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你不可:皇家饭碗不好摔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疏雨江舟
“你让男人做细致活,这很可笑。更何况,这伤口是因你才开裂的。”他低头,声音难得低沉醇厚,还甚至着一丝魅惑,“你若是怕,就叫出声吧。只是声音别太大。”
可惜方清浅是个傻的,并不觉得这句话有什么不对。
“哦。”方清浅深吸一口气,颤颤巍巍地将指尖的药液送到他的胸膛,伤口结痂却湿润的触感,令她险些一口吐出来。到底是何等的深仇大恨,以至于剜人心口,这么残忍这么深的窟窿,该多疼,而他又是怎样做到不以为意,云淡风轻。
“啊……”
“哇……”
“呜呜呜……”
“痛不痛啊……”
第15章 一本正经耍流氓
看着手里突然多出的绷带,方清浅忍无可忍,粗鲁地扔到他腹部,罢工示威。可转眼看到他苍白的脸庞,她又于心不忍,默默捡起绷带,替他包扎。
他忽然大掌揽过她的腰肢,将她放在他的腿上,神情没有一丝的变化,依旧是那般波澜不惊。
方清浅惊恐万分,撑着半边能动的腿连忙要跳开,又被他生生压下。
“面对着我,绑起绷带来比较容易。若是你没绑好,就拆了重新绑吧。”
他怎么能那么一本正经的耍流氓啊!
可是一想到还要拆了再绑一次……罢了,他现在终究是个伤员,他若是敢胡作非为,那就是自寻死路。
方清浅脸上满是不服和憎恶,以警告的口吻,“沈惊病,我告诉你,这是我最后一次帮你的忙。”
作为一个陌生人,能帮他上药、缠绷带,已经是很厚道了。然而,自己算是他的冤家,她能做到以上,这就叫大发慈悲!他不感恩戴德就罢了,还敢对她动手动脚的,着实过分!
“我不姓沈,也不叫沈惊病。我说了,允许你唤我惊澜。”
语中平静,却没有一丝温度,甚至带了点威胁的意味。方清浅被气得笑了,这是刚恢复一点元气就要对自己摆脸色了
她故意下手狠了些,粗鲁地在绷带上打了个结。
“除非你一会儿放我走,我就乖乖叫你的名字。”
“好。”他答应得很快,没有一丝犹豫。
这反而让方清浅惊讶,原来他这么容易就松口了可他答应得那样直接,她却觉得是个阴谋。
果然女人的第六感是没错的,这厮接着道:“不过你于我有恩,若不报完恩便让你走了,我心中过意不去。”
方清浅眼皮一跳,反射性身子后仰,“你想怎么报恩”
他视线平静,定定落在她身上,墨色的瞳仁映出方清浅一张警觉的俏脸,缓缓吐出一句:“你找不到住处,那夜的宅子,我同意你住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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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我是如何欺负你
“若没有你擅闯在先,我不会为求自保与你争斗,就不会拉动伤口。若非你今日当众激我,我也不会追你讨要说法,更不会沦落到伤口尽裂、让你帮我上药的地步。不仅如此,你费我一根金针,还趁人之危掴了我的耳光,你说说,这些账目,要怎么清”
他的神色一本正经,眼里没有一丝戏谑的意味。
方清浅总觉得哪里不对,却又揪不出错处来。况且,他说的好像都是真的……
自己的左腿依旧无法动弹,掌心还残留着一丝掴他耳光的痛感。
那个夜晚,他将她如一只小鸡一般腾空提起,一定会牵扯到伤口。
今日又是她,对着他的胸脯又推又搡,还给了他的伤口几拳。
方清浅没了底气,眼神也不知该放在何处才好:“可……我并不知道你受了伤,不知者无罪……更何况,也是你一味欺负我,我才会反抗的!”
“我欺负你那你说说,我是如何欺负你的。”他顿在她脖颈间的手缓缓下滑,她的肌肤晶莹如玉,吹弹可破,自指尖传来的触感是那般美好,他的手指竟有些留恋这样的感觉。
方清浅直截了当地指了指两人交叠的腿,“你欺负人!”
“那是方便你缠绷带。缠好了你随时下去,我又没有拦你。”
行,算你狠!
方清浅咬着牙从他腿上跳下来。
她又开口指证他:“那天晚上,你束缚我四肢羞辱我!”
“自保。”他轻轻吐出两个字。
她忽的脸红。好吧,他好像的确是为了自保。
“你当着我一个女人的面脱衣服,你耍流氓!”她义愤填膺地偏头。
“是你扯开我的伤口才导致它血流不止,你不准备负责吗”他神情泰然地看着她。
“那你抓我的方式可不可以正常点九节鞭,金针……拜托我是个女人诶你一个大男人,这样对一个女人,合理吗”
“我徒手抓你的时候让你跑了,我方能意识到我该用些武器才可制住你讨回说法。”
行!
“你是不是暗地里调查我”
“你找不到住处,不觉得很正常吗我恰巧猜对而已。至于你的名字,你说梦话时我恰巧听到而已。”
方清浅已经说不清是羞赧还是气愤,
第17章 离开洛城
他很守信用,取了金针后又替她解绑了九节鞭,也没有继续在“报恩”一事上纠缠。他坦言让她离开。
方清浅生怕此人反悔,快步就走。
他忽然开口,让她不得不停了步子。
“往后几日的武林大会我都不会参与,你也不必再住在这里。”
“……哦。”方清浅觉得这人真是搞笑,自己在昭侠山庄借住,难道是因为他在吗
罢了,懒得与他多说。方清浅出了门,甚至颇为贴心地替他关好门。
一扭头,就看到惊澜那个忠心不二的随从在不远处抱剑站哨。他也看见了自己,却在第一时间把头偏过去。
方清浅朝他的后脑勺撅了噘嘴。
这一对主仆都什么怪脾气啊。
思及惊澜方才说的话,方清浅止不住偷笑,连步子也改了个方向。
他告诉方清浅他不参会,不知他是要回邺城了,还是要去住豪宅。虽说昭侠山庄食宿皆上乘,但比起他偷偷住的那个豪宅,那真是云泥之别。
昭侠山庄也不会有他这号人在了!
她不打算溜了,她要和娘亲在昭侠山庄住到武林大会闭幕式结束再走!
方清浅满心欢喜,屁颠屁颠的回房,却在屋门外听到屋内争吵。她心头大叫不妙,推门而入,焦急道:“娘亲!”
翠柳闻声飞快打量来人,见方清浅无碍,又回头作势用袖子擦了擦眼角不存在的眼泪,对着管家哭诉:“您说的什么规矩我不懂,我就知道江湖道义,你们不讲道义,哪有答应让我们暂住了又赶人走的……”
“可这是庄主的意思,我们做下人的,只能传达,你这让我不好做啊。”管事的面露难色,他与眼前这个女人争论了很久,头一次见到这么难缠的。
见方清浅走上前来,管事的继而对方清浅解释:“芳芳姑娘,是这样的,你在开幕会上当众诋毁这次的大东家,让我们庄主气愤难平,我们庄主说了,二位必须立即搬离这里。所以……两位还是令择住处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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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全城戒严
洛城很大,大到她尚未来得及走遍。在洛城生活十七年了,她几乎只在千户街以及附近的几条街混迹过。出了她活动的范围,是洛城东、南、西、北四条城中心大街,再往西去,就是令她敬而远之的皇城。
不过她对那几块地方毫无兴趣。相比之下,她更想看看洛城以外的世界。
娘亲似是挣扎了会儿,才迟疑点头。“那……好吧,只是我们不能离洛城太远。”
方清浅侧头,眼里是满满的疑惑,“娘亲,为什么”
娘亲一愣,接着才无所谓地耸耸肩,语气轻松,“洛城是故乡呗。无论咱们去多远的地方落了脚,以后都还是要回来的。所以,就不要走太远了。”
娘亲的眼神扑扑朔朔。
娘亲说,自己就是撅个屁股,娘亲也知道自己想干嘛。那方清浅也说,娘亲就是眨巴个眼睛,她也知道,娘亲是不是有事瞒着自己。
思来想去,她还是将腹中的疑问问了出来:“娘亲,咱们是不是没什么盘缠了”
“……是啊。”翠柳垂下眼眸,隐去双眼间的虚惊。
离洛城近些也无妨,只要不去邺城住下便可。方清浅朝着翠柳扬起一抹自信的笑:“娘亲,虽然我不会绣活,但是我能挑能扛的,还能上街打杂耍卖艺!以后我来养你!”
翠柳鄙夷,“女儿家的抛头露面不好,你就乖乖在家呆到十八岁那年。”
方清浅满脸疑惑,“难道娘亲打算十八岁把我嫁出去”
翠柳语塞片刻,才摇着头叹息:“随缘随缘……”
五月骄阳似金,洋洋洒洒地照耀在方清浅的脸上,染了两颊红晕。她肤如凝脂,眉清目秀,明媚可人,她和别的姑娘家看上去并没有什么两样。十七年仿佛只是转瞬,和她同月出生的婴孩,应该也如她一般大了吧。刚出生的婴儿都是皱巴巴的,不知长开了会是什么模样呢……
翠柳满怀心事,眼神有几分复杂。
不多时,两人行近城门前,前方那三丈高的城墙,就是出城的
第19章 你很像我一位故人
“那咱们住哪儿呢……”娘亲皱着眉喃喃自语。
方清浅脑子里冷不防闪过一个人影,还有一句冷淡无温的话语。他说:那夜的宅子,我同意你住进去。
她或许真该感谢他的关怀,让她在焦头烂额中,甚至有点想笑。
那宅子不是他的,真不知他是如何用一本正经的口气说出那句话的,直教人想起一系列的成语:大言不惭、心安理得……嗯,连整个人思维的文化程度都得以提升。
娘亲一声轻咳,把她的思绪带了回来。
“想什么呢”
方清浅被问得一怔,脑子里正在编织如何搪塞娘亲的谎言,身后忽然传来一道醇厚好听的男音。
“两位,可是遇到了什么难处看二位在此驻足许久,在下有几分好奇,便前来叨扰了,如有冒犯,还请见谅。”
闻言,方清浅投去视线,映入眼帘的是一个正直风华的男子。他一身白衣,五官生得十分好看,青丝如瀑,懒懒地垂下,举手投足间带着清俊隽逸的随和,令人不由得心生好感。
方清浅投以和善的一笑,“没什么冒犯的,就是我和娘亲出城遇了点困难。”
他手里提着一壶酒,酒坛上还沾有些湿润的泥土。
朗朗的笑意和煦温暖,“恰巧我也要出城。”
或许这位公子还不知城门封锁。方清浅垂眸,并未说话,不想扰了他的兴趣。
思绪刚落,又听得他道:“你们打算去何处”
方清浅抬眼见公子的目光停留在自己身上,在他的注视下,她略显局促,低头怯怯笑答:“嗯……不知道。去哪里都可以。”
他神色一紧,眸中多了几分关切,“非出城不可吗据我所知,城门被封锁了,没有通行令牌根本出不去,并且……一块令牌只能过一个人。”
翠柳视线在两人中间流连,鼻孔里狠狠呼出气。若不是这个上门搭讪的男子生
第20章 或许我前世见过你
方清浅一怔,“你是将军大人吗”
他看到方清浅眼里的敬畏,突然觉得心头不是滋味。
“不。我只是恰巧认识将军府的管事而已。”
她不出他所料地绽了笑意,“谢谢你。”
玉汲取了她掌心的温度,很快,也变得温热。他的人一定也像他的笑那般和煦温暖,让人像是沐浴在四月的春风里。心头淌过一支暖流,她收紧掌心,抬头对他甜甜一笑。
翠柳也谢过他,心里美滋滋。没想到这突然冒出来的小子还有点身段的嘛。他的出现,算是解决她们娘俩的燃眉之急了,既然如此,她就姑且不计较他当自己是空气的这回事吧。
他点头,一双清澈的眼在她身上浅浅扫过,停驻在城门刷了金漆的长拴上。“嗯,天色不早了,我还有要事在身,先走了。”
他脚步有些不稳,提着酒壶的四指微微颤抖着。方清浅忽的唤住了他。
“或许我前世见过你呢”
闻言,翠柳眼皮跳了跳。
姜九渊背影一僵,片刻,嘴角含着笑转过身,两人视线相撞。
是啊,或许上辈子真的见过呢
她一定是读懂了自己的落寞,才将这句话说给他听,让他孤寂许久的心,有了一丝波澜。
而这个日子很巧,巧到他觉得,她的出现是故人泉下有知,让她来寄予他一点温暖。
“那这辈子我们还能重逢,一定是上天的安排。”他就着她的意思说下去。
方清浅忽然俏皮地眨眨眼:“不,一定是上辈子谁欠了谁的钱没还清,这辈子谁来向谁讨债了。”
姜九渊愣了愣,继而朗朗笑出了声,眉间的川字也渐渐消隐。
或许真是一种缘分吧。方清浅见他的第一眼,就觉得此人天生就该是无忧无虑,轻松朗笑的。而他似乎在刻意隐瞒着什么,只是还没能隐瞒去自己面上流露的沉郁,笑得勉强,眉宇成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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