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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理公式的化学反应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子年居士

    唐朝行绞尽脑汁地想着,有什么两个人可以玩的游戏:“嗯咱们来玩儿过家家吧。”

    “什么是过家家”秦子贾十分真诚地发问。

    “你连过家家都没有玩过”唐朝行惊讶地问道,这个游戏,在她眼里,是正常人在七岁都会玩的游戏,“我五岁就会玩了!”

    “我从记事起,就有心脏病,需要往医院跑,每天一吃饭,就要吃药。”秦子贾接着说道,“基本上,什么医生都见过,他们都对我说,不要剧烈运动。所以,从小到大,我什么游戏都没玩过。”

    唐朝行不由觉得,这个人真可怜。在同情他的同时,唐朝行不合时宜地想道:这番话,怎么听起来那么熟悉呢

    ——是了,前几天,哥哥给自己念的《红楼梦》,那本书里面,林黛玉进贾府的时候,给众人说的话,和方才秦子贾所说的话,何其相似。

    “你也不要难过了,你没玩过的话,我给你解释,这样不就可以了嘛”唐朝行一直仰着脖子看他,脊椎都酸了,她一边说着,一边站起来活动手脚,比划道,“很简单的”

    七岁多一点的唐朝行很认真地解释,刚刚七岁的秦子贾很认真地听。

    “就是这样。”唐朝行吧啦吧啦地解说了一大堆,见秦子贾还是盯着自己的眼睛,好像很迷茫的样子,索性举例道:“就比如现在,我和你玩儿,我就是一只小蝴蝶,你既然不能运动的话,那你就是这院子里的一朵花。”

    秦子贾点了点头,问道,“哪朵花”

    黄白相间的喜乐蒂牧羊犬,懒洋洋地在细毛绵羊身旁趴卧了下来。

    “就,随便哪一朵,都行啊!我又不嫌弃你。”唐朝行说道,“想好了吗,想好了我们就开始啊——好了,现在,我是一只很漂亮、很漂亮的帝王蝶。”

    牧羊犬竖起了耳朵,歪了歪脑袋。

    秦子贾不懂就问:“帝王蝶是什么”

    牧羊犬竖起的耳朵,被细毛绵羊一蹄子给戳歪了。

    唐朝行正要模仿蝴蝶飞来飞去的动作,被他的这句问话给打断了,有点不爽,心想,这个人真是的,玩个游戏怎么还磨磨叽叽的,“帝王蝶是一种很漂亮的蝴蝶(她当时的形容词估计就只剩下“漂亮”了)——你是怎么搞的,身为一朵花儿,连




严凛番外·全年无春(1)
    这个世界,从来都是冷酷无情,弱肉强食,优胜劣汰,适者生存。

    严凛从很小的时候,就知道了这个道理。

    严凛出生在一个风景优美的地方,但是他一点都不因此而感到高兴——大山里实在太贫穷了,而贫穷往往会滋生丑恶,在这个地方,两家人往往会因为争着抢一条裤子穿,就大打出手。

    严凛的童年记忆中没有父母,是奶奶把严凛抚养成人的。因此,别人家的小孩儿们总会因此而瞧不起他:“哪里来的杂种,学习好有什么用,还不是没有父母!”

    这个时候,严凛不会听见了这种话立马就反击,因为他清楚地知道,明面上,自己是打不过这些人的。

    从那个时候,他就学会了暗中出击。严凛报复得最狠的一次,是他偷偷在陡峭的山路上做了点手脚,让骂了奶奶的人摔成了粉碎性骨折。

    事情出来以后,所有人都觉得这是个意外,但严凛奶奶一下子就想到了前几天,严凛在家里抱怨过,那个小虎子常常对自己出言不逊,她要严凛跟她说实话:“隔壁家的小虎子摔伤了,是不是你干的”

    “奶奶,是他先骂您的”严凛没有想到事情会闹得这么大,更没有想到奶奶一下子就怀疑到了自己头上,顿时有些慌了。

    “你只要回答我,是,或者不是。”严凛奶奶气得发抖——她已经快要猜到事实的真相了。

    “是我之前埋伏在那段路上,动了点儿手脚。”严凛扁了扁嘴唇,不情不愿地承认道。

    严凛奶奶的眼泪一下子就涌出来了:“我、我,我怎么就教出来你这么个东西!”

    严凛见事情闹大了,本来就心急气躁的,这会儿看见了奶奶的眼泪,他更加不耐烦了:“该委屈的是我吧我本来就什么都没有做错,您还这么说我”

    严凛奶奶抬手,就向严凛抽去:“事到如今了,你还说你没有做错!快跟我到小虎子家里赔罪去,我听说他的医药费要不少呢,唉!”

    严凛不吭声,但是眼睛里深处,依旧是倔强的神色。

    “这么一趟下来,我估计你爹和你娘这一年挣的钱也就打了水漂了。”严凛奶奶一边换衣服一边说道,“你说你,这么不让人省心!”

    严凛听到奶奶提到了爹娘,这么多年,隐藏在心底里的不甘和怒火瞬间爆发了:“我不让人省心!我每天放学回来就帮你做家务,从来不敢像其他人一样,在外边乱转——我怎么不让人省心了”他冷笑了一声,继续说道,“至于我爹我娘自打出生起,我就没见过这俩人,要不是你今天说起,我还真要以为自己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呢!”

    严凛奶奶气结:“你,你,你怎么这样!”

    “我哪样了”严凛没好气地反问道,“我告诉你,就是这次小虎子摔到山底下去,碎成烂泥,他也怨不得我。他从开学第一天起,飞扬跋扈、欺负我的时候,就该想到,他今天会落得这个下场了!他、他完全是活该!何况,我是为了你才出手的——”

    严凛越说越生气、越委屈,说到最后,他一把推开奶奶,夺门而出。

    不管怎样,严凛就是不想被摁着头,向隔壁的那个哪里都不如自己的顽劣混小子道歉。严凛走到了距离家最遥远的学校里,躲在教室里,独自呆了很久很久。

    等到天黑的时候,严凛的心头,才模模糊糊地生出一点不对劲的感觉:奶奶就算再怎么生气,她也应该来叫自己吃晚饭的呀。



安东尼番外·一笑人间万事(1)
    安娜比安东尼,要大整整八岁。

    不知道为什么,安东尼记事儿比一般小朋友们都要晚,他最早的记忆是,在四岁的时候。所以等安东尼再长大了一点,便常常可以听到姐姐安娜这样的抱怨:“你小子,小时候躺在那个蠢蠢的小摇篮里,可全是我照顾的呢,你现在怎么全给忘了!”

    安东尼这时候,往往就会觉得,自己好好一个人,就这么被姐姐说成了白眼狼,于是他会不服气地说道:“这有什么可说的,以后你老了,我也照顾你呀!”

    这个时候,安娜才会露出“真面目”,说出自己的真实目的——往往是要自己记住这个承诺,“你要照顾我,这可是你说的。我老了以后,就不结婚、不生孩子了,全靠你养老。”

    而往往,这个时候,他们的母亲,玛蒂尔德就会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着他们,脸上全是哀伤。

    ——她的一双儿女,都太老成了。而且,因为自己母亲的前车之鉴,他们理所应当地,都不太相信,除了亲情以外的其他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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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东尼七岁的时候,安娜十五岁。十五岁,正正好是法兰西的法定婚龄。

    彼时的安娜,已经显露出了自己的超人一等的、旁人望尘莫及的智商。她的小学只读了三年,初中只上了两年,高中只上了一年。所以理所应当地,在别的姑娘,在法定婚龄,满面羞红(一无所知)地嫁人的时候,安娜已经读完了预科,通过了竞考,进入了巴黎中央理工学院。

    玛蒂尔德很为这样的女儿感到骄傲,安东尼虽然似懂非懂,但也了解了,姐姐能有这样的成就,是一件多么不容易的事情。

    多亏了法国教育的极低成本,才让安娜有了出人头地的机会和资本。

    此时的安娜,即使再怎么少年老成,也不得不志得意满起来。

    以前,杜兰德夫人领着她的宝贝千金沙利,屈尊来到面包店里,挑糕点的时候,安娜总是把头低垂着,因为安娜自己未施脂粉的脸,比起沙利那用高级精华和化妆品熏染过的眉眼,实在不怎么好看。但是当竞考的结果出来以后,安娜那高高抬起的下巴,就再也不肯放下来了。

    沙利自然敏感地注意到了这个变化。

    沙利没有直接呵斥让安娜低下头去——那样太没有风度了,沙利才不会让自己变成,和安娜一样的下等人。她只是挽着母亲的手,装作不经意地提起——“说起来,我和亚当的订婚典礼上,要用什么牌子的巧克力比较好呢”

    安娜的脸色,顿时变得煞白一片。

    安东尼当时就站在姐姐旁边,他看不懂大人和小姐们眼神之间的暗潮汹涌,只是没来由地觉得,这个沙利怎么这么讨人厌。

    玛蒂尔德倒是没感觉出来什么,只是客套地说道:“沙利要订婚了呀真是个幸福的小姑娘。”

    “你还不知道啊”杜兰德夫人故作惊讶地叫了出来,“我还以为,这件事情,每个人都知道了呢!毕竟,请你想想看,亚当可是市长的儿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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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不想讨伐天下了,守在她身边就好了
    “我要在这边帮忙发展博复的业务。”慎行说道,“法国这边,博复集团在法国没有任何分部呢。”

    “那挺好啊。”敏知由衷地为他感到高兴,她记得有媒体报道过,博复集团在美国的发展就是慎行一手推动的,想来在法国的业务,对于唐慎行来说,也不会难到哪里去,“把这个任务交给你,说明唐洛伯父很看好你,加油啊!”

    “但是这样的话,我就没办法整天跟着你了。”短暂的兴奋过后,慎行又陷入了矛盾之中,“唉,这该怎么办呢”

    敏知之前,已经迅速地摸清了慎行的自责逻辑链,深知这样发展下去的话不久之后慎行的焦虑症就又要发作了,于是率先一步不着痕迹地打开窗户,劝道:“其实仔细想想吧,你平时跟着我也没多大意义。我只有上班和下班的那一小会需要保护啊——其实说实话,我连那一小会的保护都不需要——好好好,你说需要就需要吧,反正,就,你不用每时每刻都跟着我。”

    “嗯,那我以后只能负责接送你上下班了。”慎行看上去很是可惜,“哎,真是的。天不遂人愿啊。”

    “得了吧,我看这几天你闷在家里都要闷出毛病来了。现在有事儿让你忙,你心里正爽呢吧。”敏知说道。

    “有事干当然好但是,这样一来我跟你见面的时间就少了,唉!天不遂人愿啊。”

    直到上床睡觉的时候,慎行还在叨叨着“果然鱼与熊掌不可兼得,古人诚不欺我”这样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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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几日以来,拜慎行的疑神疑鬼、过度担忧所赐,敏知的午餐都是在公司大楼内部解决的。不过这样一来,倒有一个好处——敏知和其他同事们的关系亲密了不少。

    这天,敏知又在一群同事的陪伴下用餐——这是一开始敏知不熟悉公司食堂的时候,大家形成的习惯,热情友善的同事们会围在敏知的周围,给她介绍前菜各种沙拉的种类和味道。以至于到了现在,虽然敏知已经闭着眼睛都能自如地点餐,大家还是习惯性地围着她一起吃饭——说实话,敏知对这一点还是蛮感动的。

    敏知拿了自己的那份火腿、意大利面和酸奶,加入到大家的谈话中去。

    “你们听说了吗,格林公司那边又出事了。被炸啦!”在实验室工作的克里斯托弗一边对着洋葱汤吹气一边说道,“有人闹事,性质和咱们公司上次遭遇的事件一样。据说几个实验室都被波及到了,要命的是有一个实验室里全是镁粉,哎,也不知道那些同行们现在怎么样了。”

    “真的吗太可恶了,唉,不知道现在对社会不满的人怎么那么多。”跟敏知一起从事研究分子反应动力学的月朗徳舀了一大勺冰淇淋放进嘴里,随即庆幸地说道,“真是多亏了敏,要不然啊,我们也是跟他们一样的命运。”

    敏知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你们说那些不满分子的脑回路都是怎么构成的啊”来公司兼职的保洁小妹克洛伊吐槽道,她是一名生物专业的大学生,“明明是这整个社会的不公,他们却硬要报复每天和自己一起上下班的同事、朋友们真是想不通。哪天让我逮住一个这样的人,我一定要扒开他们的头皮来研究一下他们脑内的沟回。”

    克洛伊此话一出口,大家都用惊恐的眼神看向了她。克洛伊意识到了自己的问题,连忙补充道:“不好意思啊,影响大家吃饭的心情了。”

    “没关系。”月朗徳说道,她的香草冰淇凌已经吃完了,月朗徳看向敏知,发现她早就吃完了自己的那一份,于是招呼道:“敏,走吧,我们回去吧,接着算那个数据。”

    敏知还沉浸在克里斯托弗带来的爆炸性新闻中,她自言自语地感叹道:“最近不知道怎么了,巴黎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啊。”

    “嘀咕什么呢,敏”月朗徳好奇地凑了上来,“你说的是中文吗”

    敏知反应过来,点了点头,用法语说道,“是的,我在感叹巴黎最近真是不太平。”

    “是啊,众所周知,以前只有十七到二十区比较危险,不过我们一般不去那里闲逛也就是了。结果现在连公司里都有那种愤世嫉俗、不顾他人生命财产安全的人了,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敏知暗暗叹了一口气,心想自己连“众所周知”的十七区和二十区在哪都不知道,能在巴黎迷迷糊糊地活到现在也算是上天眷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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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在慎行甩开袖子,准备在巴黎掀起一阵腥风血雨——不是,是准备在巴黎一展宏图的时候,有两个人找上了他。

    这两个人不是别人,正是斯蒂芬和安东尼。

    慎行在看到这两个人的表情的时候,就知道他们想要自己干什么了——“我拒绝。”

    “我还没说我们要干什么呢。”安东尼笑得有点谄媚,他用上了自己在逃避报告的时候,贿赂斯蒂芬的表情,“不要拒绝得这么干脆嘛,这样的话教我们的面子往哪儿搁啊,是不是。”

    慎行毫无形象地翻了个巨大的白眼,反手就要扣上敏知家的大门。——没错,探员小组的组长们居然顺藤摸瓜,摸到了敏知这里。

    “你好歹请我们进去坐一坐呀。”安东尼眼疾手快地把住门,随即一直保持沉默的斯蒂芬也伸出手,不让慎行关门,“好歹咱们有共同对付过李建华的情分啊。”

    慎行听到这里,终于认命地松了手,走进里间去给这两位瘟神倒咖啡,“说话要讲究精确,是有过。时态是个可重要的东西了。”

    安东尼不动声色地瞪了斯蒂芬一眼:“说好了一起过来劝唐慎行的,结果只有老子一个人费干了唾沫星子。”

    斯蒂芬放下了手中提着的袋子,安东尼才想起来他们此行除了说服慎行入伙——啊呸,合作——之外还有一个目的,就是看看慎行恢复得怎么样了,身体上,以及心灵上。

    安东尼扯着嗓子喊道:“慎行啊,不是我说你,是你真的把我们想得太功利了——我们是想来问候一下你在这里过得怎么样的!你身体现在怎么样了,焦虑症还犯吗,敏知呢,敏知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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