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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为宿命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小草叶

    “楼雨清,怎么样得到自己想要的吗”

    “托您的福,算是吧。”

    见着楼雨清也从藏书楼当中走了出来,任平生亲切的向前询问,而楼雨清依旧有些冷淡的回答道,手中的那一卷卷轴握得更紧了一些,对着歪脖子树下坐着的老者也郑重的行了一礼,随后转身离开了。

    “这孩子,还是那么冷清啊。”看着楼雨清远去的背影,任平生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从开学到现在凭借着外貌、性格和实力他几乎收到了全班的尊重,但是到现在还不怎么搭理他的,或者说,不爱搭理任何人的也就是楼雨清这小姑娘了吧。

    藏书楼内——

    稍作休整后,叶朝枭从地上站起身来,开始在那一排排红木书架当中寻找适合自己的功法武技,直接将站在一旁的紫彦宏给无视掉。紫彦宏看了看叶朝枭的模样。眼神当中有些复杂,有不悦,有嫉妒,有憎恶,甚至就连紫彦宏自己都说不清楚,他觉得和叶朝枭待在一起不知为何心中有一股鬼火直冒,明明只是一个垫底水平的三段战徒,和自己相比更是天差地别——紫彦宏无法理解自己心里面的想法和感情,总之心乱如麻,正好也已经找到了比较适合自己的功法,瞟了一眼便匆匆离开了。

    确认紫彦宏已经离开而且越走越远,叶朝枭叹了一口气,再度瘫坐在了地上,已经上来了好几分钟了,可依旧汗流浃背,体内的真元力也没有什么回复。灵魂力量倒还是很充裕,可是调动识海之后现在稍微动用一点灵魂力量就感觉浑身经脉就被扯碎了一般的疼痛,灵魂力量枯竭的状况的确有过几次,但是这种状况,大概就是过度调动识海当中的力量而反噬了吧。

    “三宝三宝,精气神互相带动而又互相制约,看来吃了那个炼魂丹,开辟识海之后反而让我自己的战气和身体修为不足以支撑识海的力量,还真是嘲讽啊。”瘫坐在地上长喘着气的叶朝枭自言自语道,他现在浑身酸痛,甚至没有多少剩余的力气支撑他站起身来去挑选功法。想着自己好不容易才突破禁制爬上来,居然还是要以这样耻辱的方式草草收场,想到这里,他甚是不甘的伸开手臂,结果碰巧碰到了背后的红木书架上,好几本卷轴玉简从书架上面跌落。叶朝枭见状下意识的伸手握住其中的一个玉简,和其他的玉简卷轴不同,这个玉简的体型很明显要小许多,而且那翡翠色的表面仿佛流转着某种奇异的光泽。叶朝枭随即尝试着将自己的真元力注入到其中,印在其上的封印随之解开,一股灵魂之力随即涌入到了叶朝枭的脑海当中——

    此时此刻,院长办公室——

    “老陆,这次去东极城开会,那边是怎么说的”

    一辆看上去有些古旧的马车停在了远离校区的院长办公室前,一个舟车劳顿的身影从马车上走下来,径直走入了小阁楼内,刚一进门,身着灰袍的吴无便立即迎了上去,有些焦急的问道。

    “还能怎么说,静修院背后的那些宗门恐怕来头不小,别说其他的宗门了,在会上我明显感觉得到静修院和玄阳门私底下就有不少关系。东极学院,或者说东极宗的态度很暧昧,他们又想压制玄阳门的势力又不想太翻脸,立场基本保持中立。而支持我们的也就是从前的那几个宗门和城池,而且也不敢与玄阳门这样的大门派针锋相对,至少在支持这方面我们是占了下风。”一路风尘仆仆回到学院的不是别人,正是之前已经消失了多日的七忠院院长陆云。

    就在半个多月以前,他突然接到了东极域东极学院的邀请,前去参加一个东极域学院会议,这会议不仅仅有七忠院,静修院等学院受邀,还有不少家族宗门也牵涉其中。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虽然举着促进东极域教育繁荣的招牌,但会议上的重点无不是在讨论七忠院和静修院两所学院之间的矛盾。在会议上,陆云深刻感觉到了压力,明明就在一座通灵谷当中,却不知道静修院什么时候联系了如此多的力量来支持他,几乎是把七忠院的风头压得死死的。

    “那,老陆,我要找的,那个宗门出现了吗”

    “虽然不知道具体是哪个宗门,但,在,肯定在支持静修院的那些宗门当中。”

    “明白了,真要干架的时候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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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白圣·萧易寒
    也不知道在原地休息了多久,总算是恢复了些许体力的叶朝枭拖着疲惫的身躯,艰难的走出了藏书楼,此时此刻藏书楼前早就一片空寂,和早上来时候的热热闹闹大相庭径,只有那棵不知道多少年的歪脖子树下,发须皆白的老者依旧守候着这座藏书楼。门前的那一炷香不知道已经熄灭了多久,似乎早就察觉到叶朝枭从藏书楼里面传来,老者缓缓的睁开了苍老的双眼,幽幽的说道:

    “年轻人,你超时了。”

    老者一句话瞬间就让叶朝枭紧张了起来,超时这一点叶朝枭当然是知道的,其余的环节不说,就光是登上了二层楼的恐怖禁制就耗费了大半的时间。同样,在叶朝枭出来之前就一直担心,自己会不会因为超时而无法带走好不容易得到的东西。

    “按理说,超时是不能带走功法武技的,不过,看在你第一次来的份上,就免了吧。”老者似乎一眼就看穿了叶朝枭心里面的小九九,和蔼的笑道,眼珠子转了转,随后说道:

    “年轻人,你是这么多年进入二层楼当中最小的一个,老爷子我很好奇,你是怎么做到的。如果不说也没有什么,当然,老爷子我也不白听你的,你从二层楼里面拿到的功法武技,大可随时来找我讨教。”

    叶朝枭听见老者的承诺,眼睛顿时就亮了起来,有如老者这样在学院资历厚重的老前辈的指导,自己的修炼起来无疑会事半功倍,更何况,以老者在学院的地位他没有任何欺骗自己的理由。叶朝枭向前一行礼,以表敬意,随后再度调动识海的那股磅礴力量,这次叶朝枭调动得很小心,尽可能的控制住不让其爆发,一股稀薄的白烟从他身上飘出,见着那白烟,老者眼神一荡,似乎看见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良久,双眼当中激动和惊讶才渐渐地平复了下来,叶朝枭早已经将那股力量又收敛了起来,虽然只是施展了不到数秒时间,他却再度是大汗淋漓,如果不是老者就在面前,估计这会又瘫坐在了地上。

    “年轻人好手段,不过这种招数不要常用,很伤身体的。对了,年轻人你在二层楼,拿到的是什么”老者长叹了一口气,似乎正在整理着自己激荡不平的心境,依旧和蔼的笑着,伸出一只手,示意叶朝枭将他所拿到的功法写在自己的手上。

    正在大喘气的叶朝枭听见老者的话语,顿时间也明白了老者的用意,强撑着挺直了身躯,跨一步来到了老者的身前,伸出手指在老者苍老的手掌上颤颤巍巍的写下几个简单的字体,然后对着老者行礼便匆匆离开了,独留下老者在那颗歪脖子树下继续震惊,手掌在空中依旧保持着刚才的动作久久不能放下。

    “嘭!”

    叶朝枭强撑着痛苦的身躯瘫倒在了宿舍床上,开辟识海固然是多了一件底牌,但是也无疑给他带来了更大的负担。识海当中的磅礴力量根本就不是他现在的修为可以运用的,强行使用也只有像这样累瘫在床,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给恢复得过来。

    “我说你,去藏书楼拿个功法而已,至于这么累吗再多的功法武技,根据实际情况分类挑选也用不到一炷香,你不像那种对自己的修炼没有规划的人啊。”照常坐在药炉前捣鼓的白烟若看着叶朝枭这样状况,禁不住吐槽道。

    “你之前,没说,二层楼这么累啊。”叶朝枭爬在床上,头也不回,十分虚弱的说道。

    “什么你去二层楼了不可能,你一定是在逗我,二层楼的禁制即使调整成最弱的那一节,也不是你一个战徒可以上去的。我当初入学的时候三段战者都险些没有上去,你吹吧。”听见叶朝枭的话,白烟若顿时间就不淡定了,虽然他知道叶朝枭这货隐藏得很深,但也却不敢相信叶朝枭能够做到登上二层楼。当初他登上二层楼时候的困难至今都印象深刻,虽然不至于像叶朝枭这样劳累,可想到这里,白烟若顿时间又不知道再说些什么好。

    “爱信不信,随便你。没吃午饭,帮我去食堂再带一份回来,过会儿给钱。”

    “你”白烟若正要说些什么,就听到了一阵呼噜声,这货,居然直接趴在床上睡着了。也是,以前叶朝枭是什么模样白烟若并不清楚,反正自从在一个寝室之后就没怎么见过他休息,每天中午回来开始就在一个劲的修炼,甚至几乎就没怎么睡觉。就让他好好休息一会儿吧,白烟若心里面这样想到,揉了揉头发,从抽屉里面掏出几枚金币就走出门去。

    “二层楼啊,也不知道这货拿到了什么玩意。”

    “反正肯定是好玩意,你疑惑个啥事。”

    出了宿舍,白烟若踏着慵懒的步伐,在春光大好的林荫道上缓缓的走着,一边走一边疑惑着叶朝枭的事情。也就是在他话音刚落的瞬间,他听到了一个有些熟悉的声音,他下意识转过头来,便感受到一股凛冽的寒气扑面而来,白烟若退后一步,手掌中燃起一缕白色的火焰,轻松的破除了那寒气。随他运转战气,手中拿一缕白色火苗竟然化作数十道白色的小火鸟朝着寒气的来源轰去,顿时间炸得烟雾弥漫,周围的学生也都被这突如其来的震动给吓得不轻。片刻之后,烟雾渐渐消散,又是那个让白烟若熟悉的声音——

    “老白啊,炼药的功夫没见识,揍人的功夫倒是长进了不少。”

    一个人影从烟雾当中走了出来,一袭白衣胜雪,一把长剑在手,宛若是画中人从画里徐徐走来,见到他的身影,白烟若没有说些什么,倒是一旁的一些高年级的女学生率先叫出声来:

    “易寒学长!”

    “哇!白圣萧易寒,他居然出现在外院了!”

    “那就是易寒学长,好帅啊!”

    “七忠院有史以来最天才的学生之一,十六岁已经稳居内院第一的位置,不仅如此而且人又好,长得也好看”

    “跟萧易寒对话的那个大叔是谁啊,这么没有见过。”

    “想起来了,好像叫白烟若,是个混在外院高年级的炼药师,很少听见他的消息,只有在炼药系才偶尔瞧见他的身影。”

    看见周边一群群萧易寒的迷妹,已经她们看向自己的目光,白烟若甚是无奈的揉了揉头发,稍微整理了一下衣衫,叹了口气说道:

    “哟,白圣大人今天居然还会有闲心来外院闲逛啊。”

    “闲逛谈不上,就是过来看看,尤其是你啊,老白。话说,你还真打算在外院混到毕业吗不来内院看看”

    “懒得,还是外院好,清净,你知道我不喜欢打打杀杀的。”

    “好吧,我知道你不喜欢,不过这次我来找你,是有别的事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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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雨夜宿梦
    和白天的春光大好不同,从傍晚开始就淅淅沥沥的下起来了小雨,或许是因为下在这天地灵气茂盛的通灵谷里,这小雨仿佛也是蕴含了无限生机——滴落在树叶上,滴落在土里,给这山谷当中的学院,蒙上了一层朦胧迷离的天衣。

    宿舍的木门再度被打开,提着一个木制食盒的白烟若轻轻地走了进来,看着叶朝枭依旧是他离开时候的那个动作,一阵又一阵刺耳的呼噜声让白烟若确认其还在睡眠状态,轻轻地把食盒放在了叶朝枭床前的桌子上,眼神有些许复杂。

    “这小子我在想什么呢算了算了,他的事关我毛事。”

    一边低声念叨道,一边坐在了自己的床上,想起白天时候来找到自己的萧易寒,和他说的那些东西——

    几个时辰前——

    “这里倒是个清净的好地方,说吧,找我来什么事情。”白烟若坐在板凳上,一边吃着一碗刚刚煮好的杂酱面一边说道,为了讨个清净的说话地,萧易寒特地把他带到了学院后山附近的一处小面馆,平日里也没有什么生意,可是面的味道的确不错,说话倒也是清净。

    “敞亮,那好,我说了。”萧易寒一边说一边将嘴里的那一口面咽下:“外院有个新生叫叶朝枭的,住在你房间里面吧。”

    “对,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没什么问题,我叔不,吴副院长对他很是看重,但你知道他修为不咋地,三个月后新生年级不是有内院选拔,你帮帮忙喂他点药,帮他给送进来。”

    “我去,萧易寒,哥的职业是炼药师,你不是神。你疯了,三个月,让一个三段战徒去内院,你当人人都是你这种变态啊。”听见萧易寒的话,白烟若嘴里的面条顿时就喷了出来,整个人就差没从板凳上面摔下来。开什么国际玩笑,就算新生年级要举行内院选拔平均水平会降低,能够进入内院的也都至少是战者级别的佼佼者,要帮一个三段战徒在三个月内赶上去,这完全就是超越了常理的鬼事。

    “你不就喜欢搞这套玄乎嘛,反正怎么办就看你的。如果这次办的好,你也可以进入内院,当然你随时可以进,不过吴副院长那里收藏的丹方”似乎早就猜想到白烟若会是这幅反应,萧易寒一边朝着自己的碗里面加了两勺酱油,一边悠哉悠哉的说道。

    “喂喂喂,还有利诱这一说吗这么阴险吗”

    “不给你废话了,说个准信吧,这个活你担不担。”又咽下一口面条,萧易寒放下了筷子,一本正经的望着还在埋头苦吃的白烟若说道。

    “那好,实话告诉你,战者不可能,高阶战徒还是有可能的,在不伤及他身体的前提下这是我能做到的极限,也是他身体所能承受的极限。那样的话参加内院选拔,虽然机会很小,但不至于没有。祈祷这小子拥有和你一样的跨级挑战技巧吧。”白烟若一边吃面一边沉思了良久,吃完最后一口面后边放下了筷子,注视着萧易寒,同样认真的说道。说罢便站起身来,朝着门外走去,临走之前还不忘带上一句——

    “老板,他付钱。”

    窗外的雨下得越来越大,自从入春以来,这似乎是青城周边第一次下这么大的暴雨,伴随暴雨的还有那呼啸的风,不似白天的温柔,这夜里的风无情的将花瓣吹落,将树叶吹落,将原本整洁宁静的学院里面顿时闹得一片狼藉。一阵冷风从窗子外面吹进来,白烟若从回忆当中反应过来,这才想起自己出门的时候并没有关上窗子,连忙冲到阳台上将晾在上面的衣服取下来,不过为时已晚,大半的衣服都已经被那雨水浸得透湿。

    “还真是,人倒霉的时候还真是啥都挡不住,刚接了一个苦差事这就”一只手的掌心燃起一缕微弱的白色火焰,另外一只手抓起一件湿透了的灰色的破麻衣,小心翼翼的用火焰烘烤着,看这衣服的材质和大小就知道是叶朝枭的衣服。白烟若一边烘烤,一边仔细看着,那麻衣上不知道缝了多少个补丁,也不知道这衣服是被碰破过多少次,若不是这些补丁,白烟若几乎无法辨认这还是件衣服。有些地方还有这无法被洗去的血色痕迹,在整体灰黑的衣服上那点痕迹身上明显,白烟若不是个傻子,虽然没怎么听叶朝枭说起过他的身世,但从这件衣服上,他就可以大致猜到许多。

    “轰!”

    窗外突然响起了一阵雷声,一下子把专心致志观察衣服的白烟若吓得不轻,衣服也掉落在了地上,就在他把落在地上的麻衣捡起来的时候,突然看见原本一直一动不动趴在床上的叶朝枭,此刻身体却开始剧烈的颤抖起来!

    白烟若心头一慌,他之前虽然口说着不信叶朝枭能入二层楼,但依旧担心那劳累状态是不是施展了什么对身体不好的手段的后果。看着叶朝枭这模样,他把衣服放在一边,连忙坐到叶朝枭的床边,手指摸在了他脉搏上,片刻之后确定叶朝枭身体上除去乏累之外没有什么问题才放下心来。而这个时候外面再度打了一声响雷,叶朝枭的身体也跟着那雷声颤抖起来,白烟若这才明白,原来叶朝枭之前的颤抖不是身体上面的什么问题,只是单纯的怕打雷啊。

    白烟若正要起身去拉上窗帘,却突然被叶朝枭用手拉住,随后听到了几声模糊不清、支支吾吾,似乎还夹杂着泪水的呜咽——

    “妈妈为什么爸爸不管我们了”

    “好痛,为什么他们要打我妈妈我好痛”

    “好冷,好饿啊,妈妈窝窝头这么硬,怎么吃啊”

    “呜呜呜妈妈呜呜呜你醒醒啊,天亮了”

    ——

    白烟若就坐在那里,任凭叶朝枭抓住自己的大腿哭泣,心情非常复杂,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好。也不知道,这个比自己要小上好几岁的孩子到底经历了怎么样的过去,他都不知道。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夜深什么时刻,窗外的雨才稍稍停歇了些许,白烟若伸出手掌,轻轻地抚摸着叶朝枭的头,轻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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