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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联薪火传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老哲

    真是胆儿肥了!

    啊,这烧鸡真是天底下最大的美味啊!”

    周让盘腿坐在了那个一撮毛刚才坐的位置上,把那只烧鸡拽到了面前开始撕鸡大腿了。

    不得不说,周让的气质真的是特别有女孩子味儿的。

    若是别人饥不择食张开大嘴就造的时候那真的会很难看。

    (造东北话里吃东西近似于狼吞虎咽的说法)

    可,周让也是这么吃的,现在她的衣服也不知道是“拐卖”她的那伙人在哪里弄来的女人的衣服,可她却偏偏吃出来了一种丐帮帮主的优雅来!

    周让,确实是饿了,不一会儿功夫第一只鸡大腿已经进肚,她开始向第二只鸡大腿进攻了。

    可是就在她手的刚摸向第二个鸡大腿时却又停住了。

    因为她渴了。

    那桌上倒也备得齐全,除了酒壶竟然还有茶壶。

    周让伸手摸了一把那也不知道什么泥做成的枣红色的泥壶,感觉还不烫手。

    于是她便将那壶端了起来,对着那壶嘴先尝试着喝了一小口。

    还行,不烫。

    周让于是便一仰脖就把那壶中的水向自己的嗓子里眼倒去。

    她是真渴了,那水倒得便有些急,便有水从壶盖处溢了出来淌在了她的脸上。

    此时的周让再也不象一个小女子了,却仿佛是那水泊梁山上聚义的好汉一般,凭添了一种帼国不让须眉的气概出来!

    一壶水终于被她喝光了。

    她便将那茶壶墩到了炕桌上。

    她又开始去撕另一个鸡大腿,可这时她却皱了皱眉。

    这水什么味道怎么还有茶叶味呢

    东北这苦寒之地自然是不产茶叶的,日军占领东三省也有两三年了,这家怎么可能有茶叶呢

    这里面不会是下了什么药吧

    周让寻思了一下却又觉得不对,那个一撮毛的水是给他自己喝的,他没必要下什么蒙汉药之类的啊。

    哦,明白了,这水里泡的是山里产的小黄芪。

    小黄芪泡水周让还是喝过的,因为这个东西能消炎,她在受伤时就喝过。

    原来是自己吓了自己一大跳,周让这才放宽了心,接着开始吃另外一个鸡大腿了。

    当一只鸡有一大半进了周让肚子的时候,门外却是偏偏传来了敲门声。

    “掌柜的,天快黑了,我给你送灯来了!”有伙在门外喊道。

    周让瞥了一眼躺在炕上那早就翻了白眼的一撮毛,她眼珠一转却是笑了。

    于是,那等在门口的伙计却是听到屋子里传来了一个女子发出的让人血脉贲张的几声呻吟。

    紧接着,“咣”的一声响就从门上传了出来。

    这一声却是吓了那伙计一大跳,然后就是稀了哗啦有东西落地砸碎的声音。

    那门在里面本就没挂,这一砸却是砸得那门“吱嘎”了一声。

    “哎呀,老爷,你别生气别摔茶壶啊!”一个娇嫩的声音适时的就从那门缝里传了出来。

    “哎,对不住大当家的,我把灯放门口了,我这就走!”

    那伙计此时又怎会看不出听(tg)来

    吓得他麻溜放下手中的那盏煤油灯转身跑了。

    (注打麻将看(tg),东北话里形容人有没有眼力见儿)

    屋子里的周让咧嘴笑了,接着正要吃鸡。

    可是她即又挠了挠头不吃了。

    他看到了那桌子上还放着一碗苞米碴子还有一碟咸菜一碟花生米。

    她改主意了,却是不再碰剩下的那半只鸡改吃大碴子就咸菜了。

    周让纵是再饿那也只是一个女孩子,饭量终究有限。

    当她把大碴子吃光了也已经吃了八分饱了。

    久饿之人不可饱食,这一点周让却是清楚的。

    于是她便下了地,在炕头的箱子里一顿翻却是翻出来几张给死人烧的大黄纸来。

    于是她便用那大黄纸将剩的半只鸡和花生米各自一包塞到了自己的怀里。

    现在自己和队伍分开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还能再吃上顿饱饭,还是带点吃的为妙。

    周让看了看那躺在炕上此生注定自己不会再动的一撮毛便又上去接着翻东西。

    可是翻了一会儿,她失望了。

    这个家伙身上并没有枪。

    但是她却是翻出来了几样东西,一个挂在腰间的小袋子、一把带鞘的小刀、一盒火柴

    那种小刀周让还是认得的。

    那刀说是用来自卫的武器都有些牵强了,黄铜做的把儿,刀口倒也很锋利,只是刀身连血槽都没有。

    这种刀在东北叫作蒙古剔,却是蒙古人吃肉时用来剔肉的。

    周让把那把小刀掖在了裤腰上火柴揣进了兜又看那个小袋子,就见那小袋子里面装了十多块银元还有一沓纸。

    她便将那沓纸拽了出来凑到窗户跟前。

    天已经快黑了,有着那窗户纸的的遮挡那进屋的光线自然更弱了。

    好在,那纸上的字都是用毛笔写的,周让倒也能看清。

    也只是胡乱翻了翻,周让便明白了,原来这这沓纸却都是女子的卖身契!

    也知道这个一撮毛祸害了多少良家妇女了。

    周让刚想把这沓纸揣在怀里,却又改了主意,将那沓纸直接扔到了炕桌上。

    她环视这个屋子看有没有什么自己还能用得着的。

    可是整个屋子里也就是一口装被子箱子,别的却是没有什么了。

    看来,这个一撮毛值钱的有用的东西并不在这里啊!

    周让不由得叹了口气。

    原来在哈尔滨的时候,她净带着手下的小弟打架了却没有打过家劫过舍。

    而回到乡下后就又加入了游击队,仗没少打可是依然没有打过劫。

    好不容易被“拐卖”了一回,被卖进了黑店,偏偏又碰到了个“穷鬼”!

    看来也只能这样了,周让推门而出时便低头看到刚才那个看不出听来的伙计放在门口的煤油灯。

    周让拾起那盏煤油灯转身进了屋,将那煤油灯的玻璃罩子在那装棉被的箱子上一敲就那把盏煤油都浇在被子上。

    然后她掏出火柴就将那被子点着了。

    这回却是把自己扔在炕桌上的的那沓卖身契扔在已经点着的被子上。

    。




第432章 弱者的反抗(三)
    周让出了屋子见天色已经快黑了,院子门口有一个人正在往门柱上挂红灯笼。

    酒店要挂酒幌子,窑子铺要挂红灯笼,这都算是种标志吧。

    那人正忙着自然也没有注意到她。

    周让扫视了一眼这个偌大的院子,自然不肯奔旁边那趟大屋子去,那里估计是窑姐住的地方。

    她绕过了自己出来的这个屋子却见后面还有一个小屋,那小屋从窗户纸里正透出灯光来。

    周让情知自己刚出的这个屋子一会儿那火就会烧大起来,便忙奔那个小屋子去了。

    虽然她没有干过抢劫越货的买卖,却也知道怎么偷窥。

    到了屋前她蹲在窗口用唾沫蘸湿了手指去按那窗户纸,待那窗户纸出了洞她就用手轻轻一撕。

    果然,里面还有一层窗户纸呢。

    她这才小心的用指手指捅了个洞向里面张望。

    然后她就见一个穿着大红棉袄的女人正背对着自己在炕上也不知道在摆弄什么东西。

    而这时,她就听到身后传来喊声“不好了,着火了!”

    周让都把那窗户纸都捅出眼来了,自然不是很隔音,那个女人显然也听到了,却是急转身就奔屋门去了。

    周让则是反应更快,她“嗖”的一下就从窗户那里跑到门旁。

    那女人一开门,周让正好躲在了门后那女人便没看着。

    周让看那女人也奔着火的屋子去了,她却是轻手轻轻脚的绕过了房门进了屋子。

    进了屋子,周让便看到那炕上却是放了一沓绵羊票子。

    (注棉羊票子,伪满洲国的货币,因为上面有绵羊图案“

    周让却是一撇嘴,她还真的没有看得上那绵羊票子。

    比那个东西值钱的当然还有,比如真金白银,比如烟土。

    周让就又奔那炕上的箱子去了。

    时下东北人装东西用的多是箱子,就是有钱人家金帛细软的也会装在那里。

    那有钱人家娶媳妇都会弄上两个大红箱子,那都是体面!

    可是那箱子偏偏上了锁,周让刚要掏出那把蒙古剔去撬锁呢,就听身后门响,那个女人却是又回来了!

    周让刚下了炕刚把拿刀的手背在了后面,那女人已是进了屋,两个人就面对面了。

    “你是谁”那女人急言厉色的问道。

    周让看她也就三十来岁的样子,长得倒也蛮有几分姿色的。

    那女子正说着便看到了周让把手背在后面了,而周让恰恰又挡住了炕上的那沓绵羊票子。

    那女人自然以为周让偷她的钱了,于是她怒视着周让便往周让身后抢去。

    只是她刚绕过周让便看到自己的那沓钱却是依旧在炕上放着呢。

    可是,这功夫周让就动手了。

    她一扬手就把正攥着的那把蒙古剔狠狠的向那女人砸了下去。

    那把蒙古剔的刀鞘还没拽下来呢,而周让自然也不会杀一个女人。

    她这一下却是用那黄铜的刀柄直接就砸在了那女人的脖子上。

    那女人闷哼了一声就倒了下去。

    周让奔这个屋子来其实并不是奔钱来的,她更想弄到的是一把枪!

    自己都被“拐卖”了,两只盒子炮身上带的匕首还有自己最喜欢用的双节棍都被人家弄去了,而现在唯一的武器也只是这把连血槽都没有蒙古剔了。

    战士是干嘛的那就是杀敌的。

    同样一把刀有没有血槽能不能在刺入敌人身体的时候给对方放血那是很重要的!

    可是这功夫,周让就听到屋外已是大乱了起来。

    咦都救火去了,他们会抓自己这个杀人放火的“强盗”不那他们会带枪不

    周让这么一想也不去撬那个箱子了,就又奔门口跑。

    刚才那女子进屋时门没关严,周让透过门缝就看到前面的那个房子的火已是彻底着大了。

    那火苗子已是蹿到了房顶了。

    东北农村的房子就是财主家的那也多是土坯草房。

    所谓草房那自然是指房盖是用草铺的,那火功子一上房了瞬眼功夫便着成了熊熊大火。

    那“毕毕剥剥”的声音着的就是一个爽快!

    可是这时周让就看到一个男人已是慌慌张张的从正着火的那屋子前面绕了过来,却是直奔这里来了。

    周让也只好转身进屋躲在门旁,随即已是那把长不盈尺的蒙古剔从刀鞘里抽了出来。

    “姑奶奶,不好了,不好了,大掌柜的让人杀了!”那人进屋便喊。

    可是,他也只是喊了一句,随后他就也被人杀了!

    周让总在战场上打拼下手怎么会手软

    这窑子铺里的男人哪有好人

    蒙古剔没有血槽不适合捅,她已是一刀就抿在了那个人的脖子的侧面。

    那里正是人的颈动脉所在之处。

    周让只一刀那男人的血便喷了出来!

    周让怕这把小蒙古刀不大好使手上接着往下按呢她便没刻意去躲,于是便有血直接溅在了她的脸上。

    不行了,不能在这里再呆着了,得跑了。

    周让想着,到底是又回屋把那沓棉羊票子揣了起来。

    然后她却是和第一次放火那样照葫芦画瓢,又打碎了煤油灯,把火放了起来。

    周让出了屋,这回终是奔右前方的大屋子去了。

    此时那个小屋子火着得正凶,虽然说火光把周围照得通亮,但人都在忙着救呢。

    更何况那个被周让杀死了的大当家的也只是才被从屋子里救出来一会儿,很多人却是又在看这个死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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