”余莫卿更加疑惑。
其实大婚那夜骗过永夜,余莫卿便一直在想自己和永夜之间定是产生了隔阂,毕竟以永夜的才智,恐怕早就料到自己被她设计骗了。如果不是第二日一大早她就被惠妃派来的人带走,恐怕当时永夜就要找她算账了。
可是偏偏惠妃也是急不可耐之人,余莫卿也没机会向永夜再解释其他。
余莫卿承认,她知晓惠妃想除掉她的心绝非虚假,毕竟是她揭发太子背后那些肮脏交易,惠妃说得对,她之所以要除去余莫卿,一方面是因为余莫卿早晚会查到惠妃头上,一方面说到底圣武帝确实知晓这些见不得人的事,可是牵扯到皇家颜面,她那么爱圣武帝,又怎会允许自己千辛万苦扶持上位的丈夫沦落他人指指点点
所以对于皇权之争,惠妃根本从头到尾只是不想余莫卿来插手罢了,又何曾想到早有人觊觎已久
只是,余莫卿聪明反被聪明误,根本没想到是自己亲手替邢天耀除掉眼中刺,让他根本再无对手,更没有人来阻止他在宫内残杀臣子和威胁圣武帝。她甚至想过是这一切不过是圣武帝为了试探她,试探其他人才故意设的局,却不知晓邢天耀才是那个幕后的主使。
余莫卿本想着,等自己处理完惠妃的事,等一切风平浪静,就可以向永夜解释一切,解释她为何执意孤行,解释她为何忍心欺骗他,设计让他不要触及这些对他不利的事。
可是听永夜的语气,她却不知到底该怎么承担这场盛大的负担。
“卿儿,你好好想想,当真是因为你一时失手,错过了阻止邢天耀逼宫的机会吗”见余莫卿苦恼,永夜伸手轻轻抚过她脸颊上包扎的纱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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