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君剑歌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文月满
听得津津有味的刘晟翀听到这里惊讶无比,每一个皇帝都是龙家在他们还是太子时期选好顺理成章登基称帝的。无论是成祖朱棣的太子朱高炽,还是仁宗朱高炽的太子朱瞻基,以及宣宗朱瞻基的太子现在的朱祁镇全都是龙家家主授意给皇帝的。由此,这几任的皇帝和龙家的关系非比寻常。
“龙家虽然有辅助皇家立太子的责任,但是并不负责对太子的教育,要不然就不能放任当今圣上一心只听王振的诱导。现任龙家家主是龙盛源,他还有两个弟弟都是朝廷和江湖上的大人物。当今圣上就是龙盛源和已经亡故的张太皇太后共同商讨做出的决定。所以圣上除了王振以外,最敬重的人就是龙盛源。”
刘晟翀听金士元说了这一大通儿简直是大开了眼界,没想到这样一个家族会有这么多的传奇。
“还有没有接着来。”刘晟翀把金士元讲的东西当作故事一样听。
“不仅如此,龙家世代习武,家中个个是在江湖上呼风唤雨的人物。因此龙家被武林人士奉为大明第一武学世家。龙家这一代最年轻的公子是龙家几十年以来最优秀的,这个人叫做龙凤凰。如果生在别的家族,敢叫龙凤凰这种犯了大忌的名字是一定要被杀头的。但是他是龙家的龙凤凰,不仅乘着龙家祖辈的余荫,他比祖辈更优越的是他有一个姓钱的母亲。”
“姓钱的母亲你别这么大喘气好么赶紧一下子说完。”刘晟翀急不可耐。
“龙凤凰的母亲龙钱氏有一个亲生兄弟,是当今国丈。也就是说当今钱皇后是龙凤凰的亲表姐,大龙凤凰两岁。龙凤凰今年才二十一就已经被誉为大明第一公子,风流倜傥家世显赫是无数少女追求的对象。”
连刘晟翀也不禁感叹龙凤凰的背景,与之相比自己是望尘莫及。如果这家店真的属于这个所谓的龙凤凰的话,还真不是自己能招惹的。“还有什么再说点,我需要全面的了解。”
“嗯,如果还有的话就是这个人也是一身的武艺,年轻一辈之中数一数二的高手。我能想到的就只有这么多了,以后想到新的再告诉你。”金士元十分满意的松了一口气,整理了一下衣裳。
刘晟翀觉得这一会儿的收获很大,似乎使他忘记了饥肠辘辘。对此刘晟翀思考了几许。
就在这个时候,酒家的大台上走上
第十章 交锋
江湖是没有大小的,心有多大江湖就有多大,你走到哪里都是江湖。但是京城就只有这么大,恰恰就是这么巧,刘晟翀通过这双有神的眼睛就敢断定昨天晚上他遇见的另一个贼就是眼前的这个龙凤凰。另外从他对昨晚事件的了解程度,关注程度就能看出这个龙凤凰对那封信还是不死心。“哦客官你所说的东西在下并不是很明白。”龙凤凰装出一副无辜可怜又若无其事的样子。
“龙公子别再演戏了,你我都是聪明人,何必耍这些戏弄小孩子的把戏呢”
“哈哈哈。”龙凤凰大笑起来,似乎是在肯定刘晟翀的推断。“你还真的是不简单,说吧你是怎么看出我就是昨天晚上的那个人的”
“你也应该知道我身边的这位就是户部尚书金濂大人的公子,早上我已经在金大人那里得知昨天晚上发生的事被宫中的人保密工作做得很好。但是这家酒店的老板却对昨晚发生的事了解得一清二楚,而且还在京城内还为张贴的由锦衣卫发布的通缉令,这些足以见得这家店背后的势力靠山有多么的庞大。然而我也刚刚得知这家店的幕后老板恰恰是你,所以我刚才所说的也合情合理。如果说之前的只是推测,那么你昨天晚上暴露的贪婪恰恰印证了这场大会你的目的。最明显的还是你的这把扇子,在你身后。”
龙凤凰很淡定的从身后拿出了他那把精致的扇子,放在桌子顺手边的位置,发出了金属与木头接触时的低沉的闷响。为了表示对龙凤凰这个对手的尊重,刘晟翀把自己的剑放在了和铁扇相对的位置。“你还真是个令人满意的对手啊。”龙凤凰对刘晟翀的解释很满意,“你已经让我知道你对我了解多少,现在你也来听听我对你了解多少吧。”
刘晟翀心里一惊,本来他还以为可以大胆的无忧无虑的说出自己的想法,完全没有后顾之忧。但是事实并不是如此,龙凤凰调查过他。以龙凤凰的势力,人脉资源,对他的调查绝对不可能仅仅从昨天他回京城开始。一旦被龙凤凰了解了自己的底细,自己以后干什么都逃不过他的法眼,是敌是友尚不能断定。“刘晟翀,侍讲学士刘球次子,长子刘熠昆目前在兵部于谦手下任职。六年前,锦衣卫马顺奉司礼监王振之命抓捕刘球,并在诏狱之中杀害。这个时候你已经不在京城,我们只知道你有一个教你剑法的老师,其他的不得而知。直到昨天你都没有再出现在京城,先去户部尚书府,再到兵部,夜闯皇宫。今天你就来到了这里。我说的可对”龙凤凰自信的看着刘晟翀,刘晟翀故作镇定的表情让他无比的确定这份情报的可靠性。刘晟翀心里清楚,自己的行踪迟早都会暴露。京城里的东厂,锦衣卫对情报的刺探简直是无孔不入。但是龙家在情报方面也做的如此出色,在如此短暂的时间之内把他的底细查探得清清楚。不过智者千虑必有一失。“龙家还真的是厉害,我真的是五体投地。”刘晟翀并没有意识到龙凤凰的疏漏。
“不过再精细的调查也有美中不足的地方,唯一我们不知道的事你的剑法是跟谁学的,去调查这件事的人全都死了,无一人生还。正因为如此我们才放弃了追究你师父是谁。”龙凤凰无奈的摇摇头。“你知道的这么多一定知道我爹是怎么死的,告诉我。”刘晟翀从之前的轻松立刻变的冰冷。每当提到这个话题上是,他都觉得非常愤怒。叔父和哥哥明明知道却并不想告诉他,刘晟翀十分的耿耿于怀。所以此时的龙凤凰即便是敌人,他也愿意和他交换情报。
“原来你连你爹怎么死的都不知道那你还报仇个什么劲儿啊。你想知道很简单,把你师父是谁告诉我,还有我要你昨天晚上偷到的东西。”龙凤凰斩钉截铁的告诉刘晟翀自己的要求。刘晟翀思虑再三,“我可以告诉你我师父是谁,但是我昨晚偷到的东西已经不能拿给你了。”“为什么”
“因为那是一封信,信的内容我看了之后已经烧了。所以你也得不到了。”“信怎么可能只是一封信”龙凤凰不敢相信刘晟翀只会去拿一封信,“皇宫里那么多的宝贝你不拿,你就拿一封信玉玺呢你怎么不拿玉玺”龙凤凰最后几句几乎是咆哮起来。看到这个时候,金士元和老板心里已经清楚刘晟翀和龙凤凰之间的矛盾已经爆发,他们之间的战斗在所难免,也早早的闪到了一边。
第十二章 龙虎
画龙画虎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
人的内心和表面总是不相同的,你对一个人的认识绝对不能只停留在江湖传说和表面认识。
金士元和刘晟翀此时此刻对这个道理有了很深的认识。
就在刘晟翀的剑“咣当”一声掉到地上的时候,金士元看见了刘晟翀严重性的决绝。要不是老板用一把匕首死死的抵再自己的脖子上,刘晟翀也绝对不会被狼狈的龙凤凰要挟。如果说之前在云武街上的一番表白只是轻轻地触动到了他的内心,那么现在刘晟翀为了他放下了手中的剑这一个行为就让他的心脏猛的一震。都说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有人会问为什么僧要修禅数十年才能修成正果,而屠夫只需要把刀放下就可以轻松成佛。放下刀就是放下了执念,内心的改变无疑是巨大的。只有足够强大的内心力量才能让那些大恶之人敢于放手。刘晟翀此前在金士元心中的形象可能就是一个十恶不赦的大恶人,那么放下了剑的屠夫在此刻已经立地成佛。金士元刚刚被抓住被要挟时的恐惧已经不在了,有的全是刘晟翀为了救他敢于放下剑的感激。刘晟翀在金士元的心里留下了深深的印记,纵使以后刘晟翀在他的面前杀了几十个人,他也不会吧刘晟翀当作嗜杀的狂徒。
刘晟翀可没有时间想这些。在时时刻刻警惕老板和龙凤凰的动向的同时,刘晟翀仔细的分析了龙凤凰这个人。家世显赫,皇亲国戚,武学天才,风度翩翩……这些褒义词都无法形容这个集整个京城美誉的年轻人,龙凤凰一定有无数人追捧,但是这一切似乎让龙凤凰有些迷失。那些对龙凤凰的形容也仅仅停留在金士元给他介绍龙凤凰的最后一句话。在他看来龙凤凰是一个自负,攻于心计,刚愎自用,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完美主义者,还有一些钻牛角尖。这个人并不是像别人看上去那么完美,而且有非常严重的性格缺陷。刘晟翀绝对不想和这样的人打交道。
危险!就是这样的人给他的感觉,虽然不至于被称作小人,但是留一个这样的人在身边的话,很有可能在你没有注意的时候捅你一刀。龙凤凰这样的人,不能成为朋友,就一定就是他的敌人,不死不休。
天空不想刚才在云武街的时候那样阳光明媚,开始布满了云。并不是那种纯白色的云,而是很脏很脏的。乌云开始变黑,变密,直到完全的布满了整个天空,还传来了滚滚雷声。
头发有些纷乱的龙凤凰到现在还觉得自己是胜利者,他刘晟翀就算武艺真的比自己高,现在不也被自己控制住了么龙凤凰的内心似乎有些扭曲,而且有些嫉妒,嫉妒刘晟翀明明比自己年轻一岁但是在武学的造诣却比自己高得多。他不能允许有这样一个威胁到自己的人存在。家世,财富,人脉现在他全都不顾,只希望刘晟翀可以败给自己。
“刘晟翀,你输了。”龙凤凰在嘲讽刘晟翀。
“如果你肯照照镜子,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你可能会知道到底是谁输了。”刘晟翀说了一个可能,因为他也觉得龙凤凰即便是照了镜子,可能还是不能认清自己。
“你觉得你赢了那你可以试试,你看看是你的剑快,还是我手下的匕首快。你敢用这个废物的命赌一次么”龙凤凰戏谑的挑衅刘晟翀,企图激怒他,虽然不敢把他激怒成昨晚的那个状态。
“龙凤凰,如果让一些江湖中的人看到你这个样子,你猜猜他们会怎么想”刘晟翀虽然不敢赌,但是猜出了龙凤凰意图的他也在尝试激怒龙凤凰。
“不可能,你在说谎。这里只有我们四个,绝对不会有别人在的。没关系,你们俩马上都会死,没有人能看见现在的我。”
“你不信你真以为这里只有我们四个那,那面墙上站着看了半天的那位仁兄怎么说”最后一句刘晟翀故意放大了声音,甚至很直接的指向酒家一边的墙。只见那面墙上有一个身材十分矮小的人还躬着后背,一直盯着这里。看他专注的眼神不难猜到,他已经观察他们俩很长时间了。这个侏儒这个时候就已经穿着夜行衣了,脸上标准的黑色面罩。没有佩戴任何武器并不能说明他专攻拳脚。看到刘晟翀指向这里,觉得自己也没有再待下去的必要了,因为他作为一个明眼人已经能猜到这场争斗的结局了,向后一个跟斗就离开了这里。
“啊!”龙凤凰非常的愤怒,他所说的他所做
第十三章 邀请
人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奇怪生物,爱和恨是两种对立的情感,但不绝对。爱一个人你永远也说不出为什么,但是恨上一个人可以有千万种理由,当然仇恨只是恨的一种。
就比如说金士元也不清楚自己心中对刘晟翀的信赖从何而来,但他却能把刘晟翀当作兄弟;刘晟翀的心头又多了一个该死的人——龙凤凰。或许小时候父亲离他远去给他留下了难以磨灭的痕迹,他再也不能忍受身边的人受到伤害。他有这份感情,但是他不说,他不想让别人看到他心里最容易被攻破的一处。他必须坚强,因为他是他爹死前最不放心的人,他不想让爹死都不能瞑目,他一定要调查清楚爹的死因,给他报仇。至于龙凤凰为什么该死,刘晟翀也没有必杀他的理由,不过直觉告诉他他以后还会经常和这个人打交道,这个人会比今天的他更加难缠,他会成为自己报仇之路上最大的隐患。
金士元现在已经比之前在龙凤凰的酒家里不那么需要刘晟翀扶着了,不过因为整个京城都被大雨笼罩,他们俩被迫的猫在一家茶馆里,点了一壶茶慢慢品味。店里只有他们两个客人,同样是喝茶,同样是被雨水浇的湿透,两个人的状态却完全不同:刘晟翀一只手压着放在桌子上的剑,另一只手拨弄着茶杯,看起来心情很不错。反观之金士元一脸的颓废相,有气无力发愣。
“我以后会和你爹说,不让你再跟我一起一起出门了,我自己也会去找地方住。绝对不会住在你家。”刘晟翀连头都没有转过来,继续看向大雨中的云武街。虽然一句话打破了久久沉默的尴尬,但是刘晟翀里却是五味杂陈。
“啊别啊,你不住我家你能住哪啊我知道你担心我和我爹,但是你不是还能保护我们呢么我没事,我真的没事,你看我身上一点伤都没有。”说着金士元给刘晟翀展示自己完整的身体。
刘晟翀没有立刻回复他,看着云武街的雨,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带着一种非常伤感的语气,语重心长地说:“你可能不知道,六年前我爹就是这样一个雨夜被人带走的。”
金士元不敢做声了,他知道刘晟翀回忆到了他心底最伤感的地方和他最亲近的人。
“在那之后我根本不知道在他身上发生了什么,只是有一天我师傅告诉我我爹可能被人杀害了。那年我才十四岁,,我哭着喊着要去找我爹,我师父把我关了起来。我就一直哭,一直拍小黑屋的门。我师父还是没给我开门。”说到这里,刘晟翀的眼里泛起晶莹,抽噎了一下。
“三天之后,我师父把我放出来。他告诉我,我爹死了,死因不明。原因要我自己去找,现在我必须继续好好练剑。我十四岁之前的那些年跟我师父学剑我觉得很轻松,无忧无虑。我把这当做一种本事。但是从十四岁以后,我的心里只有报仇,报仇成为了我生命全部的动力,我觉得如果我现在就能报仇的话,现在我就可以去见我爹我都没有任何遗憾。”最后一句话刘晟翀说的无比坚定,可见他想要报仇的决心。
“你爹和我爹是知己,咱们俩是兄弟。我十四岁的时候没本事救不了我爹;我今年二十,我学会了我师父教给我的所有本事,我不会再让你和叔父再受到任何伤害,我不能连累你们。报仇这件事由我一个人去做,天塌下来由我一个人扛,我不会再打扰你们的生活的。叔父年纪大了,你应该尽力成家立业,好好的孝顺他。说句不好听的话,千万别等到他们都不在了再去想孝顺。”说完,刘晟翀眼角有些湿润,用手擦了擦,继续看向门外。
“我知道了,我会好好孝敬我爹的。但是你除了我家还能去哪”金士元非常关切,声音中还有些柔弱的问。
“你放心,我是肯定有地方住,你放心吧。我还会住的很好呢。”刘晟翀对自己很自信。
“可是......”金士元还想说什么,却被刘晟翀示意收回了。
“别说这些了,你在跟我来说说京城啊,或者这云武街的情况吧。”刘晟翀给金士元和自己倒满了茶。
“云武街虽然有很多势力,但是这些实例绝大多数都听一个人的命令,这个人叫做云武阁主。他们都只是云武阁主的手下。剩下的一小部分都是一些其他大势力建立在这里的分部,只需要服从这里的规矩就相安无事,就像龙凤凰家的酒肆。”
刘晟翀听到这里露出一种特殊意味的表情,金士元看着他立刻就反应过来提到了不该提起的人,把话又咽了回去。
“不提他,不提他。但是云武街没有人见过这位老大的真面目。”
“没有人见过他那他怎么命令云武街的这些人。”又一个能够吸引刘晟翀的点。
“的确是没人见过他,就连他的手下也没有。每天他手底下等级最高的人都会聚集在一个地方,云武阁主把命令以卷宗的方式交给手下,然后那些手下就必须离开。”
“他不露面这个云武阁主也太神秘了吧。这样的人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有意思。”这样的人充分吊起了刘晟翀的胃口。
第十四章 云武阁
距刚才在茶馆杀了两个黑衣人已经半个时辰了,刘晟翀现在的感受简直是苦不堪言。健壮的身躯被绑住了双手,还蒙上了双眼,尽管剑还在他的手里握着。委身坐在这么一个狭小的马车里,这种感觉就好像吃了黄连一样。他很好奇那三个人在来的路上是怎么忍过来的。
半个时辰前,刘晟翀已经打算给活下来的这个黑衣人走一趟,见一见这个云武阁主。但是这个黑衣人却提出了奇怪的要求:见云武阁主必须蒙上双眼,绑上双手呆在这个完全由黑布包裹的马车里。黑衣人还说坐上一会就能到云武阁。狗屁!刘晟翀心里暗骂,坐在这个憋屈的马车里半个时辰了,一路上坎坎坷坷,让他坐的非常不舒服。黑衣人驾车不仅不稳,而且还驾的特别快,这样颠簸就更加严重,即便是练武的人,屁股也是消受不起的。
幸好他已经祝福金士元等雨停了就赶紧回去,而且不要把今天发生的事情告诉他爹,不然老人家又要担心了。
终于,马车停下来了。因为这是一个雨天,再加上马车完全是黑色的,根本就没人发现京城里有这样一辆马车在雨中穿行。黑衣人,掀开帘子,“到了,下来吧。”
刘晟翀没有动的意思,“你要是蒙着眼睛绑着双手还能自己下车的话,我就佩服你;不能的话,我就让你比你的同伴更惨,你想试试么”说着刘晟翀伸出了两只手想让黑衣人去扶。
黑衣人拿他没办法,只好一点一点的扶着他从马车里半蹲着出来。刘晟翀跳下来的时候,黑衣人从他的身后去拿自己的刀和刘晟翀的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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