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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冠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雨落未敢愁
“确实如此。”
“若无我琅琊王氏...广元侯岂有如今的权势成就?”
“当日若无处仲兄,以我的出身,不可能得见陛下,对于处仲兄,我向来是以恩人待之的。”
王生没有直接否认皇后的话,而是换了一个说法。
将这个功劳,是放在王敦身上,而不是琅琊王氏身上。
对于其中的文字游戏,王惠风也不想深究,她此时坐姿端正,皇后的威仪展露无疑,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王生。
后者一脸虚弱,低着头,不敢直视她。
“王敦亦是我琅琊王氏子弟,他有恩与你,也可以说琅琊王氏有恩于你,但广元侯...可不像是知恩图报之人。”
“殿下何其冤枉,我亦是想要报恩,奈何琅琊王氏如今在雒阳,还缺什么?臣下有的东西,琅琊王氏都有,臣下没有的东西,可能琅琊王氏也有。”
“陛下让你入尚书台,你入尚书台之后,三番两次与我父亲作对,此事可有?”
在这个时候,王生抬起头来,直视皇后王惠风的眼睛。
“臣下入尚书台的事情,是陛下敲定的,我入尚书台所做的事情,也是全部按照陛下的心意来做而已。”
王惠风看着王生突然变精神,也不点破他。
“这么说来,广元侯对陛下所思所想,都了如指掌,俨然陛下肚子里面的蛔虫一般?”
“殿下谬赞了,陛下耳提面命,若我还不能领会圣命,在下如何能够为陛下做事,为我大晋立功。”
广元侯说话...当真是滴水不漏。
“论起嘴舌,本宫不过妇道人家,自然是说不过君侯的,你我也便将话说明了,如今君侯羽翼已丰,但我琅琊王氏与君侯也无仇怨,更有恩惠,本宫不求你归附在我琅琊王氏门下,但日后遇到有害琅琊王氏的事情,还请事先言明...”
这话,已经是说的很清楚了。
虽然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
但很显然,琅琊王氏的家教不俗,皇后这盆水虽然在表面上泼出去了,但只是泼出去了一小半而已。
大半盆水,其实还是留在琅琊王氏的。
“既然殿下发话了,臣下自然不敢不从。”
“前些日子本宫父亲相邀,你只去了一次,过几日,你便亲自前去拜访,商议其中事宜,留下手书,也好日后留个印记。”
这个印记...
是把柄的意思?
王生心中已然是冷笑了。
说是照拂琅琊王氏,我不必归附与琅琊王氏门下。
但这把柄要是抓到琅琊王氏手中...届时,恐怕他要做什么事情,不做什么事情,都得通过琅琊王氏点头了才能做。
不过...
兵不厌诈。
今日先将王惠风糊弄过去再说。
虽然皇后聪慧,但毕竟只会堂堂正正的招式,而这些招式,对于王生来说,是远远不够的。
对于皇后所谓的留把柄,王生马上就想到应对的办法。
“既然是殿下要求,臣下不敢不从。”
“不敢...是不愿?”
王惠风眉头微皱,语气也是带了些情绪。
“臣下愿意。”
“很好。”
对于王生的表现,她很满意。
而且...
事情发展,比她预料中的要顺利不少。
她虽然没有在话机上赢过广元侯,但凭借她皇后的身份,还是将要达到的目的全部达到了。
“公事谈完了,便是私事了...”
王惠风想了一下,对着幽兰宫女挥了挥手。
“兰儿,去外面守着。”
幽兰宫女愣了一下,重重点头。
“是。”
待幽兰宫女离去之后,王惠风轻轻笑了笑,整个人也变得慵懒随意起来了。
之前是皇后的庄重与威严,如今慵懒下来,倒是有些小家碧玉起来了。
王生低着头,没有直视,不过眼缝中开始可以偷看几眼的。
“广元侯的《石头记》,这几日怎么不送到宫里来?”
“屯田之事繁重,加之家中感染风寒...”
“现如今既然是说私事,君侯不妨也敞开了说,如今你将本宫...将我当做是朋友便好,之前我一直在宫中,说是后宫之主,高高在上,但后位如同高山,让人喘不过气来。”
朋友?
王生沉默,没有接话。
见到王生不说话,王惠风轻声问道:“广元侯是怕本...怕我诓你?”
“自然不是,但主臣有序,不管是公事...还是私事。”
“无趣...”
王惠风翻了翻白眼,脸上露出失望的神情出来。
“今日还有些时间...不如你与我说说《石头记》后面的故事...你们写书,该是酝酿过情节的,后面要写的,总该知道罢?”
原是催稿人。
若只是口述故事,那就简单了。
“既是如此,那臣下便口述了,上一回说到....”
讲故事……
这事情是王生擅长的。





汉冠 第一百七十二章 蛰伏布局算天下(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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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时辰,王生足足给王惠风讲了后面五回的内容。
皇后是一个专心的听众。
见到王生突然停住,她脸上有着意犹未尽之色。
“为何不继续讲下去?”
皇后王惠风身穿后袍,此时眉头微蹙,对于王生的突然停止,显然是有些不悦的。
“臣下便只构思到此处,且殿下在府中也待了许久,臣下身体有恙倒是不打紧,若是害殿下生了病,这便是臣下的不是了。”
这话说得是好听。
但王惠风却是听出了王生送客的意思。
“本宫想要在你府上多待一刻,都不行?”
“殿下想待多久待多久,但是臣下药效将过...咳咳...怕无力言语了。”
装!
还在这里给本宫装!
王惠风眼中有着愠色,但是她想了一下,还是没有拆穿王生。
“也罢。”
王惠风缓缓起身。
“既然广元侯身体有恙,那本宫也不久留了,这从宫中带来的御医,便留在你府上了,听他的话,三日之内,广元侯必将痊愈。”
王生脸上带着笑容。
“臣下疾病,得殿下如此挂心,实在是受宠若惊。”
“三日之后,你再入宫罢...这《石头记》后面的内容,你便也给本宫先好好构思。”
真当我是写小说的了?
王生心中稍稍不悦,但脸上不悦之色却是没有显露出分毫出来。
“是。”
得到王生答复之后,王惠风便也朝着门口走去了。
不过走到一半,她便又折返回来。
“广元侯...你与羊献容,是不是有些关系?”
关系?
当然是有关系了。
但肯定是不会给你王惠风说的。
“我与羊美人,只是见过几面而已。”
王惠风听到王生的这个答复,轻轻点头。
“如此便好。”
问完这个问题之后,王生终于是一路将皇后送出广元侯府了。
他低着头,看着王惠风上了凤驾,反而缓缓的朝着皇宫的方向行进而去。
过了许久,漫长的车队才在王生面前消失。
“夫君,皇后无事不登三宝殿,她此番过来,恐怕是有目的的。”
广平公主自幼在宫中生长,早已经不是单纯的人了。
对于阴谋诡计,她向来是非常敏感的。
王惠风待她虽然一直不错,但只要敢对王生不利,即便她是皇后,也是她司马骧的敌人。
“皇后过来,当然是有目的的。”
皇后离去之后,王生也不必装出虚弱的样子了。
当然...
戏还是要做足的。
广平公主公主虚扶着王生的手臂,缓缓朝着府内走去。
“她首要的目的,恐怕不是为了琅琊王氏...”
“琅琊王氏...”广平公主喃喃自语。
“方才骧儿都在后面听了,皇后确实是为了琅琊王氏的事情来的。”
王生却是摇头。
“琅琊王氏是直接的目的,但是还有间接目的,这对皇后来说,比琅琊王氏或许更加重要。”
听到王生这句话,广平公主有些迷糊了。
“是...难不成是专门过来听书,听《石头记》的?”
“自然不是。”
“但不是这个原因,还有什么原因?”
广平公主眉头微皱,努力思考。
在其他人面前,广平公主都觉得自己的智商够用的,但是到了自家夫君身边,却觉得自己当真是天下一等一的小傻瓜。
“皇后虽然是母仪天下,但皇后终归是一个女人,一个女人,最需要的是什么?尤其是在深宫之中?”
女人最需要什么?
广平公主先是小脸一红,但马上意识到王生说的应该不是那种事情。
“陛下?”
“答对了。”
王生对广平公主投过去一个赞许的目光。
“皇后想要引起陛下的注意力...”
“只是...”
广平公主还是迷糊。
“皇后殿下这般做,不是激怒了陛下吗?”
陛下一直对皇后关心琅琊王氏的事情耿耿于怀。
甚至有那么一点时间,还想到了废后了。
皇后是吃饱了没事做,去吸引陛下的这种注意力?
“女人都是会演戏的,如果陛下气冲冲过来,见到的是一个梨花带雨的皇后,哭诉着自己的难处,你觉得如何?”
说着,王生轻轻叹了一口气。
“之前皇后之所以不受陛下待见,有很大的原因,是皇后自视甚高,她根本不想讨好陛下,也不想着争宠。但只要她想着争宠,只需要吸引陛下的注意就好了,后面的事情...恐怕都在她的安排之上了。”
王生的分析,有理有据,令人信服。
但广平公主脸上却是露出疑惑之色。
“只是...夫君,你怎么知道这些女人的想法?夫君好像很了解皇后殿下?”
广平公主眼睛眯了起来。
女人的直觉,向来是很准的。
“对于陛下,对于皇后,我这个做臣子的,自然都是要揣度心意的了。”
王生当然不会说,后世的清宫剧,已经是让王生对宫中会发生的事情都了如指掌了。
“原是如此。”
广平公主刚开始是虚扶着王生,入了后院之后,两个人便更像是依偎在一起。
进了书房之后,广平公主脸上也露出责备之色。
“上一次装病,这一次又装病,装病就算了,还真的将自己作弄成这幅模样。”
是责备,但更多的是心疼。
“人在朝中,身不由己。”
王生也不想说太多。
而且...
相比于司马懿的演技,他王生的这种拙劣演技,还真是不够看的。
“三日后...便去见见陛下...也去见见皇后。”
不过在这三日里面,还是要与羊献容沟通一二。
....
容华宫中。
羊献容腰间系着一块青色的玉佩,长长的如墨一般的头发被解了开来,随意的垂荡在胸前,用一根青色的丝带缠绕在发间,黑发如云,青丝带穿插在其间,别是一番风味。
脸上点了些胭脂,唇上抹了一层薄薄的朱红,与平时焕然一新,也增添了几分妖娆。
鸦黄半额,腰枝似柳,鬓发如云、缓缓绾发,戴上明黄色的满天星珠饰;轻轻抿唇,按下一纸淡然如樱的朱砂;微微转身,绛紫色的裙摆在空中划过一个美丽的弧度,又优雅地落了下来。
“宫主,城外来信了。”
羊献容此时正梳妆打扮着,听到城外来信,脸上的笑容渐渐收敛。
又是那位...
但这一次,他要我做什么?




汉冠 第一百七十二章 蛰伏布局算天下(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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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信拿过来。”
羊献容如今已经有些发福了。
这倒不是她吃胖了的原因,而是因为她肚子里面正在酝酿着小生命。
现在身体还没有走样。
估计之后便会变得难看许多。
当然...
现在不是想这种事情的时候。
羊献容从身侧的侍女手上接过信封,拆开来细细观看。
居然与皇后有关...
羊献容眼中有诧异之色。
皇后,最终还是忍不住寂寞。
“便按照广元侯的要求,给他搜集些信息罢了,不过皇后若是要出头的话,本宫还是要给她让路的。”
她现在的重心,是保住腹中的胎儿。
至于争宠的事情,只要她诞下一个皇子,比任何争宠方式都要来得有效果。
皇后身后有琅琊王氏,他便是再得皇帝的宠幸,也难以争斗,尤其是在广元侯也势弱的时候。
现在往后退一步,只是为了将来更好的往前走几步。
羊献容暗自想道。
....
另外一边。
王生便一直在府上静养三日。
男女之事...
还真是得节制。
作为一夜七次郎的王生,现在也是尝到了其中的苦果。
现在年轻,还顶得住,等日后老了恐怕就有他好受的了。
养生是一门学问,活得比敌人更加长久,才算是真正的胜利。
原本今日是要去见一见大赵天王石勒的。
此时他应该还是少年。
不过...
他既然是要装病,便要装得像一些。
这几日,还是不要出去了。
现在石勒已经是在他手上了,要见他,也不急于这一时。
时间有时候过得快,有时候过得慢。
但对于王生来说,三日时间是转瞬即逝的。
时间既然是到了,王生便整装待发,朝着乘坐上广元侯府的车辇,朝着皇宫的方向前进了。
此时外面下着雪,入目所见的雒阳,是一片银装束裹。
穿过熟悉的皇宫,王生很快便在太极殿殿门外见到了大内官。
“大内官,好久不见。”
“奴婢也有好些日子没有见过君侯了,听说君侯感染了风寒,如今看来,这病也是好得差不多了。”
“托了大内官的福,今日我来拜见陛下,还请大内官代为通禀。”
大内官脸上露出难色? 说道:“君侯,我看在这个时候,你就不要去见陛下了? 陛下现在正在气头上。”
“气头上?”
王生脸上露出诧异之色。
“陛下因何事而烦心?”
“能让陛下烦心的事情? 自然就是这天下大事了? 豫州方面驻兵十多万人,加上今年的雪下得格外的大,便是在雒阳外都冻死了不少人? 百姓没衣服穿? 没粮食吃,而豫州那边的粮食,也快要告急了。”
说完? 大内官给了王生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说道:“君侯便是负责这屯田的事情? 现在去见陛下? 不是讨打是什么?”
王生轻轻一笑? 说道:“这事情是躲不过的? 今日不见,来日陛下也会召见,大内官去通禀罢。”
王生对着大内官行了一礼,动作非常熟练的朝着大内官手中塞下一个锦袋。
大内官与王生明显也是有了默契。
都不需要掂量,只是在手上摸一下? 大内官便知晓里面是马蹄金还是其他珍宝了。
“那奴婢便去通禀了。”
“有劳了。”
给小费...
大内官才会如此殷勤。
对于这种钱? 王生向来是不会吝啬的。
大内官去时匆匆? 来时也匆匆。
“君侯? 陛下召见,但...”
大内官对着王生给了一个眼神。
这个意思是陛下的气还没消。
之前,司马遹在气头上的时候? 只要听到广元侯来了,便是再大的气,有时候也会自己消了。
但是今日完全没有这个预兆。
“无妨。”
王生摆了摆手,便朝着太极殿而去。
此时偏殿之中,皇帝司马遹一如既往的坐在主位上面,脸色,果然是非常不好看。
“臣,拜见陛下,陛下万年。”
“起身罢。”
司马遹心中虽然是愤怒,但他对于臣下,向来是要掩藏自己的情绪的。
毕竟帝王都是喜怒不行于色的。
当然...
有大内官的提前招呼,司马遹是喜是怒,王生早就知道了。
“爱卿今日见朕,可是有事?”
“确实是有事。”
王生低着头,缓缓将今日来见皇帝的目的说了出来。
“臣下今日来,第一件事便是要与陛下说明屯田之策,第二件事,则是臣下有心事,要向陛下陈情。”
屯田之策?
听到这四个字,司马遹心中的兴致顿时起来了。
他今日心情之所以不佳,便是因为这粮食衣布的事情。
当然...
也因为这几日阅女太多,以至于身心俱疲的原因有关。
尤其是那些胡姬...一个都让他招架不住,更何况每次都是直接来三四个的。
若不是有仙药支撑,哪里有他的雄风过人。
但放纵过后,总是空虚,尤其是司马遹觉得自己明明有许多大事要做,还没做,却一直沉迷女色。
这种使命感与自己的堕落行为形成鲜明的对比,无疑加重了司马遹心中的负罪感。
而这个负罪感,也正是司马遹生气的原因。
“屯田之策,有眉目了?”
“上次臣下已经给过陛下初稿了,现在也初步确定了屯田之所,司隶北部之广平郡、阳平郡、魏郡、汲郡、顿丘郡,皆可作为屯田之处。”
之所以选司隶北部的这五个郡,自然是因为这五个郡所处之处是在黄河周遭的平原上,土地肥沃,适合耕种。
加之魏郡才出了刘渊的事情,这几个郡县的实力与人口都遭到了极大的削弱。
在这各地方屯田,获得田地的麻烦比较小。
当然...
世家恐怕也会有些阻碍的。
“可。”
司马遹现在并不怕王生要地。
相反的,他还怕王生不要地。
王生要的地越多,便说明他明年能够供给的粮食也就越多。
现在的司马遹,已经开始为来年的粮食担忧了。
现在敖仓中虽然还有粮草。
但人吃马嚼的,根本是撑不了多久的。
而依靠税收体系...
那些宗王便开始阳奉阴违了,收上来的税收更是寥寥。
不少地方还有依靠郡县倒过去补贴。
而且...
去年打了一场仗,今年的这场仗还不见结束的意思。
而这场仗打完,还要收复益州,铲除河间王...
打仗,是在烧钱,是在烧粮食。
现在的粮食,对皇帝司马遹来说非常重要。
“除了司州,可还有其他地方?”
“弘农郡,河东郡。”
“上洛郡不可?”
“上洛郡多山,非是屯田之处。”
王生选的地方,都是在司隶。
原因很简单。
别看司马遹现在是九五之尊,是皇帝是天子,是天下间最有权势的人。
但是他掌控力比较强的地方,还是在司隶。
出了皇宫,司马遹的权势便会被削弱,出了洛阳,再被削弱,出了司隶,这种权势便不足以撼动人心的贪婪与龌龊了。
在司隶屯田,王生的阻力会小很多。
当然...
也有其他地方多战乱的原因。
至于司隶往东,虽然多是肥沃土地,但那都是在诸王的封国里面了。
济北国、平原国、济南国、清河国...
诸王的封国,从道理上看,那算是宗王们的私有财产了。
除非司马遹下令,不然王生根本不可能在封国屯田的。
况且。
在封国屯田,王生的阻力就更大了。
那是直接在和宗王抢饭吃。
“只有七个郡...”
不多,但也不算少。
“二十万人三年的口粮,可屯得出?”
说出这句话,司马遹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二十万人三年的口粮,这可不是小数目。
王生带人屯田,也是要吃饭的。
这也算是一笔消耗。
二十万人三年的口粮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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