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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纵横之凉州辞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日新说313

    但有些事情,自己还是要做的。

    上善若水,天下莫柔弱于水,而攻坚强者莫之能胜,此乃柔德。因其无有,故能入于无之间,由此可知不言之教、无为之益也。

    自从阎行收复关中之地后,将军府的文武分布局面就发生了很明显的变化。

    以往在阎行麾下,军事占比最大的是关西出身的一众将士,政事倚重的则是三河出身的一干文臣,其中尤以最初在河东就开始追随他的文臣为重。

    但在收复关中之后,阎行麾下招揽了一大批三辅的才俊,其中的文臣谋士更是不在少数,这明显发生变化的局面亟需进行一连串微妙的调度来平衡。

    河东太守的人选,就是这些微妙的其中之一。

    严授被调入了京兆郡,空缺的河东太守需要一位有能力、有名望,家声、品性、籍贯都在考量范畴内的合适人选接手继任。

    恰恰好,郑浑就符合了以上的这些条件。

    所以不管是为了自己的夫君,还是为了自己的娘家,亦或者单纯为了自己,裴姝都必须对郑浑的妻儿关怀备至。

    有些事情,根本就无需贴面,心照不宣最好。

    裴姝要做的,就如同这三月的春雨一样,润物无声,看似无处可寻,但实际上哪里能够少得了她!

    “女君,女君,亲卫禀报,将军就要回来了!”

    一名婢女往后院裴姝所在之处小跑而来,未及近前,她已经带着喜悦的嗓音将这个喜讯告诉了裴姝。

    裴姝闻言,脸上也不禁露出了笑容,她当即转头,带着喜色对身边的侍女说道:

    “整理一下,赶紧通知后院的其他人,随我一同到府门外迎接将军!”

    “诺。”

    阎行比既定行程提前一天抵达,受命的侍女连忙转身离去,裴姝此时也有些喜悦过头,她赶紧在心中稳住了激动的心情,下意识地伸手去扶了扶自己的云鬓。

    她与阎行成亲之后,河东的基业日益壮大,但夫妻二人却愈发聚少离多,阎行不仅常年征战在外,而且冷不防的还偶尔会从外边带回来一些陌生的女子。

    说身为主妇的裴姝内心毫无波澜,那绝对是自欺欺人的,只是她还是依然相信,阎行对自己的爱意,比起当年成婚之时,并不曾少过半分。

    去年里阎行东西奔波、转战两地,甚至到了过家门而不入的地步,夫妻二人之间的交流,也只能够通过书信来进行传达。

    到了后面,从军中送回来的阎行书信更是在百忙之中拨冗写就的,尽管在信中阎行从来不谈兵戈之事,说的都是军旅途中不同的景色以及家中的事情,但潦草书法的字里行间,难免还是让金戈铁马之声冲淡了夫妻相印的心迹。

    现在好了,那个常年戎马倥偬的人儿提前回来了,一念及这里,裴姝的脸上就不禁又泛起了欢喜的笑容,整个心房都暖和了起来。

    既然阎行是提前赶回来的,那自己一定要用自己最漂亮的一面去见自家的夫君。

    裴姝在心中暗暗想道。

    骠骑将军府外。

    事实证明,女为悦己者容,这几乎是阎行所有妻妾都是这么想的。

    当阎行甩蹬下马,看到了精心打扮,像桃花一样争芳斗艳的妻妾之后,在喜悦之余,也不禁有些尴尬。

    他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赞叹。

    虽然河东的政令一直是奉行节俭,阎行也要求自己的妻妾子女都要以身作则,身为主妇的裴




第538章 声东击西兵家计(1)
    河间,鄚县。

    为了实行坚壁清野、围困易京公孙瓒的战略,河北大军在易京周围的鄚县、文安、葛城、范阳、涿县、方城六座城邑都驻扎有大量精锐兵马,死死将公孙瓒麾下的白马义从限制在这一小块范围之内,并且还在不断地缩小对易京的包围圈。

    当然,这个包围圈对于公孙瓒麾下的骑兵而言,也不是全然的天衣无缝。

    袁军不驻重兵设防的迺囯、故安所在方向,是可以通往飞狐陉的,若是公孙瓒的兵马入了飞狐陉,那不仅可以与流窜太行、零散分布的黑山军呼应,还可以攻略代县,打破袁军的包围圈,进而席卷整个幽州。

    只是明眼人都知道,这个突围的方向,是围困的袁军故意留给公孙瓒的。

    一旦公孙瓒经受不住面前的这个裸的诱惑,想要率领军队撤离自己苦心经营的易京,转进飞狐陉,那么围三阙一的各路袁军就会蜂拥而上,攻占易京,并在野外围歼公孙瓒最后的这支军队。

    看似有一线生机的飞狐陉,其实就是一条死路,看似出现缺口的包围圈,实际上就是一个密不透风的铁桶,紧紧困住了公孙瓒的军队。

    而在这个包围圈所属的城邑中,又以鄚县的位置最为紧要,它与易京南北对峙,死死盯着公孙瓒军队的一举一动。

    作为组织包围圈的主将,麹义就率军驻扎在这里。

    在外松内紧的包围圈里,鄚县大营俨然就是金戈铁马的存在。

    只是近来随着袁尚、沮授、淳于琼、颜良、文丑等多支袁军的先后进驻,这每夜森明有序的刁斗之声隐隐之间变了味,河北大军的矛头所指,也从对外慢慢地转向了对内。

    麹义的营地里,弥漫着一股不安焦躁的诡异气氛。

    一处别帐里。

    河北大将麹义、族弟麹演、长子麹英、侄子麴光等一干麹家老少重要人物,都悄悄地聚集在了这里。

    因为帐内的空间过于狭窄,此刻又坐满了人,油灯的浑浊、呛鼻的烟气散布在帐中,难免时不时就引起一两声诸人轻咳的声音。

    诸人能够察觉到了油灯的灯芯已经烧焦,但却没有人起身更换,就如同他们眼下每个人都焦心如焚,却迟迟不敢有动作一样。

    他们的明公,河北的霸主袁绍,真的要对他们麹家动手了。

    过去一年里,河北对外用兵的成效不大,公孙瓒依旧活蹦乱跳地钉在冀幽边界的易京上,而原本有望吞并的河内,也因为朝廷遣使斥责,不得不草草撤军,使得攻略三河的兵事功亏一篑。

    但袁绍统合内部力量的进程,却如火如荼地推行着。

    首先是幽州,幽州的大姓和乌桓一直都是袁绍内心的一块心病。

    幽州作为一个北方大州,物产丰富、士马强盛,三郡的乌桓突骑更是天下闻名的精兵劲旅。

    鲜于辅、鲜于银、齐周这些州中大姓、刘虞旧部及时在公孙瓒背后捅刀,阎柔更是召来乌桓、鲜卑的骑兵作战,协助袁军大败公孙瓒的军队,使得整个幽州都脱离了公孙瓒的控制,完全地倒向了河北,可谓为袁绍立了大功。

    但这些在本土势力盘根错节、隐隐有意拥立刘和继任幽州牧的大姓豪强,也是袁绍全面掌控幽州的不利因素。

    袁绍不想像公孙瓒那样肆意打压,和这些人彻底撕破脸皮,可也不代表袁绍会像刘虞一样,事事依仗他们。

    袁绍先是召回了刘和,为他上表请功,给他加官进爵,荣宠有加,但若无意外,这辈子袁绍都不会让他再涉足幽州这块其父有着巨大影响力的土地。

    然后袁绍又私造单于金印授予乌桓大人、挑选族中适龄女子联姻乌桓贵胄,通过一连串的手段笼络了三郡乌桓的人心,甚至能够直接遣使号召三郡乌桓为他作战。

    好刀还是握在自己的手中比较稳妥,袁绍可不想再假手阎柔等人了。

    紧接着,袁绍又扶植了焦触、张南等幽州豪强来制衡鲜于辅、鲜于银、齐周等人,慢慢分割、架空刘虞旧部在州中的权力。

    最后,才是任命自己的儿子袁熙为幽州刺史,真正将幽州纳入到袁家的囊中。

    负责对付公孙瓒的麹家虽然接触到了一部分幽州内情,但他们觉得事不关己,对目不暇接的袁绍一连串手段全程袖手旁观,结果没想到,等袁绍解决了幽州内部的事情之后,就转过头来对付他们麹家了。

    毕竟,一直维持半独立状态、骄横跋扈的麹家,也是袁绍内心的一块心病。

    在过去一年里,来自邺城的命令,一直是催促麹义本部兵马进攻易京的公孙瓒。

    这俨然就是袁绍对付麹家的手段,胜了正好借公孙瓒消耗掉麹家的实力,败了则有了问罪的名头,可以借机夺取麹义手中的兵马。

    但麹义也不是蠢人,自然不会任由邺城摆布。他宣称久战之下,本部兵马、粮草辎重不足,无法用兵,一面坚持按兵不动,一面反而催促邺城加派人马、甲械、粮草、辎重来补充自己的军队。

    邺城当然不会在这个时候加强麹家的实力,但袁绍在没有把握之前,也不敢贸然断了给养,触怒麹义,于是鄚县



第539章 声东击西兵家计(2)
    麹义锐利的目光,像刀子一样扫过帐中的每一个人。

    “还记得界桥之战的时候,我跟你们说过什么吗”

    “男儿乱世厮杀,若想要泼天的富贵,就得有泼天的胆!”

    麹英精神一震,一下子带着麴光等人霍然起身,大声回应说道。

    哗哗哗!帐中一时间都是众人身上响动的铁甲声。

    凭着这句话,麹义就敢带着八百先登列阵而战,迎击公孙瓒的近万骑兵。

    也凭着这句话,麹义就敢孤军深入、迂回敌后,大败公孙瓒,将幽州彻底掀翻过来。

    今夜,再听到这句话,那就是动手的信号了。

    麹义看着纷纷站起来的诸人,满意地点了点头,开始调兵遣将。

    此刻他就像是往日安坐在大帐中调度数万人马一样,胸有成竹,熟悉无比地叫唤出每一个人的名字,然后将起事的某一项任务分配给他,得到军令的人连忙出列应诺,然后才恭敬地退回自己的位置。

    待到麹义最后挥手,下令众人分头行动的时候,帐中顿时又是一阵哗哗作响,诸位麹家老少再无赘言,纷纷鱼贯而出,大步离去。

    这就是麹义这些年来烙在他们心上的印记,他们对于战无不胜的麹义,有着极度乃至盲目的信心,只要是麹义决定下来的军令,所有麹家子弟都会不顾一切地遵行。

    麹演是走在最后的,他其实内心是有疑虑和恐惧的,但他更知道,这个时候不是他该插嘴的当口。

    结果,正襟危坐的麹义叫住了他。

    “演弟,你留下!”

    听到麹义的话,麹演停住脚步,重新转身。

    迎着麹义锐利的目光,麹演听见了自家族兄斩钉截铁的话语。

    “今晚之事你无需参与,现下就潜行离开军营!”

    骤闻此言的麹演顿时惊得瞪大了眼睛,他没想到,麹义会在这个关系麹家所有从军子弟生死存亡的时刻,让一直以来从未临阵退缩过的他离开军营。

    麹义看着麹演惊愕的神情,面无波澜,仿佛已经下定了最后的决心,他语音沉重地说道:

    “我这里有一桩关系麹家所有人生死的使命,要交给你去完成!”

    火把照耀下的麹义军营,一道道军令都在有条不紊地被执行下去。

    被甲持兵的士卒纷纷出动,众多战马也被牵出了马厩,有的人在睡梦中被唤醒,也有的人在黑夜里径直丢了脑袋。

    麹英带着一队精锐的军士,直奔监军所在的军帐而去。

    监军和他手下的人,都是袁绍安插在麹义军中的耳目,麹家想要起事,首先就得先解决了他们。

    而此刻,监军似乎也提前察觉到了军中大事不妙的迹象。

    他正要派遣密使,赶紧潜行逃出营地,赶往袁尚军中禀报麹义军中不稳的种种征兆,要是袁尚能够以武力镇压这场动乱,那当真是宜早不宜迟,再慢一点只怕他和手下的人都有性命之忧了。

    可惜,这一趟的使命都被几声短促的叫声给打断了。

    鲜血染红了营帐,监军手下的人被麹英带人屠戮一空,麹英冲进了帐中,吓得魂飞魄散、四肢无力的监军跌坐在地上,用屁股拼命地往后方挪动,同时战战兢兢地颤声说道:

    “麹英,你,你,你行凶杀人,以下犯上,可是要反了这,这,这可是灭族的大罪啊!你,你,你”

    看着提着滴血的环首刀,一步步逼近的麹英,监军头脑一片空白,只能够胡乱地说些话语,但话到嘴边,又紧张地说不出来,恐惧的情绪已经完全占据了他的头脑。

    “去死吧!”

    麹英懒得理会在他眼里面目可憎的监军,直接一刀就砍下了他的脑袋,鲜血瞬间飞溅,不少喷撒到了他的衣甲和脸上,但麹英却不管不顾,只是草草抹了一把脸,就俯身将死不瞑目的头颅拾了起来。

    他高举着血淋淋的人头,露出了残忍的笑容。

    “你说的没错,我们麹家反了!”

    袁尚帐中。

    作为最后一条套上麹义脖子的绳索,袁绍选择了让自己最疼爱的儿子袁尚来动手。

    在袁绍眼里,袁尚无疑要更加像年轻的自己,也比他那两位年长的兄长更加具备德行和才能,更适合成为自己基业的继承人,可惜他麾下的许多文武并不这么认为。

    所以,袁绍选择让袁尚亲自证明自己,道路袁绍已经提前铺好,剩下的就是要袁尚自己象征性地走一走了。

    不过,为了能够震住淳于琼这一类的军中宿将,袁绍还是派出了身边的沮授作为监军,来协助袁尚完成使命。

    在他看来,沮授虽然不同意自己的废长立幼,也不支持袁尚,但只要通过这一次的协助,相信他一定也能够明白自己的苦心,也发现袁尚身上所具备的品性和能力,从而今后转为立场,改为支持袁尚。

    “三位将军,家父在我来时,还封存了一道军令在匣中,现下也该是时候打开了。”

    袁尚在之前来时,袁绍不仅将沮授派来襄助于他,还给了他一道绝密军令,提前告诉他内容,让他选择在适当的时候打开,并向淳于琼、颜良诸将公布。

    前面袁尚三番两次想要通过鸿门宴来降服麹义,但麹义却铁了心地一味推诿,使得袁尚的计划一次次落空。

    袁尚立功心切,可不想再和麹义干耗下去,也不指望沮授能够诚心为他谋划,他直接选择祭出自家父亲的这道绝密军令,想要一次性用武力解决麹义这个棘手的难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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