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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为你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萱草如斯

    其实入学那天,聂磊就认出陶慕了。

    聂磊从小就是父母掌心的宝贝,是同学朋友里的小王子。富裕的家境,温柔的父母,俊美的长相,优异的成绩,一切都是那么的顺风顺水,人人都说他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孩子。聂磊也的确是这么觉得的,自己从来什么都不缺,自己真的很幸福。可是,为什么明明有一群朋友,却觉得很寂寞;为什么脸上笑起来的时候,心里却不快乐;为什么,眼睛总是想看着远方,自己到底在等待什么大家总说聂磊想小大人,总是一脸沉思,实际上他也真的是在沉思。聂磊总觉得,自己像童话里的铁皮人,自己明明生活在所有人羡慕的生活里,为什么自己还是觉得缺少了什么。有一种说不清的情愫一直包裹着自己,奔放热烈又低婉哀伤,触手可及又虚无缥缈。这情绪代替了心脏,藏在了铁皮人的左胸膛。

    四年级下学期,学校要参加全市组织的话剧比赛,明德小学的参赛节目是《白雪公主》,聂磊当然是众望所归的王子人选。每次练习,看到白小龙扮演的机灵搞怪的小矮人,聂磊心里都好羡慕。可是仅仅是羡慕,自己是小王子,所有人都说他是小王子,令人羡慕的小王子,其他人可望而不可及的王子。所以,他的角色,只能是王子。比赛那天,默默的站在后台,聂磊的心里没有激动,没有开心也没有不开心。看着其他人的表演,人们匆匆上台,又匆匆下台,说着虚假的台词,表现出虚伪的情绪,台下的人按照既定的剧本哭,也按着既定的剧本笑。这一切,一如自己的人生,不一如所有人的人生。只要按照大家的意思,表演好自己的角色,这样就好了。忽然,外面传来一阵爆笑声,聂磊透过幕布的缝隙看出去,台上表演的是《灰姑娘》,这时候在说话的是后妈这角色。“后妈”的表演者,没有说固定的台词,而是按照自己的意思糅合了时下的流行语的台词,句句戳中笑点,搞笑,有趣,新奇。台下的人随着“后妈”的表演哈哈大笑。“这个人是真是的。”聂磊忽然产生了这个想法。这个人在舞台上,表演的,不是虚假的别人,而是真实的自己。随着《灰姑娘》谢幕,演员们走到后台,小演员们都激动的聊着刚才的感想,聂磊不自觉的去寻找“后妈”的身影。

    女孩在队伍中,很显眼。因为所有人都在聊天,只有她一个人默默的低着头走着。脸上画着浓浓的舞台妆,根本看不清长相,或者说,聂磊根本没有注意到她的长相。聂磊看到的,只有她的眼睛。

    那对眼睛,淡漠,平静,无喜无悲,目光淡淡的看着手上的道具。这是一种什么感觉聂磊说不上来,他觉一股说不清的伤感涌上心头。他觉得胸口闷闷的,头有些晕,嘴巴干巴巴的,他定定的盯着女孩离去的方向。

    接下来,聂磊登台表演,下台卸妆,接受大家的表扬,再没有时间去想心中的一点小波澜。可是,聂磊要离开剧场的时候,他又一次见到了陶慕。

    最初吸引聂磊目光的,是一声尖利的女孩嚎哭的声音。在一个小学的班车附近,一个女孩,坐在地上哇哇大哭,很伤心的样子,一大堆同学围着女孩安慰着什么,这时候




外号
    下课后,于老师狠狠的训斥了差等生陶慕和嬉皮笑脸的白小龙,至于低着头红着脸的聂磊,于老师只是轻描淡写的告诉他,上课时注意纪律,别被不正之风带歪了。下节课的预备铃响了,于老师就叫他们三个回教室了。看着三个人的背影,于老师心里忍不住叹息,还的是父母优秀的人家叫出来的孩子,才有教养。一样是上课说话,看看聂磊,不用说都知道自己错了。而那个白小龙,就是个学习好,整天嬉皮笑脸,一点自尊心都没有,爹妈就是小工人,以后能有什么出息。至于那个陶慕,于老师撇了撇嘴,一个女孩子学习不好,还不知道自爱,不管说她什么还一副瞧不起人的样子,哼,以后必须的看好她,不能一个臭鱼腥了一锅汤!

    回班级的路上,白小龙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仿佛刚才挨批评的不是他。“陶慕,你还演过话剧呐”白小龙眼睛放光“我也演过。我演小矮人,帅不帅”陶慕因为连累了聂磊心里闷闷的,不想回答,可是耐不住白小龙闪闪发光的眼睛,紧紧的盯着陶慕,一副你怎么不回答我你怎么还不回答我你不回答,我不罢休的样子。看着白小龙的眼神,陶慕和聂磊两个人的脑海里都浮现出了一种动物:小狗。陶慕只得回答:“我小学的时候演过话剧。”“你都演过什么”白小龙急切的问,陶慕想了想:“什么都有吧,主要都是些反面角色,坏学生、老巫婆什么的。”白小龙一听,更来劲了:“真哒真好!我也喜欢演坏人。可惜没有机会看你演出。”陶慕淡淡一笑。聂磊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

    很快,到了班级门口,陶慕忽然站住,很认真的说:“真的对不起,让你们连累你们挨骂了。”一边说,陶慕还一边轻轻的向前欠身。白小龙撇撇嘴:“和你有什么关系啊。就赖你,手贱。”白小龙熟稔的搂住聂磊的脖子,笑嘻嘻的,刚刚因为上课时候的聂磊懦弱生的那股气,早就飞到九霄云外了。“我手贱,你人贱。”一边说,聂磊一边冲陶慕眨了眨眼睛。陶慕的心不争气的怦怦乱跳,陶慕觉得脸上发烫,生怕被白小龙和聂磊看出来,赶紧回教室去了。

    还没回到座位,就看到安欣紧张的看着自己。陶慕心里暖暖的,虽然平时安欣爱生气,动不动就不理自己,出了事,安欣还是关心自己。说不定,她真的可以成为自己的朋友。陶慕想着,笑着回到座位和安欣说起在办公室里的事,两个人一起悄悄说起于老师的坏话,偷偷笑了一会,高高兴兴的上下节课去了。

    原本这件事,就该这么平静的过去了,可是才到午休,陶慕就多了个外号——“后妈”。这个外号是孙健取的。这个班上女生多,男生少,一共四十二个学生,男生十二个。男生都喜欢热闹,容易抱成团,不像女生总是三三俩俩的小团体,所以这十二个男生自动就结成了同盟,一起吃饭,一起玩,一起放学,一起抄作业,呼呼啦啦很有气势。这天中午吃饭的时候,孙健绘声绘色的讲起了陶慕小学的“故事”:除了校服就是黑色衣服或者迷彩服,从来没穿过裙子,性格古怪不合群,是全校出名的怪人,“假小子”“二椅子”这些都是她的代号,至于表演,都是演后妈,各种坏人。孙健说的绘声绘色,不时还有一些男生符合,说自己也觉得陶慕多么怪,大家聊的算是轻松愉快。忽然,孙健神秘兮兮的压低声音,暧昧又油腔滑调的说:“以前我们都叫她‘后妈’还有个原因,你们看陶慕的…”孙健说着在自己胸脯比划了一下“特别大。”男生们一下子炸开锅。发出哄笑声。

    这个年纪的男孩,也刚刚才是二次发育,大家对男女的事情似懂非懂,又充满了好奇。明明之前和自己差不多的女孩子,胸前忽然就隆起了“小馒头”,而自己也是声音变成了公鸭嗓,喉结也渐渐冒出来。这一切的变化,让人好奇,却也让人羞涩。所以孙健的话,无疑像一颗炸弹,激起千层浪,男生们爆发出羞涩又暧昧的哄笑,围绕着陶慕微胖的身材和饱满的胸部,开始窃窃私语。正在这时,刷完饭盒回来的陶慕和安欣,刚好开门进来,孙健尖着嗓子喊道:“哎呦,后妈来啦”这一声很响,全班的目光都聚集在陶慕身上,男生们更是大声的笑起来,还有几个调皮的男生,也跟着叫起“后妈”来。

    聂磊的脸“刷”的白了。在刚刚孙健说起陶慕的时候,他就觉得说不出的难过,他想说陶慕是个很好的女生,陶慕她没有得罪任何人,陶慕不喜欢和大家说话,并不代表她古怪。孙健讲得故事越多,聂磊就觉得越难过。为什么大家要这样对待一个沉默的女生仅仅因为她沉默因为她的世界与众不同吗聂磊几次想为陶慕辩解,可是话到嘴边,却说不出口。如果说出来,大家会怎么看待自己会说自己的闲话吗会孤立自己吗会告诉老师吗会告诉父母吗自己贸然张口维护陶慕,会不会让陶慕困扰聂磊越想越多,越想越张不开嘴。只能把头埋的更低,默默的吃饭。孙健一声大叫,聂磊只觉得如坐针毡,仿佛被叫的不是陶慕,而是自己。聂磊抬头去看陶慕,目光却撞在陶慕微微隆起的胸部上,一下子感觉脸上滚烫,脸耳朵根都热起来。在男生暧昧的笑声中,聂磊觉得仿佛陶慕正裸的被大家看着,而



午餐
    在陶慕放下“狠话”之后,真的没有什么关于她和聂磊的流言传出来。除了几个特别顽皮的男孩,会偶尔会在与陶慕擦肩而过后,发出暧昧的嗤笑声以外,一切平静的仿佛什么也没发生过。

    这件事也没对陶慕的生活产生丝毫的影响。陶慕丝毫不担心这件事会不会让聂磊觉得自己是个怪人,讨厌自己。因为原本就是零的两个人,没有什么好失去的。自己本来就是个怪人,任何人讨厌自己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聂磊对自己,要么就是丝毫没放在心上,要么就是觉得自己是个怪人,更加对自己“敬而远之”。不管是哪一个,都和以前没有任何变化。至于自己看到聂磊喜悦的心情,听到他声音不自主的脸红,那也是不会改变的事情。喜欢他,是自己的事情,和聂磊和全世界都没关系。

    聂磊却没有陶慕那么平静。那天中午,陶慕那毫不留情的言语,冷漠的目光,眼底的悲伤,让聂磊觉得似乎一下回到多年前与陶慕初次遇见的班车那里,甚至是更久更久以前,一个难以说明的时间点上。那是童年,某个秋天晴朗的月夜,依稀记得是在乡村的爷爷家的院子里,万籁俱寂,月光如银,淡淡的光辉让静谧的夜更加静谧,院子里的一切都仿佛被魔法笼罩着,显现出和白天不一样的神秘感,一声声若有似无虫鸣,他抬起头,看到空中那一轮冷月,心里忽然一颤,一种难以言说的悲伤,让他的眼里盈满了眼泪,他不自觉的向着月亮伸出双臂,他想抱温那温柔清冷的月光。

    陶慕的眼神,似乎就是那一天的月光。

    聂磊每次想起陶慕。总是先想起一夜的月光,甚至聂磊觉得,那一晚陶慕似乎就在爷爷的院子里,在露湿的台阶上,在金色的果树上,在银色的月光里,在某一个比自己高的位置,自己仰望着她,而她默默和自己对视。

    聂磊真的想了解陶慕。但是,本来已经有人拿他们开玩笑,这个时候去接触陶慕,会不会给她造成麻烦陶慕明确表示不希望有关于他俩的闲话,是不是陶慕不想和自己扯上关系聂磊看了看和全世界人民都谈笑风生的白小龙心里悠悠的叹了一口气。

    日子就在聂磊的纠结和白小龙的活蹦乱跳了里缓缓的度过。转眼到了12月。

    这几天安欣很反常。经过近一个学期的相处,安欣和陶慕已经处的很好了。可是最近



伤痕
    陶慕看着白小龙消失的方向,发了一会呆。又把目光转向操场最北边的运动器材处,那里有一个小小的身影。许许多多的想法涌入陶慕的脑袋,去还是不去最后陶慕深吸一口气,又长长的呼出一口气,寒冷的空气让她的脑袋清明起来,她想知道安心为什么不理自己,她需要一个答案。陶慕不再犹豫,缓缓而坚定的向安欣走去。

    陶慕走过来时,安欣正面对围墙在吃饭。面朝围墙,可以微微避风。但是严寒已经把她的手冻的又红又肿,旧旧的棉衣棉鞋不能为安欣带来太多的温暖,北风一吹,真是割面如刀。在这种天气,安欣的饭早就凉透了,僵硬的手勉强能把发送到嘴里。嘴巴也在就冻的麻木了,每次咀嚼都需要用尽力气。安欣的全部精力都在抵御严寒和吃饭。

    陶慕叫安欣名字的时候,下了安欣一跳。

    安欣真的没想到,陶慕会来找自己。12月的北国,天气冷的滴水成冰。如果不是必要的外出,大部分人都会窝在温暖的房子里。安欣觉得自己所在的体育器材是全学校最冷的地方,绝对不会有人来,也绝对不会有人发现自己躲在这。安欣吃惊的转身看过去,陶慕拿着饭盒,一脸担心和惶恐:“安欣,你是不是和我生气啦”

    陶慕来找安欣,安欣第一反应还是很开心的。安欣虽然总对自己说,自己不比任何人差,可是她内心深处也知道自己的脾气不好,容易得罪人。这一学期相处下来,陶慕从没有因为她的坏脾气和自己生过气,而且越相处,安欣越觉得陶慕是个神奇的人,她和自己一样,爱看书,爱冬天,爱星空,不爱和同学交往,不爱学数学,不爱打扮,最重要的是,陶慕身上也散发着一种和这个世界格格不入的“怪人”的味道。陶慕学习不好,可是谈吐间却让感到她饱读诗书。陶慕不爱与人争论,和熟人一起聊天更是妙语连珠,经常怼得贫嘴的白小龙都哑口无言。和陶慕相处越久,安欣越觉得自己挺喜欢她。可是,只要想到,陶慕成绩不好也可以念尖子班,想到陶慕从来不缺少的衣服和文具,想到陶慕那些装帧精美的昂贵图书,想到陶慕也是成千上万的娇娇公主,也是父母呵护的温室小花,安欣心里就一阵愤怒和厌恶。为什么,为什么别人什么都有了,而自己什么都没有为什么哥哥是傻子,自己学习好就要让大家那么惊奇为什么,残疾的父亲,生病的哥哥,一贫如洗的家庭,全都要自己遇到想着想着,安欣又觉得心里冷起来。没有人可以理解自己。全世界的人都在嘲笑自己。都在那自己的不幸当做茶余饭后的谈资,都在唏嘘一番后,用那种怜悯的眼神看着自己。不要!绝对不要。她不要像母亲一样,到处一遍遍讲述家里的不幸,博取别人的同情,得到人家施舍的一点钱,一点旧衣服。绝对不要。

    安欣的目光扫过陶慕的不锈钢保温饭盒。里面一定有很多好吃的吧。最近哥哥闹的厉害,母亲没办法出去摆水果摊,几天家里没有收入,没钱买菜,冬天不像夏天,还能去菜市场捡点菜叶,所以这几日,自然无菜下锅。与其和大家一起吃饭,白白被看笑话,还不如在这个寒冷的地方自己吃。

    看安欣一直不说话,陶慕试探的向前走一步:“我陪你一起吃啊”“不要!”安欣本不想太凶,可是一张嘴却满满的凶悍戒备。安欣也觉得自己太凶了,调整一下语气又说:“我不是和你生气。我就是最近想静静。我想一个人吃饭。好吗”“这里多冷啊。你还是回去吃饭吧。”陶慕听到安欣口气,却觉只感到安欣口气里的拒人千里之外的疏离感,陶慕心里又怕,又委屈:“安欣,我真不知道我做错了什么,你别生气了,我们回去吧。”不知是因为天冷,还是因为想起了家里的窘境,还是因为陶慕这战战兢兢的态度,总之,安欣只觉得一阵恼火,叫你回去你就回去,你懂什么!陶慕想着,一下站起来打算撵走陶慕,却忘了饭盒还在自己腿上放着,她这一站,饭盒一下扣在了地上。陶慕赶紧过去帮安欣捡,安欣本来想赶紧收拾起来,可是无奈手冻僵



冰释
    陶慕大步走向教室,眼泪不受控制的流下来。好不容易的安稳校园生活,好不容易得来的朋友,为什么就控制不住自己为什么就不能像个普通人一样好好温言细语的哄哄安欣可是,真的好委屈啊。安欣的琢磨不透的脾气,瞧不起她成绩单的态度,敏感过头的性格,人人对她避而远之,自己却从来没有因为这些和安欣闹过一次脾气。可是,为什么,安欣还是拿自己做出气筒在安欣眼里,自己只是一个衣食无忧的古怪大小姐吗难以言说的孤独感缠绕着陶慕。是啊,连生养自己的父母都讨厌的孩子,又会有谁喜欢她。眼泪哗哗的从陶慕的脸上落下。陶慕觉得后背的伤似乎更疼了,一直一直疼到了心里。

    泪眼朦胧中,陶慕感到身边的人逐渐多起来。要到教室了,陶慕收拾起眼泪。她不爱让人看到她哭。就像她自己说的,眼泪是最没用的,眼泪改变不了任何事。也许对别的女孩子来说,眼泪可以换来关爱和同情,可对于陶慕来说,眼泪只能换来嘲笑和暴打。这世上有些人,一出生就没有撒娇的权利。陶慕低头抹眼泪,一个没注意,差点撞上迎面走来的人,陶慕赶紧向旁边避让,却不想这个人也和陶慕一个方向一动,陶慕没想到会这样,脚步没收住,一下子撞到了来人。那人一下子摔倒在地上。

    陶慕吓了一跳。虽然自己想着心事,没看路,可也不至于力气大到可以撞到人。还不等陶慕去看看撞到的人的是谁,一串熟悉的磨人的声音已经从摔倒的人口中传来:“哎呀,疼死啦。救命啊,光天化日行凶啦。”陶慕看着滚在地上,抱着大腿的白小龙已经无语了。白小龙看陶慕不说话,停下哼哼奇怪的看着陶慕,只停了一下就又继续:“冷血无情啊,我都被装成重伤,你都不看看。说好的讲文明懂礼貌呢”陶慕还没反应过来,另一个身影箭一样冲过来扑倒白小龙的身上:“小龙,小龙你怎么了呀小龙!我一直当你是亲生儿子一样教你养你,如今你让我白发人送你黑发人啊”一对乌黑湿润的眼睛满是幽怨的看着陶慕,仿佛下一秒就要滴出水来。陶慕看着这诡异的一幕,居然猛地就生出兴致来,她收起眼泪,眯起眼睛,嘴角一撇:“哎呦呦,哪来的泼皮,欺负老娘是个女流么。你们敢碰瓷,我和你们拼了!”说完恶狠狠的瞪着地上的两个人。陶慕一改平时冷冷的样子,一副十足泼妇的表情。

    聂磊目光灼灼的看着陶慕。活泼、真实、热情。虽然只是一瞬间,聂磊终于又看到舞台上那真实的陶慕。看着陶慕沉浸在表演中亮晶晶的眼睛,聂磊不自觉的笑了。

    陶慕看到聂磊美好如明月的脸庞,眉梢眼角温柔的笑意,只觉得像一束温暖的阳光照亮了自己内心的某个角落。陶慕嘴角划出好看的弧度,露出整齐的牙齿。眉眼弯弯。

    白小龙带着他永不消失的笑容,一骨碌爬起来:“嘿嘿,你不哭了吧。”

    三个人继续向教室走。路过的人许多都看到了刚才的一幕,好奇的大量着他们。聂磊很少当众做出这么出格的事情,微微有些不好意思,不自觉的低下头,脸都有些红了。白小龙向来不把别人的眼光放在心上,大大咧咧的问陶慕为什么哭。“我和安欣吵架了。”想起刚才的事,陶慕又伤心起来:“下午我会和老师说,换个座位。”“为什么啊”“和安欣吵架了。以后在一起尴尬。”陶慕看看白小龙,这家伙虽然总是我行我素其实也不错,又想想后桌的聂磊,自己换了座位,也要远离他们了。心里更难过了。

    “你别换座位啊。安欣不会生气的。她没那么小心眼。没事,有我呢。”白小龙一副“你放心”的表情。陶慕这时候真想撬开白小龙的脑子看看,真不明白他这些盲目的自信都来自哪里。

    虽然陶慕害怕面对安欣,可是安欣还是随着上课铃声的响起回到了教室。陶慕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干脆也不去面对,趴在桌子上,装睡。很快就听到班主任于老师严厉又不耐烦的声音:“陶慕,你干什么呢”陶慕简直讨厌



作文
    入学后的第一次期末考试不知不觉已经结束了。成绩单和考试卷子一起发下来。第一名果然是一直品学兼优的班长王薇,聂磊考了第三名,白小龙笑嘻嘻的拿着成绩单和安欣显摆他俩紧挨着的名次,白小龙十二名,安欣十三名。陶慕淡淡的看着自己二十名的成绩,摸摸脸颊,无所谓,反正考多少名都一样是一顿暴打。

    于老师轻咳了一下,示意同学们安静,然后开始总结这次考试大家的成绩,然后开始给全班第一名和各学科第一名发奖品。于老师逐个点名,心里骄傲无比,这次期末考试,自己班级学生的成绩不但是全年组第一,更是落下第二名的班一大截,校长对她这个班主任赞赏有加。于老师自然对这些好学生越看越顺眼,只觉得自己的学生真是各个优秀、人中龙凤。看着这些学生,于老师仿佛看到他们日后飞黄腾达,回报自己的画面,于老师的口气不由得更加温柔亲切:“数学第一名,聂磊。”于老师把奖品递给聂磊,这个孩子不但长得好而且成绩好,父母也好,于老师的声音更温柔了:“小磊真棒,继续努力啊。”班级里百分之八十的人都被于老师的声音齁出一身鸡皮疙瘩。聂磊给于老师鞠了一躬,声音温润的说:“谢谢老师。”就赶紧回座位了。于老师目送聂磊回到座位,目光扫过陶慕、安欣、白小龙几个不由得蹙了蹙眉头,于老师实在不爱想这几个“问题儿童”赶紧收回视线,看着名单却更加不高兴了,用平淡的声音说:“英语第一名,安欣。”安欣难掩兴奋和骄傲,拿着奖品回到座位心里偷偷雀跃,不知道吴老师发现第一名是自己会是什么表情呢会很惊讶吧吴老师。安欣想着小脸就闪着兴奋的光。“语文第一名,陶慕。”于老师尽量掩饰心里的不喜欢,可是敏感如陶慕怎么会察觉不到,不过她也不在乎,对于陶慕来说,被人讨厌才是生活正常的样子。陶慕漫不经心的走到讲台,拿过奖品,说了句:“谢谢老师。”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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