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豪门才子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诺言Zz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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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 蠢贼
“私闯将作坊偷窃,谋杀兵卒掩罪,勾结领兵军将,倒卖朝廷军械,这些罪名取一件出来都是不得了的大事,没想到贾公子竟然做全了,真是光宗耀祖,想必宁荣公在天之灵也足以告慰了。”
一旁记录的文书咧了咧嘴,这秦老狗真不愧是御史言官出身,说话也忒损了些,难怪连陛下久了都不想他在眼前晃悠。想到这里他抬眼看了看站在那里的贾瑜,发现他的脸色并无些许变化,不由得偷偷地给他竖了一个大拇哥,不说别的,十三四的少儿郎站在这大理寺昭狱公堂里还能面不改色,还真是有那几分沉着冷静的大将风度,只是怎会……唉,他叹息一声,又复记录起来。
贾瑜轻笑一声,看起来似乎对眼前那有他半人高的罪状不屑一顾。秦应云的瞳孔陡然变大了一些,面上的怒意已经抑制不住了。
“好,既如此贾公子看来是认罪伏法了来人!让他画押,给我打入牢狱!”秦应云抬手准备去抽令箭。就听那边贾瑜摇头说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秦相爷何必费这些劳苦,拿一句莫须有就是。”
文书张大了嘴巴看着贾瑜,好小子,这胆子也太肥了,这话都真敢说。这官路上的哪个不知道,秦应云出自江宁秦氏,与几百年前那逼死岳飞的奸相秦桧虽不同宗然却同族,当初秦应云位至监察御史的时候,就有人以此攻击他,说他与当年的秦桧不仅同族,而且更是都为御史,不得不防。秦应云有心反驳,但总不能不认祖宗吧,只得憋着一股气,当时朝堂上都笑说这秦老狗总算是叫唤不动了。
好在皇帝并没有因此降罪他,反而对他更加信任,只说当初南宋之衰在于皇帝不在于臣子,也让秦应云大为感动。皇帝都这样说了,这事也就没多少人提了,不过这还是秦应云心中的一根刺,少有人撩拨也就不显疼,今儿倒叫这个愣种给挑出来了,文书这次给贾瑜挑了两个大拇哥。
“哈!”秦应云怒极反笑,“好个巧舌如簧的少儿郎,就算我是秦应云那奸党佞臣,你一个黄口小儿,谋财害命之徒焉能与岳武穆相提并论。莫须有我倒要让你看看上面哪一状哪一条不是人证物证俱在!来人,把后面那些东西拿上来给瑜公子瞧瞧。”
不一会大堂内就堆满了器具和站着一片人,贾瑜只觉得自己都快被掩住了。
秦应云拿起一柄火枪,对着旁边一位匠人打扮的人问道:“你是宁府请去的匠人”
那匠人顿时一跪,颤颤巍巍的说道:“小人本是东大街的铁匠,有一日听闻贾家正在招匠人,给的钱还不少,小人有心想赚些钱就去了,就算去了也只是干些本分活计,其它的小人真是不知道啊,求大人扰命,求大人饶命。”
秦应云走过去对他说:“你只是我传唤的证人,与罪名无关,不必如此。但你若敢有些许隐瞒,我定不饶你!”
“小人不敢,小人不敢,大人问什么,小人就说什么。”
“好了,起来说话,你是宁府匠人有何凭证”
匠人颤颤巍巍地从胸口拿出一张纸来递给秦应云说道:“大人,当初去宁府做活的时候,他们要小人签一张叫什么合同的东西,说是先付一部分的钱,等全干完了凭这东西再去领剩下的钱,小人怕弄丢了到时候不作数,就一直揣在身上,现在活还没干完,故而这东西还在,还等着领钱呢。”
秦应云听闻之后顿时横了贾瑜一眼,冷笑着说道:“没想到还是个爱吸民血的蚂蟥,当我不知你们这些苟且事,只怕欺负他们不认字,到时候一笔也做不得数。”
贾瑜打了个哈欠,懒懒地说:“大人可以去问问,满京城的勋贵家,谁请人做活
第七十六章 伟大的爱情
原本尴尬的气氛,在那十几支火枪被陆续拆开后变得更加尴尬了起来,正如贾瑜手中那只火枪一样,所有作为罪证的火枪全部没有安装燧石,这就意味着它们除了当榔头用之外,没有任何用处。
秦应云毕竟不是傻子,他顿时就明白过来事情可能有些不对,语气也缓和了一些,挥手让人把那些火枪拿下去,回身来到桌案拿起两张纸递给了贾瑜。
“这两张,一张是羽林军贰史文郎的供词,上面清楚说道他替宁国府私下贩卖军械,甚至有些还流到了藩外。另一张是宁国府前任管家也是你大哥贾珍的亲信赖升的供词,上面说他受你的指派,先是伪装被卸权随后参与了之后的贩械。最为关键的是,他是跟那些凶徒一起被抓获的,其它人不是畏罪自杀,就是拼死抵抗,只他个怂货见了血就昏了。”
贾瑜只是略看了一下第一张纸,随后便将注意力都放在第二张纸上了,如果单纯看供词,可以说整篇内容无论从时间还是人物都十分合乎逻辑,要不是贾瑜自己内心无鬼,只怕他自己以为这是真事了。
“秦大人,如果我没猜错,将作坊丢失兵器是十几日前的事情,看这供词,赖升被抓也是不久前,为什么之前宁府并没有接到传唤”
秦应云皱眉道:“若按大齐律令,大理寺只处官案,赖升自身的案属于京兆府衙门处理,只是因为受本案牵连,才将赖升移交到大理寺,至于之前的事情我却是不知。”
沉默了一会,秦应云眉目之中也升起了阵阵疑云,手指在桌案上敲了敲,随即向左右吩咐道:“去京兆府,请左大人来此一叙。”
衙役正要动身,就听外面声音传来:“秦大人,真是巧了,左某正有事想来此告知。”
一身绯红官衣,上缀云雁绣纹的左向明看起来整洁素正,“秦大人,刚刚左某审问得知了一个消息,想来对此案影响重大,特来向大人回禀。”
秦应云赶忙上去将他扶起:“左大人何必如此,你我官职上并未有上下之分,何来通禀之说。”左向明倒没什么反应,贾瑜可是皱起了眉,无上下之分虽然从御史中丞到大理寺卿从品级上而言是降职了,可再怎么样也是穿紫袍的,怎么都比个穿绯袍的贵重一些吧难不成这位叫左向明的官员真有些来路贾瑜不由得打量起了他。
两人寒暄一阵终于说起了正事,左向明轻笑一声看向了贾瑜,“听秦相公的意思,贾公子是对此案拒不承认了”
好奇归好奇,可如果一上来就咄咄逼人,贾瑜可没什么好感了,双手一摊,他苦笑一声说道:“说实话其实我想承认了,可是这证人证据实在是不顶用啊,不说那火枪的事,就说我宁国府贩卖军械,干嘛要去找荣国的车夫”
旁边一个年纪较轻的大理寺少卿不爽贾瑜这般言论,便出言说道:“说不定是你想将此事栽赃给荣国府呢”
贾瑜将供词提起来问道:“你觉得我就算想栽赃至于找这种蠢货去做吗大白天往德胜门跑马车不要以为自己蠢就觉得所有人都蠢。”
“黄口小儿,你说谁蠢”
“谁搭话我说谁。”
“够了!公堂之上尔等如此咆哮,视我大齐律法为何物林殊你退下吧!”那位名叫林殊的少卿闻言赶忙告歉,随后低头离开。
秦应云看了眼左向明,叹气说道:“左大人,此案在我看来有颇多疑点还需重审,如果你有什么见解还请明说了吧,也让我们早些解惑。”
左向明摇头笑道:“在秦相爷面前谈见解,我是没那个本事,不过刚刚有人禀告我,从之前那十几个凶徒的藏身地,搜出了贾公子的亲笔信件。”
贾瑜不由得嗤笑出声:“左大人这话可真是好笑,亲笔信件先
第七十七章 争锋相对
贾瑜第一次想狠狠地揍维奇一顿,伟大的爱情索性刚刚秦应云把人都赶出去了,要不然明儿满大街就知道贾小公爷跟一位男子的爱情故事了。
秦应云眼里的怒火都快遏制不住了,他指着贾瑜厉声问道:“这小子胆敢轻薄于你!”
与刚刚的羞涩不同,此时华阳的脸上如同井水般平静,“情之所至,酒后乱性,我只是恼他唐突,其它并无别事。”
秦应云快没把自己舌头咬下来,他转过头去从上到下打量了贾瑜一番,“你怎么会对这种人!我……真是……”
贾瑜听闻后顿时不爽了,我怎么了再怎么说我也算是个远近闻名的美少年了,你自己看看你那张方脸,好意思说我啊
华阳不作回答,只是说道:“秦伯伯,我们还是先说正事吧,因为令牌产生的过错由我一应承担。”
一直没有说话的左向明轻笑一声:“华阳公主这话可是太托大了,你知道这次的过错有多大吗”
华阳公主贾瑜愣了愣,抬起手指向华阳,脸上的肌肉作着无规则的痉挛,女…女的这个叫瑾怀年的人是个女人而且还是劳什子华阳公主
华阳并没有在意贾瑜惊愕的表情,抬眼看了看左向明说道:“我确实不知,还请左大人告明。”
左向明将手上在日光下闪着金光的令牌在华阳眼前晃了晃,“华阳公主知道那十几名凶徒是怎么从京城短短十几天就可以一路逃窜到了北关吗靠的就是这道宁国府令,一路凭令叩关,而后杀人夺财逃命,一路上因他们丢掉性命的兵卒多达五十人,这道罪华阳公主怕是背不起。”
华阳沉默了,如玉葱般的指头在衣袖间摩挲着,在秦应云极力劝阻的眼神中,她莞尔一笑,正欲开口,就听那边贾瑜的声音响起:“这罪我担了,无论是不是我做的,总归府令还是我丢的。”
就在贾瑜走上前去准备按手印的时候,就见一条修长的胳膊拦在他的面前,贾瑜惊诧地得看着华阳,华阳却并未理他,对着左向明说道:“如果我所记不错,早在武皇时,从武皇亲设天令以来,八大国公令就暗地里失去了兵符这个权力了,虽然一直没有明说,但实际上整整五十年来再未有人以国公令调过兵卒,我不相信过了这么久现在的兵卒还会认国公令。”
左向明笑着说:“公主殿下想必是迷糊了,你难不成忘了,大理寺公堂可不讲求认为和相信,这里只求对错。要知道自京城向北而去,那些关隘都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处,就算是鞑子南犯也能阻拦一二,试问如果没有府令叩关,一帮凶徒是怎么连过三关的难不成我大齐甲士都是待宰的羊羔下官听闻公主殿下与九营指挥使王子腾来往密切,想必这些应该是知道的吧。”
秦应云不敢相信,这位曾经当初跟他一起在西南共事时老老实实的吏官,今日竟如此胆大妄为,这句话可是诛心啊!
华阳眼睛微微一眯,语气微微提高几分,“左大人!军政两不干,连文华殿大学士方阁老都不敢轻言军伍事,你这样说话是否有些越权”
左向明无辜地摊了摊手:“公主殿下,左某为了国家社稷所思虑,难不成这也有错天子布言,使天下文人可挥剑斩楼兰,令军中儿郎能斗酒赋狂诗,胡马嘶风,龙旗翻雪,再塑汉唐神威。公主现在说这话,是不是有些不合实际了”
华阳原本温润的面庞突然变得有些狰狞:“左大人为了国家社稷思虑,我也是为了天子思量,只是不知在左大人心中,这国家社稷跟天子比起来,孰重孰轻”
 
第七十八章 不在掌控之内的事情
老皇叔自宗人府大案以来,在世人面前能露面的皇族可没剩下几个,左向明不由得看了看打量起了来人。
老人轻咳一声,满面祥和的说道:“在下是太祖高皇帝第六子汉王姜钦之子姜清,在武皇春狩十四年便赋闲家中,除了某些皇室家宴,很少出门。加之我非嫡长,又无所长,故而名声也不显。左大人不认得也是合理。”
左向明赶忙拱手施礼,只是他并不知道姜清当初的封爵和职位,不知如何称呼,只得随华阳叫起来:“老皇叔称下让我如何敢当”一边说,一边连忙走上前去将姜清搀扶住在一旁文书的案边坐了下来。
秦应云此时也走上前来,施礼问道:“不知老皇叔来此有何贵干也不提前告知一声,也让我有所准备。”
贾瑜趁没人注意自己,便眨着眼睛看了看华阳,示意这是不是她的手笔,谁知道华阳却只是看了他一眼,扭过头去并未理会他。
贾瑜有些尴尬挠了挠头,自己好像被无视了啊。
姜清抬起布满老年斑的手指了指放在正堂案牍上的宁国府令说道:“我今日来此就是为了这国公令。”
左向明嘴角抽搐了一下,语气微微冷了几分,“老皇叔是对此案有何见解吗倒是说出来与我们听听。”
秦应云只觉得今天左向明留给自己的印象与曾经真是大相径庭,他实在想不到曾经那个知书达礼的边城小吏,竟然今天会如此强势。
然而姜清似是什么都没有听见,依旧面色和蔼地说道:“要我在秦大人面前谈谈断案,说句街巷话,不如关公面前耍大刀,只是今日这宁国府令之事,除了我,恐怕这世上也少有二人知道了。”
“哦难不成这案子老皇叔也有参与!”
“立白!焉能无礼!”秦应云此时真的对左向明有些恼怒了,不说对方的皇室身份,只说姜清这样年纪也算是老者长辈,在以孝悌治国的大齐,尊老是市井皆有的良习,怎么可以这样咄咄逼人
“呵呵,左大人不必如此心急,容我将此事慢慢道来。”
说到这里,姜清的眼神突然变得有些深远,似是在回忆往事,“当初武皇帝兴兵北伐驱除鞑虏,为了缩小内销,布令削减了大批的皇室俸禄,然而毕竟武皇帝不仅是大齐国君,更是姜族之长,后来为了安抚众人,允许在册的皇族可以在朝廷领一份官职,以供生计。我是一个庶出子,父王故去后,分不到多少家产,只能靠着每年朝廷发放的皇室俸禄,日子过的还算滋润。”
说到这里姜清无奈地笑了一下,随即继续说道:“可是自武皇帝布令后,我一无所长找不到活计,生活也就拮据起来,所幸后来被人提携去了将作坊,算是有了一份活计。”
“不过倒是想不到,对于这铸造的活计,我还真有几丝天赋,当初还自嘲真是个贵族的身,匠人的命。”
不受掌控的事情总会让人不安起来,左向明脸上的表情渐渐有些烦躁,不留痕迹地朝着门口作了一个动作,堂上众人都在聚精会神地听着姜拓的叙述,没有人注意到门口一闪而过的身影。
“年岁久了,竟然也混了个将作院的大匠,倒也是时来运转。呵,见谅啊,一说起当年事情就没个完,还是说回这令牌吧。”
“当年我任将作院大匠时,有一次宁国府私下派人前来请我,说是有事相求,等我隔天到了宁府才知道,原来因意外之过、无心之失,宁国令牌竟然缺损了一角,彼时天令未布,国公令还可当兵符用,每逢战时,武皇还要收令以防兵变,当时宁国代化公担心因此被武皇责罚,所以私下请我为其补缺,只是这国公令是当初高祖皇帝时由内监院所制,为了防后人仿造,连图纸都未留下,更不用说配料了。当初我倒是有心结交,只是几天下来发现着实麻烦,只得遍寻了国中不少老工匠,然而却一无所获,后来我更是担心伪
第七十九章 万物为铜
“什么姜清老皇叔”许莫宁眉头一紧,手指不由得开始敲打起桌面。
“那块令牌是从贾瑜身上亲自拿下来的,绝对不可能会出错,除非,除非他那块令牌本身就是假的这也不可能啊谁吃了豹子胆敢伪造国公令”何辅仁此刻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我记得之前宁国府的爵位是他大哥贾珍袭的吧”
“你的意思是”
“趁这案子还没结,传唤贾珍过来,那是个怂货,三棒子下去恐怕就全招了,至少得让他们吃上一个保管不善的罪名,先监禁他们几日,至于其它东西罪证,有的是时间拼凑。”
“全砸了。”
两人闻言朝楼梯处看去,左向明摇着头朝这里走来,许莫宁惊讶地说:“难不成案子结了”
左向明低头悄悄地对他们说道:“我感觉情况不对,我们可能被算计了。我之前也想到了传唤贾珍这个主意,只是在衙役赶到时,宁国府已经挂起白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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