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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联薪火传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老哲
抗联薪火传
作者:老哲
是谁在漫漫寒夜中点燃了一枚火种,在十四年间虽然有时大火燎天有时只是火星点点,可是火种未断永远相传!是哪支部队以四万没有支援没有补给的武装在白山黑水间与几十万日本侵略者缠斗,最后只剩下区区几百人?有一种精神叫不屈,有一支队伍叫抗联!别人都叫他雷小六,他从十六岁加入抗联,当抗战胜利他已人到中年,可是已经没有人知道管他叫雷小六了,因为知道这个名字的人都已魂系白山黑水间。抗战老兵不死,在他面前没有人敢自称比他还老!雷鸣,一个小人物的抗战。老哲新书抗联薪火传!



第1章 打狼
    山林中的雪野在残阳的照射下闪着幽蓝的光。

    树木的绿色浓荫早已不见,唯有灰黑色的裸露的枝条指向着天空,好象织出了一张骨感的网,却又了无生机。

    倒是半人高的榛材丛上面还挂着一些黄褐色的叶子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给人一种动态的感觉。

    其实这山里的榛材丛可不是半个人高的,那夏天里可都是快有一人高了。

    至于为什么现在显得矮了,那是因为今年的雪格外的大,那雪已是把榛材丛的下半部份掩住了。

    有山鸟群在天空中鸣叫着飞过,它们那是去人类的聚居区找食物返回了,雪野让靠天为食的它们也变得无可奈何,它们需要找到黑土才有可能找到上面的食物。

    雪大了,山林中的飞禽固然要去觅食,走兽自然也不会闲着。

    这不,一丛灌木晃动了一下,一只灰色的野兔从里面蹿了出来。

    它也饿了它也需要食物。

    这只野兔在刚入冬的时候还是肥肥大大的,可是到了现在那攒出来的秋膘却也消耗下来了,现在已经进入严冬它已是瘦了许多。

    此时它在洁白的雪地上蹦两下便会停留下来,一会闻闻这丛枯草的下面,一会又抬头看看那丛灌木上面挂着的枯叶。

    于它讲,灌木太高实在是够不到上面的叶子,这便是上不着天,而雪又下得太厚它又如何能发现积雪下面的草籽坚果这便是下不着地,当真是苦恼的紧!

    这时,它忽然看到那雪地上竟然有两粒淡黄色的苞米粒,于是它很兴奋的凑了上去,用它民间传说中那对兔爷的大板牙有滋有味的吃到了肚中。

    只是,两粒苞米粒怎么可能够呢

    于是它在洁白的雪地里蹦了几步便又发现了一粒自然再次将它吃掉。

    那苞米粒一路向前,它就一路蹦去。

    一会儿,那一溜儿浠浠沥沥的苞米粒不见了却是留下了两趟兔子的爪印。

    以兔子的智商完全搞不明白为什么这里会有苞米粒,它也没有感觉到本能里的一些恐惧,它更不可能分辨出来这趟苞米粒边上的那趟足迹是属于一种叫作人的动物的。

    终于,它在发现了一束还有些苞米粒的苞谷并跳上去啃的的时候,它的大耳朵一竖便听到了“啪”的一声!

    它作势欲跑,但是晚了,一个已经张开了好久的猎兽夹子在它触动那只苞谷时已经被触动了。

    一圈带着锯齿的半圆形铁夹在那声“啪”里在雪地上闪电般的划出道弧线,狠狠的就夹在了它开始发力却还未蹬出的后腿上,于是,它便被那合拢的铁夹打翻在了雪地上。

    它在那铁夹之中挣扎着,恐惧的发出一种类似于马鸣的声音来,但那又能有什么用,也只是徒唤奈何罢了!

    有血从它的后腿上流出,剧痛让它更加拼命的挣扎。

    那铁夹倒是不重,只是那铁夹的另一头却是用细铁链固定在了旁边的一棵枞树上,于是这只野兔在扑腾了一会弄得雪屑飞扬后终于慢慢停了下来,它那光滑如同绸缎般的皮毛上已是沾上了自己的血渍。

    东北冬在的太阳总是落的很早,又过一会儿那虽无温度却带来光明的太阳也要落山了,山林之中更显寒冷萧瑟。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天老爷又怎会管它这样一只食草动物的生死呢

    有风在山野间吹过,榛材丛的叶子发出了些许哗啦啦的响声。

    半个小时后,在风吹过去的方向,有两只狼在山野间出现了,它们那看着就与众不同的阴戾的目光变得若有所思起来。

    只因为它们在那风吹来的方向闻到了一丝血腥的气味,于是它们便顶风跑来,它们也饿了。

    草枯狼眼疾,这两只狼在钻出一片低矮的灌木后,它便看到了那片雪野,自然也看到了几十米外雪地里的那兔灰那雪白那血红,于是它们更加快速的奔跑了起来。

    只是,就在它们刚加速跑了几步的时候,它们却看到斜对面百米外竟然又来了一个与它们夺食的竞争对手!

    那个竞争对手是直立行走的,他的腿比它们的长但却没有它们跑得快,那个竞争对手叫“人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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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雷鸣身世
    砍死了那只狼,雷鸣已是坐在了地上,他口鼻中喷出的白色呵气消逝在空中。

    这顿忙活可是把他累够呛,为了抢回这只兔子他足足在雪地里跑了五六十米。

    然后他还要点火开枪,开枪的刹那他自然还要屏住气息,这都是比平时格外要耗氧费力的!

    那雪浅的地方过膝厚的地方都快到大腿根了,虽然说他今年才十六岁体重并没有多些,但是这翻在雪地里的奔跑所产生的喘息都超过夏天时他跑三四百米的路了。

    雷鸣是出来打猎的,可是他真的并不想打狼。

    因为,他听那些常上山打猎的老人们说,狼这个东西格外的记仇,轻易不要招惹它,打了一只可能就会惹来一群!

    俗话好,好虎架不住群狼,而一个猎人是根本就打不死一只虎的,所以一个人也就不要招惹狼。

    要知道东北的虎那就叫东北虎,那虎绝不是一般的虎,一只虎可是有六七百斤呢!

    所以那些打猎的老人传授给雷鸣的经验是,碰到狼要么人走人路狼行狼道,要么你就把它打死,坚决不能留后患。

    而今天雷鸣就犯了这样错误,两只狼跑掉了一只。

    但是,这个对他来讲实在是没办法的事。

    他用的枪是土枪,射程也就是这三五十米的。

    土枪并不是人家当兵的或者土匪用的那种快枪,它里面装的是铁砂子洋钉子这些东西,打完一枪还需要重新往里面填装。

    这枪也只能打一只狼,有装填弹药的那功夫另外一只狼早就跑没影了,所以不可能全胜。

    而要是真碰到群狼你也同样只有打一枪的机会,然后你就注定被狼行千里而吃肉了!

    至于其他的武器,雷鸣还有,他还有一张弩,一把弹弓。

    只是那弩却是在他的爬犁上放着呢,他当时看到狼在吃他的兔子一着急只带了土枪就跑过来了。

    而弹弓能打狼吗这个只能“呵呵”了。

    “还好,一共只碰到两只狼!”雷鸣喃喃自语了一句。

    这时他忽然想起了自己念私垫时学会的一首儿歌“小人儿、老虎、枪,老虎吃小人儿,小人儿拿枪看到老虎我‘邦’的就来一枪!”

    唉,什么时候能够有一把快枪就好了,他想道。

    他跟二叔打猎时碰到过一回土匪,那土匪手中是有快枪的。

    他知道那快枪都是打子弹的而且那快枪还分成两种,一种是打一枪就得退下弹壳再装一发子弹的,还有一种是一回能装五发子弹的,每次开枪之前只需要扒拉下枪栓退出弹壳就可以打下一枪了。

    那可真是好枪啊!

    有了那枪雷鸣不敢说自己就敢打老虎,但是收拾个熊瞎子啥的总应当是可以的!

    雷鸣抬头向西方看了一眼,此时那个冷冰冰的太阳眼看就要落到山后面了,他知道自己得抓紧了。

    东北的冬天,说太阳一落山天就黑那是夸张,但是也足以说明天黑之快。

    他必须在天黑之前赶到那个山间小屋去,那里才能烧火才能避寒才能防住山里的大小野兽。

    于是,雷鸣从雪地上坐了起来,先是去把自己的爬犁拉了过来。

    爬梨不大但东西也没少装,他这回出来好几天了,已是打了两只野鸡,三只兔子了,而这回却是又多了一只兔子一只狼。

    他很快把自己的猎物和那个铁夹子放到爬犁上用绳子捆好,然后拖着爬犁便向西方走去。

    于是,山野还是那样的冰冷与空旷,雪野里是一个少年拖着爬犁踟蹰前行的身影,唯有他的身后留下了一趟脚印和那爬犁的划痕,而在那脚印的终点则是已经冻住了的红色的雪。

    一个小时后雷鸣已是坐在了一间山间土屋里,土炉子已经被他点着了,炉膛里面的木柴烧得正旺,发出“呜呜”的响声。

    他带来的三合面的馒头的外层已经被他烤糊了,于是他用手揭下那层糊嘎巴吃了起来,就着下饭的是他带来的卜留克的咸菜。

    那馒头已经陪着他在山野里跑了一整天了,在火烤之前自然冻得跟个冰砣子似的。

    所以别看他现在揭下外层烤糊的部份吃掉了,而里面却还没有完全化开呢。

    这就是东北,数九寒冬的东北,有时会一刮四五天大烟泡的东北。

    雷鸣今年十六了,只不过熟悉他的人都喊他雷小六,只因为他在家排行老六,而他上面却又是五个哥哥,家里连一个姊妹都没有。

    这是一个重男轻女的时代,家里男孩子多自然就意味着劳力多。

    但雷鸣自懂事起却是在他二叔家长大的。

    他二叔是一个猎户,作为猎户当然希望自家能有儿子。

    亲哥俩眼见得自家大哥那里小蛋子一大帮而自己却是两个丫头片子实在是有愧祖先,也不知道是哪个瞎子给他算的,说是你借个小子当儿子养着就一定能让你家生个儿子。

    于是他二叔和他大哥也就是雷鸣他爹一商量就把他要了过来。

    要了过来他二叔自然还还记得那个瞎子的话呢,自然是和他二婶很努力的“工作”,就在雷鸣十岁那年,他二婶又有了。

    雷鸣那时自然是记事了,他还记得在一个凌晨她二婶哭天喊地的生孩子,然后他就听到了“哇”的一声婴儿落地的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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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战狼(一)
    听着屋外那让他汗毛都竖起来的狼嗥声,雷鸣强自镇定了下来。

    他打小跟他二叔学打猎时他二叔就跟他说过,打猎碰到什么情况也绝不能慌。

    雷鸣觉得这个道理是对的,尽管二叔却终究是死在在熊瞎子的掌下,但那是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却是与这个道理无关的。

    于是,雷鸣赶紧穿上毡疙瘩(注:高筒毡靴)摸起了那洋火,他感觉到了紧张,因为手已经发紧了。

    雷鸣忙暗自提醒自己要镇定,一个猎人对自己手的感觉很看重,因为无论用弩还是用土枪甚至用弹弓,手不稳怎么可以

    意识到不能过于紧张的雷鸣将那火柴盒拉开从里面摸出几根火柴塞到了上衣兜里,而那塞火柴的左手从兜里掏出来时却只掐了一根火柴,然后他的右手就摸到了土枪。

    当火柴和枪都被他掐在了手里的时候,雷鸣感觉自己的心安定下来了,终于没有一开始那么紧张了。

    他并没有奔门去,门板还是很结实的更何况里面那还有木棍顶着,关键是窗户,那所谓的窗户是用山核桃粗细的的硬杂木横七竖八的在墙体上插起来,外面却是糊了层窗户纸。

    那些细木杆都是蜡木杆或者水曲柳之类的硬杂木的枝条,虽然说细了些但论结实程度也绝非狼可以轻易扑进进来的。

    不过,麻烦的是那些交叉的木杆之间的空隙有些大,雷鸣就怕那些狼如果死心眼的就往上扑再硬挤进来。

    可是就在雷鸣刚靠近的那窗户的时候,就听门外却是发出了“咣”的一声来然后便有狼的惨叫声起!

    雷鸣知道那是有狼在扑门终是把自己放在门外的铁夹子踏翻了!

    雷鸣稳了稳神,并没有冷风吹进屋来,他放心了,门没事,于是忙又向窗户靠去。

    而这时他就又听到了一声高亢而悠长的狼的嗥叫声,紧接着他就听着屋外发出了一片细密的“扑通通”声音来。

    然后他就听到“哧啦”一片声响和几声狼的惨叫,随着户外那寒冷的风扑面而来他便看到了那窗口处闪现出四五双绿油油的眼睛来!

    狼见门进不来又改从窗口进攻了,那薄薄的窗户纸如何架得住狼这一扑自然被撞破了,而那惨叫声却是又有狼触动了那窗下打兽的夹子。

    此时,雷鸣与这些狼离的是如此之近,他都能闻到那些狼嘴里喷出的腥气,甚至他觉得那狼的哈气都喷到自己脸上来了!

    (注:哈气,北方话里指人或动物在冬天里口腔内的水蒸汽遇冷凝结成可视的雾状)

    看来狼群里是有头狼指挥的,那声声音很大的狼嗥就是进攻的指令!

    雷鸣下意识的举枪,左手将捏着的那根火柴在自己的大腿上一蹭,于是那火柴就“哧啦”一声点燃了,冒出一小团明亮的火焰来。

    洋火就是好用,比火折子方便多了!

    火光让雷鸣看清了形势,他将那火柴一晃刚想点燃土枪的引火绳心中一动却是将那根火柴向一只正往屋里挤的狼的脑袋扔了过去。

    可是那狼正把嘴巴从那窗格子中塞进来硬往里挤呢,它见一个闪亮的小火点奔自己来了想退回去已是不及却是张大了嘴巴咬了一口,竟然一下子把那根火柴咬到了嘴里。

    火柴的光亮眨间没了,雷鸣却是听到那只狼怪叫了一声,想必是那狼在把那根火柴咬到口中后被火柴头的温度给烫了一下。

    可是,也仅仅只是被烫了下罢了,一根火柴就是全燎在狼毛上又能对它产生出多成的威胁来呢?

    那些狼仍在那细木杆隔成的窗户格子里拼命挤着抓挠着嘶咬着,发出一声声非人类的嗥叫声。

    可是此时的雷鸣火种都扔狼嘴里去了,那他自然是不打算开枪了。

    他飞快转身了跑到了那土炉子那里抻头看了看却见里面哪还有一丝火星

    他一急之下便将手中的土枪的枪把儿伸到了那炉子里连搅了几下,那是把炉灰从炉篦子上透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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