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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孀妇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酸毛杏

    钱大双郁闷的,她当然不会觉得南风馆馆主南苏阳涉世还浅,之所以这样一说也就是面上的客套而已,这家伙又不是读书人,咋还咬文嚼字地较真了

    没办法,钱大双只好继续装老道,“南馆主,你还是欠缺生活历练,我觉得自己十六岁不小了,而你二十五的年纪正好是人生的黄金期,可以做一番自己喜欢的事业。”

    南苏阳骤然抬头,“钱大双,你觉得男人二十五还不算老,你这话真的假的”

    钱大双寻思着在前世这个年纪的男人多数还在读研读博呢,完全跟老扯不上边儿,所以她这个外来物种冒牌货,依旧会坚持她的现代人观点,所以她很认真地点点头。

    南苏阳一对桃花眼睁大,睁到了最大,端详着钱大双的眼睛,仿佛极力辨认她是否说谎似的,很快,这双眼睛又恢复了敛着沉醉雾气的常态,他放下了冬阳丹,点评。

    “褐红的颜色深得我心,卖相也不错,药香馥郁,这药丸叫啥名儿”

    钱大双暗暗地松了一口气,利索如竹筒倒豆子,“冬阳丹,寓意就是冬季里温暖如阳,每日晚饭后服用一颗,服用期间饮食清淡,尤忌饮酒,每颗一百五十文,现钱结算。”

    南苏阳又拈起了红玉蝉把件,“寓意蛮好的,不过我不喜欢一口价。”

    钱大双真不想和一个骚包妖娆的男人讨价还价,“南馆主,我就没要谎价,翠红楼那边的翠红膏也是出自我手,当初我开价每颗




第216章不过幸亏
    南苏阳一下下摩挲着红玉蝉把件,似笑非笑地审视着钱大双的神情。

    这轻佻又含着威胁的语气,钱大双挺牙疼的,但她的底线决不容触碰,“南苏阳,你怎样生活是你的事儿,但请你尊重一下我的感受,我是个寡妇也没妨害到你开门做生意,拜托不要把我和你扯到一起。”

    南苏阳的神情马上正经起来,“钱大双,你误会了,我就是寻思着你刚进屋时,就是一副我想睡你的神情,我看着难受,而且现在还难受着,所以就想和你熟络一下,让你多了解我一些,走吧,我请你吃顿饭!”

    钱大双也不打算靠脸吃饭,就没必要向某人取经,她收起来匕首,“不了,我小叔子还在后门外等着呢,改天吧!”

    南苏阳倔强起来,“钱大双,既然我们做的是长久生意,你就得拿出来一些诚意,我也就是略尽地主之谊请你吃顿饭而已,你带上你小叔子我也不介意,两个小叔子不就是加两双筷子而已!”

    呵,这个南苏阳还知道她有两个小叔子,摸得可真够清楚的,钱大双这样想着,知道这顿饭推脱不掉了,“南馆主,你等着,我出去嘱咐他一下就好。”

    但南苏阳仿佛怕钱大双趁机溜掉似的,声称自己正想出去透透气,就大摇大摆地跟在了后面。

    当小鹏看见钱大双和骚包妖娆的南苏阳一前一后走出来时,有一肚子的话想说,但是钱大双没有给他出声的机会,解释说自己和南苏阳有事情要商量,他采购齐全所有的用度后就回去,她晚饭前肯定回家。

    目送小鹏走远,南苏阳低笑了声,“走吧,去正门,我的马车在正门那儿候着呢!”

    钱大双想想也是,南苏阳身为南风馆的馆主,肯定是从正门进出的。

    南苏阳的马车与楚千楼的比起来,可以说是各有千秋,驾马是枣红色的,车厢也是同色系的。

    南苏阳吩咐车夫去落月居,钱大双一听,心里咯噔一下,不会倒霉的撞上那个楚公子吧

    不会的,肯定不会的,他这会儿肯定在翠红楼喝花酒呢!

    想是这么想的,但钱大双心里乱的很,真担心万一撞见了那个楚公子,南苏阳这个大嘴巴胡言乱语。

    毕竟人家两个是一对儿,那个楚公子肯定相信南苏阳的话,不对啊,她也没有做对不起那个楚公子的事儿,那次柿子交易是你情我愿的公平买卖,可为啥她就这么心虚呢

    当初她也没想到那个楚公子会买下一片山林,反正她也不是故意骗他的,毕竟她以男人的身份走动方便一些。

    车厢内有股子如兰似麝的香息,与南苏阳身上散发出来的一样,钱大双对此没啥特别的感觉,男友萧晔身上的月麟香最好闻,那熟悉的香息才是她的最爱。

    南苏阳摩挲着红玉蝉把件,自来熟地说钱大双可以随便提问,他会知无不言。

    为了消遣时间,钱大双假惺惺地问了几个面上的问题,比如小倌的来源啦,以后的出路等等。

    南苏阳声称战管事每月都会去牙市的奴婢市场,有面目清秀聪明机灵的十岁以上,二十岁以下的男奴,就买回来分批次培养。

    小倌的出路没有多少选择,大部分都是留在馆里出卖青春年华,只有少部分被主家赎身做了书童,其中也不乏女主家。

    这种女人都是丈夫死得早,而公婆却不准再嫁,深宅中子幼母壮的,买个小倌以马夫的身份养在院子里,真正的用处



第217章一言不合
    钱大双一念之差寻死,魂穿到被柳金娥掐死的原主身上,与前世相比的确是丑若两人,但是这妨碍到南苏阳啥了

    她丑,她也没点着南苏阳家的水缸啊!

    钱大双越想越气,就要拍案而起,与南苏阳这个男妖精辩出个雌雄胜负!

    可是……

    一点,两点,几点莹然璀璨闪过!

    钱大双精准地捕捉到南苏阳落泪了,泪珠落到袖子里!

    一瞬间,她到了嘴边的怼人话蹦不出来一个字……是的,这个南苏阳是个有故事的男妖精。

    算了,看在他请自己吃大餐的份上,不和他计较了,因此钱大双掩饰得极好。

    “你这就是没见识了,没听说过女大十八变吗我现在不过是没长开而已,用不了几年就会变漂亮了,到时候你可别看傻了!”

    南苏阳妖娆倾城笑出了声,“好啊,那我拭目以待!”

    就这样,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天南海北地闲扯着,落在一样样上菜的伙计眼里,这两人就是久别重逢的老友互诉衷肠。

    最后,洛掌柜亲自送过来温好的酒水,还嘱咐钱大双多喝几杯,醉了也无妨,酒楼里闲着的厢房多的是。

    南苏阳则说随意,如果她醉了的话,她不想宿在落月居,他就亲自送她回家,反正她想怎样都行。

    女人都是眼软,心软的动物,钱大双也不例外,她看着吃相优雅的南苏阳大概是想起来曾经的伤心事,因此情难自已,潸然落泪。

    莹莹然的泪珠或落在他的袖子里,或落在酒杯里,如此妖娆的男人落泪时就如一株黑色的曼陀罗绽放,嗜血冷艳。

    钱大双眼里不由得有点涩,心里的良善不小心泛滥了一下,担心南苏阳将一壶酒都喝光后会醉得崩溃大哭,所以她就像个女汉子似的,一连喝了两杯酒水,酒壶就见了底。

    南苏阳没说话,直愣愣地瞧着她喝完了酒水,朝她挑起拇指晃了晃,然后继续埋头吃菜。

    毫无疑问,很快,酒气上头,钱大双醉得趴在了桌子边儿,大说醉话。

    南苏阳听得时不时皱眉头,寻思着他是亲自送钱大双回文家屯子,还是在落月居要两间厢房住一晚

    他还没想好呢,就有人猛然踹开门,闯进来!

    不是别人,正是楚千楼带着侍卫凌青杀过来了!

    值得一提的是,洛掌柜早得了信儿,他是谁也得罪不起,干脆吩咐伙计对此视而不见,反正南苏阳已经给足了饭菜酒水钱。

    眼见楚千楼来势汹汹,南苏阳放下了筷子,就要去搀扶钱大双,楚千楼毫不客气地一把推开,俊脸郁沉,“你别碰金一戈!”

    南苏阳一脸受伤状,“哎哟,楚兄,瞧瞧你这烂眼神,我馆里的人随便哪一个都比这个俊多了!”

    楚千楼将天青色大氅解下来,披在了钱大双身上,探手揽起来她,就是警告的语气,“南苏阳,你少跟我废话,金一戈单纯又干净,你以后不要再玩这种幼稚的把戏!”

    是的,南苏阳请钱大双吃饭的目的就是引来楚千楼!

    南苏阳笑得一脸无辜,故意逗钱大双,借以气楚千楼,“金小哥,你不是想和哥哥我睡觉吗这下睡不成了,我们改天再约吧!”

    钱大双醉笑得娇憨无比,肆意无忌地猛说醉话……

    她的醉话,楚千楼和凌青听着还凑乎,但却狠狠地戳到了南苏阳的痛觉。

    在落月居正门那儿,楚千楼和南苏阳的两辆骚包马车格外炫目惹眼,偌大一座落月居酒楼也只能充当黯然无色的背景衬托而已。

     



第218章大翻旧账
    南苏阳如兰似麝的温息染了酒气,在午间的暖风中骀荡辗转,直往楚千楼的鼻子里钻。

    这货见楚千楼怔怔出神,大步走近,熟络地勾住他的肩头,郁沉感叹,“楚兄,人生总是这样扑朔迷离而不讲道理,走,去我那儿喝几杯!”

    楚千楼刹那间仿若芒刺在背,从头到脚都各种不得劲儿,他甩开南苏阳的爪子,冷脸进了落月居。

    其实,楚千楼很想派人跟踪调查一下那个少年的来历,但是又担心得罪了什么不明势力。

    因为以他行走江湖多年的阅历来看,那个少年肯定大有来头,好在那少年对金一戈没有恶意……不止没有恶意,还那么亲昵,他快要郁闷死了。

    南苏阳尬笑着,心道真是好心没好报,自己本来想告诉楚千楼金一戈的真名是钱大双,还是个女的。

    但现在看看楚千楼这么恶劣的态度,那就以后再说吧,于是他坐着骚包马车,回南风馆午睡。

    几个伙计还各种激动地议论着马车,大意就是楚千楼和南苏阳的两辆马车加起来也换不了萧晔的那辆马车。

    悄咪咪地躲在正门里面的洛掌柜虽然看了个半场,也是一头冷汗,他真没想到小小的落月镇竟然也是藏龙卧虎之地,但是自己小小的落月居可禁不起大折腾,只求和气生财。

    他见三位大人物离了场,这才踱出来训斥了几个伙计一顿,最后郑而重之强调,今天的事儿必须对外守口如瓶,如若泄露半个字,你等就卷铺盖回家。

    不过洛掌柜心里狠狠地鄙弃了一把金一戈,他觉得金一戈在三位大人物那儿,充其量也不过就是个低贱的玩物而已。

    再说车青驾车出了落月镇,很快进了一片山林,依旧速度不减,他这是担心自家爷的处境。

    虽然他已经安排了大量人手一路守护着,但他还是忧心忡忡,毕竟自家爷大白天这么招摇地在落月镇上遛了圈,不是瞎子都可以看出他尊贵不凡。

    车青这边一颗心正吊着呢,却听到萧晔吩咐他慢点,稳当点儿,进林子深处。

    车青真想冒死谏言,钱大双的小命真的不值钱,没必要这样小心翼翼,可是萧晔的慵懒嗓音透着不容抗拒的威慑力,他是有心没胆子哔哔。

    车里,萧晔正给钱大双喂蜂蜜解酒呢,但钱大双不好好喝,只是娇痴地凝望着他。

    她眼里亮闪闪的,仿若碎了璀璨星辰在其中似的,因为醉酒,连带着唇色泛粉含润,如初绽的花瓣一样好看,“萧晔……你真的来找我了真的是你吗”

    萧晔听得出来钱大双声音里的忐忑和希冀,反正她正醉着呢,也分不清谁是谁,反正他的名字也是萧晔,特殊情况特殊处理嘛,算不得是他骗她,他轻嗯着,“没错,是我!”

    钱大双笑得甜甜的,眼神随之灿灿生华,瞬动的眼睫昭示着她内心的激动和欣喜。

    萧晔心里很不是滋味,他不止见识一次了,深爱那个男人的钱大双就是这般可爱的模样,可惜,可惜他仅仅是与那人的名字一样而已,他现在仅仅是哄着醉酒的她而已。

    他这边心绪黯然,但钱大双刹那间收了灿烂笑容,泪水纷披,几近歇斯底里。

    “萧晔,你手机呢你自个儿好好看看,你先给我发了分手短信,然后白芷若就在朋友圈晒你俩的结婚证,你们一唱一和的,那我算个屁啊!”

    耳听八方的萧晔早就察觉马车停下不走了,而车青已经身在几丈外。

    他也说不清为什么这么好奇钱大双的心事,取出一块



第219章无关风月
    试得怀中的人儿放松下来,萧晔的好奇宝宝病又犯了,想着想着,他不由得嘀咕出声,“结婚证……结婚证就是婚契”

    他话音刚落,钱大双陡然睁了眼,依旧是醺然迷离的眼神,“不是,不是那种薄纸片的契据,是两个红本本,男女双方一人一个……”

    还未说完,她又哭起来,探手就去摸萧晔的怀里,可怜的萧晔只能是一动不动。

    因为他也不晓得钱大双这是想找啥,只能以静制动,以不变应万变。

    钱大双鼻翼翕动着,似是竭力隐忍着几近崩溃的情绪,从萧晔怀里摸出来一个荷囊,倒出来其中的东西,除了银票还是银票。

    她嘴一咧,崩溃大哭,“你那本结婚证呢你敢和我说分手,咋不敢让我看一眼结婚证”

    满心无辜的萧晔都快要精分了,但他除了哄着还得哄着,“大双,我真的没和你说过分手,也没有那个狗屁结婚证,你肯定弄错了,我爱你嘛,咋会和别人有结婚证”

    酣醉的钱姑娘就似个得到了中意糖果的小孩子,泪眼里又亮起了葳蕤星光,“你说!你快说你不是夜星川那厮,你发誓,你不爱白芷若,只爱我一辈子!”

    萧晔郁闷到眼黑,夜星川那厮!那厮啥意思,钱大双你个丑鬼你懂吗

    那厮指的是干粗活的奴役,爷这样金贵的人在你这儿好不容易被想起来了,却是这样差劲的待遇啊,你还不如捅爷一刀子。

    郁郁难平的他不由得嘟囔了句,“白芷若……是谁”

    钱大双吧嗒落泪,恨意幽幽,“还能有谁就是挖走你的那朵白莲花……白芷若,你再也不是我好闺蜜了,你是我仇人,我恨你!”

    毫无悬念,傲娇如萧晔被整得像个木头人似的,一本正经地表态,“我不是夜星川,我发誓,我不爱白芷若,我爱钱大双一辈子!”

    瞧着钱大双脸上还挂着泪珠,但眼里含着笑,嘴角噙着笑,萧晔也随之轻松了一些,捋了捋她的话。

    事实就是那个男人变心了,娶了白芷若,那钱大双还这样痴迷那个男人太不值得了。

    不对啊,钱大双自己也不是很肯定,她只是揣测而已。

    是啊,有时候亲眼看见的都不一定是事实,就比如现在,在外人看来,他与钱大双同乘一车,仿佛多亲密似的,但他们仅仅是朋友关系,也仅仅止于朋友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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