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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联薪火传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老哲

    虽然是夏天,那万一要是真把山火弄出来也绝不是小事情。

    雷鸣小队还不会为了杀死三个小鬼子把整片山林点着了的。

    那山那树那是咱中国人的,那三个小鬼子不值整片山林,真那么整犯不着!

    当然了,这座山上要真的是树林很密的话,他们也没必要放火了,那肯定就会象王大力他们那样摸到近前直接解决了。

    “好了,玩命的时候到了,咱们现在得赌上面的小鬼子带几颗手雷了。”终是靠近了那个树屋下方的勾道。

    “你、你们掩护,看、看我的!”马飞磕磕巴巴的说,可人却已是拖着那袋子松毛子往前冲了。

    勾出来的那磕磕绊绊的话却是又一咧嘴。

    他心道,但愿这小子打鬼子时动作利索点,别跟说话似的!

    只是,勾不瞻仰再话多却也知道现在不是打嘴仗的时候。

    他已经把那捆松明子放下了,双手盒子炮都顶上了火就瞄着斜上方的那个木屋。

    事实上,勾小欠的担心并没有发生,马飞说话磕磕绊绊的,可那动作却是麻溜的很。

    马飞跑到了那支撑着木屋的几棵松树下将那袋子放下掏出火柴就点。

    待那松毛子被点燃后,他瞟了一眼松树上方的木屋却是又从兜里掏出了一串去年的陈辣椒扔在了袋子上。

    然后,他才扭身跑去。

    松毛子沾火即着,着了便会有烟,今天并没有什么风,所以那烟气便向那树上的木屋升腾而去。

    随着那松明子越着越旺,那烟气自然也就越来大,而那烤辣椒的辛辣气味便也随之而上了。

    一会儿功夫那木屋里面便传来了日军士兵的咳嗽声。

    片刻后便有一颗手雷从那木屋下方掉落了下来,“轰”的一下,手雷爆炸声便起。

    日军把手雷扔下来当然不是为了炸人,手雷爆炸便有气浪,日军却是为了把那火堆炸灭了。

    而经那气浪一吹,那松树毛子真的就被炸的到处乱飞了,虽然火星四溅,可是那火堆却也不复存在了。

    上面可是有三个日军呢,就算一个日军有两颗手雷,那就是六颗。

    这要是这样打下去,就雷鸣小队这套打法那还真的就不是一个急活!

    可勾小欠他们却仿佛不知道似,这回却是又将一小捆松明子点着了。

    待到那火着大了,勾小欠才闪身出来用力的把那松明子向树屋下甩去。

    子弹又打不到上面的日军,那日军最怕火攻。

    虽然说那松明子燃烧产生的黑烟有限,但依旧惹得日军把一颗手雷丢了下来。

    于是那松明子又被炸到一边去了。

    日军本来有三个,现在也只剩下两个活的了。

    那两名日军也不会把手从那树屋下面的孔洞中伸出来,那万一被雷鸣小队打中了呢

    他们也只是看着别让雷鸣小队放火罢了。

    虽然他们知道最终也会死,但终是能多活一会儿是一会儿的。

    不过,他们并不知道雷鸣小队真正的杀招并不是在下面。

    下面放火那也只是在吸引他们的注意力罢了。

    雷鸣小队真正的杀招却是在日军树屋斜对面的一棵树上。

    就在下面那貌似放火烧屋的过程中,有一个人却已经爬到那棵树上去了,那人正是马腾。

    马腾自然是趁那日军的注意力被下面吸引住的时候爬到了那棵树上。

    那棵树与日军树屋的空间距离也就在二十米左右。

    此时的他踩在一个树杈处,就将一颗手雷向树干处砸去,然后顿了一下之后,他就瞄着准把这颗手雷向日军树屋的窗户扔去!

    日军这树屋也是就地取材又不会做窗户,那所谓的窗户就是一个没有任何遮挡的窟窿罢了。

    于是那颗喷着白烟的手雷终是准确的飞进了那个树屋,在那两名日军士兵的惊叫声中爆炸开来。




第1517章 敢掰金牙的,那不是一般人!
    “巴嘎!”一名日军军官仰望着头上的木屋骂了一声。

    头上的木屋那自然是建在了树上。

    树还是那树,只是树根处却已是多了些烟熏火燎的痕迹。

    木屋还是那个木屋,只是他们大日本皇军的瞭望哨却已是趴在了木屋的窗口处,那头已经垂下来了。

    那瞭望哨死还是没死呢

    树下的日军都闻到了那淡淡的尸臭味,那瞭望哨是死是活还用问吗

    日军最终以那那些留下的瞭望哨的小命为代价证明了雷鸣小队在这一带确实是有密营的。

    于是,日军调集兵力,甚至又从抓了很多百姓对那整片的山野重新进行了搜索。

    最终,他们到底是找到了雷鸣小队的密营。

    只是那处密营早已是人去“房”空,他们最大的收获也只是缴获了一些已经陈化了的看上去已经有两三年的粮食。

    雷鸣小队再次失去了踪迹,于是黑龙江西北部的日军便向满洲各地日军发出了消息。

    那消息的内容大致就是,我部捣毁雷鸣小队密营一处,但雷鸣小队业已逃蹿向南,望大日本皇军各部注重排查搜捕云云。

    日军对雷鸣小队的去向自然是格外注意。

    在日军的眼里,实在是这雷鸣小队太能打却又狡猾至极,只要雷鸣小队所到之处必给会他们大日本皇军带来一翻腥风血雨。

    日军遇雷鸣他们不可能躲开,但却也会调集重兵进行围攻的。

    既然有消息说,雷鸣小队南返了,那么日军自然是在雷鸣小队可能南返的路上层层设卡。

    搜查过往的百姓也就罢了,就是对他们日伪军自己的小股部队,尤其是二三十人的那也是严对口令严加盘查的。

    至于原因嘛,自然是因为雷鸣小队擅长伪装成他们日伪军,并且还会说日语。

    而对于那南来北往的火车的搜查那也绝不放松的。

    客运列车自不用提,货运列车那也是几站一查。

    闷罐子的列车要逐节打开检查,敞棚货运列车那也是要掀开上面扣着的棚布用刺刀往下捅的。

    只是,日军纵使搜查的极细,可他们却再也没有发现雷鸣小队的踪迷,那雷鸣小队便真的已是如同人间蒸发了一般。

    或许,雷鸣小队却是又在黑龙江某处的山林中躲起来了吧。

    日军也只能这样想了。

    毕竟,以雷鸣小队的作战水准,他们要是不想和日军作战却只是找个地方屯起粮来做个山大王那绝对是绰绰有余的。

    转眼间,已是八月中旬,于东三省来讲,这时正是酷暑难当的季节。

    “妈了个巴子,哪个瘪犊子玩应又来偷我的苞米了!”下午两点钟的日头下,一个老头站在自己的苞米地里面开如破口大骂。

    那老头是如此的生气,天也是热,他那黑红的脸胀的却是更红了,以至于把他那脸上的皱纹都抻开了许多。

    那老头不可能不生气。

    日本搞那个归屯并户后,他们屯子便迁来了很多外来户。

    那外来户是把家搬过来了,可是他们总不能把远在几十里地外原本自家的田地搬到这里来吧。

    他们的存粮肯定就已经不够吃了。

    那他们的粮不够吃了那能怎么办

    到日本兵那里去抢吗他们那要是敢去日本人那里去抢那就不是老百姓了,那就是东北抗联了!

    所以,他们也只能到象他这样的坐地户的田地里来偷了。

    只是这个季节的苞米还没有完全长成呢,虽说也能吃,可那苞米粒子却是一咬一口水的,你说这不是祸祸人嘛!

    而且,到他地里来偷苞米的人为了不让自己发现却是钻到地里面来偷的。

    那挨着路边的苞米自然是原封未动,可进了这地里面之后才发现这地就跟被野猪拱了的似的!

    那老头上午一直就在地里干活中午就是回家吃了口饭,可回来的时候自己的地里面就被祸祸成这样了。

    那你说,他怎能不生气他必须得生气,所以他是越骂越生气了,最后已是跳脚大骂了起来。

    当然了,这跳脚大骂那是书面语,在东北话里叫“蹦高(gáo)儿高(gáo)儿”骂。

    这个“高”比必须读上声,后面还必须得接上儿化音,这样蹦高高的骂才有气势。

    那老头正骂着呢,就见自己身后却是又传来了“刷啦、刷啦”的声音。

    那老头太熟悉这声音了,这声音就是人走在苞米地里刮在宽大的苞米叶子上才会有的声音嘛。

    妈了个叉的!老子还在这骂着呢,你们就又来,你们这是要明抢吗

    那老头的倔劲已经上来了,他一回头指着身后就又妈妈奶奶二大娘的骂了起来。

    而当他连骂了几句之后,才注意到从那苞米趟子的垄沟走过来的人手中竟然拎了一支盒子炮!

    哎玛!骂错了!

    那老头陡然醒悟,他本是要骂“奶奶个tuǎn了”了,只是这“奶奶”骂出去了,后面那两个字就无论如何也骂不出去了。

    所以他的嘴嘎巴了下终是把后面的那两个字硬憋了回去。

    “爷们儿,别激动,我可没祸祸你的苞米地,我就是想问一下大锅盔子山怎么走”那个人问道。

    一句“爷们儿”已经是让那老头彻底的冷静了下来。

    那老头看了看眼前这个年轻人人畜无害的脸,又看了看他手中的盒子炮。

    瞬间,他便已经猜测到对方是什么身份了。

    抗联,对方是东北抗联!

    老头的家是在松花江下游。

    这里本就是东北抗联活动频繁的地带。

    手中有枪说话待人却和气的紧,这都东北抗联的特征。

    那老头碰到东北抗联已经是不止一回了,他又如何猜不到

    只是,猜到对方是东北抗联又如何

    那老头却是一句话没说,扭过头也不看那年轻人却只是把自己的右手抬高往外一“扔”。

    “扔”这个动作是手心朝下朝里的手背前朝上朝外的。

    而这个动作于东北人来讲,所代表的含义只有一个,那就是“你哪来哪去,别来烦我!”

    那年轻人眼看着这老头的态度片刻后。终是缓缓说道“你们老百姓是不是欺软怕硬真当我们抗联都好说话吗”

    那老头一听年轻人这话心里不由得一紧,他扭过头时再看那年轻人。

    那年轻人的枪依旧在手里攥着并没有冲他指,可是人家看向自己的眼神却已不如先前那么友善了。

    “你们老百姓是不是欺软怕硬真当我们抗联都好说话吗”这句话在那老头的心头又绕了一遍,那老头终于才想明白一个道理。

    那就中,这年头有枪的就是大爷。

    虽然说,抗联一向待人和气,可人家有枪!

    再和气的大爷也是大爷,人家要发起火来日本人都敢杀,那就别提自己了!

    于是,终于认清了自己地位的那个老头才伸手往东南方向一指。

    “多远”那年轻人又问。

    “一百多里地。”被威胁了的老头终是老老实的的答了一句。

    “行了,就当你没看到我,你家的苞米地不是我们祸祸的。”那持枪的年轻人说道。

    说完这句他一扬左手却向那老头扔出个小东西来。

    那小东西在下午的阳光中还闪出一道亮光来,那老头下意识的伸手去接却没有接住。

    等到那东西掉到地时,那老头才看清那东西虽不大却是黄灿灿的。

    老头蹲下来伸手捡起仔细看时却吓的一哆嗦,他又把那个小东西掉到地上了!

    而他再抬头时,却只看到了还在晃动的苞米叶子,那个年轻人已经走了。

    老头抚了抚胸口这才又去拿那个金灿灿的小东西,他又仔细看了一眼,忙把那个小东西揣到了怀里。

    这回他却连自己家的苞米地都不管了,出了苞米地就往村子方向走去了。

    老头不是没有见识的人,只因为刚刚那个年轻人给他的东西是一块小的不能再小的金子!

    谁不喜欢金子,而他为什么捡起来时又把那个小得不能再小的金子掉到了地上

    只因为,那是一颗金牙!

    对,就是镶在人嘴里的黄金做成的牙!

    就这年头谁会在嘴里安金牙谁又敢在嘴里安金牙

    那都不是小人物!

    抗联里的人是不能安金牙的,因为抗联穷。

    所以,这颗金牙原来的主人也只能是三种日本人、大汉奸或者绺子里的大当家的!

    普通人就是有钱也不敢安金牙,否则,那牙肯定会被人掰下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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