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良首辅宠娇妻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幕凰
“哪都有你们闹事。”
对待几个女郎,幕晟宣那语气明显缓和了几分,然而听上去却始终带着些许冷硬,好在一旁的心瑜公主作为长辈,幕晟宣也礼让几分。
他拿过秤杆将她的盖头一角掀了起来,露出了精致的下巴以及瓷玉似
第174章 锦被一盖至天明
据闻,幕晟宣和其他兄弟的关系颇为冷淡,可对这个幕软软却相当的疼宠,所以这明显是一个不能得罪的主。
谢晚秋进入幕府的那一刻便决定,她或许无法做到极度适应这个圈子,可她也绝对不会轻易招惹旁人。
——安安稳稳度日才是紧要的事情。
想到这种情况,她对着幕软软点了点头,唇角微勾的弧度恰到好处,既不热络也不疏离,而幕软软瞧着她那般动作也异常高兴,像是一个小话唠似得围着她个不停。
最后还是一旁的幕晟宣实在看不下去了,不由得轻咳了一声,而她这才后知后觉地道:“大哥,我是不是话有些多。”
“……”
幕晟宣瞧着她俏生生立在那里,双眼眨巴眨巴的模样有些无奈地抽搐了一下唇角,合着她才发现
“我这不是惊喜吗娶前嫂嫂的时候我还小,哪会这般闹腾!”她不高兴地嘟囔了一番,而她这话语刚落,不少人的眸光头投向了谢晚秋。
原本想从她脸上看出来哪怕一丝丝的不快,然而她至始至终像是没有听到一般,眼眸轻轻低敛着,压根看不出表情。
幕软软的话语令幕晟宣的眼角紧绷,那额头中间也拧出一不大不小的疙瘩来:“这新娘也看了,你们可自行离去。”
众人听着这送客的话语还有他那黑下来的神色自然不敢多作逗留,刚才那话好在是幕软软说的,若是别人这会儿指不定已经被扔出去了。
——人贵在有自知之明。
等众人离去,幕晟宣才拿着小碗撑着汤勺走过来,也不需要喜婆子那振振有词的唱念,反而将那不熟的粉饺放到了她的唇间。
当年嫁入李家之前祖母的教导言犹在耳,而今出嫁时王氏也和她说了不少,所以当那有些‘生味’的粉饺横在她唇齿之间的时候,她闭口不言。
幕晟宣像是故意逗弄于她,将银筷又往她嘴边碰了碰:“生还是不生”
“……”
对于他溢于言表的恶趣味,谢晚秋已经不知道该如何形容,只是咬着牙将那‘粉饺’咽了下去,不大情愿地抿着唇不说话。
可惜幕晟宣就像是一顽童一般,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明显是不会将这事情翻篇,所以依然故我地询问:“生不生”
谢晚秋能察觉到他的韧劲,只要自己不应声他或许都能一直问下去,故而她只得点了点头,至于为何没有摇头,她怂啊!
幕晟宣也知道任何事情都不可以一蹴而就,对于她今天的表现也颇为满意,伸出手揉了揉她的头发以示鼓励,而谢晚秋则暗暗翻了几个白眼。
“一会儿我过去敬酒,你在这里好好歇息。我会让紫言她们守在外面,你大可放心安置,不用顾忌。”
虽然他的身份纵使不出去敬酒也没有人敢说什么,可这是他与她的婚宴,希望一切都是圆满的,所以今日就算闹腾一些,也可以接受。
“好。”
谢晚秋虽然嘴上这般应承,可心里面却没有苟同之意,这样的日子,自己若是敢有稍许差池,明日请安时指不定如何说道呢!
后宅的事情幕晟宣或许不会太清楚,可她怎么说也曾经在长公主的教导下耳濡目染,这些碎屑的小事有时候能引起巨大的祸端。
冷月高悬,床帐垂立,谢晚秋坐在床头手掌紧紧握起来,眸色有着化不去的无助,也只有无人的时候她才能做出这般姿态。
若是一个随遇而安的人,或许也不会这般多虑,可谢晚秋经历了太多的事情,身份也过于敏感,她似乎已经做不到随遇而安。
打从进入幕国公府之后,她似乎已经走上了一条她以前从未想过的道路,至于那条路的尽头在哪里,她自己也说不清楚。
幕
第175章 翌日请安众生相
天微微发亮时,谢晚秋便有些睡不住了,昨晚不知道是换了地方还是已为人妇的缘故,半夜时分惊醒后便没有入眠。
虽然瞧着外面还黑洞洞的,可起来收拾妆容,准备礼品又要占去一些时间,然而旁边的人睡得踏实,她也有些犯难,不知道要不要招呼一声
“时间尚早,怎么不再睡一会儿”
“已经到了打鸣的时辰。”
虽然这钟鸣鼎食之家没有公鸡打鸣一说,可瞧这天色怕也差不大哪里去,最重要大的是外面的脚步声已经来回往复了几趟,想来是担心他们熟睡过去。
他的胳膊长,微微一伸便将谢晚秋圈在自己的怀中,声音带着熟睡不醒的迷离感:“昨晚被灌了太多的酒,头疼。”
“那我先起。”
她试探性地询问了一句,若是因为幕晟宣的原因迟到或许没有多大的事情,顶天了也就是被絮叨两句,可她却不同。
“你陪我。”
他将人圈的更紧了一些,而且手指挠着她的后背,那委屈的声音更是冲破了谢晚秋的固有认知,这堂堂首辅大人,也太矫情了一些吧!
不过这话她也只能心里面暗搓搓的想一想,至于说出来这么英勇的举止显然和她没有多大的干系。
因着幕晟宣那缠人的毛病,谢晚秋请安的时候华丽丽地迟到了,第一次敬茶便迟到的人不多,而她去显然便是其中一例。
幕家人口众多,她往进去走的时候虽然粗略看过,可由于人数庞大,溜了一眼也没有记住几个,只知道除了正堂中坐着的几位,旁的应当都和幕晟宣属于同辈。
坐在正位上的老夫人,本来对谢晚秋入府便有微词,而今瞧着她恃宠而骄,敬茶的日子迟到,这心中的不喜愈发深了一些。
幕晟宣也没有想到自己多逗弄了她一会儿后果便这般严重了,原以为不会迟到,可瞧着一家老小众多眼睛盯着他二人瞧,这脸上罕见的闪过尴尬。
若是他一人,这脸皮豁出去倒是没有多大的感觉,可而今和晚晚同来又有不同,就算他不在乎晚晚刚入府焉能不小心翼翼
“你们这一脸肃容干什么谁好似没有洞房过似得。”
“……”
众人齐刷刷将眸光移了开来,知道他素来是一个百无禁忌的,可这大庭广众之下说出来也不觉得别扭!
老封君的唇角抽了一抽,然而还是微微挥手示意请安的谢晚秋将头抬起来。谢晚秋从未想过自己的身份能瞒过老封君。
——毕竟二人曾经因缘际会的见过面。
当初她便以此为幌子和幕晟宣说过更换身份的事情,然而幕晟宣压根没有放在心上,只是道了一声他所有的事情全部都准备完毕。
想来,这里面包括老夫人的态度。
“晚晚,这是祖母。”
谢晚秋跪在一旁的蒲团上,而幕晟宣也跪在了一侧陪着她磕了两个头,只听她轻语:“祖母,请喝茶。”
“嗯。”
瞧着孙儿那殷勤劲头老封君自是要给面子,至于迟到的事情似乎也情有可原,这惦念时久的肉到了嘴里焉能忍受得住
这新妇的身板薄弱,也不知道能不能承受得住。
老封君喝了这孙媳妇的茶,谢晚秋的名分算是定了一般,随后幕晟宣又将其带到了幕国公和幕国公府人宋氏面前,二话不说地下跪介绍。
“这是父亲和母亲。”
“父亲、母亲,请喝茶。”
第176章 心神不定入宫闱
轻言糯语却让众人的神色一凛,不少人更是将眸光若有若无地放在谢晚秋身上,其实他们不少人心中也微微狐疑,可却没有人敢如同幕软软一般说出来。
心瑜公主的颜色或许略逊这个新妇,可那一股子空谷幽兰的气质颇为惹人,这个新嫁娘眉间含着几缕飘忽的空荡,不若心瑜公主鲜活。
坐在上首的老封君微微瞥了谢晚秋一眼,看向乖孙女儿的时候带着几分宠溺:“这人有相同,物有相似,有什么可奇怪的”
“哦!”
幕软软挠了挠自己的鬓角,轻声回应了一句,而众人的狐疑也随着老封君这句话而落在了心田,不敢宣之于口。
倒是一旁的幕家四爷多看了谢晚秋两眼,只是收回眸光的时候轻笑着道:“软软的眼神可有些差矣,你小婶婶和嫂嫂可没有相似的地方。”
除了眉眼间的相似,这个新侄媳倒是更像宫里面那位,那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风华无限的六宫之主。
她的脸上或许少了些许的媚态,可却和那个人过于相似,或许等过些年,她也会有那人的神韵。
“哦……那可能是软软看差了。”
幕软软呶了呶唇角,虽然她觉得有些相似,然而小叔叔和祖母都这般说,她自然不能和他们呛声。
一旁的宋氏瞧着女儿那有些小尴尬的可怜模样,向着她挥了挥手:“我那里还有一套红玛瑙面饰,一会儿让人给你送过去。”
“嗯嗯。”
幕软软像是小鸡啄米一般应承,而众人不约而同地忘了谢晚秋一眼,确切地说是看了她身后紫言一眼。
她撑着的托盘里面可有宋氏刚才赐下来的礼物,瞧着材质虽然不错,可比起那红玛瑙面饰却相去甚远。
女儿和媳妇终究是差了不止一个档次。
对于众人的眼眸谢晚秋浑不在意,她也不是没有见过好东西的人,长公主当年的陪嫁里面有不少压箱底的物件,故而对于宋氏的话语显然没有放在心上。
接下的平辈见礼便简单了许多,只是幕家的小辈较多,谢晚秋并没有记全,只知道幕国公那一辈嫡庶四个兄弟,而幕晟宣堂兄弟众多,就连同胞兄弟都有三个。
至于女眷,除了幕软软这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小姑娘,倒也有不少待字闺中的娇女郎,不过妯娌们却也不少。
等她拖着沉重的身体回到晚秋居时,感觉浑身上下像是被人抽了几鞭子似得。而幕晟宣也紧紧跟在后面,瞧着她这模样倒也没有再逗弄她,只是让人准备了早食过来。
等众人退下去,谢晚秋才抬起眼帘瞧向他:“这院子什么时候更改的名字”
幕晟宣微微一愣,随后才发觉她是询问‘晚秋居’的事情,他眉角微微抽搐了一下:“你不会自作多情地觉得我是因为你才改的名字吧!”
“……”
谢晚秋再一次审视了一下自己,又回想了一下自己刚才看到的那文质天成、浑然一体的字迹,难道是自己想多了吗
——‘晚秋’二字确实不是自己的专属。
“你瞧那笔迹也有四五年的时间,那个时候我认识你”
他眼眸一掀,看向她的时候多了几分揶揄,而听着他戏谑的声音谢晚秋也闹了一个大红脸,她刚才看到那名字的时候愕然不已,倒是没有观察的那般仔细。
而今经他一提醒,她才蓦然发现,那字迹确实已有多年,只是这院子听紫言说并不是李青娘以前的居所,那么这以前是干什么的
像是知晓她心中的狐疑,幕晟宣开口解释:“这个是我成年之时祖父赠与我的院落,日后作为我的正院。”
李青娘入府的时候,他并未将其安置在这里,所以当初和她闹僵之后他便一直宿在这里,至于‘晚秋居’这几
第177章 承乾帝眼底惊叹
虽是一年初始,隆冬末梢,可那凛冽的寒风却不见停息,反而有愈吹愈烈的感觉,丝丝入骨,屡屡透心。
谢晚秋跟着幕晟宣的脚步抵达御书房时,那深红色的木质门板紧紧扣着,旁边几个内侍虽然投来好奇的磨光,可感觉到幕晟宣微微不悦之后还是收了回去。
“还紧张吗”
他声音特别有穿透力,在这凉意满满的冬季多了几许生机。谢晚秋转头看向他,只见他眼眸里面波色平淡,哪有她这般魂不守舍。
“里面的人是这大赢天下最有权势的男人。”
她虽然没有明言,可幕晟宣能听出她话语里面的含义,正是因为有权势,所以很多事情都会转瞬改变。
——她这是在担心。
“我不会让你有事。”
他说不出更多保证的话语,可这一声却足有千金之重,那神色里面的认真与赤诚令谢晚秋眼中的忧心消散了不少。
没有人愿意拿自己的身家性命与命运前途做赌,他既然如此大张旗鼓地迎娶自己入门,想来也不会让她出事。
谢晚秋不知道的是,在她大婚之前承乾帝便曾经旁敲侧击的想要召见她入宫,只是被幕晟宣婉拒了,而今过门了他这心里面怕是也安心了一些。
所以当承乾帝再次提及的时候,才算是应承了下来。
两个人在门前等候了一会儿都不见人来召唤,倒是那凉飕飕的冷风不请自来,像是缠人精怪一般。
瞧着她唇角微白,幕晟宣将她往自己身边拉了一下,然后将自己的袍子一并拉在她身上。就这样,寒冷的冬风呼啸中,御书房的门前两个身影久久伫立。
而此时另一侧,富丽堂皇宫殿内,心瑜公主身边得力的婢子正下跪不知道说着什么,只见那软座上的妇人微微打了一个哈欠,险些有些将醒未醒。
“幕晟宣的新妇姓洛”
“是。”
“多大的年纪了”
皇后一双凤眸微微抬起,谢晚秋的事情她也知晓一些,当初让言铭去办,也不知道他可将此事办妥。
“二十又几。”
这话一出那上了年纪却烟视媚行的妇人眉宇紧锁,修长的护甲有一搭没一搭的在桌子上敲来敲去,而那回禀的婢子大气也不敢吱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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