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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英雄罗拉[综英美]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虽矣

    小麦色的皮肤,浓眉,明亮的深蓝色瞳孔,鼻梁高挺,嘴唇丰厚却很难让人觉出肉.欲感——

    她迈着大跨步进了门,身上穿着墨绿色绕金线装饰的……看起来像是盔甲的裙装,身后还背着一把巨剑。

    侍应生不知什么时候退下了。

    这个陌生的女人目光炯炯地盯着罗拉。

    数秒后,她用上齿碾咬着下唇,露出一个侵略性十足的笑来。

    “你惹上事了,小东西。”她居高临下地俯视着罗拉,“有人出高价抓捕你。”

    罗拉咬着吸管,傻乎乎地看着小麦皮肤。

    “……哎呀,”她又是惊讶又是失落地问,“你不是看上我的美貌,所以才一路尾行想和我约会的吗”

    回应她的,是朝她劈头斩下的巨剑。

    ——时间是罗拉的朋友。

    这么说是因为,每当罗拉需要的时候,时间总是会在她的身边停留,将她想要看见的东西、想要洞悉的场景放慢无数倍,慢到仿佛全世界都为她的愿望止步。

    这把巨剑极其宽阔,剑身厚重,双面开刃,表面光滑如镜,但在停驻的时间里,罗拉能轻易地发现这把巨剑的表面其实并不光滑,甚至连剑刃也有着无数细小的缺口。

    是呼啸的寒光给了人它光滑的错觉,还是小麦皮肤干净利落到毫无修饰的动作给了它超凡的魅力——

    这说不清楚。

    罗拉只是维持着睁大眼睛的动作,仔细地、目不转睛地打量着这把巨剑。

    时光和战斗令它破损陈旧,但它的锋利是无需证明的,就像正值壮年的雄狮不需要通过狩猎证明地位一样。

    缠绕着皮革剑柄被小麦皮肤牢牢握在手中,即使罗拉也知道这种足有她那么高的剑是双手剑,正确的方式是双手交握进行横扫、劈砍,必要的时候则格挡和突刺。

    但小麦皮肤是单手握剑朝下劈砍的。

    她狂肆的力道使得巨剑所过处连空气也被尽数劈开,风浪朝她巨剑所砍的方向两边拼命逃窜。

    猛烈的激流令空气在小麦皮肤的身周泛白,看起来像是海浪顶端的那层浪花和泡沫。

    她的目光冷酷,嘴唇紧绷,长马尾飞扬如疾驰的马匹,身周围环绕着狂风和海浪,她的唇边已经泄露出一丝笑意,好像她在出剑的那一刻就知道了事情的结局。

    如果是普通的女孩迎接这一剑,恐怕连巨剑划破的空气都能令女孩的皮肤上出现血痕。

    但真正处于飓风所指之处的罗拉周围——却有一小圈是完全真空的。

    这一剑斩开了空气,掀起了风浪,同时也将剑锋前方抽成了真空。

    罗拉就在这部分真空里。

    时间依然为她止步,而她的思维变得极快而且极其敏锐,她打量着已经在她面前定格的这一幕,几乎本能地意识到这一剑的效果。

    这部分真空完全锁定了她的位置,让她因为恐惧、窒息而浑身僵硬,但又不至于让她受伤。

    同时真空也会减小巨剑所受的阻力,这样,无论是直直地一剑砍下来,把罗拉整个一分为二,还是就这么猛地在罗拉的眼前停下,将巨剑停留在距离她的鼻尖还有几毫米的地方,都会变得轻而易举。

    ——这看似粗蛮凶狠的一剑背后,是无数汗水和泪水凝聚出的战斗技巧。

    ——而她能在极短时间里看出这一剑背后的技巧,意味着她毫无疑问地具有卓越的天赋。

    战斗的天赋。

    ——天赋和汗水,究竟什么更重要

    这个问题问得太宽泛了,太宽泛的问题都没有唯一确定的答案。

    ——这个问题的答案,要看天赋具体有多高,汗水又到底流过多少。

    我的天赋有多高,她又为了这种战斗技巧花费了多少时间去练习呢罗拉想着,眼睁睁地看着那柄巨剑以千钧之势轰然落下,正正好地砸在她的身边,将被她放在一旁的礼盒切得粉碎。

    切得粉碎。

    ……那里面装的是她刚刚买回来的证件。

    因为一眼就看出

    来对方的目的根本就不是杀她,大概率只是想要吓唬一下她让她乖乖跟着她走人,罗拉想得出神了一点。

    没想到小麦皮肤虽然确实没打算把这一剑落在她身上,但也没打算把这一剑收回去。

    罗拉可以说是愣了两三秒钟才反应过来——她的证件都没有了!

    全都没有了!碎成灰了!

    倒是也不能说这件事激起了她的多少怒火,哥谭这个城市嘛,既然选择留下来,就肯定要想好留下来的后果,自己抢了别人的钱买东西,人家一时间没马上过来找麻烦,肯定只是因为没有空或者没有找到人,不是说她以前抢东西的事情就这么直接一笔勾销了。

    不如说,这些人等到现在才找上门来,才是真的让罗拉觉得惊讶的事情。

    那柄巨剑切碎了礼盒后就停下了攻势,悬停在粉红色沙发的上方,罗拉还特意观察了一下




11.工具
    这个念头一闪而过,罗拉又问了小麦皮肤一遍:

    “你是谁”

    “阿尔忒弥斯!”小麦皮肤咬着牙回答,“这是我的名字!我发誓我会……”

    罗拉猛地拽了一下她的头发,将她扯到沙发上坐好。

    侍应生端着套餐走到门前,轻轻地敲了一下门。

    “进来。”那个让他印象深刻的女客人说。

    他推开门走了进去,有点惊讶地看到包间内的景象。

    桌面裂开了,被固定在地面上的沙发明显是被暴力挪开后又硬掰回来,摆成没发生过任何事的样子,两位女客人交叠坐在另一个小沙发上:高一点的坐在下面,矮一点那个的坐在她的腿上。

    矮个子的手臂环绕在高个子的脖子上,似乎正抓着高个子的后脑。

    她们头靠着头,正亲密地含着吸管喝同一杯饮料。

    这对爱情鸟还真是迫不及待,侍应生有点惊讶地想。

    要不要告诉她们,工具就在沙发垫下面的抽屉里呢……

    在经过谨慎的思考之后,侍应生还是决定不要多管闲事。

    自家人知道自家事,为了应对像这对爱情鸟一样拥有特殊喜好的情人,情侣包厢内的东西全都是特制的,轻易不会被损坏。

    不过这里毕竟是哥谭,所以这些轻易不会被损坏的东西……其实损坏率还是居高不下,运气不好的时候平均每月一换。

    好在愿意来这里约会吃饭的人通常也很大方,会慷慨地留下足额的小费。

    他微笑着走上前来,面不改色地将餐盘放在开裂的桌面上,桌子抖了一下,早有准备的侍应生立刻抬起餐盘,动作简洁干练地把桌子一推、一转、一按,只听“咔嚓”一声轻响,爱心形的桌面就恢复了原状。

    不过是小了一号的原状。

    侍应生这才从从容容地将餐盘放下,恭恭敬敬地退出了房间。

    罗拉:“……哥谭啊。我真是爱这座城市。”

    不管发生什么事情,这个城市的人似乎都有一套完整和强韧的逻辑来面对。

    而且只要事情没有落到他们的头上,他们就能镇定自若地假装不知道。

    罗拉还记得她刚刚住进那个被她借住的空房的时候,第一天清扫房间的时候就碰到了她的邻居。

    邻居是一对带着一双儿女的夫妻,女儿可能有五六岁,儿子才刚出生没多久。

    开门倒垃圾的时候,罗拉撞见他们牵着女儿,抱着儿子出门散步,那对夫妻在看到她开门的一瞬间就僵硬了,心跳声响得像是在打鼓。

    也难怪。

    她那天才刚杀了酒吧里的人拎着一箱子钱走人,身上有血迹就不说了,光是血还勉强有别的解释,关键是她的门敞开着,那个密码箱就摆在鞋柜上,长了眼睛的人就能看到那一箱子现钞。

    那对夫妻被吓惨了,妻子用力过猛之下把小儿子勒得哇哇大哭,她慌里慌张地哄着小儿子,又要强行冷静,又要顾及丈夫,还要拽着没注意到发生了什么的大女儿别往罗拉那边张望。

    那个小女孩生得很可爱,她的眼睛是茶褐色的。

    虽然西方人在儿童时期和成年以后的长相可以说是天差地别,眼睛的颜色也可能完全不同,比如小时候眼睛是茶褐色的,长大以后八成就会变成深褐色,但现在她年纪还小,茶褐色的眼睛又大又湿润,看起来还是极可爱的。

    她一只手牵着妈妈的手,一只手含在口里,忽闪着眼睛往罗拉的头发上看。

    罗拉朝她笑了一下,关上了门。

    她当时还以为隔壁家一定会报警,没想到那对夫妻什么也没做,而且没几天时间,他们就习惯了罗拉的存在了。

    只是不准小女孩去找罗拉。

    ——小孩子都是喜欢和大孩子玩的。

    就那么几天时间,罗拉都听见对面屋里的小女孩吵着要去找隔壁的小姐姐玩好几次了,平均下来,小女孩一天要嚷嚷两次的。

    那个小女孩多乖呀。

    阿尔忒弥斯就一点也不乖。

    吸管是罗拉硬塞在她口里的,姿势是罗拉硬要她摆出来的——对面的小沙发都被她们搞得快烂了,估计承担不起两个人的重量,阿尔忒弥斯要是坐得太远罗

    拉也不放心。

    就现在,阿尔忒弥斯都在她的手掌下面挣扎呢。

    侍应生来的时候她倒是挺温顺的,看起来,她也不想把事情搞得太大,吸引一些人的注意力。

    罗拉耐心地等了一会儿,等侍应生走远了,才从阿尔忒弥斯身上跳下来。

    “阿尔忒弥斯听起来不像是一个真名。”罗拉对她说,“这是你的代号”

    “那就是我的名字。”阿尔忒弥斯冷酷地说,她又挣扎了一下,碍于头发在罗拉的手里,她没敢挣扎得太过火。

    阿尔忒弥斯,古希腊神话中阿波罗的孪生姐姐,狩猎女神和月亮女神。

    正常情况下会有人取这种名字吗

    “我叫罗拉。”罗拉说,“



12.故意
    他退了出去,不到五分钟就带回了所有客人可能会用到的工具。

    “这些全都是崭新并且经过消毒的,女士。”侍应生把卡放在托盘里,轻轻推过去,又深深地鞠躬,“接下来的时间是属于您的,如果您需要服务,请按下传唤铃,除此以外不会有任何人来打扰。祝您愉快。”

    罗拉眨了眨眼,说:“好的。”

    等人走了,她才兴致勃勃地过去翻看工具,一边看一边摇头感叹:是哥谭人太会玩还是怎么回事

    她找的是情侣餐厅,不是爱情旅馆,侍应生怎么一副身经百战的样子,反应还这么快。

    绝了。

    哥谭真是绝了。

    这座城市对于不可思议超出常规的事情好像有着让人瞠目结舌的容忍能力,从某种程度上说,罗拉觉得他们甚至还挺享受这种疯狂和混乱的生活的。

    她好像对一个游戏里的世界观太认真了。

    但这个游戏也太逼真了,比她玩过的任何一款游戏都更逼真。

    虽然现在要她去想,她也根本想不起来她曾经玩过别的什么游戏。

    就只是一种感觉,一种模模糊糊的潜意识……好像自从进入游戏开始,她对于自己在现实生活所经历的一切就越来越模糊,有时候罗拉都会觉得她已经遗忘了现实,就像现实才是她的潜意识似的。

    怪不得这个游戏被称为潜意识游戏呢。

    罗拉倒腾了一会儿那堆据说全新而且消过毒的工具,就把注意力重新放到了阿尔忒弥斯的身上。

    “你的名字太长了,元音又太多了,”罗拉说,“介意我叫你辛西娅吗你看,阿尔忒弥斯是月亮女神的意思,辛西娅也是月亮女神的意思,就当我给你取了个昵称”

    阿尔忒弥斯的眼睛里几乎要喷出火来。

    于是罗拉眨了眨眼睛,无所谓地选择了改口:“好吧,阿尔忒弥斯就阿尔忒弥斯……阿尔怎么样”她还是有点不死心。

    “别表现得我们好像很熟悉的样子!”阿尔忒弥斯忍无可忍地咆哮起来,“听着!我总有一天会在你身上加倍讨回耻辱!”

    “我只是打败了你而已,没有在你身上施加耻辱。你的耻辱是你自己给自己施加的——因为你过剩的自尊心和毫无益处的傲慢自大,相比较起来,我所做的只是极其微小的部分。”罗拉说。

    她的视线顺着阿尔忒弥斯的视线回到了自己的手上,然后她下意识地捏了捏手中硅胶的圆柱体。

    这个不可描述的东西被她捏爆了。

    阿尔忒弥斯的眼神值得用五百字来进行描述。

    “哎呀。”罗拉说,此刻她也有些不好意思了,“我没打算对你做什么,虽然你很符合我对女人的审美……”她的眼神在阿尔忒弥斯的低领上绕了一圈,心说这身战斗裙装的上半身看起来就像钢铁胸罩一样,太耻了吧,“……但你的性格不符合我对女性的审美。”

    她原本想把她绑起来的,但侍应生会错了意,事情就变得不受控制了。

    罗拉还没有玩“其他游戏”的打算。

    而阿尔忒弥斯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她出人意料地不擅长说话嘛,罗拉想,明明看起来很有些聪明相。

    不过也有可能是由于在战斗中输给了罗拉,她心里有点觉得低了罗拉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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