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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联薪火传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老哲

    “这个不劳小兄弟吩咐,都已经拉完了,你们要住可得抓紧,你没看后面又来人了吗”那掌柜的一指风雪弥漫中的道路。

    雷鸣他们一回头果然在风雪中隐约看到又有马车出现了。

    “我们住了,不过掌柜的你可不能往我们炕上再加人!”雷鸣说道。

    “那不会的,嘿嘿,那铺炕也就住你们这么多人。”那掌柜的嘻嘻的笑道。

    “行了,把




第68章 那一夜(一)
    夜深了,那屋子里的煤油灯自然熄了,而土炉子中没有人再加湿柴自然炉火也慢慢黯淡了下去。

    可是屋外的风声却更大了,那风声吹出了呜呜的声响,于是整个屋子里原本的静谧就被打破了。

    “我艹,起大烟泡了啊——”黑暗之中也不知道是南炕或者北炕有人叨咕了一句。

    这个大烟泡起的可真不是时候!

    这是屋子里所有人在内心里的感叹。

    谁也不傻,对方一看就是同道,都是带着家伙的。

    中国人有一句话叫作“卧榻之旁岂容他人安睡”。

    素不相识的都是持枪荷弹的人却住在了一个屋子里的南北炕上,中间只隔了两道布帘子。

    今天这一夜注定所有人都无法入睡,手中都各自攥着盒子炮,并且!两方人在外面还都有值哨的!

    短枪,虽然说盒子炮比撸子之类的手机长一些大一些但只要不用那个木盒子的枪套总是能掖在棉袄里带进来的。

    可是,长枪呢双方现在虽然互相戒备但却也达成了一种微妙的平衡,毕竟都没有把中国人最喜欢用的盒子炮摆到明面上来,所以目前还相安无事。

    可是你要是敢把长枪带进来,那么只怕双方就得点燃煤油灯掀开各自炕前的布帘子,不说把枪的保险打开那也得手握钢枪准备随时翻脸了!

    长枪不能带进来,那就只能放在外面,既然放在了外面那就需要值哨的。

    这种互相戒备实在是太难熬了。

    如果双方也只是互相戒备的同室持戈住上一宿明天各奔前程也就罢了。

    可是,这该死的大烟泡却来了!

    什么是大烟泡呢,学名应当叫作暴风雪吧。

    雪大风也大,进入寒冬东北的雪已经不是刚入冬时由于气温还算高那种含水量大在空中如同仙子落尘埃般飘散下来的六角形的雪花,而是打在脸上生疼的雪粒子。

    风卷着雪粒子天地间一片苍茫,可见度有时只剩下三五米了。

    就这种天气人根本就无法赶路,就是成年人大白天的在这种天气中也很有可能迷路。

    如果有人还不能理解东北的大烟泡是什么样的,那么就把后世的沙尘暴想象成大烟泡吧!

    并且!大烟泡可绝不是一天就能刮完的,说两天就刮完那是不可能的,至少也得三四天的。

    试想一下,三四天啊!

    这样的两伙素不相识的都带着武器的人就在同一个屋子里呆着,牵一发而动全身,不说哪方起了歹意,就是有人敢不经意的拨弄一下盒子炮的保险,那么,完了!势必火拼!

    那是枪,还是自动手枪,一梭子弹搂出去就能够把对炕的人灭了一半!那不是烧火棍!

    前面已经说了两个并且了,可是并且却还没有完!

    第三个并且是,他们偏偏就在东北这嘎哒,所谓我惹不起躲得起总行吧,对不起!在这冬天里这个前不招村后不招店的地方,你无处可躲!

    你既不能露宿野外,你也不能带枪去老百姓家住把老百姓撵到大街上吧,这两伙还都不是这样的人!

    所以,那句简简单单的一句“我艹,起大烟泡了啊——”中间又包含了多少无奈。

    走又走不掉,如果双方开打却又没仇,并且谁敢保证打起来不是两败俱伤

    这一夜这屋子里的气氛就是这样的诡异和敏感,试问,那心多大才敢睡

    当然了,此时屋子之中倒是有一个睡着的,可是却没有人能挑它的礼。

    对,是它,既不是他,也不是她,而是它——小妮子带来的那条大黑狗。

    和它的主人以及它主人的那些同类相比,此时的它无疑是最幸福的。

    晚上,它又捞了好几块马骨头啃,咬得那个嘎崩崩的脆啊让屋子里所有人都羡慕它的心大。

    吃饱了,灯也熄了,它就躺在了小妮子炕头的下面的地上亮着肚皮在



第69章 那一夜(二)
    两个换哨的人都出去了,门的方向仿佛还残留着开门时的寒冷。

    这回屋子里有人便有人睡着了,那自然是双方各自在外面冻了半宿的那名岗哨。

    他们可管不了那么多,这半宿把他们两个冻的,那感觉真是冻透了。

    后世有一个名词叫作体感温度。

    什么是体感温度,说白了就是假如户外气温是零下40度,而你所感觉到的气温那就会在零下43度或者45度。

    他们在马厩还不能生火,那种冷绝不是人可以硬挺的。

    后世东北有一种最保暖的鞋叫军勾,那军勾就是质量再好在零下三十多度的时候鞋皮子就被冻硬了。

    没有经历过严寒的人是不知道那严寒的可怖的!

    而那两个值哨的人也是是想开了,别说两伙开不开打,要是总在外面呆着,不打死也绝对会被冻死!

    所以两个在黑暗之中坐到炕沿上脱了已经冻透了的棉鞋便爬上了炕,在感受到那火炕的温度时便有了一种从地狱回到天堂的感觉。

    双方相邻之人自然会在耳边轻声问上几句对方的情况,可是那两个岗哨又能说什么呢只是含糊的说了一句,还行,冻死老子了,他们互相之间根本就没有打探对方的情况。

    整个马厩里四处透风,那之所以叫马厩,那是马住的地方。

    开始他们还互相戒备着,可是随着越来越冷,两个人终究是开始在马厩里开始走动跺脚,直至有一方开始骂娘,凭啥老子在外面挨冻他们在屋子里睡觉

    于是另一方马上就接上了口,对!凭啥!这也过了半夜了咱们两个得回屋暖和去,换别人来!也让那帮苟日的好好冻冻!

    双方身份敏感自然都不好揭破,但不言对方身份却也达成了默契,生死边缘没有傻蛋,两个人商量了一下便双双回来敲门了。

    这一刻仿佛他们已经忘了彼此有可能翻脸成为敌人,他们两个却才是真正患难与共的兄弟而在那温暖大炕上“睡觉”的各自同伴们却已是如同他们的敌人一般了!

    雷鸣的困意已经被折腾没了,他干脆在北墙边靠坐了起来。

    坐北朝南的房子南北的炕,门开在南墙,土炉子在东南角。

    由于小妮子是个女孩子的原因,而雷鸣又是小妮子唯一可以信任的男人,所以小妮子是在北炕贴着西墙睡的,雷鸣则紧挨着她,雷鸣的另一侧则是小北风。

    了无睡意的雷鸣在屋子的黑暗之中不由得想到,这么整可是不行,要么明天得另谋他处住宿要么双方总是要谈上一谈的。

    外面的大烟泡不消停,那屋子里的双方岂不都得跟防贼似的与其大家都这么累还不如开诚不恭,干脆夜里亮灯,双方在屋子里也派出值哨的,然后轮流睡觉!

    在雷鸣原本的想象中,什么是土匪,那自然是快意恩仇,活得比老百姓牛多了。

    可是现在看来,这哪能比上老百姓啊,一个个却是提心吊胆彼此提防的。

    想到了这里的雷鸣就又想到要在土匪窝里生存下来那么自己就还得抓紧机会苦练本领!

    打枪是要练的,长短枪都有了,现在还要想办法练和别人打架,也就是那个白刃战者近身肉搏什么的吧。

    这回张忍冬为了争那个叫作何玉英的女人在雷鸣面前上演了一出三局两胜的全武行。

    打架雷鸣还真的没有练过,只要自己不离开土匪窝,以后这样的事绝对少不了!

    而这时雷鸣就下意识的摸了一下怀里的那本小册子。

    本来在那天袭击了那伙抢何玉英的土匪打扫战场的时候,雷鸣从被自己打死的那个家伙的怀里摸出了本感觉象是纸质的东西。

    到了白天他趁别人不注意掏出来一瞅,还真的就是一本小册子或者说勉强算得上是一本线装的薄书。

    那小册子外面的字雷鸣倒也识得,上面写是的“黄氏易筋经”。

    黄氏易筋经这是什嘛玩应,雷鸣还真的不清楚。

    东北蛮荒之地,一共也只读了两年书的雷鸣并不知道中国河南有个少林寺,也不知道那个少林寺里曾经有一个叫作达摩的禅宗初祖的印度人留下了个易筋经。

    不过雷鸣翻开了那一共只有十来页的小册子后,却是对里面的内容大感兴趣了。

    因为开篇那扉页



第70章 那一夜(三)
    北炕雷鸣这伙人固然睡不着,南炕二蛮子那伙人却也同样不敢睡。

    在他们看来,毫无疑问对方的盒子炮肯定是不少,但是自己这一方的武器虽多却多是长枪并且还无法带进屋子里来的,于是那在外面马厩里看守着长枪的人的责任可是份外重要!

    他们前前后后可是消灭了三十来名日伪军,那枪、子弹、手雷可是都被他们捡回来了装在马车上呢!

    可是他们也没想到又住进来了一伙也是带枪的人,双方就这么寸的撞在一家车店里了偏又避无可避,于是二蛮子也只能在黑暗之中瞪着大眼看着无尽的黑暗。

    二蛮子他们这个炕上挨排睡觉的方式与雷鸣那伙人类似,都是把女孩子放在里头。

    周让贴边靠墙,胡梅挨着周让,而二蛮子又挨着胡梅。

    二蛮子挨着胡梅这是天经地义的。

    胡梅可是许诺给二蛮子当媳妇了的,而且目前看胡梅也是死了心跟他的,尽管两个人在再次相遇后多是在战斗之中也没有来得及成个亲圆个房啥的。

    二蛮子比胡梅大了三岁,他没当土匪时两家挨在一起,从小就是他领着胡梅玩大的。

    虽然后来胡梅去县城里读书了,但胡梅一放假回来还是依然是找他。

    两个人很熟,青梅竹梅的熟,这种熟在两小无猜的时候那真的是不隔心的。

    能熟到程度呢,打个他们两个小时候在一起玩的例子吧,这里可没有丝毫的意味。

    小时候胡梅见二蛮子站着撒尿很好奇,那时她也就懂,她就也站着尿,结果可想而知了,才四五岁的胡梅回家被她娘拿着笤帚疙瘩好顿削!

    时下的中国就是这样,贫穷愚昧但最下层的百姓又不乏善良与真诚,中国最古老的是非观依旧在左右着人们的言行。

    而胡梅挨了她娘那顿笤帚疙瘩也成了她最早的性启蒙教育!男女有别啊!

    正因为如此,两个人很好,所以那时的二蛮子才会对胡梅说,等你长大了我娶你当媳妇你也给我生娃,胡梅还真的就认认真真的点头同意了!

    可是随着胡梅受教育程度越来越高,两个人的分歧就出现了。

    胡梅倒不是说看不起二蛮子,而是因为她有了更高的追求,她和二蛮子谈不来了。

    比如胡梅会问二蛮子你知道什么是德先生赛先生吗(注:德先生赛先生,出自于五四运动前后,意为民主与科学。)

    那德先生赛先前面的那个姓本是英文里打头字母的发音,胡梅竟然问二蛮子这个!

    二蛮子所认识的中国字还装不了一大眼漏子呢,晃悠晃悠全下去了他还能认识几个字

    于是,他对胡梅问题的反应自然就是,你说的德先生赛先生是哪个屯子的,是哪家中药铺子里开方子的还是哪家学堂里案前放一镇纸教学生的

    这样一来,两个人如何能谈得拢

    待到胡梅后来又去奉天上大学的时候,二蛮子却由于父母被害一怒当了土匪。

    如此一来两个人那无异于天地殊途,在二蛮子看来两个人再也没有交集的可能了。

    对二蛮子这样粗线条的人说伤感那是谈不上的,可是他心里自然还是有着胡梅的。

    所以,他在当了土匪之后却还是特意打听了,县城里哪两家铺子可是有那位德先生和赛先生。

    他都想好了,如果真有的话,自己就查一下那两个人是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

    但凡只要他们做了一件亏心事,比如给病人下错药了或者教别人家孩子学坏了,他就非掐死那二位不可!

    可是世间这“缘分”二字却当真的是妙不可言。

    胡梅大学要毕业的时候九一八事变就爆发了。

    国难当头,这时候还讲什么德先生赛先生,抗日才是最主要的,于是胡梅就回来了,他要找枪打鬼子!

    如果二蛮子此时没有当土匪的话只怕也和胡梅无缘了,可他偏偏就当了土匪完了吧还有枪!

    再加上胡梅在要受辱的时候却是和他直接就撞在了一起,什么是缘份,这就是缘份啊!

    二蛮子这几天也搞明白了胡梅要抗日的逻辑那心中怎么能够不偷着美

    胡梅,你注定了就是我二蛮子的菜,请你快到我的锅里来,咱俩一块搅马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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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度日如年
    小妮子还算反应灵活,一句小六子“你大早晨的抻什么懒腰”说出了自己唉呀的原因。

    正练功练着上瘾的雷鸣恍然大悟忙又解释了句才将一场很有可能变成的一场南北大炕之间的枪战消弥于无形。

    惹了祸的雷鸣唯有暗暗自责,自己非得这个敏感时期练什么黄氏易筋经啊!

    原来,雷鸣夜里一直坐在那里用手在那玩拳掌互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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