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姬传奇:华都幽梦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叶落葵
“然后她又告诉我,说黑白手串原本是一对,她有个未婚夫,在定亲之夜把那串白的送给了她,还说是什么……定情信物?”荞荞没心眼地扁扁嘴,“呵,臭显摆什么呀?”
漓风心里笼上一层说不出的担忧:“荞荞,你仔细想想,那个女孩长什么样?”
“脸蛋小小的,眼睛挺大的。”荞荞正愁不知怎么给他形容,突然灵光一现,“哦还有,她脖子上好像受伤了,贴了块膏药。”
漓风一时无法形容此刻的心情,脸上愁云惨淡的,好似江南的烟雨欲来。
荞荞不解:“漓风妹妹,你怎么这张脸?”
“荞荞,那女孩认识你么?”
“不认识啊,因为她还问我叫什么呢。”荞荞这下提醒到自己,兀自嘟哝,“也是呢,我都告诉她名字了,她也告诉我,真没礼貌。”
漓风便不再说什么,阴郁地走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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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告)
漓风守在公主府外,终于等幽梦回来。
他急切冲上去,拦在她的身前:“公主,你听我解释,事情不是外面传的那样。”
幽梦刚从西郊别馆回来,心里想着兰莹的事,心情郁结不畅,又不料漓风为了荞荞的事来找她,外面已是流言四起,她真的很难受,为什么糟心的事偏偏撞到了一起?
“世子,今日我身体不适,不想谈这些,你先回去吧。”
她冷漠避开了他,漓风坚持阻拦:“公主,我真的有重要的话想告诉你。”
“我说了,今日不想谈这些。”幽梦将他手推开,坚决走入门内,并冷声道,“送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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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将沉57┇世子,我们做个交换吧(2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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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日后中午,云水雅居里正准备开饭,孟玉绍心急火燎地冲进来,拉着漓风便说:“漓风,今日我在城中行医,听到一些不好的传闻,有关你和荞荞。”
漓风脸色阴郁,还未回应,荞荞刚从桌上偷吃了一口菜,边嚼边莫名其妙地转过脸来:“我怎么了?”
“城里街头巷尾地都在传,说沐世子背着小公主金屋藏娇,而荞荞就是那个‘陈阿娇’。”玉绍说着便瞥了一眼他那不长心眼的徒弟。
荞荞完听不懂那词的典故:“什么陈阿娇?我姓陈么?”
玉绍略带责备地嗔她:“荞荞别闹,为师在说正事。”
荞荞郁闷地噘着嘴,继续偷菜吃。
在玉绍回来之前,漓风正为此事烦心呢:“其实这些流言,我也听到了。”
宝墨气不过地站出来:“怎么会传出这么荒谬的话呢!”
肃溯也气得想骂人:“就是啊,这亏得咱们还是一大家子住在这呢,这要是换作只有荞荞一个人在这,还不得传成什么乱七八糟的样子啊?”
宝墨赶紧转头,冲她咂嘴,提醒她这话说得太难听了,会给漓风增加难堪。
漓风眉深目重:“我想,一定是那几日我带荞荞去郊外,同进同出被人看到了,有些人就拿来大做文章。”
银尘惊道:“不好!那这些话会不会被小公主听到啊?”
宝墨紧张地看向漓风,玉绍怅然:“这也是我最担心的。”
所有人都在担心,这时候只有荞荞最安逸:“谁是小公主啊?”
玉绍一本正经地告诉她:“小公主,就是漓风的未婚妻。”
“哦!”荞荞扬高了声,然后,“那又怎么样?”
宝墨和肃溯双双扶额,没眼看。
玉绍望她这浮夸的做派,笑都笑不出来:“荞荞,公主可是皇帝的女儿,你说呢?”
荞荞有些被师父的严肃吓到了,转个方向,呆萌地问她小师姑宝墨:“皇帝很大吗?”
宝墨很牵强地假笑:“咱们所有人的生杀大权,都掌握在皇帝手里。”
荞荞还是吃不透其中利害:“他女儿是漓风妹妹的未婚妻,可是跟我有什么关系啊?”
银尘实在是看不下去了,用手指冲荞荞脑门上一戳:“你个傻丫头,现在外面人都说你和世子爷关系暧昧,他未婚妻听到了还得了?公主那醋罐子要是打翻了,找她皇帝爹爹告一状,你和世子都小命不保啊!”
前面的她未必听懂,但最后一句“小命不保”她算是听懂了,慌张地向漓风求证:“真的吗漓风妹妹?”
漓风沉着脸一言不发,别人也都不说话,整个大厅里都乌云密布的。
“我只是和漓风妹妹出去玩儿了几天,这就要没命了?”荞荞急眼了,拍桌子闹起来,“这是哪家的道理啊!”
宝墨揪住她手不让她拍,她这样不仅不能解决问题,还会让大家更心烦。
“关键是你们知道只是出去玩,可外面人添油加醋,传着传着就没这么简单了。”宝墨趴她耳边说,“到时谁会相信你们只出去玩,没做别的事呢?”
肃溯生无可恋:“是啊,本来没什么,都被传出有什么了。”
玉绍越想越不放心,郑重相劝:“漓风,这事拖不得,你得在谣言更加恶化之前,尽快找到公主,当面向她解释清楚!”
漓风正有此意,那日听荞荞说见过公主的事时,他就有预感了,那时他便想去找公主谈谈,可又怕公主本身并不认识荞荞,只是偶然遇见,自己这样不打自招,反而显得心虚。
可谁又能想到,流言这么快就在城里泛滥成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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谣言纷飞之际,幽梦没有立即出面。
她悄悄来到了西郊别馆。
事前,她问探子:“你确定,兰莹真的在西郊别馆?”
“属下亲眼所见,这几日上官小姐都馆中过夜。”
西郊别馆四周相对僻静,临近一片湖畔树林,幽梦便藏身于树丛中,想要亲自求证一个答案。
兰莹刚陪太子巡视完城墙,幽寂牵着她从马车下来,看到此景,幽梦震惊瞠目。
兰莹云步娉婷,幽寂一手揽着她的腰肢,相互依偎着进了别馆,不曾发现暗处的幽梦。
幽梦浑身发冷,感觉就像是被人埋进了冰川里。
兰莹,你为何……
让我如此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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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暮时分,夕阳惨淡。
漓风守在公主府外,终于等到幽梦回来。
他急切冲上去,拦在她的身前:“公主,你听我解释,事情不是外面传的那样。”
幽梦刚从西郊别馆回来,心里想着兰莹的事,心情郁结不畅,又不料漓风为了荞荞的事来找她,外面已是流言四起,她真的很难受,为什么糟心的事偏偏撞到了一起?
“世子,今日我身体不适,不想谈这些,你先回去吧。”
她冷漠避开了他,漓风坚持阻拦:“公主,我真的有重要的话想告诉你。”
“我说了,今日不想谈这些。”幽梦将他手推开,坚决走入门内,并冷声道,“送客。”
漓风怔在原地,看她绝情离去的背影,心隐隐作痛。
你为何不愿听我解释?
寒露知道内情,看漓风这样也不免心疼,便上去劝他:“驸马,你想说的事,公主是知道的。但她心里还在为另一件事神伤,实在是费心不得了。”
漓风不禁揪心:“何事?”
现在还有什么事,能比他的事更重要?
涉及太子和兰莹,寒露也不便详说:“驸马,请恕奴婢不便相告,您就体谅她一下,先回去,彼此都静一静,等公主好点了,她会约驸马相见的。”
漓风听罢,也只好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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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告)
漓风望着那清雅除尘,仙颜绝世的男子沏完茶,沉静地退出厅外。
“世子,我们做个交换吧?”
对面的幽梦突然出声,漓风心神一惊,回头望着她,满眼疑惑。
却听她道:“我同意你将荞荞留在身边,你纳她入府为妾,而苏稚也将陪伴我,我希望你接受他。”
万分冷静,冷静得近乎无情。
那一刻,漓风犹如被万箭穿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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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将沉58┇虽然不知为何,可她真切地感觉到了,心痛(2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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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幽梦入宫请安,皇帝在仪鸾殿大动肝火。他眸光冷冽地问自己女儿:“你与漓风出了什么问题?究竟城中为何会传出如此不堪入耳的言论?”
幽梦极力劝慰:“父皇息怒,此事一定有误会,儿臣相信世子,他不会做对不起儿臣和皇室的事。”
皇帝脸色深得吓人:“那他怎么会和不明女子纠缠不清?”
“是啊,听说他们都住在一起了,无名无分却朝夕相对?”咲贵妃也是又急又气,一晚上都没睡好,“幽梦,这件事你怎么会一无所知?”
幽梦心里像被针扎过一般:“父皇母妃请稍安勿躁,儿臣近来忙于府内诸事,的确对世子疏于关心了。”
“就算是你冷落了他,他也不至于如此明目张胆地另结新欢吧?”咲贵妃气不过,“这是在下谁的脸面?是在给小公主脸色看吗?他可知就要与你成婚了?”
皇帝冷冷哼了声,丝毫不见笑意:“朕倒要好好问问这位王世子,天子赐婚于他,可是一场儿戏?”
“父皇,事情尚未弄清楚,您先别在朝堂上问责世子。”幽梦连忙劝阻,她不想当着那么多文武百官的面,令漓风难堪,“他是我的驸马,所有的难题都应该由儿臣出面解决,儿臣会去问问世子,相信他会给出合理的解释。”
“如今臣民关心的不是解释,而是公主和未来驸马是否还未完婚就已关系不睦?是这段联姻是否已经名存实亡,面临瓦解!”龙颜大怒,掷地有声。
幽梦低眉颔首,福了一福:“请父皇给儿臣一点时间,儿臣一定会平息这场流言,消除所有猜测和质疑之声。”
“你记住,联姻势在必行,如果你不能圆满解决此事,那便由朕出手。”皇帝眉目间汇聚着一场暴风雨,“朕会让任何可能成为后患的人,彻底消失。”
这话听得幽梦心惊胆寒,垂首不语,咲贵妃在担心不已地望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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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府,静夜寂寂,庭院幽深,明月照孤影,无人有心去赏那一地清辉。
幽梦呆坐在秋千上,双目无神,秋千随风轻轻晃动。
“柿子,我突然很好奇。你对我……究竟是一种什么感觉?”
“特别。”
“特别?”
那男人说:“你这样的身份,注定了你可以拥有你想要的一切。”
她便想起了那日,她身披霓裳,高高站在牡丹丛中,向天下盟誓:“请父皇和母妃,还有在座所有皇族宗亲、文武百官都为我做个见证。沐漓风,就是我选的驸马!”
“就像你那日站在高台上,当着众人面宣布我是你的驸马,那我便只能是你的驸马。从那一刻开始,我们的关系就无法改变了。”
“你说我们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所以一定要在外人面前和睦亲近,我忽然觉得……我似乎并不讨厌这样?”
“那些公主想让我配合的事,不知从何时开始,我竟变得……即使你不提出让我配合,我也愿意这么做了。”
凉风吹拂青丝,她思绪辗转。
想到采昙花时,他带着她翻山越岭,每每顾着她,处处护着她,无论何时都不嫌她累赘。
她想吃樱桃,他被上树打樱桃。
她疲累不支,他就坐着由她靠着睡,寸步不离。
他劝她放弃,让她回去见父皇最后一面,她不肯,他便不再劝,决定陪她一起赌。
他既看过她的脆弱,也要见证她的坚强,他要看着她用精诚的赤子心换来奇迹。
“我留下便可以亲眼证明,就算最终结果还是失败,起码还会有一个人知道,你曾经那么努力过。”
他的话,唤出她的泪滴,他告诉她:“在我面前,你可以不用强撑的,想哭就哭吧,我不会因此看轻你。”
想到狩猎时,他奋不顾身跳上她的马,不畏前方的无底深渊,抱着她从危险中脱离,翻滚时仍要贴心相护。
她还想到自己在林中被毒蛇咬伤,也不知哪里来的依赖,只是本能地就去向他求助,而他也是冒着自己也可能中毒的危险,一口一口,替她吸出剧毒。
他将她横抱在怀,她虚弱问他:“世子,我是不是快死了?”
“不会的公主,有微臣在,不会让你有事的。”
想到他在大殿上,不顾一切地冲过来,再不顾一切拥她入怀。
“公主在经历过那般凶险的处境以后,一定很害怕。”他有些腼腆,又有些呆萌地说,“有我那么保护你,公主就不会害怕了。”
回忆如淬了毒的刃,一刀一刀,将这冷清的秋意往她心上剖。
“当我忽然发现,想念你、担心你、想保护你的心情仿佛都变成了一种本能,我从没有过这种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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