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疆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公孙束竹
六十九 接到了
萧安帼在这一瞬间突然就释然了。
之前哪怕李寻南在马车外说出来那样的话,她也依然坚持着,认为自己不应该把他们给扯进来。
可是就在刚刚,李寻南说他所做的事情,就和她在北境的时候做的事情一样,那一瞬间,她才真正明白了。
不管是李寻南还是她,最终做出来的事情,依然只会是自己想做的那件事,哪怕面对的是危险,哪怕是对方的不满,并且,绝对不会后悔。
萧安帼深吸了一口气,用力攥紧了李寻南的衣服,轻声说道:“我知道了。”
李寻南这才松开了她,笑着说道:“行了,走吧。”
“回去”
“怎么可能”李寻南抬手在萧安帼的头上揉了一下道,“我可还没撑起来大梁的面子呢。”
萧安帼微微皱起来眉头:“四殿下箭法卓越,有他在,大梁不会输了的,你还是先回去好好包扎你的伤。”
“他是他的,我是我的。”李寻南露出来少年意气,仰起头道:“我和他可立赌注的。”
“可是……”
“放心吧,这点伤不碍事的,”李寻南往前走着说道。
萧安帼明知道自己劝不过他,摇了摇头就要上马,却被李寻南按住,她不解地抬眸:“怎么了”
“你回去。”
“为什么”萧安帼跟上去追问。
李寻南扭头想了想后说道:“我都受伤了,你答应我条件行吗”
“什么”萧安帼有些不好的预感。
李寻南咧嘴笑着说道:“等我猎得好东西回去的时候,大喊着迎接我的到来就行了。”
像你当初迎接秦大哥回城一样。只不过这一句他没有说出来。
“你,”萧安帼想了一下那个场面,连忙摇了摇头:“不行不行,你,你换一个。”
李寻南眼中闪过一丝失望,只哦了一声,敛下眉眼转身上马,又故作轻松地摆了摆手道:“那没有了,总之你先回去吧,我那匹马冲出去了,现在应该已经回去了,你不回去解释一下,我爹必然要担心的。”
“哎。”萧安帼一句话也没说出来,看着已经离开的一人一马,又看了看旁边刚刚羡王还算是有心留下来的马匹,叹了一声将脚下的树枝踢到了远处。
什么嘛。
平常就算是大喊大闹也没什么的,现在可是有这么多人在场呢,本身他们两个就不是没有风言风语,她怎么好在这么多人面前欢呼折腾。
可是刚刚李寻南最后说的话却是有道理的,她确实不想让安国公多做担心,眼下也只能在原地撒了会儿气,然后拍一拍自己的鞋尖,翻身上马,朝着外围行去。
刚刚出了林子,就看到正往这边看的安国公,她将马交到来的人手上,小跑着来到了御前,恭恭敬敬地行礼。
刚跪下来,就听到旁边传来一个男人不冷不热地问道:“萧氏之后,竟然什么都没有猎得就回来了吗”
萧安帼没理会他,给梁帝行完礼,待到梁帝让她起来后才转身对着那东海使团中的人道:“我确实还未能继承家父之风,比不得贵国的羡王爷,的确经验丰富,刚刚入了林子就有了战利品。”
但是念着还是给羡王毕竟帮了忙,想着给他留些面子,后面的话她没说全了,但是言下之意也已经很明显了。
一来她年纪尚小,二来羡王的猎物可不是正当猎到的,她不说是给东海面子,东海若是继续说风凉话,就是不要这台阶了。
说话的人抖了抖胡子,最终也没有应话。
但是没
六十九 水做的
前面的朱成胜站在不远处等着他们无奈地说道:“你们再磨叽一会儿天都黑了,还能不能回去了”
萧安帼呼了一口气让脸上的热气稍稍散了一点,才往前走了两步道:“殿下似乎收获颇丰啊。”
“那可比不过世子爷那大虫。”朱成胜懒懒地回道。
“行了,”李寻南拍了拍他道,“想要我回头让给你送到府上养着玩。”
“你可别,万一我降不住它,它再把我给咬了呢。”
几个人一边说笑一边来到御前,虽然不是自己想要的结果,但是至少面子没丢,梁帝还算是高兴的,当即边赏了大批珠宝锦缎送到安国公府和四皇子府上。
又等着梁帝带着使团中的几个人进了林子,整个狩猎宴知道下午的时候才结束。
只是萧安帼的心思可没有放下来,今天晚上,才是最重要的时候呢。
刚刚回到安国公府,萧安帼还没来得及休息一下,就看到了风风火火闯进来的李寻南,不由得暗暗叹了口气,这个人怎么永远是一副精力旺盛的样子
她换了身衣服,让文兰去休息,自己走到院子门口道:“你的伤口怎么样了”
“我没事啊,”李寻南毫不在乎地说道,“你今天要说的事情,现在可以说了吧”
本来说好要回来的路上就告诉他的,他都忍到现在了。
萧安帼盯着他包扎过的胳膊,撇了撇嘴道:“什么事情”
“你再装”李寻南往前走了一步,盯着她的眼睛直接问道,“你为什么哭”
“因,因为你受伤了……”萧安帼声音莫名有些小心翼翼。
“你撒谎,”李寻南站在她身前,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我又不是没受过伤,但是你最近明明就经常哭。”
萧安帼闻言怔了一下,撇了撇嘴低下头去,她怎么会不清楚自己最近实在太过脆弱了呢,但是其中渊源,她还能真的告诉这个人吗
她犹豫了好一会儿,才一边往旁边躲着一边说道:“我,女子的性子就是水做的,我不能哭吗”
“你……”李寻南明知道她这是在回避问题,但是听到她说出来那样的话,心中未免还是一动,是啊,她是女子,自己见过的女子也不乏经常哭哭啼啼的。
但是他还是觉得有些地方不对,脑子中尚且没有一个思绪,手上的动作已经先一步将萧安帼拽回到自己面前,带着几分求证似的问道:“你真是因为我受伤才哭的”
“我,”萧安帼脸色微红,赌气道,“是又如何,我,我就是个懦弱的女子不行吗”
她是因为他受伤才哭的没错,但却不是因为这一次受伤,而是因为那几年前的那一次,因为几天前出现在梦里的那次。
“我不是这个意思。”李寻南连忙解释,他不能理解的是他现在甚至有点开心,开心这个人因为自己受伤而流泪,是因为关心自己吧。
他想到了什么,又愣愣地问道:“那你,上次,做梦哭,是因为什么”
因为秦大哥受伤了吗最后一句猜测他压回到了心里。
但是萧安帼听到后却感觉到和从前都不一样的心情,她也不知道自己哪来一股子火,一边挣扎着离开一边道:“你还梦,你,你放开我!”
这个人为什么非揪着那次做梦的事情不放,非揪着她哭的事情不放,这跟戳别人伤口有什么两样嘛!
李寻南不知道她为什么反应这么大,下意识地就
七十 擒贼
李寻南被她一连串的变化打得措手不及,看着她趴在自己身前也只好连忙扶住她道:“你道什么歉啊”
萧安帼又哭了几声才回答道:“都是因为我,你,你才会受伤的……”
“今天如果不是你去救我,我恐怕都不一定能活着出林子啊。”李寻南连忙说道,她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呢
“可那也是因为救我,你才……”
“不是,”李寻南摇了摇头,目光却盯着远方,好像是皇城的方向道,“他们的目标本来就是我,你只是刚好在那里而已。”
他说的这的确是事实,但是看着身前哭得不成样子的小姑娘,他更是心疼得不得了,一点都不想让她有这种负罪感。
萧安帼嚎啕的声音小了一些,委屈又害怕地抽噎着说道:“我之前梦到你来救我……”
“嗯”李寻南敏锐地捕捉到了重点,低头去听那断断续续的声音。
“我,我就在那里一动也不能动,周围全是人,你在外面受了很严重,很严重的伤……我特别害怕,我还,我还求秦大哥不要管我,去救你,可是秦大哥也不听,我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看着你一直流血,你知不知道我多害怕……”
李寻南一言不发地听完,听着萧安帼继续的哭声,缓缓收紧手臂将她按在自己怀里。
他说不清自己心里是什么感觉,开心,激动,后悔,心疼,庆幸……
“你以后能不能先保护好你自己啊。”萧安帼像是祈求,又像是嘱咐一样说道。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李寻南摸了摸她的头发轻声说道。
太阳渐渐西斜,霞光洒下来,透过头顶的枝丫落到了萧安帼的眼前,让她稍稍清醒了一下,连忙起身,擦了擦眼睛道:“该走了。”
李寻南看着她起身,顿了顿才点头:“嗯。”
入了夜的京城总有些别样的安静和繁华,安静是一部分人的,繁华是另一部分人的。
而几乎算得上是繁华中心的临家两院,此时也依然灯火通明,虽然说临家这两院天下各处都有,但是人不一样,每个地方也自然有自己不一样的地方。
不说别的,见兰姑娘的剑舞再别的地方可见不着,懂兴致的人,既然过来了京城,恐怕都是想要看看的。
也不乏有些自称不爱美人只爱男儿气概的人打着过来别竹院博取名利的心拐进去临兰院的,这边才擂台上才见到的人,不一会儿就在姑娘面前见了,大家都心知肚明,也不互相点破罢了。
显然东海也不乏这样的人。
不过临家有临家的规矩,没人能把临家两院给包圆了,就算是东海皇室,也只能像一般人一样进来,无非是有钱人和穷人的区别罢了。
而此时,白天萧安帼才在东海使团中见着的两个官员就在别竹院里面四处晃荡,好像在看自己想玩个什么。
这里的人没人在乎什么东海不东海的,依旧处处笙歌,依旧热闹非凡。
夜渐渐深了,人却没有少。
东海的一位大人初初上了擂台,还没开始,整个院子的灯却忽然灭了,从擂台周围开始,一步步扩散到整个别竹院,甚至连临兰院都没有放过。
这一条街上忽地暗了这么大一片地方,还是听让外面的人惊讶的,更别说身处其中的人。
别竹院里面立刻就变得嘈杂起来,不乏有人在叫骂或者寻找灯源,场面变得一团乱。
直到擂台的旁边忽地点起来一盏烛光,唯一的光源柔柔弱
七十一 擒贼
李寻南被她一连串的变化打得措手不及,看着她趴在自己身前也只好连忙扶住她道:“你道什么歉啊”
萧安帼又哭了几声才回答道:“都是因为我,你,你才会受伤的……”
“今天如果不是你去救我,我恐怕都不一定能活着出林子啊。”李寻南连忙说道,她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呢
“可那也是因为救我,你才……”
“不是,”李寻南摇了摇头,目光却盯着远方,好像是皇城的方向道,“他们的目标本来就是我,你只是刚好在那里而已。”
他说的这的确是事实,但是看着身前哭得不成样子的小姑娘,他更是心疼得不得了,一点都不想让她有这种负罪感。
萧安帼嚎啕的声音小了一些,委屈又害怕地抽噎着说道:“我之前梦到你来救我……”
“嗯”李寻南敏锐地捕捉到了重点,低头去听那断断续续的声音。
“我,我就在那里一动也不能动,周围全是人,你在外面受了很严重,很严重的伤……我特别害怕,我还,我还求秦大哥不要管我,去救你,可是秦大哥也不听,我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看着你一直流血,你知不知道我多害怕……”
李寻南一言不发地听完,听着萧安帼继续的哭声,缓缓收紧手臂将她按在自己怀里。
他说不清自己心里是什么感觉,开心,激动,后悔,心疼,庆幸……
“你以后能不能先保护好你自己啊。”萧安帼像是祈求,又像是嘱咐一样说道。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李寻南摸了摸她的头发轻声说道。
太阳渐渐西斜,霞光洒下来,透过头顶的枝丫落到了萧安帼的眼前,让她稍稍清醒了一下,连忙起身,擦了擦眼睛道:“该走了。”
李寻南看着她起身,顿了顿才点头:“嗯。”
入了夜的京城总有些别样的安静和繁华,安静是一部分人的,繁华是另一部分人的。
而几乎算得上是繁华中心的临家两院,此时也依然灯火通明,虽然说临家这两院天下各处都有,但是人不一样,每个地方也自然有自己不一样的地方。
不说别的,见兰姑娘的剑舞再别的地方可见不着,懂兴致的人,既然过来了京城,恐怕都是想要看看的。
也不乏有些自称不爱美人只爱男儿气概的人打着过来别竹院博取名利的心拐进去临兰院的,这边才擂台上才见到的人,不一会儿就在姑娘面前见了,大家都心知肚明,也不互相点破罢了。
显然东海也不乏这样的人。
不过临家有临家的规矩,没人能把临家两院给包圆了,就算是东海皇室,也只能像一般人一样进来,无非是有钱人和穷人的区别罢了。
而此时,白天萧安帼才在东海使团中见着的两个官员就在别竹院里面四处晃荡,好像在看自己想玩个什么。
这里的人没人在乎什么东海不东海的,依旧处处笙歌,依旧热闹非凡。
夜渐渐深了,人却没有少。
东海的一位大人初初上了擂台,还没开始,整个院子的灯却忽然灭了,从擂台周围开始,一步步扩散到整个别竹院,甚至连临兰院都没有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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