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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儿有个影帝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二条.QD

    “行啊,你去喊两位导演,我看看俞老师醒来了没有……”

    姜闻拉住他,皱着眉:“你有意思吗整天围着个女人转!今儿,就咱们四个老爷们儿!”

    丁巍嘿嘿一笑:“行吧行吧,我上去给说一声总可以吧。”

    姜闻哼了一声,指了指着老曹和刁一男,再转头看丁巍。

    丁巍假装没看见,这么大人了,说一声抱歉对不起很难吗他一边走一边嘀咕一句:“大佬,我掐指一算,你的真命天女快来了。”

    姜闻当然听见了,顿了顿,到底感觉追不上那小子的逃跑速度便作罢了。

    他走到导演椅前见老曹和刁一男都冷着个脸,姜闻呵呵一笑,拱了拱手:“导演,对不住了,今天我状态不在,有些上火。对不住了,要不请你们二位赏个脸,给我一个道歉赔罪的机会……”

    老曹拉了拉想说话的刁一男,没有抬头正视姜闻。

    姜闻不以为意接着说:“当然了,两位导演要是不愿意,我也没办法,只要导演不嫌弃我的表演就行。”

    他这话有故意刺激老曹的意思,今天是个辩论证明的好机会,可你要是不去,我就当你认输了。

    老曹第一次当导演,还遇见一个在威尼斯电影节上拿过大奖的跨行导演,他哪能服气。

    “去就去,我倒要看看您是怎么教书育人的”

    姜闻嘿嘿一笑:“教书育人那是你们的事情,我的工作就是拍好电影……”

    丁巍回到宾馆,俞老师被惊醒,睁开眼看到丁巍,嘴角弯弯:“收工了”

    丁巍古怪一笑躺倒俞老师身边,笑着碰了碰俞老师的额头,才道:“姜闻跟老曹关于表演和电影吵起来了,没法拍了,剧组今儿提前收工了。哎,你饿不一会儿姜闻喊着吃饭去,我估计肯定会喝酒,你去不”

    俞老师皱了皱眉:“姜闻没欺负曹老师吧”

    俞老师是电影学院的老师,当然占同是老师的老曹这边了。

    再说姜闻戏霸的“恶名”在圈子里人所共知。

    俞老师还真怕曹宝平吃亏。

    丁巍搂了搂俞老师摇摇头:“那倒不至于,就是两人因为角色问题说了几句。姜闻还主动约请老曹吃饭呢,肯定不会的。”

    这一点丁巍对姜闻还是有信心的。姜闻不是那种耍大牌的演员,他只是对角色,或者说情不自禁会站在导演的立场和角度来思考对待某个角色。他追求完美,所以才会拧巴。

    从来都说姜闻是“戏霸”,还真没听过他是“拳霸”的。

    俞老师刚舒展开的眉头又皱了起来:“哎,你说,剧组里有姜闻这个人到底是好是坏”

    这哪儿能说得清!

    丁巍请姜闻来,就是给新手导演曹宝平当保姆的。曹宝平就像刚出新手村的玩家,姜闻至少是个九十级大号,指导曹宝平绰绰有余。

    并且,剧组里一般的蝇营狗苟很多,台面上真的需要这么一个人镇场子。

    可问题是,丁巍从未想过,姜闻和曹宝平两人风格有些不搭。

    老曹偏向于冷峻写实,有些讽刺的黑色幽默;姜闻则是浓墨重彩的渲染,偏向爆发。

    有时候,一阴一阳不会形成万物原始太极,却会形成冷热交替的季节性感冒。

    俞老师有些烦躁:“哎呀呀,这都什么破事嘛我才不去呢,你也不准去,你忘了你喝多了什么德行了”

    额,上




第二十八章 倾酒诗人(下)
    这倒是新鲜,俩导演在一块儿不谈电影谈诗

    “怎么个意思”

    丁巍不是很明白这两人为毛成这幅德性,问还算正常的刁一男。

    “啪”姜闻把酒杯往桌上一放,斜眉瞪眼的看着丁巍:“你说,你说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却用它寻找光明为什么就不能拍成电影”

    “啊”

    老曹也来劲了,有些气愤的质问:“你这明显是抬杠,顾城都说过他写这诗心中藏着愤怒,是对自己婚姻和未来的迷茫,不是你所说的那种找寻自由对什么什么哪儿不公的反抗,跟你不应景,你是纯粹自找的。”

    姜闻嘿嘿一笑:“自找的我反抗我反抗得了吗”

    嗯

    丁巍跟刁一男对视一眼,姜闻这是话里有话啊!

    刚想听大佬自述一下心意呢,老曹不给面子,还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世界里:“电影是什么,就是结合视与听的一种叙事方式。你学表演的时候,袁教授(姜闻在戏剧学院上学时的表演老师,现已退休,享受国家津贴的那种高级人才。)难道没告诉你,表演的核心借身说法吗借用你的皮囊,诉说一段故事。那么,都人回面向北蹄,日夜更望官军至这种才是故事,才能拍成电影。单纯的情感哪怕它再浓烈再爆发,没有故事支撑也只是个看起来很傻的模仿而已。”

    卧槽,我是谁,我在那儿,我要到哪儿去

    丁巍瞬间完成了哲学三大思考,然后回看刁一男,就感觉这几位都是大佬,我还是躲远些看戏就好。

    因为,老曹估计是真的嗨了,竟然隐含着说处女作就拿了威尼斯电影节上斩获大奖的姜闻导演的电影是空架子,有三座影帝奖杯加身的姜闻的表演是模仿

    这不是争论,这特么就是赤果果的侮辱,一副要手撕姜闻的疯狂言论啊!

    曹宝平导演,你这是要死啊

    姜闻倒是一点也不生气,一杯酒入喉,才嘿嘿冷笑:“借身说法现身说法吧,还能杀鸡儆猴,多好。”

    丁巍跟刁一男看出来了,姜闻这是酒入愁肠借题发挥来了。

    老曹也是有些借着酒劲直抒胸臆的意思。

    不过在剧组争锋相对丝毫不让的姜闻这个时候却是左右言他如封似闭的挡了过去。

    诗人肯定不是,借酒消愁愁更愁倒是真的有。

    姜闻古怪一笑,有些带着优越感的讽刺:“你知道我为什么没有报名参加戛纳吗”

    这话一出,那三人迅速回过神来,这个确实是大新闻,圈里圈外都想知道姜闻在法国经历了什么。

    不等三人接话,姜闻接着道:“所有的外国人,甭管他是法国人美国人霓虹国人,都觉得华夏就是电影荒漠。甚至在他们的印象里,我,你,你,你们所有人后脑勺梳个可笑的辫子,走起路来丧眉耷眼,脸上带着一副没见过火车飞机高楼大厦的憨笑,毕恭毕敬的感谢着他们,仿佛他们还仍是高高在上的八国联军。”

    他一拍桌子,恨声接着道:“就像我的电影参加那个破电影节,就是他们的恩赐……”

    丁巍略感心酸,姜闻说的这个,直到以后二三十年还没有改过来。

    不管你认不认,外国人对华夏总有偏见,乃至歧视!

    就是国人,一百多年了,还有些人总认为外国的月亮比较圆。

    鲁迅先生早就说透了,有些人跪的太久了,站不起来了。

    老曹跟刁一男有心说上几句反驳一下,姜闻不给机会:“你们电影学院这回有俩刚毕业的导演,咔咔拍成后报名参加,结果被拒了。”

    这个倒是真的。

    程尔同届的学生,看程尔在纽约风光无限,于是那两位就直接报名戛纳电影节的短片展映单元,结果被拒了。

    “这个是电影的质量不够好的原因吧跟电影之外的东西没关系的。”

    丁巍看老曹脸上有些挂不住,插嘴辩解一下。

    老姜脸色越发古怪了:“什么是电影之外你真以为那帮洋鬼子看得是电影内容还是那帮小年轻导演真的不懂电影之外的东西”

    丁巍犹豫一下,不说话了。

    这个话题要真展开,还是学校教育的问题。

    从第五代导演开始,文艺片迅速成为所有导演的青睐,原因就是他们接受的教育和经历的大的历史环境造就了他们意识形态的问题。

    而后,风潮形成,一发不可收拾。

    现在的第六代,以贾科长为代表的第六代导演,尽管电影拍摄的手法和电影所反应的主题不同,但归根到底走的还是第五代导演的成名之路。

    没有创新,没有发展,然后一条道走到黑,文艺片越来越远离市场,最终将会消亡。

    第五代跟第六代,其实一脉相承,只是内斗的更加厉害而已。

    后来有人说华夏电影没有所谓的第六代导演,说的就是这个。

    自第五代导演后,真的就没有了传承。

    几人沉默半晌,只是一杯碰一杯的喝酒。

    几杯下肚,丁巍脑海里莫名想起上一世他曾单曲循环好久的歌曲《消愁》。

    ……

    一杯敬朝阳,一杯敬月光。唤醒我的向往,温柔了寒窗。

    一杯敬故乡,一杯敬远方。守着我的善良,催着我成长。

    一杯敬明天,一杯敬过往。支撑我的身体,厚重了肩膀。

    一杯敬自由,一杯敬死亡。宽恕我的平凡,驱散了迷茫。

    好吧天亮之后总是潦草离场,清醒的人最荒唐。

    好些词句丁巍记不起了,可这几句倒是印象深刻。

    他一开始是轻轻哼着,渐而清唱出来。

    姜闻、老曹和刁一男三人都喝的刚刚好,眼神迷离,头脑在清醒与迷糊间摆动。

    等堪堪听清丁巍唱的,姜闻的眼神猛的亮了一下,左手食指却是跟着拍子一敲一顿的。

    当最后一句“清醒的人最荒唐”唱罢,姜闻给丁巍倒了杯酒:“歌词不错,就是唱的……”

    丁巍呵呵一笑,跟他碰一个:“想不起来全部歌词了,就记得那几句。”

    老曹匝吧一下,也抬了抬杯子:“能做个插曲了都。”

    嗬,就那么容易吗丁巍刚想推脱谦虚一下,极少说话的刁一男眼神比姜闻还亮:“我有个想法……”

    丁巍顺嘴:“大胆不不大胆我们可不听啊!”

    刁一男脸色潮红,激动坏了:“大胆,非常大胆。一个感情事业都失意的警察,每天借酒消愁,配着这个插曲,一个人跳迪斯科……”

    姜闻一拍桌子:“这个可以,这个画面压抑而又充满矛盾。老刁,没看出来啊……”

    说着还给刁一男也倒了



第二十九章 容光焕发
    “哎,真吃醋了”

    公母俩洗漱后关灯上床,丁巍洗了澡,俞老师洗了脸。

    黑暗中俞老师鼻息喘喘的问。

    “嗯,一丢丢。”

    丁巍搂着她,心里有些痒痒的。

    这种事其实对演员来说算不了什么,无论男女都会碰到有亲热的戏份。

    丁巍知道那是假的,只是拍戏。但他做不到心如止水不闻不问,心里真的有那么一丝丝的不爽。

    俞老师其实对这个男人举手投足,包括他的任何心思都了如指掌了,但她就是喜欢乃至迷恋这种被人关心被人全心全意爱着的感觉。

    “那么少吗以后要吃大大的。”

    她再紧紧贴近一些,听着丁巍怦怦有力的心跳,有些腻腻的感觉。

    丁巍呼吸重了一分,嗓子有些干哑:“有多大”

    俞老师一手反握丁巍的大手,只觉得他温润宽大的手上带着电。她将那只带电的手慢慢拖起来放到自己心头。

    “唔,这么……这么大!”

    俞老师的声音发颤,丁巍低头轻嗅,俞老师发梢里弥漫着牛奶咖啡的香甜。

    早上五点,丁巍晨练出去的时候看了两眼贴在宾馆大堂里的拍摄通告计划,今天主要拍的还是姜闻的戏。

    老曹知道这些客串的都是些大忙人,便想着先把这类人的戏份先拍了。

    尤其是昨晚上两人借着酒意互杠了一波,他非要看看姜闻对这个角色的理解。

    宾馆不大,上下三层一共三十间房子,老曹跟刁一男之前堪景的时候就看上这家了。

    好说歹说包了两个月,老板给员工放假了,然后领着老婆孩子去京城旅游去了。

    这地方靠近郊区,很少高楼大厦车水马龙,胜在清净景色还算不错,附近有个小公园,剧组的演员一般都会在那里休憩纳凉和练功。

    剧组练功的演员很多,可出晨工的也就丁巍和冯源征两人了。

    丁巍是已经有这个习惯了,他在学校其实没学下什么东西,但记住了不能断了练功的好习惯。

    冯源征是表演大师,知乎上还曾有人给国内的男演员按照演技高低排过名次,有人不服,有人认为哗众取宠只是一家之言。

    但所有人对冯源征排在前五名都心服口服,可见一斑。

    丁巍小跑到公园,吭哧吭哧的猛力锻炼,绕着公园冲刺了一圈的时候,冯源征穿一套黑色运动服慢跑来了。

    “冯老师,早上好啊!”

    丁巍放慢速度打个招呼。

    冯源征笑着回应一句,然后错开。

    丁巍一怔,有些明白了。

    冯源征其实在01年之前不太出名,大家对他的印象只是留过学喝过洋墨水的话剧演员,撑死了就是知道他学的不是戏剧学院电影学院教的任何一种表演,可对于他学的是什么,演技怎么样,都不太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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