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君剑歌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文月满
然后朱祁钰当着叶无极的面贴近他的耳朵,用只有他一个人才能听得到的声音说道:“其实我倒是希望你我一起取缔龙家,做整个武林的主宰者。”
然后又恢复刚刚的姿势的说道:“所以,咱们三个之间一定要互相信任。你以后一定会成为国家的栋梁之才的。”说着又在他的肩膀两侧拍了拍。
刘晟翀顿时哑口无言,这次他不知道该怎么反驳朱祁钰惊人的说辞。他知道朱祁钰口中的三个人就是他自己还有这两个姓朱的,但是他越来越觉得朱祁钰的语言能力实在是惊人,让他难以招架。照他所说,这两兄弟竟然有把他任以大用的想法。刘晟翀本身是一个向往自由厌烦拘束的人,所以他不会喜欢有人用这样的方式锁住自己。
“嗯,你的条件的确很诱人,我一直想为我爹正名。不过,我从来都没有为你们兄弟俩办事的想法。”即便是反驳不过,但是该拒绝的还是要无情拒绝的。但是他却从朱祁钰的手里抽走了那两张银票,很严肃很不情愿的说道:“这钱我收了,算是我跟朱祁镇借的。我不会为你们做任何事情,就像我跟龙盛源说过的一样,你们怎么样与我无关。但是但凡你们有任何的事情牵扯到我,我不会顾及任何一方的,我只会做我认为最正确的事。”
刘晟翀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让朱祁钰和叶无极感受到了他态度的强硬,坚决而不可动摇。这样一来,他们每一方对于想把刘晟翀收入麾下的计划全都破产了。无论他们真正的目的是什么,他们都不能真正的打动他。
但是即便是如此,朱祁钰纵是有再大的不满,也不能表现出来,还要装作仍然非常欣赏刘晟翀的表情,说道:“好,好一个最正确的事,不愧是我看中的人才。”他也对刘晟翀竖起了大拇指。
叶无极心里虽然也是非常的遗憾,但是更多的是对刘晟翀这个人气概的肯定。他不是家主和朱祁钰,所以他结交刘晟翀的时候没有那么多的政治目的,纯粹是为了友谊,因为他欣赏刘晟翀。不仅仅是因为血气方刚的性子,还因为刘晟翀无拘无束,可以自由自在的干自己想干的事儿,爱自己想爱的人,比自己的身世境遇都好得多。
抬起手让朱祁钰打住,刘晟翀已经厌烦了他的吹捧。在他认识朱祁钰一天的时候,他对这个人的印象还是非常好的,但是并没有放松这个陌生人的警惕。之后的经历告诉他,这份警惕是必不可少的,因为在之后的接触之中不断地印证他的猜测。朱祁钰接近他是有目的的,他用尽一切办法,接近自己获取自己的信任,这些全都被自己看在眼里。外界对于朱祁钰这个人的评价暂且不考虑,就在自己这边已经画了叉。然后最让他不能接受的就是朱祁钰除了赞美和吹捧从始至终都没有说过一句有用的话,一直在给自己戴
第五十一章 福祸双行
就在刘晟翀和叶无极去栖雀楼办理给林祉柔赎身事项的时候,一道快马加急从正南面的城门口一路沿着京城的这一条大道飞驰。
“驾!”“驾!”
马背上的信使带着南京府尹的非常要紧的公文,事关重大这名信使几天几夜都没怎么休息过,更没怎么吃饭,只是简单地喝过一些水,剩下的时间都用来赶路了。
为什么会这么的着急其实知道整个事情经过的人就会知道,这封信里记载着南京城郊发现了上千武林高手的尸体。这在大明朝的历史上是从来都没有过的事情,当然刨除了一些特殊历史时期的特殊历史事实,皇帝会为了巩固加强自己的权利,杀掉众多无辜的人。不过像这样大规模伤亡的的事件已经很久没有发生过了,在这样的和平盛世,百姓根本不会想到这种事。就连南京府尹带领部下看到满树林的尸体的时候,也在尸臭之中连连作呕。
南京府尹调整好情绪,镇定下来在南京府急急忙忙的写下这份公文,委托手下一定要马不停蹄的送到京城皇上手中。这名信使也不负众望,用了一整个白天多一些的速度赶到了京城。他的速度已经不亚于刘晟翀回京城时的,尽管他的体力远不如刘晟翀,但是他骑乘的是官府中上等的好马,这才让他能够在规定的时间到达京城,到达皇宫。
“站住!皇宫重地,闲人止步。”
但是在进皇宫的时候,宫门口的守军都把手中的武器亮出来指向他。他不慌不忙的从怀中摸出一只镀金的令牌,高举着对守军将士非常有底气的说道:
“南京府尹急报,我要见皇上。”
虽然进宫的理由非常充分,但是他这样是不会见到皇帝朱祁镇的。即便是在古代,你想要见到国家最高中央领导人也是要经历重重的关卡。只要不是那些当朝的大官,你在这经过就得给好处,这已经成为朝廷当中不成文的规矩。然而制定这种规矩的人就是皇帝朱祁镇最信任的王振,这其中大部分的好处钱最终都进了王振的腰包。
第一次到京城,根本没想到还有这些繁文缛节,所以他更不能提前准备。当这些士兵用一种不给钱就不让你进的傲慢表情看着他的时候,他感觉特别的无助。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不远千里从南京带着最重要的公文来到京城,没想到却因为这样的规矩不能送到皇帝手中,实在是朝廷的不幸。然而就在他一筹莫展的时候,皇宫里面走出一个他不认识的看上去官位不低的男人。这个男人年龄和他差不多,但是从装扮上看,已经坐到了很高的位置,最显眼的就是绣着麒麟的黑色飞鱼服,还有一把长刀。
这个人就是闻声而来巡视的锦衣卫北镇府司的罗伊,今天的工作本来是马顺来做的,但是马顺身侧的腹部被刘晟翀刺伤,所以他就来顶替了,一来就看到这一幕。
“发生什么事了”罗伊对着自己这边的士兵问道。
一名士兵非常恭敬的对罗伊说:“禀告罗镇府使,这个人自称来自南京府,带着南京府尹十万火急的情报,想要面见圣上。”
罗伊听完,皱起眉头。这件事情对于他来说也是非常棘手,因为就连他也不可能直接见到朱祁钰,但是马顺可以。他可以让马顺把这份公文带给朱祁镇。但是这一切的前提就是这道来自南京的消息值得他们冒险。
“喂!”罗伊用非常傲慢的态度唤着信使,“你把你带来的情报拿来,我来带给皇上。”
罗伊觉得这其中的事情一定不一般,所以他想要看一看其中有没有能够对他们锦衣卫有用的信息,再决定该不该告诉马顺,让他再去向皇上禀告。
这位信使的内心是五味杂陈,他身上带着的这份报告的重要性远远超过了他的生命。现如今却要为了送到皇上手中,交给完全不了解一位武将。来之前,上司南京府尹告诉过他京城中那些大官可以信任,但是他从来没说过任何一位锦衣卫是好人。
眼前的这位很明显就是锦衣卫当中身居高位的人,究竟值不值得他的信任若是有那么多的忧虑,府尹大人的发现就怎么样都送不到皇上手中了,可是交给这个锦衣卫就一定能达到目的吗思考了很久,年轻的信使终于把压在他身上的重任交到了罗伊的手中。他想不到自己这样做的后果,但是就目前的形势来说,这可能是他能做的最正确的选择。
罗伊面带笑容的低着头,在拿到手公文之后就没再看信使一眼。小心地打开信封,信纸,然后开始浏览新的内容。越读越是眉头紧锁,读到一半的时候就开始故意躲避身边的皇宫士兵,避免让他们偷窥到信中记载的骇人听闻的事情。
 
第五十二章 西蜀毒王
“你确定这份消息的真实性吗”马顺在自己的府内接待非常急切的寻找他的罗伊。
罗伊之前在皇宫锦衣卫部门没有找到马顺,就出宫直接来到马顺的家直接汇报。
“目前还没有消息,但是南京府尹应该不会胡编乱说,冒着欺君之罪编造这么一个弥天大谎,对于他来说没有任何意义,他只是作为一个发现者来汇报这么个情况。”罗伊如实的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嗯。”马顺也表示认同,接着说道:“不过这凶手也是够狠的,上千名门弟子说杀就这么杀了,没留一点活口”
“大人,我们现在还什么都不知道,毕竟这道消息我们是第一个知道的。我们就有了利用的机会。就在这件事上抢了先手。”罗伊的话中似乎带着另一层意思,虽然含蓄却还是被马顺捕捉到了。
“你似乎有什么想法这几次我们的行动虽然都不是很顺利,但是你的理解都得到了正确的印证。很好,说来听听。”正如马顺所说的,这次他们围剿刘晟翀虽然栽了很大的跟头,但是罗伊向他提出的猜想都在行动中被证实是非常正确的。所以马顺也越来越重视罗伊的看法。罗伊在他的心中已经不是六年前进刘球家门都什么都不懂的小锦衣卫了,这些年的变化都被他看在眼里。马顺相信在自己可以辞官的时候绝对可以扛起锦衣卫这杆大旗。
“回大人。大人可还记得,前几天刘晟翀是从京城哪个方向的门回来的”罗伊想用提问的方式唤起马顺的记忆。
马顺想了想,似乎发现了什么,但是又有些说不出来,“正南面的永定门。”
罗伊马上就打了一个响指,很激动的说道:“没错,就是永定门。而且他还是和郕王朱祁钰一起回来的,那个叫什么剑天火的人我们先不管,他只要是和朱祁钰一起进的城,所以根本不可能绕道,因为对他们两个来说从哪个门京城都是一样的。”
马顺听了点了点头,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嗯,你想说明什么”
似乎是听出了马顺的认可,罗伊更加兴奋的说道:“我只想证明他是从南面的方向归京的。这样刘晟翀就有了背锅的嫌疑。然后我们就派人到南京那边咱们锦衣卫的兄弟求证刘晟翀在那里出现过,这样他想不死都不行。无数的武林同道即便是拿他没辙,也必然会直逼身为武林盟主的龙家给一个说法。大人,您猜到时候龙盛源会怎么刁难刘晟翀”说着就露出了非常狡诈奸邪的笑容。
马顺倒没有他那么兴奋,心底也觉得这是个不能再完美的计划,突然发现了一个疑点,问道:“如果南京的兄弟们不能证明刘晟翀去过呢”
罗伊好像早就知道马顺会问这个问题,就说道:“那就做伪证,这种事咱们又不是没干过总之,这次刘晟翀他必死。”
罗伊现在的凶狠程度已经要超过马顺了,马顺也没想到这两次在对待刘晟翀的问题上,罗伊为什么会表现的如此积极和尽心尽力。
“我说,你今天有些不正常,为什么要这么迫切的置刘晟翀于死地”罗伊的不正常是在引起马顺的不适。
罗伊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说出来:“不瞒大人,属下见过刘晟翀之后,看出了我和他之间的差距。但是,属下时刻记得他是我们的敌人。他很厉害能在这样的年纪拥有这么高深的武功。属下当年也是灭刘家满门的从犯,所以我们一定要先下手为强。这不仅仅是属下的私心,属下也不仅仅想保住咱们头上的乌纱,更是肩膀上扛着的脑袋。”他说的每一个字都非常斩钉截铁不带有一丝迟疑和虚假。
马顺听了非常感动,这些年罗伊的衷心他是看在眼里记在心上的,他觉得罗伊和自己非常想,所以才更加认定罗伊接班人的身份,他更要尽心尽力的帮罗伊打到卢忠。
然而就在他想要表扬罗伊的时候,“倏”的一声,房檐他看不到的上方落下来一具尸体吓了他一跳。他和罗伊凑过去一看,竟然是他们锦衣卫中的一员。这具尸体双眼泛绿黑色,口吐白沫,身上只有几处伤痕,但是伤口处的血液都已经变成黑色。
真是好大的胆子!竟然有人敢在京城马顺这个锦衣卫总指挥使的家里杀了一名锦衣卫。马顺顿时就勃然大怒,虽然身上带着伤,但是拦不住他抄起客厅里的刀,直接就来到自家庭院里四处观望着究竟是谁这么胆大妄为。
没想到这名凶手一点也不加掩藏,就一动不动的站在客厅的屋顶上,闭着眼睛似乎是在等待着马顺。这个人身上的衣服颜色搭配十分怪异,是以红色和绿色相间的,右手还握着一根镰刀状的蛇头杖,舌头的两只眼睛分别是一红一绿两颗宝石镶嵌。蛇头杖的镰刀刃是那种鲜艳的绿色,鲜艳的让人不寒而栗。
这个人已经约有五十岁的年纪,但是从外貌上看却不到四十岁。岁月并没有在这个男人的脸上留下太多痕迹,反而增添了许多特殊的气质。
不等马顺问起他,这个男人就直接从屋檐上直接跳下来。非常微小的落地声音让马顺心里一惊,这得是轻功的绝顶高手才能达到的境界。这个人身穿奇装异服,没想到竟然也这么厉害。
“马大人,久仰大名。”男人面无表情,甚至都没看马顺一眼,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客套话。
这个男人已经是第二个可以带给马顺压力的人,第一个是刘晟翀。后者可能会有年龄方面的差距,而眼前的强者可以称得上是当时的高手。抑制住内心
第五十三章 确定目标
七天之后,也就是五月二十二,罗伊终于带着亲赴南京实地考察得到的证据回到了京城,然后就直接回到了马顺家。
在这七天里,南京惨案传遍了京城的各大势力。龙家,云武阁,半城银庄,以及京城之内所有的大门派全都知道了这一惊天事实,就连远在山东的蓬莱剑阁都已经知晓,不过没有任何一家实力在表面上采取行动。
龙盛源在得到消息的时候,立刻就派了叶无双众人为第一波人手,前往南京进行调查。在此期间,有一些江湖上的人物来找龙盛源讨说法,不明真相的龙盛源一筹莫展,只得再派出叶无极为首的第二波。
蓬莱剑阁这边,秦北望亲自带着剑阁最精英的弟子前往南京。对于事实的真相,秦北望师兄弟还是大概了解的。整个事情的始作俑者的刘晟翀和剑天火对于他们来说非常重要,更是和他们有非常亲密关系的小辈,所以他们有义务还调查清楚来龙去脉。
而最为神秘的云武阁一直都没消息,这也是他们一贯的作风。在每一个时代的武林中总会有像云武阁这样神秘的组织,更会有云武阁主这种故作神秘的人。这种人纵然有着大多数人望尘莫及的势力和本事,但是总不是天下第一,总会有人揭穿他的真面目。
也许云武阁比除了马顺之外的人都更明白真相,因为南京出现鸳鸯恋的消息是从这里传出去的,云武阁主想必也能猜得出究竟发生了什么。而且,刘晟翀作为名义上的合作伙伴,他是有理由要保护的。
“大人!大人!”罗伊虽然一身的疲惫,但是却非常喜悦的回到马顺的家中。
看到毒王唐九州坐在主座山,马顺只得在一边低三下四的点头哈腰,罗伊直接就准备把自己的调查结果告诉他们。
马顺一看罗伊回来了,顿时喜出望外,不顾唐九州不屑的脸色,非常迫切的询问罗伊:“怎么样,查到了吗”
可是罗伊并没有直接回复马顺,而是径直地走向唐九州,用一种毫不畏惧的口气说道:“唐宗主,我回来了。”
唐九州没想到一个马顺的手下竟然完全不害怕自己,这般大胆的正视自己。这个罗伊不简单,至少比这个欺软怕硬的马顺强多了。
“你敢这么说话,想必你一定查到了杀我儿子的凶手是谁说吧。”
可罗伊却没那么容易屈服,他的骨气比马顺硬多了:“唐宗主,您让我说我就得说,您也太不把我们锦衣卫当回事儿了。这对于您来说可是夺子之痛,您总得拿出点诚意来。”罗伊一下子用了四个“您”字,表面上是对唐九州的尊敬,实则在嘲讽唐九州倚老卖老,欺负小辈。
唐九州一听,怒火一下子就烧起来,他飞速地站起身来,把自己的蛇头杖抵在罗伊的脖子上,怒吼道:“小子,你胆子不小啊,还敢跟我讨价还价你信不信我这蛇毒在你几个呼吸的时间就要了你的命”
但是罗伊早已做好了准备,冷冷的对着唐九州说道:“你可以试试。在南京采集到证据之后,我们锦衣卫把所有和这件事牵扯的近百人全都杀了。也就是说真正的始作俑者只有我知道,你要是认为你查案的本事比锦衣卫更大的话,我这条命就是你的了。”说着还做出了一个请的姿势。
对于锦衣卫,唐九州还是听说过的,对于天下绝大多数人来说,他们武功高强,行事果断,雷厉风行,不择手段。调查,编造事实是他们最擅长做的事情,所以他才来找锦衣卫调查他儿子的死因。他万万没想到的是,这个年轻的锦衣卫竟然如此冷酷无情,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满足自己的需求,竟然也做出了这般惨绝人寰的事情,实在是冷酷无情。
马顺站在罗伊的身后,像个大姑娘一样很担心的看着罗伊。罗伊之所以能这么做,完全是临行前他的嘱托,因为他想把整个武林的动向掌握在自己的手中,他想要更多的权利。他拍了拍罗伊,在身后悄悄的耳语,“没问题吧”
罗伊也丝毫没有害怕,从蛇头杖的缝隙中回过头,带着自信的笑容说着:“放心,我做的很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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