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冠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雨落未敢愁
广平公主看着内院中快堆不下的礼物,脸上虽然为自家夫君感到骄傲,但眉头却是微微皱起来了。
“夫君,这么多赏赐,府上可用不完。”
王生轻轻摇头,说道:“给府上的人每人做两套四季常服,多的也全部做成四季常服,总是用得上的,至于这些金子...”
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一般,王生拍了拍额头,说道:“多的四季常服可以带些五铢钱、粮米,送与我那些阵亡的部将士卒们的家人,以做抚恤。”
既然东西多了,留下来也没用,不如物尽其用,得一个爱兵如子的名声。
王生现在不在军中,便也只能通过这种方式来维系自己在军中的声望了。
他送东西给那些阵亡部将士卒们的家人,看起来是在做无用功。
其实不然...
毕竟一家中,不止有一人从军的,尤其是军户,
除了留下一人之外,其他人几乎都去从军了。
王生送了衣服、粮米、五铢钱给他们,自然是可以达到收买人心的效果的。
“这恐怕又要劳烦府上的绣娘们了。”
“你不是说太闲了吗?也算是给你找些事情做。”
广平公主没好气的瞥了王生一眼,小嘴嘟嘟。
“过几日我要与贵妇人们去龙门踏青,再几日后又要去白马寺求平安...”
广平公主摆着小指头,一副我很忙的模样。
“好好好。”
用手刮了广平公主的鼻梁,王生再牵起她的手。
“公主辛苦了,今夜我便多操劳就是了。”
“哼!”
广平公主小脸顿红。
“没个正行,晚上我可要照看忠儿,没空理你。”
“那我就去红袖房中便是了。”
王生摆了摆手,一脸无所谓。
“你...去红袖妹妹那里也无妨。”
“哈哈哈。”
有时间打趣打趣美人,倒也惬意。
稍稍安抚广平公主之后,王生便回到书房之中了。
“陛下看来给主公赏赐了不少东西,看来陛下还是非常倚重主公的。”张宾在一边说道。
“万金之赏,当然多了。”
王生对皇帝的赏赐却是不以为意。
“毕竟在南征益州之事上,我明面上的损失是最大的,不仅左膀右臂判出,去岁封赏的都督各州军事的要紧职位也被撤去了,陛下若是不对我补偿一些,我倒觉得是陛下不用我了。”
“只是万金之数虽然多,但对于主公来说,却没有多少用处。”
王生点了点头,表示认可。
他经略司隶、豫州,屯田的时候可是没少扮演山匪的角色,以铲除那些不听话的世家们。
得到的财货,自然是无数的。
加之世家中有想要做官的,多是贿赂王生。
对于这些世家的贿赂,王生几乎都收了,只是没有收他们的女人罢了。
收钱还好说,若是收了女人,便与世家有了姻亲关系,这比王生背后站着一个太原王氏更加危险。
毕竟王生心中明白,皇帝要他做的,就是孤臣!
若是他与世家的联系太过于深入的话,恐怕皇帝在对付世家的时候,也顺便把他也给对付了。
“没有用处是没有用处,不过却是可以从这些封赏之中,看出陛下的心意来,而且...以我对陛下的了解,他的补偿,应该是不止于此的,只是现在没有借口封赏而已。”
将他的左膀右臂都斩断了,加上在朝堂之上的声望都低了不少,要想王生认真办事,司马遹自然是不会亏待王生的。
到了亏待王生的时候,那也是王生变得没用的时候了。
“只是...现如今,也只得是看前线的变化了。”
王生轻轻点头。
现在他能做的事情不多,而等待,便是其中之一。
这样的等待,便是等了一个月。
在一个月的时间内,北路主帅张弘总算是稳固了汉中,在处置了不少当地世家,获得充足的钱粮之后,他便开始对益州用兵了。
而在东面,张光的情况却没有那么乐观。
足足一个月的时间,不仅各州的州郡兵没有来多少,各地运送过来的钱粮亦是寥寥。
别说是聚起数万大军,十数万随军民夫了。
现在张光的情况是...
他快要断粮了。
而一切的罪魁祸首,自然就是淮南王司马允了。
淮南王司马允在荆州扬州兖州等地都是有声望的。
他封国的势力,也就是在这附近,属于是在主场作战了。
皇帝在朝堂上对他的羞辱,他是耿耿于怀的,现在他作为监军,直接是暗中阻碍张光聚兵收粮的进度。
原本淮南王的能量是没有那么大的。
再不济,也不可能让张光从北营带过来的两万士卒连吃饭的粮草都没有。
关键...
还是去年皇帝在雒阳朝堂的操作,是彻彻底底的得罪了世家。
尤其是荆州、扬州两地的世家。
原本他们就像是阳奉阴违了,不想出什么力。
现在,有淮南王司马允做这个冤大头,世家来了一个干脆的,直接一毛不拔。
此刻。
中军大帐中,张光的表情很是沉郁。
原本他以为此番前来,是建功立业的好机会!
但是到了此处他才发现,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他在这宛城之地,几乎就是孤家寡人。
说他是主帅?
他在军中的话,还没有淮南王司马允的有分量。
陛下啊~
张光在心中叹了一口气。
你这是在给我找难题啊!
如果淮南王不是监军,他此行过来,肯定是没有这般艰难的。
“来人。”
“在。”
帐外走进一名亲兵。
“你去将监军请过来。”
今日他收到了张弘从汉中过来的军报,十日之后,张弘便要开始对益州用兵了。
张弘对益州用兵了,他这边肯定是要跟上去的。
淮南王胡闹了一个月,现在的气也该消了?
以淮南王的聪明程度,也该知道,此番南征,是陛下亲命的,陛下非常看重,要是搞砸了,即便他是淮南王,也是难辞其咎的。
淮南王这个月的胡作非为,张光都是隐而不发,为的就是给淮南王一个机会。
其实...
也是给他自己一个机会。
他毕竟是杂牌将军,而淮南王是宗王,在朝野中又有声望,比起地位声望来说,他比淮南王太过不如了。
而且此地还是淮南王的势力范围,要是交恶了淮南王,恐怕此番从宛城出兵的事情,就更是遥遥无期了。
汉中那边毕竟离雒阳近。
而宛城这边,离荆州、扬州之地还是太近了。
过了差不多有一刻钟,亲兵回来了。
“启禀大帅,淮南王已至。”
张光点了点头。
“请淮南王进来。”
“诺。”
淮南王身着白袍,手上拿着羽扇,表情很是淡然,看起来不像是来打仗,而是来度假旅游的。
实际上...
他来宛城的一个月内,倒还真的是来度假的。
监军的事情,他都交给他幕僚去做了。
“大帅唤我至此,不知有何吩咐?”
“大王身份尊贵,在下如何敢吩咐。”
张光现在并不想惹恼淮南王。
“这是汉中那边来的军报,汉中那边在十日后便要开始进兵了,我的意思是,我们这边,应当也要快些准备了,毕竟陛下定下来的大计,就是两面合围。”
淮南王冷哼一声,说道:“那边十日后出兵便是了。”
张光藏在袖口中的拳头骤然握紧,表情也是变得有些难看起来了。
“大王,你是监军,对于军中的情况,难道不了解?军中辅兵奇缺,钱粮奇缺,在这种情况下,如何能出兵?”
淮南王摆了摆手,脸上露出一副疑惑不解的神情出来。
“大帅,既然是粮草不够,兵源不够,那自然是要与都督各州军事的王敦说一说,让他来统筹一二,若是还不能成事,应当向雒阳方面递上奏章。”
看着淮南王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张光也是直接言明了。
“大王,你该是明白,从东面进军,是陛下的意思,若是我们这一路出了差错,我这个做主帅的,自然是难逃一死,但头掉碗大的疤,我区区莽夫,死了便死了,但是大王乃千金之躯,若是惹恼了陛下...”
听到张光威胁的话语,淮南王顿时想到在朝堂上发生的事情,整个人都愤怒发狂起来了。
“你是在威胁我?”
“在下岂敢?”
“哼!”淮南王冷哼一声,阴阳怪气的说道:“既然不是威胁我,那恕本王告辞了。”
毕竟在军中,张光是主帅。
淮南王敢做的是阳奉阴违。
毕竟他只是监军,粮草兵员到没有到,从明面上,跟他是一点关系都没有的。
至于证据?
宛城是他的地盘,张光一个外人,即便是主帅,又如何能收集到他的证据呢?
“淮南王,我劝你不要意气用事,你此番在宛城的所作所为,我尚还没有禀告陛下,若是大王愿意配合,此番东面用兵,在下愿意将首功让给大王,但若是大王不愿意配合,那你我便免不了鱼死网破了。”
话说到这份上了,淮南王也停下脚步,转身冷冷的看向张光。
“区区杂牌将军,也敢威胁本王,你须知晓,此地是宛城,非是雒阳。”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难道大王在宛城,便可以违背陛下的诏命了吗?”
淮南王死死的盯着张光,张光亦是死死的盯着淮南王。
大约盯了快有半刻钟,淮南王的态度缓和下来了。
“本王只是区区监军罢了,粮草兵员之事,应当与刺史、州从事们去说,你与我说,我又有什么办法?”
“大王要如何才肯配合?”
张光忍住了想要杀人的冲动。
大局为重,大局为重...
他不断的在心里提示。
“其实本王与你也无多少仇怨,自然也不会过于为难你,这样罢,二十日之后,出兵,粮草兵员的事情,调动恐怕也需要时间。”
二十日?
也就是说,进攻的时间,要比汉中那边慢上十日。
甚至是更久。
以张光对淮南王的了解,这家伙说不定是为了拖延时间也说不定。
“二十日太久了。”
淮南王摆了摆手,做出一副无可奈何的模样。
“二十日已经是最快的了。”
说完,淮南王直接转身离去,在出帐之后,淮南王的声音又从帐外传了进来。
“张将军,想要在东面建功立业,可没那么容易。”
这家伙~
张光重重的锤了身前案牍一拳。
不行!
与淮南王来软的根本不行。
既然软的不行,那只能来硬的了。
汉冠 第十一章 难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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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汉中一边,张弘却是一件开始做战前动员了。
他这边和张光的情况不一样。
他手下的兵卒大多出自于雒阳,北营的精锐勇士,南营的能战之士,至于那些州郡兵,只能做做辅兵。
粮草充足,兵员充足,张弘明白,现在已经是可以进攻的时候了。
尤其是在他得到益州内乱,李流暴死的情况下。
若不乘着这李雄内部混乱去进攻,过了这个时机,要想再次进攻的时候,恐怕就没有那么容易了。
是故,张弘这次招来了校尉以上的所有领军将军。
“四川盆地四周高山环列,路途崎岖,自古有天险之称。三国时的诸葛亮就有“益州险塞“之说。故此,人们历来把进出四川视为畏途。平时出人蜀地尚且如此,行军征战进入四川盆地更应是难上加难了?!事实上也不尽然。往前看,从境外攻入蜀地的行军征战行动不下数次,其中大多都取得了成功。可见天险是不足畏的,人谋可以涉天险。”
晋代从境外攻入四川。获得占有全川的重大军事行动共有以下几次:
1.周慎王五年(公元前316年)秦惠文王遣大夫张仪、司马错、都尉墨等从石牛道伐蜀。冬十月,平蜀。
2.东汉建武十一年初(公元35年),光武帝刘秀派兵由川北陆路和川东长江水路伐蜀,取成都,前蜀亡。
3.三国时,蜀汉炎兴元年(公元263年)魏将钟会、邓艾自秦陇伐蜀。邓艾出奇兵自阴平险道取江油,逼成都,成汉亡。
既然是要战前动员,肯定是要将他们的积极性给动员起来了。
此番攻伐,即便是在蜀地内乱的情况下,肯定还是艰难重重的。
只有将士气提上来了,这场仗才打得下去。
“东汉时,光武帝刘秀尚且未统一天下,便水陆并进,收复益州。他能取得成功,我等自然也能成功!”
西汉末,王莽称帝,天下大乱。公孙述乘机据有四川和汉中等地,于公元25年称帝,是为前蜀。东汉光武帝刘秀在统一了中原以后,实力大增,乃向西北、西南进军,统一全国。河西窦融不战而归汉。接着陇西隗嚣战败,陇南天水等地也归东汉控制。
“得陇望蜀”,就要进入四川了。建武11年初(公元35年)东汉大将来歙等打败公孙述大将王元之军攻下陇南之河池、下辩(今成县,西和)等地,即将南下四川。公孙述十分恐慌,就派刺客把来歙刺死。加之陇南地区山高谷深,道路艰险、大军粮运十分困难。自此地南下四川的攻击受阻而停顿。同年春,东汉大将岑彭、吴汉等从湖北经长江水路攻蜀,先后攻奉节、重庆并围攻武阳郡。公孙述大惧,又派刺客杀死岑彭。吴汉继续统军攻取广都,与沿涪江而上攻取涪城的臧宫合围成都,公孙述战死,前蜀亡。
从上略述可见,东汉初之中央政权由北方陇南和南方鄂西两地攻蜀历时二年。先是攻击陇南欲取川北,因此路线距成都最近,对公孙述威胁最大。但路途艰险,兵多则粮运闲难;兵省则易为蜀兵所歼。只好囤兵陇南作为佯攻,而以自湖北沿长江而上作为主攻方向。因水路可载大军,且便于粮运输。
但长江三峡由下而上行舟多在春季枯水季节期为主,夏秋洪水期上溯几无可能。故历次大的军事行动都选在“次年春”。东汉中央政权在攻蜀时政治、经济、军事实力正是全盛之际。但在这次军事行动中,不仅连丧两员大将,且前后费时二年之久,蜀道之难,行军作战之不易由此可见!
由长江水路自下游湖北仰攻上游四川极为艰难。但若自长江上游四川东下湖北则容易得多。因少受冬夏洪水、枯水之限制。后来西晋初年灭吴时反其道而用之。即用水军大船沿江而下,遂克吴都建业。故后人有诗云:“王睿楼船下益州,金陵王气黯然收”乃写实之作。
是故...
东汉光武帝刘秀的故事,虽然可以激励一些不懂得历史的人,却激励不了懂得这段历史的人。
而且...
现如今东面水路那边的张光,到现在还没有消息。
所谓的水陆并进,现在直接成了笑话了。
王敦若有所思,在一边说道:“我看我们也可以学学本朝的故事,佯攻剑阁,走阴平道!”
三国时魏与蜀之战的大体形势是:魏军主力由钟会率领先取战略要地汉中之阳平关;蜀军主力由姜维率领避开魏将邓艾的拦截退守剑阁道;钟会所率大军被阻于剑阁,寸步难进;马阁道早已废弃,不利大军行进,钟会乃令副将田章率小股魏军经马阁道而进。
魏将邓艾见大军被蜀军主力阻拦剑阁,乃采用兵法上“避实就虚“,“出敌不意”的战法率少部魏军从陇南而下“行无人之地七百里“,“经阴平景谷道“与田章率小股魏军会于“汉德阳亭”,然后“先登至江邮”。
因蜀汉守将不战而降,邓艾得以进入四川盆地经涪,雒攻成都。蜀后主降,蜀亡。
王敦能想到的这一点,张弘自然也是想到了。
“李雄不可能不在阴平道上防备的。”
阴平道上,现如今已经有了关卡,只要李雄派些人上去防守,就不可能做到奇袭的目的。
与之攻伐剑阁,其实没有太大的区别。
当然...
还是有区别的,这最大的区别,就是走阴平道,辎重带不了太多,攻城器具更是带不了。
听到完张弘的话,王敦也是沉默了。
钟会邓艾能够成功,还是因为成都方面在阴平道上没有防备。
“只是东面大军无法与我等助力,北面大军虽然兵多将广,但李雄手下的兵卒亦是不少,而且还有剑阁这种地利优势,若是我等硬闯的话,即便是益州内乱,但李雄只需要将三千精锐士卒放在剑阁,便可以让我们十万大军不得寸进。”
若真是如此的话,那便是难胜了。
“以末将来看,不如等到来年开春,与东面大军两面合围。”
从东面进攻,肯定是要选择在春天的。
因为这是下游攻上游,夏秋的话是汛期,不利于作战,冬天枯水期,加之天气酷寒,行军作战的成本倍增,如果要从东面进攻,春天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然而...
张弘心中却是有其他的考量。
实在是...
时不我待啊!
汉冠 第十二章 帝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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雒阳。
太极殿偏殿中。
皇帝脸上的怒色是掩饰不住的,他看着殿中的广元侯王生,将手中的丝帛扔到地上。
大内官颤颤巍巍的走上去,将丝帛密信重新拿了起来。
“将他给广元侯好好看一看。”
王生站在殿下,接过大内官手上的丝帛。
“这是张光与朕的密信,淮南王居然在这种大是大非的问题上,还在纠缠不止。”
对益州的战事,已经是过去了整整两个月,然而,前方战事一点风声都没有、
原本以为是秋风扫落叶的,轻轻松松的便能够将益州收复,结果到了现在,连益州都没打进去。
前方打仗,耗资不菲,即便是王生屯田一年,积蓄了不少的粮草,但是放到现在,还是远远不够。
即便是皇帝,现在也有些捉襟见肘起来了。
加之...
前方军事不利,并非是因为敌人太过于强大,而是被他派去打仗的人心思不齐。
淮南王?
他怎么敢的啊!
王生看着手中的密信,脸上露出一副诧异吃惊的模样,但他心中却是波澜不起,甚至还有闲情逸致来打趣皇帝。
说起来,在大殿上羞辱淮南王,并且让淮南王去做一个杂牌将军的监军,这难道不是你这个做皇帝的手笔?
现在看到淮南王在前线出工不出力,就着急了?
照理说,皇帝应该是早有预料才对的。
不过...
在王生仔细看了张光给皇帝的密信之后,王生才有种恍然大悟的感觉。
原来淮南王只是出工不出力,故意拖延时间,但却并没有直接违抗军令,而且...
淮南王在荆州扬州之地势力盘根错节,在这个时候要是将淮南王召入雒阳问罪,便相当于逼反了淮南王。
这是淮南王有恃无恐的原因,也是皇帝暴跳如雷的原因。
“陛下...密信中的内容,可查实了?”
皇帝司马遹脸色铁青,重重点头。
“此乃张光与朕的密信,千真万确。”
王生微微点头。
“那陛下将要如何处置淮南王?”
皇帝司马遹叹了一口气,说道:“淮南王的势力在荆州扬州之地甚大,原本朕便是要借助他的影响力,不想现在反而是掣肘了朕,若是现在要将淮南王召入雒阳,恐怕会逼反他,但是此事如果不处理,东线战事便无从谈起,如今蜀地之中的的叛贼依然猖獗,若是在短时间内不能将益州打下,拖个三五年,恐怕天下都会有异动的。”
别的不说,在秦雍之地的河间王肯定第一个有异动。
“朕今日将你召进来,便是想要听听你的看法。”
王生沉吟片刻,说道:“对于前方战局,臣下知道的讯息不多,对战事便不多加揣测了,此事的症结,便是在于攻蜀,若是北面大军能够攻蜀顺利,没有东线的张光淮南王也是无妨的。”
“便是北线战事也不容乐观,前方将士多有损伤,粮草更是快接济不上了。”皇帝司马遹脸上有苦色。
“既是如此,那便让淮南王做东线主帅,让张光做副将,淮南王之所以如此怠慢,便是因为觉得陛下羞辱了他,现在陛下给足他面子,想来他也是愿意配合的。”
让淮南王做主帅?
照理说,自然不是不可以。
然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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