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一言难尽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沈冑
他们一行人总共也没有走出去多久
第二百六十五章 眼泪(二更)
五百六十二
他那伤口只是看着大,其实将血擦干净之后,不过是额头上的一小条。
我心里面还憋着气,就不大想搭理他,见他没什么事了,就招呼身边儿的人,将他抬起来送回西厢房里头待着,而自己在耳房里面随便找个地方暂居一晚吧,等他明天伤口好一些了,再算算总账……别想用苦肉计就搪塞过去。
实在不行,我就跟他和离,搬回公主府去,反正母亲那边儿总是有一个我的安身之所的!
他这些年来一封信都没有给我回过暂且不说,就那牌位能是正常人干出来的事儿吗!
——脑子什么问题!
五百六十三
我这边儿招呼人,将宋大人抬上架子,看四周人的样子,总觉得似乎有哪里不太对劲儿,一低头就见他正死死拽着我的袖子不松手。
“您松开!”我硬邦邦地说道。
男子张了张嘴,声音就像是从嗓子眼儿里面挤出来的一样,没有了往日的低沉缓慢,尖锐的就像是擦刀石:“……欣儿。”
“……”我将头撇到一边儿去,从鼻子里面重重地传来一声冷哼,枉费我这些年来时时惦记着他,回来了居然也不知道要第一时间就来看我,还要我亲自过来找他。
“欣儿。”
他又喊了一遍,声音还是那么的嘶哑,我的心头此时微微的一颤,想着他这些年来在外面经历了那么多的刀光血影才能平安又回到我身边,而且他此时额头上还有伤口,无论我再怎么生气,也要先把他抬回屋子里面才是,万一真落下了什么病根子,以后就不好弄了,于是回过了头,正想问他还拽着我的袖子干什么,就像大人目不转睛的看着我,眼角上是两行清泪。
……他居然就这么无声无息的哭了起来。
五百六十四
五百六十二
他那伤口只是看着大,其实将血擦干净之后,不过是额头上的一小条。
我心里面还憋着气,就不大想搭理他,见他没什么事了,就招呼身边儿的人,将他抬起来送回西厢房里头待着,而自己在耳房里面随便找个地方暂居一晚吧,等他明天伤口好一些了,再算算总账……别想用苦肉计就搪塞过去。
实在不行,我就跟他和离,搬回公主府去,反正母亲那边儿总是有一个我的安身之所的!
他这些年来一封信都没有给我回过暂且不说,就那牌位能是正常人干出来的事儿吗!
——脑子什么问题!
五百六十三
我这边儿招呼人,将宋大人抬上架子,看四周人的样子,总觉得似乎有哪里不太对劲儿,一低头就见他正死死拽着我的袖子不松手。
“您松开!”我硬邦邦地说道。
男子张了张嘴,声音就像是从嗓子眼儿里面挤出来的一样,没有了往日的低沉缓慢,尖锐的就像是擦刀石:“……欣儿。”
“……”我将头撇到一边儿去,从鼻子里面重重地传来一声冷哼,枉费我这些年来时时惦记着他,回来了居然也不知道要第一时间就来看我,还要我亲自过来找他。
“欣儿。”
他又喊了一遍,声音还是那么的嘶哑,我的心头此时微微的一颤,想着他这些年来在外面经历了那么多的刀光血影才能平安又回到我身边,而且他此时额头上还有伤口,无论我再怎么生气,也要先把他抬回屋子里面才是,万一真落下了什么病根子,以后就不好弄了,于是回过了头,正想问他还拽着我的袖子干什么,就像大人目不转睛的看着我,眼角上是两行清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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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六章 了解(一更)
我揉了揉眼睛,困惑地看着他,脑子还不大清醒,便直接把心里面想的问出来了:“大人您怎么这么早就醒了”
他淡笑不语,捉住了我的手腕,在我青筋处亲了下,“舍不得闭眼睛,就怕睡着了,你又走了……”
我被他这副态度弄得毛骨悚然的,抖了抖自己身上的鸡皮疙瘩,嗔怪的瞪了他一眼,道:“你知道我会生气的话,就应该早些联系我才是,怎么回京都了都不告诉妾身一声我好去城门口迎一迎你。”
然后,我话音刚落,就见大人整个人看起来都不大对劲儿了。
五百六十八
宋清涟突然间发现,好像有什么不大对。
他从昨天晚上就一直没有转过的脑子,此时终于正常工作了,于是所有种种的不正常,此时都清晰地映照在了他的大脑里。
他将手放在了姜欣的脖颈上,女子被他这冰凉的触感弄得笑出声,下意识的想要缩回去,却被他强硬的按住肩膀,压在了软被之上。
“大人”她软声问道。
“乖。”俯下身亲了亲她白嫩的脸颊,宋清涟指腹按在她颈上好一会,终于确定了,欣儿并不是他想象中的回魂一说,而是活生生的人。
活的……
他感到一股股的血液涌入了自己的大脑,太阳穴上的筋都跟着随着心脏一下下的蹦了起来,从未感受到的喜悦一股脑的涌进了他胸口。
他从未,
从未,
这般的感谢起神明来。
然而下一瞬间,他又变得患得患失了起来,将手按在了姜欣的胸口上,不确定的又重新试了一遍,她真的是姜欣吗难道这一切不是梦吗
宋宅的惨状一幕幕的闪现在他的眼前,如果儿欣真的没有死的话,她又是怎么躲过那次难关的呢
宋大人只要一想到这一点,后背就不自觉的开始发凉,整个人都颤抖了起来。
这个梦实在是太过于美好了,若他突然间醒了,发现一切都是空的话,宋清涟都不确定自己能不能挺过这一关。
就在他再一次的陷入自己幻想中的癔症时,女子温热的身体钻进了他的怀里,把她的小胳膊环在了自己的颈项上,目含担忧。
“您没事儿吧”她问。
呼吸终于变得平缓了。
五百六十九
我除了生病,从来都没有感受过日上三竿还窝在床上是个什么样的滋味儿,玛瑙在门外叩门的时候,我羞得脸都红了,偏生不知道大人是怎么了,扣着我的胳膊不让我走,陪着他窝被窝里装睡。
好不容易等敲门声暂歇,我觉得外面儿估摸是没有人了,把整个脑袋都藏在被子里面,下巴垫在他的胸口,小声说道:“您一会儿还是起来梳洗吧,今个儿难道就没有事情做吗”
他摸着我的头发,也学着我的样子把整个人钻进了被子里,亲了一下我的唇,“不去了。”
“这哪行呀!您好不容易回来,别人那里就不说了,杨宰相那儿总是要去看一看的,您去了南边儿之后,都是他时时关照着我们母子俩的。”我想着我这边儿又没有什么事儿,还是让他先忙公务吧。
宋大人笑了一会,抱着我翻身,把俩
第二百六十七章 倾诉(二更)
我心里面有些暗暗高兴,忍不住扯起了嘴角。
希望我没有感觉错,他如今行事上的不同,是不是更加在意我了呢
五百七十
一连三日,我和大人都没有出屋。
饿了就叫门口守着的丫鬟端个食盒来,渴了就自己拿小炉子烧水,就连玛瑙都要靠我每天清晨让她帮我换痰盂、净盆来确定我是否安好。
每每看见她脸上的揶揄时,我都苦不堪言。
害不害臊是回事儿,其实我和大人根本没有做他们想象中事情。
因为每天我们几乎都是在盖着被子纯聊天。
一说就能说好几个时辰,更要命的是大人丝毫不跟我说他这些年究竟发生了什么,反倒是一个问题接着一个问题的问我,到最后我甚至都开始回想这些年我穿的衣裳都是什么样式的——这种无聊的问题了,说的口干舌燥,茶壶里面大半盆的水,几乎都被我喝去了。
可即便如此,话还是有说完的那一天,于是我们两个就沉默不语的窝在一起,他靠着我,我靠着他。
直到某一天晚上,我忽然间醒了过来。
发现他正看着我。
其实这些年来,因为我心里面想的事情少,所以睡眠质量非常好,往往是一闭眼就能够到天亮,好久都没有这种半夜突然间被吓醒的感觉了,只是还没有等我缓和好情绪,就看见大人竟然没有睡觉!
若是其他女子或许会感觉到喜悦于爱人时时刻刻都看着自己;或惊悚于这种古怪的行为,但我通通没有感觉到,我只觉得愤怒。
“您!您醒过来多久了”我语气不是觉得开始变得强硬了起来,心里面也跟着一阵阵的窝火。
他回来之后瘦成什么模样,自己难道就不清楚吗我碍着两个人不过刚刚见面,不想因为这种小事闹的不愉快,所以这些天才把火都压着,其实心里面早就不满意了。
这人走之前都跟我保证了些什么难不成我说的话全都当狗放屁一样,一点都没有听进心里面吗
“应该没有多久吧,”宋大人依旧侧躺着看着我,微微笑了笑:“我就是睡不着,你困了就先入寝吧,不用管我。”
我心中一动,因为躺在床上无法入眠的情况,我上一世也时常发生,“你为什么睡不着”
“……”他唇角的弧度未变,却没有回答。
好吧,既然不想回答的话——我把手扣在了他的掌心上,十指交握,严肃的问道:“这样子你会不会感觉好一些”
“你的手会酸的吧”
“但是这样子你可以睡着了吧”
“……”
“……”
“……我爱你。”
在我半梦半醒之间,我好像听到了一句在我耳边的细微呢喃,于是我回了一句:“我也爱你。”
五百七十一
秋去冬来,当第一股寒风刮过我的院子时,我才终于意识到已经是这个时候了。
大人回京之后,和之前在梅城里似乎并没有什么不同,也没有我印象中的寿王爷之案,民间还是一派繁荣昌盛之景,酒楼里照常天天人来人往,街上也都是些小贩儿,时常能够听到叫卖声。
泰安公主那儿,我回去了几次,带着大人一起,母亲虽然第一次见着大人脸色并不是很好,但后来却不知道为什么两个人之间的关系越发的亲密了起来,或许是真映照了那句老话,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高兴,母亲到最后,一见着我来,都不问我究竟又带了些什么好东西
第二百六十八章 羊汤(一更)
羊扇子骨是今儿个早上采办买回来的,说是刚杀的小羊羔,新鲜着呢。
京都这边的口味和梅城不一样,不爱吃猪肉、驴肉,凡是有宴席时,几乎顿顿都是羊肉,所以料理起来也是有自己的一套法子去腥,将调料与羊肉一起下锅煮,等血沫子都浮上来之后换水,中途等水烧开之后再加入其他调料,骨头去肉,等骨汤微微熬至浓稠见白时,差不多也快炖好了。
这边儿的吃法是将骨汤下面用小炉子盛好,下面是炭火,摆上当季的蔬菜和片好的羊肉,吃之前将菜类放入汤中,一口肉,一口汤。
天渐寒了,我最近几日就馋着这一口呢,和厨娘们在膳房里面一忙就忘了时间,等有人来敲门了,才想起来自己从上午一直忙到现在,居然连午饭都没有吃。
我将膳房的门打开一件来人是玛瑙,笑道:“你倒是会赶十号,我这边儿汤刚做好你就过来了,一会儿分你一碗,也暖暖身子。”
玛瑙急的额头上都见了汗,“您怎么来这儿也不跟奴婢说一声让我一顿好找!”
“你找我干什么我一会儿就回去了。”
“哪里是奴婢找您,而是大人回来之后见您不在就问起了我们——快别说了,外面找您都找疯了,您跟着奴婢换身衣服吧!您身上的一股子膻味。”
我心想这才什么时候啊,大人居然就回来了,往日不都是下午才到家吗
心里面这么想着的同时,我脚步不停,跟上玛瑙直接去了外院子,原本想着先回屋换身衣裳,谁知道正门口就被大人正好堵住了。
我一见他身上的官袍居然还没有脱,自己就先心虚了起来,觉得实在是不像个样子,大人这般着急找我,定然是回来有要紧事同我商量,可我却在膳房里面忘了时间,反倒是让众人为我担心,真是不应该。
“您回来啦”我讪笑的给他行了个礼。
大人快走几步,握住了我的手腕,“你去哪里了”
在下人面前我不好意思同他这么拉拉扯扯,小声说道:“今儿个心情好,就打算给您做碗汤来,对不住啦,下次出院子一定和下人们说,你先别生气了,松手好吗”
我说完这番话之后,大人的面色不见好转,反倒是更加阴沉了一些,他把头扭向一边,重重的吐了一口浊气,“没事,是我太过紧张了。”
“可您的面色不大好呀,”我觉得他的样子似乎是不太对劲,并将手放在了他的后背上摸了摸,担忧的问道:“您这是怎么了我这么长时间来都没有出院子,就是今儿个觉得闷了,所以去膳房那边儿逛一圈而已,拢共也没有超过几步远,你是不是刚刚担心了”
大人的手臂向下,桎梏在我的腰上,半抱着我进了厢房里头,隔了层屏风挡住了众人的视线,我也便没有那么拘束了,拉着他靠坐矮塌,而自己坐在他的膝盖上,两个人头抵着头,我盯着他的眼睛问道:“你是不是刚刚有犯痴病了”
这也是我前几天发现的事儿了,不知道他到底是在战场上经历了什么,夜里面总是说睡不好,时不时就会惊醒过来,一开始我什么都不知道,直到发现他眼皮子底下的黑眼圈儿太过于浓重才反应过来好像不大对劲儿,让守夜的侍女多留意后方才得知,他几乎整夜都没有睡。
自此之后,我就让府里面新请过来的大夫给开了药方子,每晚睡觉前喝上一贴,这几日他瞧着脸上才有点血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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