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孀妇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酸毛杏
“小雪,一家人说话别阴阳怪气的,小四儿做短工中午就没有休息空儿,我也说过他挣的钱可以自己攒起来。”
小雪马上脸色泛青低下去头,小鹏心里老平衡了,心里暗道小雪被大嫂怼真是自找的。
顿了一下,钱大双望着阎四豹,“小四儿,晚饭后洗鸡肠子也不迟,你在那儿还好吗”
阎四豹慢吞吞地洗着手,嗯了声,可钱大双却看见几点莹然坠入木盆里……
值得一提的是吃饭时,小雪碰也不碰土豆丝,一个劲儿地猛吃猪肉炖土豆,毫不夸张的说,这个菜她自己就吃掉了一半。
而且,小雪还时不时瞅小鹏一眼,一副你能把我怎样的架势。
钱大双看在眼里,心里担忧,如果小雪以后在婆家一来月事就是这样子,公婆丈夫宠她隐忍还好,不然她肯定少不了被数落。
钱大双没有食欲,仅仅用公筷夹了几块熏猪肝,扒拉了一些凉拌土豆丝,又吃了半个馒头,舀了半碗汤慢慢喝着。
眼见阎四豹吃得畏畏缩缩,钱大双用公筷给他夹了两次肉包子,小鹏等几个随后也时不时给他夹菜。
最终那盘凉拌土豆丝被阎四豹和钱小川分着吃了。
晚饭后,钱小川帮着和面,钱大双洗刷锅碗后将剩下的十几斤猪肉都切片炝熟,加了许多咸盐,连肉带油倒入坛子里。
由于天气转暖,气温上升,这些猪肉用荷叶包裹着,天天得放在冷水桶里浸着,一天需要换好几次水才能保证不馊掉,这样处理一下就省事多了。
小雪嘴上不说什么,可是心里愤愤不平,大嫂这是心里有谁就偏袒谁,这样一来就给钱氏兄弟省了事儿,他们两人最起码少挑一担水。
而且大嫂问都没问她一句,她还想吃顿饺子呢,这下甭想了,别说饺子了,连肉包子也吃不成了,从明天开始只能吃馒头了。
小雪想到这儿,越发厌恶这个穷酸的娘家,越发憧憬尽快做了黄梓州的妾室。
那样,她一个人住着一处雅致的小院子,天天有丫鬟婆子侍候着,锦衣玉食……
是的,小雪想得美美的,寻思着黄梓州那么喜欢她,肯定会在黄家大宅子里单独给她一个院子,分配给她几个丫鬟婆子。
钱大双在院子里跑步练拳脚,约莫一个时辰后,她拖着沉重的身子回了屋,却发现小雪已经睡下了,连洗漱揩齿都省了。
拉扯女孩子果然是更费心一些,她记得真切,自己详细告诉过小雪月事期间的注意事项。
其中就包括个人卫生方面,不可以桶浴,但是洗脸,洗头发,揩齿和泡脚都不能少,这也是最起码的个人卫生日常。
可是小雪却是头不梳,脸不洗,甚至在吃饭前都不洗手,这种习惯对她自己不好,如果再带到了婆家,那肯定就要遭公婆和丈夫数落。
眼见小雪睡得香甜,钱大双就想着明天寻个适当的机会再叨叨一番。
洗漱完毕后,钱大双顿觉浑身轻松了许多,然后,她就在土炉子上熬煮药材。
钱大双从土炉子的炉膛结构就可以看出阎大豹不是拙笨
第287章活个娇俏
曾经,萧晔真以为自己看淡了生死,反正无论高低贵贱,谁也难逃一死,不管老死病死反正都得死,而他一次次死不了早就赚大方了。
可是却凭空出现了这样一个貌不惊人的存在,萧晔的求生因此从未有过的强烈,他强烈地表示一万个不想早死。
活到而立之年太短暂了,他还要亲眼看着钱大双这个丫头快乐幸福,他要活到老死才可以安息瞑目。
正因如此,萧晔浑然不觉此刻自个儿口是心非不想离开,而且都懒得琢磨一个不想离开的理由掩饰一下。
钱大双倦意深深,掩口打了个呵欠,调侃里带着安慰,其实就是她前世惯用的哄病人的语气,即使是将要准备后事的病人,她也是这么哄的。
“你这话说的,怎么一股子生离死别的味儿只要你别离我太远了,头疾犯后别凉透了,我都能把你扎醒了!”
由于犯困,钱大双眼里多了氤氲泪意,是的,她困得都快流眼泪了,这厮还不走。
就在这一瞬间,萧晔好想……好想亲亲钱大双的眼睛!
这突如其来的情愫无关风月,只因为这潋滟眸光太美了,美得不可名状,他的魂儿被这美丽的眸光勾走了,他得亲回来嘛!
也是在这一瞬间,萧晔甚是嫌弃自己是阎大豹朋友这个身份,因为车青说书上的圣人云,朋友妻不可欺。
他更是郁闷那个在地球上的男人早一步认识了钱大双,而钱大双那么爱那个男人,因为车青还说圣人云,君子不夺人所好。
朋友!
君子!
这两个破烂词儿是哪个歹圣人吃饱了撑得慌才想出来的
有种给爷滚出来!
爷一刀捅死了你个无聊透顶的歹圣人……不,钱大双不喜欢浑身戾气的人。
那爷就温柔一些,把那个歹圣人丢进黑漆漆的密室里,饿到哭爹喊娘为止。
这边,萧小光棍演绎了一部摧肝摧肺的内心戏,钱大双呢,只是连连打呵欠。
最终,萧晔压下去一腔乱糟糟的心思,探臂笼住钱大双的肩,却是搂住不放。
钱大双忍不住低骂,“臭流氓,姐的窝窝头被你硌得不长了,你赔得起吗”
如是,萧晔陡然松手,腾身出了天窗,小心掩合好的同时,他看见屋里油灯灭了而一片漆黑,但是他的心思依旧凌乱如麻。
臭流氓
爷这样不近女色的男人又被这样骂了
可是爷的内心却毫不生气,这是什么鬼
姐
这丫头又装大!
他比她大三岁,比她个子高,比她功夫高,她哪儿来的自信给他当姐
呵,钱大双,你真有窝窝头吗
都没硌到爷好吗
乱!
什么什么鬼嘛,简直乱得没法捋顺了,爷都快疯了就没人管管吗
翌日,阎四豹揣了干粮刚离开,小鹏就进来了,他没有去晨练,打算帮钱大双烧火做早饭。
因为快要考试了,小鹏不想让钱小川浪费太多的温书时间。
呱嗒呱嗒地推拉着风箱,小鹏轻易就看见了那坛子胡麻油,讶异不已,“大嫂,这是哪儿来的”
与亡夫的朋友厮混在一起,就是真没点啥也没人肯信,钱大双善于将复杂的事情简单化处理。
“就是在上元节那晚买的啊,我寻思着在堂屋放着看不见,会记不得食用,猪油是便宜,但是你们还小,配合着吃些植物油更健康。”
好吧
第288章母凭子贵
见状,钱大双关切地望过去,“小雪,咋啦肚子疼得厉害”
闻言,小雪的手才慢半拍抚上了腹部,将想要说的话咽回去了,没话找话,“大嫂,你再给我弄碗红糖水。”
看着小雪出去了,钱大双眉梢微挑,这小雪咋就怪怪的,炕沿上不是还有多半碗糖水没喝完吗
后灶的锅里就温着热水,红糖就在炕沿边放着,小雪只要动动手,就可以自己舀水加糖。
虽然是这样想的,但是钱大双依旧飞快地弄好一碗糖水,放到炕沿边,然后继续盯着灶膛里的火势。
因为熬制的药汤到了冷凝膏体这一步,一不小心弄糊了,那所有的药材就等于打了水漂。
其实小雪刚才根本就没有肚子疼,她天天在热炕头坐着,喝着热糖水,她就不可能痛经,只是想要钱大双更多的关心罢了。
小雪回来后,一口气喝完了一碗半红糖水,用瓢舀了热水倒进木盆里,掺了冷水兑好,最终却忧心忡忡地跨坐到了炕沿边儿。
钱大双一眼不眨地盯着砂锅里正凝敛中的膏体,对此浑然无视。
小雪等钱大双扒拉开柴火,端起了砂锅,盖好了火盖,忍不住说出心里的担忧。
“大嫂,文泽娘说月事期间太干净了不好,会逼回去月事,婚后很难怀上孩子。”
钱大双愣了愣,小雪竟然告诉文泽娘来月事了,这儿的小姑娘不觉得第一次来月事很害羞吗
她清楚地记得前世自己来第一次时,根本就不敢去班主任那儿领姨妈巾,一头扎进厕所最里面的隔断里塞了团卫生纸。
等到回家后也不敢和奶奶说,而是一头扎进菜园子里挖了个小坑,将替换下来的卫生纸悄悄埋掉,反正就是不想让谁知道。
马上,小雪就给了钱大双答案,“大嫂,你也知道能生出来儿子的女人才是好女人,才能母凭子贵,如果我不来月事了,那就和翠叶姐一样不能生养,我想想就害怕。”
钱大双真不理解小雪的脑回路,小雪的理想是宁为富家妾。
可是妾室生出来的孩子都为庶出。
这也就意味着从孩子出生的那一刻起,吃穿用度等各种待遇就与嫡出差了一大截,而且大多时候都是自身难保,那么其生母又咋能母凭子贵
因为膏体要稍稍冷却才能用荷叶包裹,钱大双就舀了半碗水,喝了几口,寻思着她肯定不能直接说文泽娘的话是大错特错的。
因为女人大多心眼小,文泽娘都是快当奶奶的人了,心眼更是大不了,可能自己无意间的一句话哪天传到她耳朵里,那自己就会轻易地多了一个敌人。
所以钱大双就是轻描淡写的语气,“小雪,我在娘家时,亲眼看见我娘在月事期间依旧很爱干净,反正你洗脸洗头发不会逼回去月事,至于洗不洗你自己决定吧!”
这边小雪依旧犹豫不决,瑟缩在房梁阴影中的鬼原主冷嗤了声,“你放屁,你见过我娘来月事吗你见到我娘时,我娘早就死透了!”
对此,钱大双充耳不闻,喝完了水,开始裁剪荷叶,包裹翠红膏。
最终,小雪还是洗了脸,洗了头发,钱大双心生欣慰。
除开人人都该有讲卫生的好习惯这一点外,毕竟这儿是男尊女卑的时代,没有哪个丈夫会喜欢一个蓬头垢面的妻子。
随之又想到小雪那个宁为富家妾的理想,钱大双又牙疼得不行,打不得,骂不得,好好说又听不进去,她一时间真的是无计可施。
等到钱大双弄好了翠红膏,转身一看,小雪的洗头水还在木盆里呢,她咬咬牙,将水倒进了泔水桶里,拎
第289章极品夫妻
文翠叶恨不得后脑勺也长只眼睛正好帮她看灶火,可是,与她的忙碌形成鲜明对比的是文氏。
她连着好些天侍候着吃吃喝喝的文氏此刻正倚靠在门侧,闲得似块将要生蛆的腐肉。
就算是街坊邻居平时到谁家串门子,看到对方手忙脚乱的,一般正常人也会忍不住搭把手。
文翠叶发泄什么似的揉着面,郁郁地寻思着自己上辈子肯定杀了文氏的亲爹,所以这辈子沦落为她的儿媳妇受窝囊气。
而且,文氏这样子不是第一次,而是连着两三天都是这样杵在屋门那儿。
更气人的是文氏的尖酸刻薄,每当文翠叶蒸熟了馒头,她端走一笼屉不说,还要从另一个笼屉里再拿两个馒头,而且有的吃也堵不住嘴。
文氏每天是变着花样儿,不带重复的挖苦文翠叶不生养,文翠叶是苦苦的维持着好媳妇儿形象,只是绷着脸不吭声。
此刻,文氏正活鬼似的瞅着文翠叶,春生爹喊了她一声,她答应着离开了,文翠叶随之觉得出气都顺畅了许多。
一个个大小均匀的面剂子摆放入笼屉中,文翠叶将两节笼屉端坐到热水锅上,坐在小板凳上一门心思烧火。
笼屉上了气后,文翠叶看着一炷香燃尽,她就不再添树枝了,手上沾了点冷水,拽掉了捂笼屉的笼布,揭开了笼屉上的锅盖撇子放气。
片刻后,她将两笼馒头端到案板上,还没来得及倒出馒头,往衬底的笼布上拍冷水,文氏就气势汹汹地闯进来。
她夺过去一笼馒头,也不怕烫了手爪子,又从另一个热气腾腾的笼屉里抓走了两个馒头。
文翠叶逆来顺受习惯了,一声也没吭,眼见文氏今天没有挖苦她,她心里还觉得挺舒坦的,以为文氏的心也是软的,已经被她捂热乎了一些。
文翠叶热得想洗一把脸,她刚拿起毛巾,文氏刚好走到屋门口,转身冷邦邦来了一句,不过嗓音压得很低。
“鸡食晾冷了,先喂鸡去!春生还没回来呢,你洗了脸想勾搭哪个野汉子就是勾搭上了,也怀不上个野崽子,还不是白忙活!”
这是人话吗
一个当婆婆的,对儿媳妇说这种龌龊话,考虑过亲儿子的感受吗
文翠叶越想越气,一口郁气卡在喉咙里不上不下的,最终还是将毛巾搭在脖子上,去院子里喂鸡。
文翠叶心情不好,因此看着这群围着鸡食盆子啄食的草鸡就心烦气躁。
偏偏有几只草鸡不好好吃,鸡爪子伸进了鸡食盆子里刨食,这样,有些鸡食就溅到了盆子外面。
文翠叶心疼浪费了鸡食,就挥舞着毛巾吓唬,想将这几只挑食儿的草鸡撵到一旁饿一会儿就乖了。
可是不知道从哪儿窜出来一只猫,一点也不怕人,应该是谁家养的猫饿极了。
看着它趴在鸡食盆子边儿吃得狼吞虎咽,文翠叶担心被文氏看见了又要借题发挥数落她。
所以她就挥舞着毛巾,想撵走了这只饿猫,可是饿猫似是猜到了她的心思,一下窜进鸡群里。
这些草鸡随后大惊小怪地伸长了脖子,咕呾咕呾地锐叫个不停。
甚至,这只饿猫急了眼,跳窜着扑鸡,轻易地从几只草鸡的翅膀上,或者尾巴上撕下来几根硬羽,零落在地上。
文翠叶又吓又气,轮着毛巾追打野猫,一来二去兜了好几个圈子也没撵走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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