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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娇王爷腹黑妻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云尧

    “是,是。”扎哈点头,向着祭台侧方伸手,“公主这边请。来人!领路!”

    与刚才参加祭礼的宫人不同,又一批宫人从一个方向朝这边走来,他们身着鲜红衣饰,面容和蔼可亲,这才让余莫卿看到些许婚嫁的气氛。天际渐渐昏暗,走在最前方来的宫人手里皆提着灯笼,明黄的灯火愈渐代替鲜艳的祭台,夺去众人的视线




第七百二十九章
    走了一阵,一路的宫人跟着聚拢于身后,随着余莫卿一并往太阳宫前行,眼前那高耸的宫阁愈渐逼近,前方的路也不似刚才那般宽敞,逐渐变成一条向上的阶梯,直至一座石碑出现在眼前,太阳宫三个大字同时闯入众人的视线。

    余莫卿抬头看去,宫殿正前方竖立着一块巨型石碑,石碑上朱赤色的涂料将“太阳宫”三个字彰显无疑,石碑顶部又立着一物,看似像龙,却又少了龙的雄姿威武,反倒多了一股亲民的和善。许是为了映衬此次大婚,石碑上早已添置了十几尺长的红布,一路向一侧的宫殿及一侧的阶梯蔓延,只为迎接即将到来的新娘。

    石碑向后便是太阳宫全貌,虽不能说是骄奢华贵,却也是富丽堂皇。并且完全不似流安城内外的城楼,太阳宫四方宫檐飞翘,雕梁画栋美轮美奂,加上炫彩夺目般的图腾,包裹着每一寸视线触及的地方,再由本国人操刀融入其族人的特色,从草牧文化的驰骋到征战疆漠的豪情,统统都在整个太阳宫得到完美的诠释。这宫殿高耸于玉阶之上,犹如一处空中花园,无数鲜艳簇拥着那一朵最独特的花瓣。

    余莫卿才至阶梯,除却身后一路逶迤而来的脚步声,宫殿之中已经传来阵阵铜鼓之声,还跟着一番丝竹管弦之声,配合着不同的叮铃,终于让人们感受到一番烟火气味。闪舞余莫卿竖起耳朵,好似连那宫中的交谈声都难逃她灵敏的听觉。

    “众卿起!恭迎大昭和亲公主!”

    高亢的迎宾声从宫中传来,刚才热闹的交谈声骤然落幕,连乐曲之声也倏然停下,唯有宫门大开的声音传来,又有几个宫人走了出来,见到已经站在宫殿前的余莫卿及身后之人,迅速行礼道,“恭迎公主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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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三十章
    逶迤的牵红被宫人一直向前拉着,余莫卿已踏进大殿,灯火扑洒在整个大殿,艳丽之色从殿门处步步移近,所到之人纷纷从两侧席位起身,齐声道,“恭迎和亲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

    款步姗姗,玉姿生烟,余莫卿踏入大殿,听到齐声恭迎,只能尽力平复心情,这明明不是她第一次大婚,可是却实在与她嫁给傅子文差别太大。毕竟不说她这次是假扮公主和亲,对象还只是个孩子般大小的人,她心里藏了眼前心绪,可是却不得不打起精神面对这场众人眼里的重头戏。闪舞

    她一手随着牵红,一手的团扇仍旧挡在面前,晃动的流苏划过额前,与光线相叠笼罩着双眼,她微微抬眼看去。只见御座之上端坐着的身型极为清瘦,一身红蓝交错袍服,袖口分别被铜环相扣,铜环上涂着大红花纹。袍服领口挂着几条奢耀珠宝,色彩极为鲜艳,盘绕之间犹如太阳纹。肩膀处又披着一对绣纹独特的皮质裘坎,若在仔细些还能看到那裘坎上挂着的几颗珍珠,无不透露着奢华。往上的头顶还有一顶黑褐色团帽,其上亦是镶嵌着玛瑙碧玉,外形倒有些与自己头上那顶有些相配。她又仔细辨别,才看清那是一张眉目疏朗的脸,丝毫没有荒漠汉子的粗野,更不提那充满荷尔蒙的雄姿,反倒是一股安静的味道,好似是一川激流中出现的一股溪流,又好似一众崎岖中突然出现的平稳大道,完全感受不到任何威严。

    星眸似月,犹如从未经过玷污的白雪,纯洁得令人有些不可置信。便是这样一双眼眸,自余莫卿踏入大殿时便一直目不转睛地停留在那鲜红身影之上,自上而下打量着来人,隔着那层流苏,甚至有一种想要透过流苏深入了解的渴望。懵懂和兴奋



第七百三十一章
    话音落,大殿内并不敢发出任何杂声,一旁的宫人停下脚步,余莫卿也跟着顿住。闪舞她抬头,眼前的少年已从御座站起,嘴边噙着笑,“礼节繁重,贵在诚心,公主远道而来,又担负和亲之重任,本汗已是钦佩,怎可舍得公主一人独行,又受此礼拜”

    是少年特有的嗓音,爽朗而清新,像是老井中突涌的清泉,在在一众粗狂豪放之中更显突兀。

    余莫卿虽未完全跪下,听到突河的慰问,也照着低身行了礼,“谢国主厚爱。”

    “谈不上厚爱,从今日起你也算本汗的皇妃,该受得的。”突河轻笑着,又绕过御座朝阶下走去。

    余莫卿眼前出现一双裘皮镶金锦靴,随即一只白净修长的手伸了过来,她抬眸,那素净的面庞一尘不染,浅浅笑意十分单纯,“公主身着繁饰,想来多有不便,本汗领路总比那些宫人有用些。”

    余莫卿眨了眨眼,看眼前人好似一副小大人的模样,宫人则将牵红的另一头交到了这手中。

    “听闻汉人大婚时需执牵红,寓意结为夫妇,携手共度,原本流安是没这个规矩的,公主远嫁至此,想来孤寂,遂以此礼聊以慰藉,但愿公主勿要嫌弃。”突河一边接过牵红,一边解释道。闪舞

    “国主有心了,妾身感激不尽。”余莫卿点头谢道。她原本还以为这是流安风俗,未想到还是流安有心,只是不知道这样的有心究竟是出自突河,又或是他人之手了。

    待突河拿紧牵红,礼官的声音再次传来,“列座!”

    紧接着是唰唰坐下的声音,余莫卿只觉手里的牵红动了动,才反应过来突河已经向上走去,便挪着步子跟了上去。

    一步踏上,骤然响起一连串敲打声,随即有唱词传来,是余莫卿听不懂的语言,紧跟着一阵欢快的吹奏声,总让人感到一丝喜悦,直到两人走至御座,音乐声也更加激昂亢奋,原本还紧张着的大臣们也在这轻松的气氛下又恢复了交谈声,但也并不大,免得盖过这庆祝的音乐声。



第七百三十二章
    “谨遵国主之言!”大殿里立即响起回应声,好似排排巨浪,笃定之感好似诚心诚意。

    余莫卿端坐位上,侧脸看去,突河素净的脸上油然一股坚定,好似能够震慑整个大殿里每一个人,不容任何拒绝的语气足以匹配一个帝王者该有的模样。可是再继续观察,那张并未脱去稚气的脸庞尚未让人发现,她只觉突河只不过是个未长大的孩子,如今只是拿来装腔作势罢了,毕竟她可不敢痴心妄想这么短的时间内这个流安的国主就可以义无反顾去维护一个和亲公主,他们不仅连面才刚见上,话更是客套的官话,也未曾深入了解。闪舞更何况席间的扎哈也没有闲着,他的视线从来没有离开过突河,但凡突河有半点动静,嘴里说了什么,扎哈身边的随从便会时不时离开一阵,继而才有了大殿内种种反应。

    只不过此时正掌控局面的突河并未感受到别样的气氛,脸上的笑意只是更加放大,“公主已到,这婚宴便可以开始了,来人!”

    突河刚准备下令,却见座下传来声音,“国主!”

    “怎么”突河顿住,疑惑的双眼扫就过去,只见一位身着戎装的大汉站了起来,此人面容粗狂,正扬眉看向御座方向,眼中略有不满。

    “蒙大人有何想法”突河嘴角的笑意未褪,开口询问的声音亦是那般温柔恬淡,丝毫听不出任何被打断话语的怒意。

    “既是皇家大喜,按流安祖制,这新娘也该向咱们露露脸的,国主初次行婚,前有祭礼作辅,大殿之内更是马虎不得,国主应当还记得这是咱们流安历来的传统呀!”这位姓蒙的是流安某个领地的总督,语气咄咄逼人,丝毫没有把自己当臣子的意思。

    突河闻言,嘴角的笑意略



第七百三十三章
    可是她偷偷看去,突河明显有些发愣,原本嘴边的微笑亦是褪去,眼中既有犹豫不决,也夹杂着无可奈何。她越发好奇,难道又是什么奇技淫巧,竟能让突河也心生退意

    只是不管这礼节有多没有下限,人家蒙大人说了这也算祖制,想来早被熟知,突河却有不想理睬之意,恐怕接下来也是这些好事者抓住的把柄之一吧。毕竟想要为难余莫卿很简单,她是外人,充其量也才算刚过门,但她向来识时务得很,再费时费心她又不是不能亲力亲为。

    但突河会真正拒绝吗会像一个掌权者那般义正言辞吗

    余莫卿想到这孩子刚才那一句小声的提醒,那一句没有尊卑的称呼虽说亲切,她却有股别样的感受。这突河总归是有长大的那一天,也绝不可能一直在扎哈的摄政之下,古人大婚慎重,也寓意着成人之时,该承担起一人和一家的重任,突河既然大婚至此,成熟的心思不是没有,但终究是有所顾虑的。

    比如此时此刻,他斟酌的眼神已转移到了扎哈的脸上,好似是在发送求救信号。余莫卿禁不住暗叹,他果然还是个孩子,终究只是扎哈手上的傀儡罢了,根本没办法掌控这样的局面的。哪怕是想拒绝,恐怕也是只是想想而已了。

    “国主圣明,自然以太阳神为尊,以流安之长计为重,想来也不会置组制为虚设吧”蒙大人又继续逼问起来,丝毫不给突河任何面子。

    余莫卿以为自己是出现了错觉,她原本也懒得插手这一副臣子让君王难堪的尴尬局面,毕竟她尚且没有资格。索性低着头等待着安排,省的又落下个心意不诚的名声,那往后的打算可就不那么容易实现了。但她低头之时,余光中却闪过突河眼中的怨怒,她以为



第七百三十四章
    看样子突河是没能力拒绝这两面夹击,也只好妥协下来,但他眼中的担忧却没有褪去,不自觉看向余莫卿,一种欲言而止的担心从眼中呼之欲出。闪舞

    余莫卿自是注意到突河的异常,心中不免怀疑,难道这其中还有什么玄妙

    不等她细想,突河又忍不住开口,“但是……但是公主初到,当真能接受咱们的……”

    “公主既入流安皇室,自然以流安风俗为先,太阳神尊贵在上,国主诚心所在,公主又怎会退却是吧,公主殿下”扎哈毫不留情打断了突河的犹豫,又咄咄逼向余莫卿,根本不给他们任何喘息的机会。闪舞

    余莫卿总不好当面拆穿扎哈的虚情假意,自然也不会让大殿里的局面太过难堪,毕竟终究牵扯到的是两国间的和气,她也知道轻重。不过就算她做戏做足之上需要配合扎哈,但她却也不能完全卸下防备,随即开口,“王爷说笑了,本宫自然以流安为先,以国主为重,又怎敢自作主张”

    即便太阳宫是流安的政治中心,是其皇室的代表和地盘,哪怕突河身为国主,但在在场的大臣眼中,又有谁能比摄政王扎哈的话语更具有权威呢突河尚未开口,四下的议论声早已势不可挡,话锋几乎都是偏向扎哈,完全不给任何人违抗的机会。

    扎哈的脸上更是没有任何多余的宽松,他仍旧保持着淡淡笑意,却有一种不言而喻的威迫感,让人根本不敢轻易反驳,“那么……国主的意思呢”

    径直迎上扎哈的视线,突河的紧张感和畏惧已经很明显得暴露在了余莫卿的眼中,只见他搭在膝上的双手更加蜷缩,好似要将衣服拧出一节麻花,却也无法疏散心中的难受。但表面上,他仍旧是那个面容清朗、少年气十足的国主,是那个无法真正道出心声为所欲为的傀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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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三十五章 煽风点火
    只见这一行宫人有男有女,看上去年龄都不大,十三四岁的模样,皆是抹脂涂粉,一身鲜艳斑斓的打扮,头上顶着样式独特的礼帽。闪舞只是再怎么细心打扮,这群人的脸色却是出奇的难看,甚至是有些绝望,尤其是当他们看向御座的位置,眼神愈渐绝望和恐惧,但众目睽睽,压抑的气氛只能被埋没在心里。

    余莫卿疑惑不已,这些人出来是做什么的

    “既然祭品已经带到,国主尽管下令开始吧。”扎哈不咸不淡地提醒道。

    突河仍旧犹豫着,“只是……只是还没来得及告诉公主殿下该如何做,这……这样下去,只怕坏了神灵的兴致……”

    “是吗”扎哈挑眉,“公主既诚意来此,必然对皇家的规矩也懂个七七八八,这迎亲的队伍虽仓促了些,总归是要点到为止的呀,否则算在的可是咱们的疏漏了。”

    扎哈一边开口,一边把视线放到了风烈身上。

    风烈敏锐地感受到了注视自己的目光,当即出列,躬身回道,“微臣之罪,和亲团途中遇险已是疏忽,微臣领兵赶到时更是仓促,并未来得及叮嘱公主殿下,还望国主责罚!”

    突河自然没想到风烈会一揽全责,却听风烈所说,眼中又冉起一阵希望,“本汗素来知晓,将军一心为国,怎道是罪书难罄,罪不至死,也无须将军一人揽扣。但既然如此,想来公主便是不知晓事宜了,若鲁莽献祭,岂不是……有违……”

    只是未等突河话毕,四下又响起议论之声。

    “要说都是嫁进咱们流安的人了,可不该好好遵从着咱们的规矩”

    “就是……不是说大昭公主天资聪颖,若是连这点礼节都难以学会,岂不是丢自己的脸,何必又来咱们流安献丑……”

    “对啊!左右人都是在太阳宫里了,何苦愁着没人领在前面行事放着献祭不摆,这才是对太阳神大不敬呢!”

    “这娘们不会是耍什么威风,这点台面都不给我可是看到了刚才在祭台处就一副不情愿的模样,还找了个婢女顶替,可不知道安的什么心肠”

    “可不是吗还有那脸都快被块破扇子给挡全了,莫不是充了什么女子来耍威风,以为咱们流安好欺负”

    “呵,我就



第七百三十六章 犬奴生祭
    晃荡的流苏从眼前撤离,众人的视线几乎同一视线定格在那张脸庞上,眉山如月,双瞳剪水,鼻翼高翘,朱唇榴齿,粉面桃脸,乌发黛丽,好一张清艳之容,虽不是艳国万芳,却也是卓越之姿,不似蛮人的豪放,更不似小家碧玉的委婉。闪舞

    和众人的惊愕相同,突河也没想到余莫卿会这般肆意爽快,一举摘下了礼帽和面前的流苏,大大方方将面容露了出来。

    众人只见那红衣翩翩,纤细的身影已经站起,语气是不加修饰的坚定,“但请国主下令。”

    为了不让他人难堪,余莫卿知道并没有其他的办法了。毕竟这一众人等看着,话都传进耳朵的,不是说给她听的又是来暗示哪个扎哈的下马威还没给够,这些人也指不定在为哪个鼻孔里出气,她该受也得受,不该受也得受,左右都是要受些脸色,倒不如自己先接下这一巴掌,总不至于再落下骂名。她原本是极为担心被突蒙认出模样的,但想想那日也是蓬头垢面,今日出行前她亦是将妆容一添再添,生怕被发现不妥的地方,好在这群五大粗的流安人对大昭根本一无所知,尚且隔着这么远的距离,他们也不至于怀疑到派个人再去大昭调查公主的容貌不是

    所以只要表现出她的公主气势和稳重来,再适时地伏小做低,这些人就更不会发现破绽了。她禁不住暗叹一声,前世她身为杀手伪装都是不再话下,如今就假扮一次公主还要小心翼翼,当真是不符合她以往的做派。

    而突河却是眼中一黯,握紧的拳头仍旧是带着不满,隐忍的脸庞虽看不出太大变化,但担忧是不言而喻的,“公主……是想好了”

    “摄政王及诸位大臣也是为社稷着想,妾身薄面,该为国主分忧才是。”余莫卿答道,随即目光一凝,瞬时扫向座下,“今日的席面是国主盛情款待的,和亲之喜,两国之和,也是百姓想看到的。本宫贵为大昭公主,但嫁入流安,必是带着诚心诚意来的,若有人不服,大可将本宫遣回大昭,永不入境!但既已接纳本宫,就必定以本宫为尊。既承盛名,必负其责,更何况是为主分忧,为国效力。国主一片慈心,妾身羞愧罢了……恭请国主下令,免得闲话太多,污了国主的耳朵。”

    虽是恳求,但却并无恳求之意,突河已经明白余莫卿的意思,只能点了点头。待他素手一挥,刚才过来的那一行宫人的脸色更是惨白了许多,还有两个实在受不住,腿下一软。可奈何立马走过几个侍卫,将这二人连忙搀扶起来,硬是安排在这一行人中,完全不让离开。

    余莫卿早已察觉他们的异常,惶恐的眼神和惨白的肤色,却根本不敢反抗不敢发出任何嘶吼,要么是被威胁得无可奈何,要么就是被毒哑了根本无法开口。

    “新妇礼,恭神灵,主大婚,策犬奴,献祭!”拖长了尾音的礼官再一次高声呼道,手里立马举起一块令牌似的的物什,向空中抛去。随即这令牌落下,那礼官朝着御座行礼,“禀国主,十二赤血容光照,大吉也,正是对应这十二个犬奴的命盘,还请皇妃速速动手,免得耽误了神灵享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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