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撩尽天下病娇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第一只喵

    “不悔婚, 除了郑瑜我谁也不嫁!”阮宁就怕孟迟趁机捣乱, 连忙去扯郑瑜的袖子,“你赶紧说句话呀!”

    郑瑜动了动嘴唇,到底没说出话来。他有些失落,再三再四跟阮宁交代过不要顶撞母亲,要孝顺要听话,可阮宁竟然当众跟母亲吵架,他觉得想象中那个无依无靠等着他拯救的可怜少女幻灭了,眼前这个事事都有主见的尼姑根本不是他中意的女人,他有点犹豫还要不要履行婚约。

    吴氏这会儿倒不想悔婚了,眼看孟迟对小尼姑挺上心的,以他的地位,只要肯给小尼姑撑腰,对自家儿子肯定也有好处。她连忙说道:“不悔婚,成亲,尽快成亲,咱们两家早就有婚约嘛!”

    孟迟说不出是高兴还是烦躁。他阴沉的目光扫过阮宁,又扫过一脸纠结的郑瑜和笑容满面的吴氏,沉声说:“既然不准备悔婚,那好,你们慢慢准备,我先带妹妹找个地方安置下来。记住,我的妹妹一定要风光大嫁,该有的一样都不能少。”

    吴氏连连点头,孟迟拉起阮宁:“走!”

    阮宁不想走,但又不能不走,郑家是看在孟迟的面子上才肯让她嫁进门的,她只能装出跟孟迟很亲近的模样。

    孟迟包下了镇上最好的客栈里最好的院子,阮宁紧张地进了门,孟迟咬牙切齿地说:“好妹妹,哥哥绑你一下你就要死要活的,郑家打你骂你,怎么不见你寻死”

    阮宁哑口无言。她原以为原文里郑家之所以折腾都是因为原主**的缘故,但现在看来,根本就是郑家瞧不上原身,各种找借口折腾,想要悔婚。但是现在还能如何孟迟那么变态,她不想被他捆着就只能找郑瑜,郑瑜虽然软蛋些,好歹还在能接受的范围。

    “我那么爱惜你,生怕别人伤害你一丁点,你却拿死来威胁我放你走,现在,别人那么对你,你还上赶着去嫁。”孟迟的声音里全是恨意,“妹妹,你很不乖,哥哥有些生气呢。”

    手腕被他用力抓住,细瘦苍白的胳膊被捏出了一圈红痕,阮宁来不及反抗,孟迟已经掏出那个熟悉的银锁链重新扣上,跟着将另一端扣在了自己手上:“妹妹,你愿意让别人欺辱你,哥哥却不愿意,从现在起,你听我的安排。”

    “不要!”阮宁像碰到了蛇一样,疯狂地甩着那根银链,她好不容易才摆脱他,再也不要被他锁着了。

    孟迟没有理会,他一用力将她带进怀里紧紧搂着,轻声说:“妹妹,看来还是要哥哥护着你才行。”

    郑家大院里,郑老爹一边磕着烟袋锅,一边对妻子说:“突然就要成亲,家里什么东西都没准备,怎么弄”

    吴氏翻箱倒柜地找东西,答道:“凑些乱七八糟的出来装满几大箱子送过去,孟迟难道还会一个个翻开看里面有什么东西怎的倒是得让孟迟给她妹子多弄些陪送才好,反正他那么有钱。”

    郑瑜犹豫着走了进来,嗫嚅着说:“母亲,父亲,我,我不想娶元宁。”

    郑老爹烟袋锅立刻就照他头上打了过去:“你个小崽子,怎么尽跟家里找茬”

    吴氏也打,一个爆栗早过

    去,破口大骂:“不让你娶你要死要活跑出去把人弄来,要你娶你他娘的又不干,尽跟老娘找事!乖乖的把人给娶回来,把孟迟的钱弄到手!”

    “我不娶!”郑瑜耷拉着脑袋嘟囔,“她那么凶,还跟你对着吵,还伶牙俐齿的,我不喜欢这种女人。”

    “管你喜不喜欢,老老实实地把人给我娶回来!”吴氏又拍了他一巴掌,“给我闭上你那张臭嘴,以后少说胡话!”

    郑瑜决定去找阮宁说说,如果她不嫁了,这个问题就解决了。他立刻跑去了客栈,还没来得及敲门,隔着半开的窗子突然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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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氏支棱着耳朵想听听来人说的什么, 可是那人趴在孟迟耳朵边上说的, 声音又低又快,她根本听不清楚, 只看见孟迟的脸色有点不太好。

    “孟哥, 赶紧回去吧!”骁云卫说完了事,连声催促。

    “再等一会儿。”孟迟打开了阮宁手上的锁扣, 将那条细细的银链放进怀里,又看看阮宁,“我要赶回去一趟,你照顾好自己, 多长点心,别让人再欺辱你。”

    吴氏注意到那条锁链,惊讶地说:“大侄子, 怎么还把人锁着”

    “不放心,怕她乱跑出去吃亏。”孟迟瞥了她一眼,脸色阴郁,“不过我要提醒你,只有我能这么干,要是让我知道你们打骂她欺辱她, 我姓孟的不是吃素的。”

    他拿起一个茶杯,微一用力捏成了几瓣,吴氏打了个冷战, 连忙笑着说:“瞧你这话说得, 我稀罕她还来不及, 怎么会”

    说话时里正和保正已经来了,孟迟当着两个人的面道:“我有急事需要返回京中,如果来得及我就赶回来送妹妹出阁,要是来不及,请二位务必帮忙张罗一下,这点酬劳请二位笑纳。”

    他又摸出两张银票递给二人,里正和保正眉开眼笑地接了,连声说:“放心放心,我们一定照顾好令妹。”

    “给我妹妹的一万两嫁妆我先写个字据,等我回来交割,她一个孤身女子,我不放心她独自拿着这么多钱。”孟迟看了眼阮宁,目光晦涩不明,“妹妹,你跟我出来说句话。”

    他迈步向外走,吴氏吃了一惊,追上去说:“大侄子,嫁妆得留下吧我们可是出了聘礼的!”

    孟迟瞥了她一眼:“怎么,你不相信我”

    “不是,不过马上就要成亲了,没有嫁妆怎么行”

    孟迟冷哼一声:“有我在,还愁没有她的嫁妆妹妹,你来。”

    阮宁不由自主地走了过去,孟迟拉着她走到边上,飞快地在她耳朵边上说:“银票放在你住过那间屋外水井边的大石头底下,如果我回不来,自己去取。”

    阮宁惊讶地看着他,回不来为什么回不来

    孟迟退开一步,大声说:“我走了,硬气点,别总吃亏。”

    他轻轻拉了下她的手,她恍惚觉得袖子里被塞进了什么东西,等人都走了才发现,是一叠银票。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阮宁坐在床沿上,满脑子乱哄哄的,到底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孟迟一走就是三四天没有回来,因为保正和里正背后撑腰,阮宁虽然是一个人住店,倒也没有人敢来罗唣。约定的婚期眼看就要到了,这天傍晚,阮宁正百无聊赖地坐在院里吹风,郑瑜突然来了。

    他上上下下打量了她老半天,这才皱着眉头说:“妹妹,孟迟有没有欺负过你”

    阮宁心里咯噔一下,连忙摇头说:“我哥怎么会欺负我你什么意思”

    “孟迟让人告发了,说他跟他亲妹妹有些不清不楚。”郑瑜一脸怀疑,“我早就觉得他怪怪的,动不动就拿链子锁着你,他没有怎么过你吧”

    “没有!”阮宁矢口否认。

    郑瑜将信将疑,叹着气说:“但愿吧。”

    阮宁心乱如麻,怪不得孟瑶那么恨她,原来如此,但是孟迟他……不可能,那么多次机会,他始终没有动过她,她只是名义上的妹妹而已,他对她都克制,怎么可能会碰亲妹妹

    **是重罪,沾上就是一个死,孟迟救过她那么多次,她不能坐视不理。

    “得想办法救他出来。”阮宁对郑瑜说,“骁云卫上面是谁管着我去京里打听打听消息,看看有没有什么门路可走。”

    那种不舒服的感觉又出现了,郑瑜皱着眉说:“你一个妇道人家,管这些事做什么”

    “现在孟家的亲人只剩下我,我当然要帮忙!”阮宁取过帽子往头上一戴,急急地就想出门,“我去雇辆车赶紧回京城,实在不行就跟他们打官司!”

    “元宁。”郑瑜叫住她,脸色有点难看,“你如果嫁了我就是郑家的人,跟孟家没有关系了。元宁,我对你很失望,先是跟我母亲争吵,现在又向着娘家,还想抛头露面打官司,你要是执意这样不守规矩,那我就不娶你了。”

    阮宁怔了一下,竟然觉得有些轻松,她也发现跟郑瑜有限的几次接触都很别扭,现在想来,原主的性格软到了极点,几乎一点主意也没有,原来郑瑜喜欢这样的,不过她做不到。事已至此,郑瑜应该不会再像原文那样为了她闹自杀,没法通过他完成任务了,也好,正好了断这里,去救孟迟。

    她轻快地说:“那就算了吧,我也不想嫁了。”

    郑瑜大

    吃一惊,他还以为她会哭闹着求他原谅,谁知她竟然毫不迟疑地答应了,真不像个好女人啊!

    “给我站住!”吴氏的声音在门外响起,跟着就见她气势汹汹地走进来,身后跟着几个仆人,“不把钱留下来,你哪儿也别想去!”

    “我不嫁你儿子了,现在我跟郑家一点关系也没有,我看你们谁敢拦我!”阮宁努力做出凶狠的样子。

    两个婆子抓住她,吴氏狞笑着说:“谁要娶你老娘要的是钱!把她给我带回去!”

    力量悬殊,阮宁尽管努力挣扎,还是被拖去了郑家,房门一关,吴氏叉起了腰:“小尼姑,孟迟的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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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瑶已经哭了好几天, 如今被关在女监里, 昏头昏脑地坐在稻草上,木木地听着其他女犯的哭叫喧闹。

    “孟瑶, 有人来看你。”女狱卒在外头叫了一声。

    “哥!”孟瑶惊喜地爬起来, 连滚带爬地抓住了铁栅栏,脚步声越来越近, 待看清楚了来人,孟瑶一阵失望,是孙家琮。

    孙家琮垂目看着她,在监牢里折腾了几天, 十几岁的少女憔悴极了,看上去像老了七八岁。他眼前浮现出之前那个骄纵的孟瑶,心里一阵快意。

    “怎么是你我哥呢他怎么样了”孟瑶带着些恼怒说。

    到这个地步, 还在对他呼来喝去。孙家琮淡淡道:“孟哥在男监。”

    “什么”孟瑶咬着牙,“居然敢抓我哥,我杀了他们!”

    孙家琮笑了下,说道:“说狠话也没用,还是想想法子吧。”

    孟瑶恨得要命,却不知道该想什么法子。是家里一个仆人朱大突然跑去衙门告发他们兄妹不伦, 每天在家里做各种丑事,连他一个仆人都看不下,不得不冒着奴告主的风险出来告发。官府听说是骁云卫的孟迟, 原本有些犹豫, 偏偏孟迟不在京城, 朱大又豁上性命,被打得死去活来都不改口,一来二去不知什么缘故突然她抓了进来,她还眼巴巴等着孟迟回来处理,谁想孟迟也被抓了。

    “不如妹妹写封信说说最近的情形,我帮你交给孟哥。”孙家琮幽幽地看着她,“免得孟哥突然被关起来,摸不清头脑。”

    “我不认得多少字。”孟瑶恼羞地说,都是老贱人王氏,她原本都开了蒙,王氏却不让她再念书,等长大重新拿起来时怎么也学不好,到头来大字也不认识几个。

    “你来说,我帮你写。”孙家琮问狱卒要来笔墨纸砚,摊在墙上开始写,“阿瑶妹妹,说吧。”

    孟瑶边想边说,大概把这几天的事说了一遍,孙家琮很快写完了,吹了吹墨迹递给她,“你看看。”

    孟瑶匆匆看了一眼,除了之乎者也之外几乎一个字都不认得,她胡乱点了头,又听孙家琮说:“你是按手印还是写名字”

    “我会写名字。”兄妹俩的名字是孟瑶写的几个字,她连忙接过毛笔,认认真真地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孙家琮笑了:“妹妹等着,很快就有消息了。”

    男监中,一个骁云卫隔着牢笼低声跟孟迟说着话,孟迟衣冠整齐,一点儿也不见脏乱,时不时回应一两句,最后低声说:“悄悄给刑部鲁侍郎送一封信,提一提他小婶子和他堂弟。”

    鲁侍郎跟他新寡的小婶子有私情,那个四五岁的那个堂弟其实是他和小婶生的。这次主审虽然不是他,相信他看到信后知道该怎么做。

    那名骁云卫点头记下,又问:“其他人呢”

    “点到为止。”孟迟神色淡然,“让他们记得骁云卫是做什么的就行。”

    三司不能公开处理的案子,皇族贵家见不得人的勾当,后妃国戚需要背地里料理的人和事,都是骁云卫的活计,他们干着脏事,自然知道了更多的脏事,敢动他,总要付出点代价才行。

    “孟哥,属下查了好久,还是没查出指使朱大首告的人。”骁云卫有些惭愧地说。

    “好好查查朱大有什么亲眷,尤其是没有露到明面上的。”以奴告主就算告赢了也得吃老大的苦头,更别提为这种事去告发,朱大一点好处也没有——除非他有什么致命的弱点被人捏住了。

    孟迟目光深邃:“至于背后的主使嘛,总跑不了咱们自己的人,上面要想整我的话,不会用这种手段。”

    他毕竟是骁云卫统领,若是被吃死了不伦这种罪名,上面也是面上无光。

    “照顾好我妹妹,别让她在牢里受罪。”孟迟又说。

    “放心吧孟哥,都打点好了,住的单人牢房,吃喝用度也都是极干净的。”下属忙道。

    第二天,新的证物提交到了主审官手里,那是孟瑶写给哥哥的情信。

    过堂时孟瑶终于见到了孟迟,然而没等她高兴过来,就被情信里露骨的表白和说辞惊呆了。

    “不,我没有写过,怎么可能!”孟瑶大叫起来。

    衙役将那封信送下来给她确认,末尾上一笔一划的,正是她亲手写下的姓名,孟瑶大吃一惊,脱口说道:“不可能!我给哥哥的信不是这封。”

    “大人,”孟迟冷静地开了口,“这封信是从哪里来的”

    “在你家中搜到的。”主审官答道。

    “不,

    我不认得字,怎么会写信我近来,我近来的确给哥哥写过一封信,可并不是您刚刚念的内容啊!”孟瑶哭着对孟迟说,“哥,你一定要查清楚,我让孙家琮给你写了一封信,也签了名字,可我写的不是这封啊!”

    孙家琮。

    孟迟立刻说道:“恳请大人传孙家琮上堂作证。”

    孙家琮很快来了,看着信一脸惊诧:“这不是阿瑶妹妹托我带的那封。”他从怀里取出一封信,“孟哥,阿瑶妹妹的信在这里,我正准备给你送过去。”

    信件呈堂,落款的笔迹一模一样。

    几个主审官相互交换着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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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货终于终于上钩了!阮宁喜出望外, 只要能出去, 她肯定能哄着郑瑜进京,再瞅个机会甩开他, 她就能去找孟迟了!

    郑瑜笑眯眯地看着她, 像个做了好事等大人夸奖的小孩一样,阮宁连忙夸奖说:“你真厉害!幸亏有你, 我一点儿办法也想不出来,真是太没用了。”

    郑瑜心满意足,笑着说道:“没什么,你是女儿家嘛。你不要着急, 等我回去好好筹划一下,到时候来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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