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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皇歪传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丛台书生
始皇歪传
作者:丛台书生
黄粱一梦遗世佳,老兵穿越旷世秦。 无人晓破今往事,无奈重走世轮回。 世间多知秦暴弊,鲜闻始皇有温情。 秦氏统一中华地,岂止正史十年功。



第一章 刘医师
    银月如钩,静静地悬挂在漆黑的夜空,一间破旧不堪的茅草房内忽明忽暗。如豆的烛光在黑夜中好似汪洋中的一叶扁舟,那么的无助,那么的凄凉。

    三个人影如织布机上的梭子,映衬着如豆的昏暗烛光来回忙碌着。不知过了多久,忙碌的身影终于肯停下来歇歇脚了。三个身影静静地站在那里,似乎世间的所有都已经静止。突然,其中一个妇人模样的身影颓然地跪坐在地上,顿时一声声撕心裂肺地哭喊声如同炸雷一般在寂静的夜里响彻云霄。漆黑深巷中的狗儿们被突如其来的哭喊声惊得骚动了起来,阵阵狂吠声从巷子深处传来。近处平时好事的妇人们本能地如同狗儿一般嗅着不远处的哭声步履急切不约而同地向新闻事发地涌来,原来漆黑无人的街巷顿时烛光闪烁,热闹了起来。

    微弱的灯光下,一个长得极为可爱的男童气息游离,紧闭双眼表情略有痛苦地躺在简陋的土炕上。男童身上的衣服破烂不堪,肮脏至极的身体上泛着片片淤青。同样是衣衫褴褛、蓬头垢面,一位年轻的妇人跪倚在炕边不停地浑身颤抖哭泣着。

    站立在年轻妇人身旁的是一老一少两位医师,老的是师傅,那小的自然也就是徒弟了。

    老医师本家姓刘,赵国人氏,定居在都城邯郸。年轻时因经常外出游离很少在家,久而久之乡亲们也就几乎忘却了他的全名,只知道他姓刘。刘老爷子年近七十,这样的年龄放在当代或许真的算不上什么,但是在他所在的那个时代那也算得上是“古来稀”了。平时里邻里街坊也都很自然地称他为“刘老”。

    刘老医师年幼时就对墨学有着浓厚的兴趣,甚至将墨家“兼爱”、“非攻”、“节用”、“明鬼”、“天志”这五个主要的思想主张作为自己的人生准则,其中以“兼爱”是他最为推崇的。

    老夫子世家三代为医,自己的爷爷和父亲均以医、德兼备而备受百姓爱戴。自幼受爷爷和父亲的熏陶的他,逐渐认为这世上能真正、有效地做到“兼爱”的只有医师。在他看来,一个人无论富贵贫贱、身份高低,只要是以五谷为食那么终究是会得病的。只要得病那就得医治,那就需要医师。如果医师能够做到不分贵贱、一视同仁地对待病人,那就是最为直接的“兼爱”!于是刘老夫子年幼时就毅然地跟随父亲走名山采药、访名医拜学,走上了救死扶伤的医师之路。

    对于一名医师来说,面对死亡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了。一般而言当医师时间长了,对待死亡其实也就麻木了。然而刘老医师则不同,他很感性,是个性情中人,他是极不愿意看着自己的病人无助地痛苦死去。因此自从踏上了医师这个道路,病人不论身份高低、身世出处都平等对待竭尽全力治疗,不以任何理由去拒绝和放弃找他瞧病的病人。对于没有钱治病的穷苦人则会义务治疗、免费开药,所以世人给刘老夫子一个尊称——“刘善医”。

    躺在土炕上的孩子气息越来越弱,好像已经没有了呼吸,原本紧皱的眉头也逐渐舒展开来,神态和平时熟睡时无异。妇人依旧在没命地哭喊着自己的孩子,冰冷的泪水滴落在孩童越发冰冷的身体上,让整个本来就冰冷的茅屋更加冰冷。

    “孩子他娘……唉……”也不知是为幼童即将早逝而惋惜,还是对年轻妇人这么早就要失去自己的孩子而同情,还是因自己没能挽救这幼小的生命而深深自责,看着仍在哭泣的妇人,老医师想要上前安慰几句说些什么,但却又不知该说什么,只能不住地摇头叹息。

    作为近邻,这个家庭的情况刘老医师多少还是知道些的。孩子的父亲不知什么原因在孩子出生没几年就人间蒸发似的在都城内消失了踪迹至今生死不明,只留下了这苦命的母子在这里苦苦煎熬、相依为命。

    母子二人居住的茅屋不仅破旧而且还很小,不大的茅屋内除了土炕、土灶以及一套破旧的桌椅也就没什么值钱的东西了。站在屋内环视四周,凋敝、凄凉感扑面而来。

    对于这样的感觉,刘医师是熟悉的。究其原因则是因为他经常会来这个茅屋内给如今躺在炕上生死未卜的孩童看病疗伤。

    由于各种原因,土炕上的孩童自打出生就不受邻里街坊待见,经常被附近大大小小的顽童欺负。特别是最近这段时间这个孩子浑身带伤几乎成了家常便饭。对于孩子的母亲来说,因为一些原因同样经常被欺辱的她也只能敢怒而不敢言,只能眼巴巴地看着自己的孩子经常挨打却毫无办法,她能做的也只能是让孩子和自己尽量少出门了。

    年轻的妇人依旧不停地哭泣着,面对着此情此景,一阵阵的酸楚涌上心头,似乎很少再流泪的昏花老眼也随之湿润了起来。

    在刘老医师的眼里,这母子二人是值得同情的。街坊们不应该把自己心中的怨恨发泄在这对无辜的母子身上,尽管他们和能使全城乃至全国为之悲痛的事件有着一丝的联系。

    同样,在刘老的心中,土炕上的小男孩也是值得怜惜的。这个男童很知道感恩,刘老医师采药时不止一次看到他天还没亮就不顾危险独自跑到邯山打柴然后偷偷往自己家门口送。这件事对刘老夫子的触动是极其大的。每每想到这件事,刘老医师都会情不自禁地哽咽起来,对这么小的孩子能有如此感恩之心,能够如此懂事而由衷地赞叹和震惊。

    时间一分一秒地悄然流逝,夜也越来越深越来越凉。阵阵夜风吹进屋内不经意间让屋里的人感觉到了一丝凉意。看着炕上的男孩,刘



第二章 赵人之痛
    年轻的妇人看着自己孩子时的神情使刘老医师顿时触景生情,呆呆地望着窗外的夜空陷入了深深的沉思,精神似乎也随之恍惚了起来。

    母爱是神奇和伟大的,她可以触及心灵、洗涤灵魂,她是世上所有正常母亲的本能。

    一阵夜风袭来,吹得炕边上的油灯剧烈地抖动了几下险些熄灭。感觉到丝丝凉意的老爷子不经意地打了个冷颤。

    冷颤把刘医师的思绪从遥远的地方无情地拖拽了回来,回过神的老爷子看着刚才差点熄灭灯火似乎心有不甘地叹了口气。

    回过神儿的刘老医师站在原地,虚眯着自己的的老眼把玩着自己的花白长须,好像是在想着什么。过了一小会儿,把玩儿胡须的干枯老手突然停下,虚眯着的老眼也随之慢慢睁开,意味深长地看着躺在炕上的孩子。

    “徒儿,去,把带来的汤药在这里再热一下,然后把带来的草药全部捣烂留好备用”刘老医师转身对站在自己身后多时的徒弟吩咐道。

    “哎!”小徒弟很干脆地答应了下来,轻车熟路地打开药箱往外掏东西。

    “哦,对了,待会儿这里忙完后你记得往这里背些柴草来,知道了么”刘老医师看着正在努力往外掏东西的徒弟补充道。

    “哎呀,祖爷爷我知道啦!”正在忙活的小徒弟有点不耐烦老爷子的叨叨。

    “祖爷爷,我办事儿您老还不放心呀”小徒弟一边干活儿一边调皮地白了刘老头儿一眼。

    刘老医师并没有因为徒弟的不敬而呵斥他,反而面带慈祥不留痕迹赞许地点了点头。

    看来刘老爷子没少让自己的小跟班儿干熬药伙计兼伙夫的勾当,没一会儿就支好了锅、生好了火热开药来,只过了片刻,浓郁的药香味儿就弥漫了整个茅草房内。

    仍旧跪坐在炕边的妇人听说刘老爷子要给自己柴草,急忙站立起来想阻止刘医师。但是由于跪坐在地上的时间有些长,所以当妇人猛地站立起来后顿时感觉头昏眼花、双腿麻木,开始踉跄了起来。

    站在一旁的刘医师赶紧一把扶住妇人口中不住地念道:“孩子他娘,莫慌,莫慌……”

    待到妇人在炕沿坐好后,刘医师则坐在了摆放在一旁的椅子上。

    刘老医师看了看屋外的夜色,又看了看炕上的男童,知道不能再在情感上浪费时间了。

    “阎王爷不相信眼泪啊!”刘老医师心中喃喃道。

    “孩子他娘,如今孩子的状况不是很好,如果仅凭老夫一人之力,恐怕是无法将孩子挽救回来的。”刘老医师也不废话,也不再像刚才那样去过分地考虑妇人的精神承受问题,直奔主题道。

    刘老医师说完后,顿了顿,看到妇人没有什么大的反应后略微松了口气继续说道:“据我所知,孩子上次被打,内脏已经收到损伤,可以说伤势已经很重了,如果不是夏无启及时医治,孩子在那时就已经不行了。”

    刘老医师眼睛微微地瞟了一下屋外继续说道;“这次孩子性命堪忧,根本的原因就是原本受损的内脏还未痊愈就再次遭受到重创。如今想要救活孩子,唯一的方法就是我和夏无启合作。这样的话也许还有救回的可能,毕竟孩子当时旧伤的情况到底如何,夏无启是最为清楚的。“

    刘老医师也不管妇人是否听全了自己刚才所说的话,看了看炕上的孩子又说道:“老夫听说孩子再次被打后就知道这次孩子伤势肯定会极重甚至会危及生命,所以在来之前就准备好了老夫能拿得出手的最好的内外两用药,以期能起到奇效。”说到这里刘医师的脸色突然有些难看了起来。

    “谁能想到,这次孩子被打成这样,几乎没有了挽救的余地!”说完这句话,刘老医师历经沧桑的老脸立刻暴起了青筋。平日里极为和蔼可亲的老人此刻两眼赤红地怒视着不知何时已经拥挤在茅草房窗外、门外的“看客们”。

    充血的老眼怒视着屋外的每一个人,盯得屋外的人们各个不寒而栗,顿时脑子混沌了起来,连自己身上汗毛突然竖立是因为冷得还是惊得都分不清了。

    被刘医师怒目盯视的“看客”们似乎感到一阵的不适合不安,有些暴躁了起来,甚至有几个把在门口的中年妇人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两步。

    就在这时,不知从这群人的哪个人口中阴阳怪气地传出来一句话:“我说刘老,这孩子又不是我们打成这样的,您老冲我们发个什么火儿谁晓得他身上的伤是怎么一回事啊,是不是啊大伙儿

    这句话一出,原本势弱的“看客”们像是有了依仗似的突然气焰嚣张了起来。

    “就是,就是……”屋外的人群开始交头接耳骚动了起来。

    “我看啊,刘老爷子就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咱们国家多少人都还医治不过来呢,你管他个秦国野种做什么”一个倚在门框的中年妇女轻蔑地看着炕边的妇人说道。

    “就是,我说刘老善医,我们知道您是咱们赵国的神善医,但是您老也不能乱发善心吧”

    “刘医师素来博爱,这个有什么好奇怪的”挤在人群之中的一个年轻男子不屑地瞟了一眼刚才说话的妇人说道。

    “博爱得了吧,假慈悲罢了!”

    “放你娘的屁!”还没等那个人说完,另一个男子破口大骂了起来。

    “没有刘善医,你他娘的还有时间在这里扯咸淡”男子对着那个女的吼了起来。

    “我不管别人,老子的命是刘善医给的,谁他娘的再说刘医师,相不相信我立刻削他!”男子倚着门外的一棵树对着人群没好气地吼着。

    “切,就你知道刘善医的好,我们难道就不知道么在场的乡亲们有谁没得过刘老的好处我们只不过替老爷子想不明白罢了,没有不敬的意思。”显然有人是不服气的,因此对着倚着树的男人说道。

    一听这个,倚树的男子也不好说什么也就没有发作,只是别过头轻轻地冷哼了一声。

    到了这种田地,自然也就不能再拿刘老医师发难,因此“看客”们不约而同地把矛头直指这件破旧茅屋的主人。其实他们自己内心是很清楚的,他们大晚上的不睡觉跑来,不就是为了给这对母子难看么。

    “要我说,这野孩子本身就该死,被打死也不足为惜!”

    “就是,为啥街坊邻里的孩子们谁都不欺负,就光打他这给外人说,谁信



第三章 夏无启
    由于事态紧急,刘老医师没有过多地安慰仍在伤心落泪的徒弟,简单地交代了一下后也不管徒弟有么有听到就步履急切地往门外走去。

    尽管老医师年近七十,但是由于深谙养生之道且经常外出登山采药,所以身体十分硬朗。虽然已到深夜,但却丝毫不影响老医师的出行。

    精神上受到了极大打击的赵氏默默地跟随在刘老医师后面,步伐显得有些踉跄,和刘医师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此时的她神情有些恍惚,尽管自己跟着刘医师去向夏无启求救,但是她并不认为夏无启会买刘医师的面子给自己孩子治病。

    两个人一前一后默不作声,若有所思地在漆黑的街巷中走着。刘医师心中盘算着待会儿如何说服夏无启给赵氏的孩子治病,而赵氏自己则陷入了深深的自责之中。

    救人心切的刘老医师恨不得一步踏入夏无启的家门,而心神不定的赵氏对外界则几乎失去了感知,满脑子都是自责。因此并不远的距离对这二人来说却有了些“长路漫漫”的感觉。

    在这件事上,赵氏并没有怪罪于任何人,因为她知道就算怪罪了也是没有任何现实意义的。因此她只能责怪是自己的大意葬送了孩子的性命。

    因此这次深夜出门是为了请医师治病救人并且距离又近,所以老医师和赵氏才能在深夜里走街串巷而不受“犯夜”处罚。

    正当赵氏浑浑噩噩时刘老医师突然在一座青砖砌墙的草房前停住了脚步。

    “孩子他娘,到了.”刘医师稍微有点气喘地对赵氏说。

    也许是没有听到刘老医师的话,也许是还处在浑噩状态。刘医师说完后赵氏并没有什么反应,只是看到刘老医师驻足后也就随之停了下来。

    刘医师看到赵氏现在这种神态,不免再次叹息不已,摇了摇头继续说道:“我这就敲门唤他出来,你现在站在一旁等我把他劝住后再叫你过来,免得他刚开始一见你就发作,知道了么”

    刘医师说话声音不大,但是语气却给人以极其认真、严肃的感觉。这使得刚才还处于混沌状态的赵氏立刻清醒一些,马上点了点头表示明白。

    见到她点头,刘老医师一直紧绷着的神经就随之松懈了一些。

    挥了下手示意赵氏先暂时回避后,随之转过身来长呼了一口后走到门前伸出枯枝般的老手轻轻地敲打了几下木门。

    夏无启的草房与普通百姓家的草房在结构上并没有什么区别,临街而建,并没有什么独门小院,都是一开家门就是街巷。若非得说出些不同来,则是夏无启的草房较于周围邻里街坊的就是房子相对大了一些,并且是青砖砌墙。

    普通百姓家的草房基本上都是用土坯制成的,稍微有些财力的无非就是石头砌墙罢了,能用青砖砌墙对于普通人家而言已经是相当了得的了。

    随着刘老医师几次轻击房门,片刻后原来漆黑一片的草房内就传出了一片朦胧的亮光,随着一个青年男子的声音从屋内传出:“谁在敲门”

    “哈哈……小哥,是我刘老头子,深夜打扰还望海涵那!”刘老医师听到夏无启的声音后赶忙笑着应道。

    “哦原来是刘老前辈,请稍等,待晚辈穿戴整齐后再拜见老前辈。”里面的夏无启一听到是刘医师,就极为客气地说道。

    刘老医师听见夏无启这样说,不禁地点了点头为这后生如此懂得礼数而赞叹不已,然后也客气地笑了笑说:“夏小哥不用着急,不用着急”

    躲在一旁黑暗角落的赵氏看到青砖草房内传出了一片朦胧的亮光,原本绝望的新像是海洋中见到灯塔的漂泊小船,那种强烈的渴望感再次回归了自己的心头。这时的她突然极其希望夏无启能够听刘医师的劝说。她恨不得现在就跪在他面前央求他能再次出手救救自己的孩子,无论是什么要求,哪怕是卖身为奴、做牛做马都可以。然而理智告诉自己不能这么去做,这时候她能做的只有眼巴巴地瞧着、望眼欲穿地看着。

    没一小会儿,紧闭着的房门随着几声吱吱呀呀的声音慢慢地开启。映衬着烛光,一个身材挺拔、长相极为清秀的白衣男子站在门口。

    夏无启看到站在门口的刘老医师后急忙行了个晚辈礼,然后二人就在屋门外相互寒暄客套了一番。一番客套之后,夏无启热情地邀请刘医师进屋一叙。刘医师原本想在本口把事情一说了之,毕竟时不我待。然而由于实在是盛情难却,刘老医师只能摇头苦笑了一声随之进了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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